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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俩不停你来我往的时候,庭审的程序按部就班地进行,已经到了检察官宣读起诉书的环节。伊丽莎白的注意力转移到这方面,随着检察官的念诵,她的嘴巴也越张越大,轻声地惊讶道:“真是难以置信的罪恶!更难以想象的是,犯下这样罪行的人,竟然是个负责教育事务的官员!我很奇怪,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够获得这样的位置,因为他的晋升正是在实施这一系列犯罪的过程间!”
听到一个老外评价国内的问题,李海有点不舒服,尽管她说的确实是事实。李海当即反唇相讥:“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欧美每年都有很多站,大肆地交换伴侣,以及表达对儿童的畸形喜好,那些人平时还不是道貌岸然?”
伊丽莎白耸肩,表示无压力:“不不,李先生你弄错了,那些都是在欧洲,那些毫无廉耻心的欧洲人才会这样。在北美,我们是相当厌恶这类行为的,你知道我的家族是最保守的新教徒,我们甚至主张同性恋非法化,我的一个亲戚把立法烧死所有的同性恋作为他的终身事业。相信我,如果象这位被告的行为出现在我的家族,他一定会被烧死的。”
李海侧头过去,用一种半是嘲讽半是惊奇的目光看着她:“你倒是能说,顺带还给欧洲人来了一枪。不过我很好奇,这个被告的哥哥,和你哥哥曾经有过见不得光的合作,他们甚至利用了我的一个女性朋友的安全!要是这件事被你的那位亲戚知道了,他会不会叫嚷着烧死你哥哥?”
伊丽莎白满脸通红,李海的话让她无法反驳,心里不停地埋怨威廉·泰勒,净找这种猪队友做搭档,程潜就够烂了,这还有个更烂的郑礼辉!最烂的地方是,这些东西全都被李海查得一清二楚,结果最后威廉还是不得不丢脸地交赎金,才把自己赎出来!结果现在留下了话柄,这叫她怎么是好?
好在,李海并没有乘胜追击,因为轮到刑事附带民事的代理律师宣读起诉书了,具体来说,就是朱莎。
穿着庄重律师袍的朱莎,坐在那里不说话已经是许多人注目的焦点。当她站起来,大声宣读起诉书的时候,更是全场瞩目,其余的所有人,都好像失去了存在感一样,这里仿佛天生就是她的舞台!
“——因为被告对我代理人犯下的严重罪行,无以言表,罄竹难书!”在朱莎的控诉和目光注视之下,郑峰辉居然躲躲闪闪,不敢面对她的目光,要知道就在十几分钟之前,当检察官宣读起诉书,控诉他的诸多罪行时,他依旧是面带“慈祥”的微笑,好像那些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真是个天生的律师啊!”李海忽然打了个寒战,朱莎的家庭环境和她的个xing,决定了她在某种程度上是倾向于实体正义,而不是程序正义的。具体地说,实体正义就是指当事人是否真正犯了罪,是否应该受到制裁;而程序正义,则不论事实如何,只要在法律程序上有可能,那就要尽一切手段,去实现当事人的利益。
基金会里面,称得上是龙蛇混杂,这还是经过了去年的大清洗,加上李海一直约束的结果。在这种情况下,法务部的案件,少不了背黑锅的倒霉蛋和屁股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的黑老大。李海完全可以想象到,如果这些人落到朱莎的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当然,朱莎是不会在乎的,头疼的是他李海。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贵樱姐来搞吧!”李海迅做了个决定,貌似这样就可以让这俩美女律师相安无事了。当然,事实很快就向他证明,他还是图样图森破了。
刑事附带民事的起诉书,只是针对被告应当对受害人承担的经济赔偿,所以读起来很快。朱莎坐下去的时候,郑峰辉明显地放松了很多,头也抬起来了,脸上再度挂上了那种欠揍的“慈祥”笑容,李海真恨不得跳过法警的警戒线,照着他脸上狠狠来一拳!
然后,他就听见一个女孩子清脆的声音,说出了他心里想说的话:“禽兽,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恨不得打烂你那种脸!”第三百二十九章完
第五百三十章 无下限
第三百三十章
李海先是一乐,随即就想捂脸了,赵诗倩小姐,赵诗倩律师助理,坐在庄严的法庭上,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啊!虽然你的嫉恶如仇是很叫人欣赏,可是这种状况下,对方的辩护律师唯恐天下不乱呢,你这不是给人家话柄嘛!
果然,辩护律师马上就发难了,不光是强调法庭秩序,更从程序上挑理:“尊敬的法官,本案是刑事案的审理,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代理人一旦宣读完起诉书,就应该退场,等到审理到这个环节时再进场参加质证和辩论,为什么这两位律师还呆在庭上?”
朱莎有些无奈,她是托了人,和法官打招呼,法官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留在这里。这也是为了待会谭蕊出来作证的时候,能够给谭蕊多一点信心和支持。可现在,全都被赵诗倩的义愤填膺给毁了!
赵诗倩也知道她闯祸了,不敢多嘴,低着头在法警的陪同下离开了法庭。临出门的时候,她忽然回头,在旁听席上寻找着什么。
李海挥了挥手,冲着她笑了笑,竖起大拇指,意思你说得好,我支持你!赵诗倩看见了,原本一脸晦气,顿时就变得兴高采烈起来,几乎是蹦着走出法庭去了。她身后的朱莎无奈地失笑,却不敢对李海的方向多看一眼,急匆匆地也出去了。
郑礼辉满脸得意地转过来,对着李海示威地看了一眼,然后脸色骤变,他发现伊丽莎白·泰勒竟然坐在李海的身边,和他谈笑风声,关系很好的样子!顿时心忐忑起来,自己会不会被这个老外女人出卖?
