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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却懒得理他,午摆平了程潜,对王韵交代了几句之后,他就上车直奔之江市级法院,为了郑峰辉一案,他前后忙活了那么久,花费了多少心力,甚至还跟陈雅清和吴燕琳这样的女色狼打交道,今天好容易开庭了,他怎能缺席?况且,今天凌晨看到朱贵樱和朱莎的诡异一幕,也让他放心不下,俩人不会搞得彼此不和,耽误了正事吧?
普通的刑事案件,是有初级法院审理,级法院负责二审;不过郑峰辉案件事关重大,市委和市政府都发话了,而且还是顶牛状态,使得这案子在法律系统无人不知,哪个初级法院有胆子接?也只有放到院来审了。
到了院门口,李海凭着自己的律师助理证进了门岗,找到刑一庭的休息室——本来身为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代理人,是没资格和检察官们共享一间休息室的,不过朱莎的面子很大,毕竟她老爹在法律系统德高望重,所以这间休息室也有他们的份。
看到朱莎面色如常,赵诗倩正在和谭蕊窃窃私语,气氛好像没什么不对的,李海略微放心,紧接着又皱起眉头,朱贵樱怎么不在?
朱莎很平静地回答:“李海,你不是说,这个案子交给我负责了?或许准备阶段我需要有人帮助,交接资料和研究策略,但是在庭上,我不需要有人教我该怎么做。”
李海挠头,瞪了旁边的赵诗倩一眼,这丫头,你那幸灾乐祸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看我出糗很高兴吗!赵诗倩被他瞪了,反而变本加厉,咯咯地笑出声来:“李海,你是不是没睡好啊,稀里糊涂的?要不你洗把脸再来吧,不然上庭我怕你拖后腿!”
还是谭蕊比较厚道,使劲拉了拉赵诗倩的袖子:“倩倩姐,不要这么说啦,李律师是比较谨慎的,这案子不好打,朱律师——朱贵樱律师也很能干,多个人多把力气么。”嘴上帮着李海说话,她却只懂得看赵诗倩,连个招呼都不敢和李海打。
赵诗倩唉声叹气地看着谭蕊,就是不说话,很快就让谭蕊败下阵来,低着头红着脸,连看都不敢看她了。赵诗倩这才转向李海,继续瞪他:“瞧你干得好事!我说你,以后就别接任何跟女人有关系的案子,只要是个美女,交到你手里就算是倒霉了,看你把人家小姑娘给祸害的,以后怎么过日子啊——哎呀!”一声惨叫,显然是因为太过口无遮拦,被恼羞成怒的谭蕊反击了一下,也不知道掐哪了。
这种小女生的话题,李海明智地选择转进。他走到朱莎身边,想要和她聊两句,朱莎不等他开口,就把话题转到今天的案子上:“今天主控的副检察长,是我老爸当年的学生,不过他和郑礼辉也挺熟,这方面我们指望不上。从起诉书上看,检方对于重判郑峰辉的信心不是很足。”
李海皱眉,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如果这案子是他来主控,他绝对有信心把郑峰辉的祖宗八代丑事全部翻出来,钉死在羞耻柱上不得翻身。不过这刑事案件,是有检察院主导,轮不到他cha手,如果谭蕊想要伸张她的正义,就得看她自己的表现。让一个小姑娘站在法庭上,面对着一个在她十三岁那年,给她留下了终身难忘的惨痛回忆的男人,还要坚定信心,一定要用法律去打倒他,这有多难?这简直是拿着刻刀,在灵魂上刻字啊!
这么看,赵诗倩和谭蕊在那里打打闹闹的,好像也不无好处,至少可以让谭蕊更加放松。想到这里,李海也不上去叮嘱什么了,只和朱莎道:“莎莎姐,待会我在旁听席上,看你们的表演,加油!”
朱莎抿着嘴,点点头,心却落下了一块大石头,这是她反复要求的,不让李海坐在她身边参加庭审。理由很多,说穿了其实就一个,如果李海就坐在她的身边,朱莎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当庭失控,不过至少有一点,她肯定没有什么好的发挥,一定会因为李海而分心的!
一声铃响,庭审开始,李海走进旁听席,就看见朱莎和赵诗倩端坐在代理人席上。因为是刑事审讯,按照规定,检察官需要穿制服,律师也需要穿律师袍。那玩意和西方的传统大律师袍有点想象,黑乎乎的很重,不过没有假发,领结也不是西方那种,而是用缎带结成的,相对长一些。
不得不承认,朱莎好像天生就应该穿这套衣服!这么厚重,古板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令她原本的冷艳端庄,更加凸显出来,显得高贵极了,李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仿佛又找回了当年在课堂上,坐在下面贪婪地注视着台上的美女导师朱莎,那种吊丝向往着女神的记忆。
“所以说,女神就是女神啊,总有她独到的,不可替代的地方——”李海正看得过瘾,冷不防从朱莎的身边,射来两道恶狠狠的视线,李海一看,赵诗倩正盯着自己,使劲眯缝着眼睛,好让表情变得更狰狞一些,那意思你再看!
李海心虚,不敢再看朱莎了,不过看看你赵诗倩不成问题吧?还别说,刚看过端庄冷艳的朱莎,再看看同样穿着律师袍的赵诗倩,对比分外鲜明。律师助理的袍子,比正统律师袍要简单一些,就算这样,穿在赵诗倩的身上,再配上她挤眉弄眼的表情,也还是显得格格不入。当然,换个角度来说,现在的赵诗倩和整个法庭都有点格格不入,太青春了也!
