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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劲松摇摇头,没说话。
白珊珊也没坚持,道:“那你就在办公室里眯一会儿,我先下去了,等会儿再上来。”
张劲松点点头,道:“忙你的去吧。”
白珊珊应了一声,欲言又止。
“还有事?”张劲松眉毛扬了扬,看着白珊珊问道。
白珊珊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我妈给我打电话了,说要送酒过来,我没让她来。”
张劲松都把这事儿给忘记了,深深地看了白珊珊一眼,微不可觉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白珊珊就没再说这个事情,礼貌告辞。
。。。。。。
一个下午,张劲松就在办公室休息,除了下属进来问候之外,没外人找他。
晚上,李淑汶、钟五岩、苍龙柯都给张劲松打了电话,都是差不多的问候,然后就是说有时间大家聚一聚。张劲松都笑着答应下来,说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就聚。
第二天身体依旧酸痛,早上坚持打了一趟拳,气息不是很顺畅。洗完澡后下楼,站在院子里看了看车,觉得脚踩油门刹车是没问题的,可是手还有些酸,打方向盘恐怕不是很灵活,想了想,他还是没自己开车,出门坐的士了。
随江是早上八点上班,九点钟的时候,白珊珊又到张劲松办公室来了,这次她就汇报了一个情况,昨天晚上随江的新闻中没有出现紫霞山事故的报道,今天的随江日报里也没有相关内容。
张劲松心里明白,宣传部门把这个事情压下来了,如果死者家属跟施工方协商好了,没有找政府闹或者找媒体,那这个事情就不会再报道出来,如果死者家属闹起来了,这个事情宣传部门也会有对策——重点把张劲劲松下悬崖的事迹渲染一下,坏事就变成好事了。毕竟,昨天可是有摄像机在一旁把事情经过都记录下来了呢。
听到白珊珊汇报的消息,张劲松也没什么明确的表态,只是一句看不出喜怒的我知道了,便将白珊珊给打发了。白珊珊从张劲松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心里也颇为担忧,她看得明白,这次的事情,如果死者家属不闹的话,对张劲松来说,未必是好事——市里不会向公众明说这里面的情况,但却会批评张劲松,谁叫你张劲松负责的项目出问题了呢?
那如果死者的家属闹起来了呢,市里肯定会生气,但对张劲松来说,未必就是坏事了——按以往的经验来看,死者家属要闹,也只会去开发区管委会办公楼前闹,而不会来旅游局闹,并且,死者家属一闹的话,市里面为了把坏事变成好事,肯定会大力宣传张劲松不顾危险下悬崖的事迹,那样一来,板子自然就打不到张劲松身上了。
至于这两个结果后面更深层次的问题,以白珊珊现在的眼界,却是没办法看得透的。
其实这个事情最终是福是祸,张劲松也看不透,不过他这人性格洒脱,看不透就不总是盯着去看,也不去多想,专心把眼前的工作做好就行了,至于市里最终会如何对待这个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了,反正遇事做事,他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他觉得自己做的都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可有人觉得他不应该做。十点多的时候,武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一接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发什么神经充什么英雄啊?脑子有毛病是不是?你是公务员,不是探险家。。。。。。”
张劲松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也没生气,只是叹了口气,轻笑着道:“老婆,这还是你第一次骂我呢。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武玲哼哼着道:“我没生气,也气不坏,早就被你给吓坏了!”
张劲松没问她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也不和她讲道理,只是耐心地哄着她,哄了几分钟,终于哄得她气消了。
“我过两天就来随江,你不准再那么冲动了。”武玲语气中透出无限温柔。
张劲松道:“嗯,坚决按照老婆大人的指示办。老婆,要是你今天就过来多好啊,我好想你。”
武玲道:“别乱想了,好好休息两天,等我来了再想。”
这时候,张劲松手机里传出了间隔大约一秒一声的嘟嘟声,有人打电话进来了,他也就没和武玲多说,等到武玲挂断电话,刚才那个打进电话的人也挂断了。翻出未接来电一看,居然是以前的市委组织部长现任的团省委书记王本纲的情人苗玉珊。
对苗玉珊这个女人,张劲松不愿意怎么打交道,二人是结了仇的,可是上次在白漳,苗玉珊仿佛已经忘记了彼此之间的仇怨,对他很是热情,还惹得徐倩吃醋了呢,这让他觉得苗玉珊心思太深沉,手段又太阴柔,不想和她再有什么交集。所以,见是她的电话,他也就熄了回拨过去的念头。
然而他不回拨,苗玉珊却又一次打电话过来了。
“苗总。”张劲松接通电话,叫了一声。
“张局长,在干什么呀?”苗玉珊的声音颇为娇媚,那个干字似乎咬了点重音,一听就让人忍不住往歪处想。
“在上班。”张劲松四平八稳地回答,都懒得问她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摆明了一幅不想和她多说话的架势。
苗玉珊道:“市旅游局对吧?我快到了。”
张劲松愣了一下,问:“你要来旅游局?你回来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了?”苗玉珊像是撒娇似的反问了一句,然后又幽幽地说道,“说有事吧,也有事,说没事吧,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你了,这次回来我谁都没通知呢,第一个就给你打电话了,就是想你请我吃顿,你不会又要说没时间吧?”
我跟你没那么熟吧?张劲松心想幸亏这时候徐倩没在身边,要不然恐怕又会吃醋了。他笑了笑,道:“时间就像那么什么,挤挤总是有的。”
话一出口,张劲松就后悔了,跟她口花花个什么劲啊!