李海却没心情和郑礼辉较劲争锋,因为谭蕊已经出场了,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在被告辩护人的攻势之下,自己能做些什么,来保护这个受过伤的女孩子呢?尤其是,这个辩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江原!
没错,就是这个头顶着“地海”的老色棍,正坐在被告的辩护席上,虎视眈眈地看着谭蕊,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着怎么打倒这个小女孩,还是在脑子里转着什么龌鹾念头,比如羡慕一下他的当事人有如此艳福之类——李海相信他绝对会有这种念头!因为这家伙本来就是这种人!
就连伊丽莎白·泰勒,也发表着类似的看法:“哦,这个人看上去真令人厌恶,穿着同样的制服,那位刚刚退场的女律师显得那么庄重高贵,而他却让我感到恶心,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李先生,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的诚意不会通过这样廉价的附和和奉承来表达的。”
李海从伊丽莎白·泰勒身上收回目光,此时谭蕊已经说完了她的证词,因为当众诉说她那不堪回首的记忆的缘故,她的脸颊苍白,头上也冒出了汗来,显然当众作证和揭开伤疤,这滋味并不象她原先所想象的那样可以承受。
旁听席上的人们议论纷纷,谭蕊的父母也在那里,母亲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紧紧咬着嘴唇,以免当众痛哭起来。谭蕊的父亲也是热泪盈眶,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被告席上的郑峰辉,法警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跳出旁听席去袭击郑峰辉——这种事每年都会发生好几次!
现在开始盘问证人了。检察官并没有花费多久,他只是利用几个问题,强调了谭蕊证词的关键部分。轮到陈江原出场,他第一个问题就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证人,请问你在和被告交往的过程,有没有体会到生平第一次快感?”
卧槽!李海都差点跳起来,这忒么叫什么问题!他马上意识到,这就是陈江原的策略,先用这种不着边的问题,让谭蕊失去冷静,然后再出其不意地攻击能够被法庭认可的地方,以便让她的证词化为乌有。在课堂上,也曾听老师们说过这种辩论策略,那时候李海还曾和同学们笑着议论,称这是猥琐流的走位,可是目睹实例,看到谭蕊气愤的样子,李海才意识到,这种所谓的猥琐流,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
他使劲摇头,期望谭蕊朝自己这边看一眼,让她能够冷静下来,不要被这种问题打乱了阵脚。令他欣慰的是,谭蕊真的如他所愿,朝着他这边看过来了!在看到李海摇头的动作之后,谭蕊眼睛忽然一亮,然后呼吸很快就平复下来,冷冷地盯着陈江原,一言不发。
检察官这时也站起来,指责辩护人的问题不符合诉讼法的规定,不是在调查法律事实。国内的法律不像电视上演的那些香江法律,没有什么反对啦驳回啦这些,基本上法庭秩序是由法官控制的,双方都可以自由发言,当然你说是一回事,法官理不理你是另外一回事,这方面法官的自由裁量权很大。
法官此时的态度相当暧昧,虽然认可检察官的指责,却并没有对陈江原严正警告,只是提醒他注意问题的范畴。
陈江原得意洋洋,这个问题他想了好久,最终还是从脑子里某本虐童小说找到了灵感:那种书里,受害人基本上最后都会因为被虐待而产生快感,最终拜倒在施虐者的手下。当然,他也知道这问题很无厘头,不过既能打乱证人的阵脚,又能满足他的癖好,那有什么不能问的!
唯一让他有些不满的是,证人虽然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却丝毫没有慌乱的意思,甚至看他的眼神还显得非常鄙夷!他更加想摧毁这个漂亮而又纯洁的少女了,光是想想都兴奋啊!这么好的女孩子,就让被告席上那个混蛋享受了,世界真忒么不公平!
然后,他发现了谭蕊正在看着旁听席,那里有谁?顺着谭蕊的目光,他朝着旁听席上也看了,顿时打了个寒战,不敢再看了。是李海!那可是他的克星啊!上次拿着合同为难李海的时候,结果却是他当众出了个大丑,到现在他都不晓得自己当时犯了什么毛病,这种惨痛的回忆,想起来确实令他咬牙切齿,可是也一样让他患上了李海恐惧症,根本不敢正视李海!
李海冲着谭蕊比了下大拇指,然后双手往下压,示意她冷静下来。谭蕊点了点头,忽然看到李海身边的伊丽莎白,对这个美艳的金发女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还伸手指了指。李海哭笑不得,这是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事吗?偏偏伊丽莎白还来凑热闹,对着李海的耳朵娇笑道:“哦哦,我明白了,原来这么小的小美女,你也喜欢啊!怪不得你这么专心于法庭事务呢!”
说完之后,她马上就闭嘴了,李海投过来的眼神没有任何轻松的意思,依旧是冷冰冰的。虽然没有说什么,意思却很明确:我们有这么熟吗?
对于一向是高高在上,生杀予夺cao于一手的伊丽莎白来说,放下身段,主动去讨好一个男人,这已经是异数了,如果不是所谋者大,加上李海本身的气质和素质也都是她生平仅见,她自问绝对做不到这样。可是在她自认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之后,居然还遭到李海的冷眼,一种巨大的屈辱,让她几乎难以自持,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可是也不知为什么,伊丽莎白却做不出拂袖而去这样的举动来。她对自己说,这是为了大事,忍一时之气,消除这个男人的警惕,才能达成最终的目的!可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能有多少效果。
李海当然知道她的心理,不过他本来就打定了主意,要用各种手段,打乱伊丽莎白的计划,让她露出马脚来,所以权当不知道。而且现在他更关心的是站在台上的谭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