朱莎正襟危坐,心一片宁静,即便是她意识到了李海的目光,也没有丝毫动摇。到了这个地方,她就好像是进入了另外一种状态,成了另外一个朱莎,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让她有丝毫动摇。这是她五岁时,第一次跟着父亲来到法庭,就树立的理想,这是她梦想的舞台!即便长大以后,没有成为法官而是成了律师,但那是因为法官受到的掣肘太多,而律师更有助于实现她的梦想。
李海在那里和赵诗倩隔空斗眼,斗得正热闹,身边有人咳嗽一声:“李海,李律师是吧?幸会!我是郑礼辉。”
李海抬头,看见一个国字脸,一脸相的年人,穿着检察官的制服,正向他伸出手来,只是脸上的表情比较古怪,强行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这倒也可以理解,自己给了他那么大的压力,还非要他哥哥的性命而后快,郑礼辉一见面能伸出手来,而不是破口大骂和大打出手,这已经不易了。
李海很随意地伸手握了握,大家反正是不可能做朋友的,没必要装得和谐春风吹满地。郑礼辉却不领情,握完了手,居然一屁股在李海的身边坐了下来,低声道:“李律师,法庭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过我还是想交你这么个朋友的。这样,最后一次,无期,换我这个朋友的友谊,想想你手下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这对你有好处!”
李海头也不转,继续专心和赵诗倩挤眉弄眼,抽空道:“郑检察长,废话就不用多说了,我向来就是这样,决定了的事就要去做,这又不是生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尽管我有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一直都说,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有价格,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东西是没法交易的,比如说,公道。”
郑礼辉七窍生烟,在政法战线上混了半辈子,竟然被个毛头小子给教育了!他压住怒气,也压住声音,低声道:“别唱高调!当初穿上这身制服的时候,我比你更向往正义和公道,可事实告诉我,那不可能在法律找到,法律只是妥协,只是形式,根本不能代表什么!小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坚持玩到底,你一定会后悔的!我现在,只是不想树敌而已,为了什么公道和正义,树下死敌,这太荒唐了。”
听到这里,李海才转过头来,很啦啦学更新最快是不屑地看了一眼郑礼辉,确切地说,是看他头上的国徽:“郑检察长,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法律代表什么,不是你能决定的,你的理解是不是有问题?我觉得,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是太委屈,太不值得了。它应该穿在更适合的人身上。”
“你!你别后悔!”郑礼辉怒气冲冲地站起来,经过李海的身边走出去。当他走过李海的时候,耳朵里灌进一句话:“不想树敌?当你把法律视为你手的玩具时,你自己就成了法律的敌人了!”第三百二十七章完
第五百二十八章 打草惊蛇
第三百二十八章啦啦学更新最快
开庭的时候,李海才第一次见到了郑峰辉。和郑礼辉有点象,不过郑峰辉显得更和蔼一些——没错,就是和蔼,看上去就是个饱读诗书的知识分子,让李海想起了小学时的班主任语老师,那个爷爷曾经很尊敬的老夫子。
李海随即鄙视了自己,竟然把老夫子和面前这个禽兽相互比较!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李海对这句话的理解,瞬间又深了一层,人的长相真是不能信啊,衣冠禽兽比比皆是!就像眼前这个,站在被告席上还是一脸正气,带着一丝无奈和淡然的郑峰辉,谁能想到他的胯下骑过三十多名未成年少女,当他撕下假面具,露出他的真面目,还有丑陋的肢体时,那些女孩子的心,是怎样的惊惶?原本干净明媚的世界,那瞬间就全部崩塌了吧。
李海有点为谭蕊担心,虽然看上去很坚强,可是在十三岁的花季,就遭遇这样的事情,对于她的打击有多大,旁人根本无法想象!这也是许多受害者拒绝出庭作证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钱和权力的逼迫。
他转头又去看坐在旁听席另一边的郑礼辉,从他脸上只看到了胸有成竹,似乎这一次的庭审,全都在他的计算之一样。李海忽然有点后悔,自己似乎应该让音箱他们动动手脚,暗窃取对方的辩护策略,这样更加有的放矢。不过,还是相信朱莎和朱贵樱熬夜商量出来的策略,以及检察官的专业能力和cao守吧——尽管后者实在令人不怎么放心。
他收回目光,等待着开庭,此时书记员和法警都已经就位,就等着主审法官到来。忽然身边一阵香风,是一种非常清淡,后味若有若无,却令人有种全身放松感的香水,李海转头,只见伊丽莎白·泰勒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身边,而原先坐在旁边的人,早就不知去向了。
李海懒得理她,这女人进入国内,显然是在搞风搞雨,不但和程潜有勾结,甚至和郑“听潮阁”更新最快;全字手打礼辉也保不齐扯上了关系——李海可没忘记,过年前市委方面之所以有底气对这个案子指手画脚,正是因为接到了来自泰勒家族的合作意向,只可惜事后证明,这只是威廉·泰勒放出的烟雾弹而已,市委被狠狠闪了一下腰,现在基本上偃旗息鼓了。
对于已经肯定为敌人的人,李海没心情理会,他已经和音箱商量过,要利用伊丽莎白·泰勒的杀手和间谍身份做章,最好是搞个驱逐出境,如果这样搞的风险太大,也可以让安全部门持续对泰勒一行施加压力,让她没法和国内的势力从容接触。安全部门的关注,对于国内的官僚们还是很有威慑力的,毕竟没有哪个当官的,想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那基本上就仕途无亮了。
正应了那句话,我不就山,山来就我——李海的不理不睬,丝毫没有打消伊丽莎白·泰勒的兴致,她身子歪过来,离李海的耳朵只有不到十公分,带着香气的呼吸直冲李海的耳朵,姿势相当之暧昧,不过说出来的话可是一点也不友好:“我没想到,李先生的反应如此迅,只用了一个下午,就让我的计划落空,割断了我和盟友之间的联系。看起来,尽管我自认为对你已经足够重视,却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