苗玉珊就是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传来,然后半是挑逗半是玩笑道:“那我呆会儿可得多敬张局长几杯,张局长的时间那么宝贵,我要感谢张局长在百忙之间为我挤呀。”
第三卷、展翅230、苗玉珊的报复
230、苗玉珊的报复
挤你妹啊挤!张劲松挂断电话后差点就要骂人了,这女人说话这么暧昧,很明显就是在下钩子嘛,偏偏又长得那么迷人,魅力无边。由她那声音想到她的相貌身材,自己居然都有些心动了,可见传言很多男领导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看来还是很靠谱的。
苗玉珊来得很快,她没在电话里问张劲松的办公室在哪间,却很顺利地就自己找到了,不得不说,女人美到了一定程度,很多在普通人看来挺困难的事情都会变得相当容易——旅游局局领导的办公室门上可没标示局长室副局长室之类的牌子啊。
苗玉珊是一个人来的,没有跟班,一进张劲松的办公室,便带着几分柔媚的风韵伸出白皙柔软的右手,脸上露出那种重逢老友的微笑,道:“张局长。”
张劲松也只能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伸手跟他握在了一起,嘴里说道:“苗总,办公室简陋了点,请坐,我给你倒茶。”
话说完,张劲松便松开了手准备收回,却不料苗玉珊仍然紧握着,没有松开的意思。他就有点郁闷了,这个苗玉珊,不会真如徐倩所说还想老牛吃嫩草吧?
“张局长,别客气呀,我喝水就好。”苗玉珊眨眨眼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妩媚一笑,却是松开了手,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临了之际她的指尖还在张劲松掌心里轻轻划了一下。
张劲松有种被这女人吃了豆腐的感觉,心里很后悔刚才说要给她倒茶的话,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取了只一次性的杯子,倒了半杯水,双手捧着,或许因为这个纸杯比自己的水杯轻了许多,也或者是两只手捧着有了支点,居然没有水晃出来。
苗玉珊接过水杯的时候,手指又在张劲松手背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是的,抚摸,绝对故意的抚摸。
张劲松装作没事人一样,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不说话。苗玉珊也没说话,端起水来轻轻喝了一口,一双美目温柔地迎着张劲松的目光。
刚才的一番接触,令苗玉珊很是奇怪,她能够感觉到张劲松手有些微的颤抖,还以为他是紧张所致,可看他的目光,却又平静清澈之极,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哪怕她再精明,也想不到张劲松其实是因为昨天差点脱力所致。
任是谁被这么一个漂亮女人面带微笑盯着直看,总会有些不自在的,张劲松也相当不自在,他可不希望这时候有下属过来汇报工作看到这一幕,所以不得不主动开口打破略显暧昧的沉默:“苗总,等下去吃什么?”
苗玉珊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轻笑道:“哪有你这么问的呀,反正我今天是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吃怎么好。”
张劲松都有点怀疑这女人是不是见到个男人就**,不管什么话,从她嘴里冒出来,总是能够让人引起无尽暇想。
忽略掉她话里的暧昧味道,张劲松道:“我这不是,不怎么了解你的口味嘛。”
“我口味比较重。”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苗玉珊开口来了一句相当蛋疼的话,这才继续说,“山上跑的水里游的我都吃,葱蒜辣椒花椒都不忌。哦,要不吃驴去,到白漳去了那么长时间,就没找到一家驴肉店味道对头的,还是东坡驴那儿做得好啊。就去东坡驴怎么样?”
东坡驴那家店的驴肉做得不错,特别是驴鞭号称全市一绝。说实话,张劲松对驴肉没什么感觉,他也听人说起过很多人跑去那儿专门就是冲着驴鞭去的,这个苗玉珊,挑逗男人还真是会把握细节啊。
扬扬眉毛,张劲松懒得管她口味重不重,点点头道:“那行,就东坡驴。”
就这么一句话,张劲松隐隐透出了点送客的意思了。可苗玉珊却像是没听出这个意思似的,笑着说起了别的:“张局长,有个事情我想请教请教你。”
张劲松心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无聊到想找我吃饭而专门跑过来,便笑着道:“你千万别用请教这两个字,呵呵,什么事?”
苗玉珊道:“如果碧天华在随江开个店,你觉得怎么样?”
张劲松愣了一下,这女人脑子没坏掉吧?碧天华温泉度假酒店要到随江来投资开分店,你居然问我怎么样?我一不是酒店的董事长二不是随江招商局的领导,跟这事儿扯不上一根毛的关系啊。
摸不清苗玉珊心里的真实想法,张劲松打了句官腔:“我干的是为人民服务的工作,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啊。苗总,你这个问题,可把我给难住了喽。”
苗玉珊道:“如果张局长现在不是在旅游局,而是在招商局,我相信这个问题肯定难不住你。”
张劲松笑了起来:“我要是在招商局,千方百计也要请苗总回家乡投资啊。”
现在徐倩没在开发区当一把手了,张劲松也就没了拉投资的爱好。所以,对于苗玉珊这个话题,他态度就相当冷淡,再说了,虽然苗玉珊现在是碧天华的总经理,可他也不相信苗玉珊能够说动碧天华酒店的老板来随江投资,碧天华在白漳都还没经营多长时间,投资肯定还没收回来,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随江来投资呢?
苗玉珊见张劲松没有兴趣深入交谈,也就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别的,丝毫都不在乎时间一样,仿佛跟张劲松真的有很深厚的感情似的。
经过她刚才似乎要谈工作的打岔,再加上离中午下班也快了,张劲松也就不再想着让她快走了,索性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由于张劲松早有吩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