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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张劲松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不认识的号码,来电显示为南鹏的号段。一般来说,像这种不是领导打来的电话,他很少走出去接的,但今天这个气氛有点怪异,他正好借机避开,扬了扬手机道:“两位美女,我去接个电话。”说完,也不等许亚琴和白珊珊开门,便快步往门口走去。
到了门外,张劲松走得稍远了点才接通电话,那边不等张劲松开口相问,直接就自报了名号:“姑爷吗?我是蓉姨。”
张劲松还真不适应“姑爷”这个称呼,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赶紧道:“蓉姨您好。”这句话后,他差点就紧跟着来了一句“有什么指示”,还好及时刹住话头了。
蓉姨的声音不急不缓:“你下个周末有空吗?”
张劲松心想这个蓉姨果然不是一般的保姆,气势很足啊。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看来这个蓉姨,自小把武玲带大,在武家多年,也养成了旁人没有的气质和气势。
“有空,您下周末过来吗?”张劲松的态度真的相当好,真把她当长辈来待了。
蓉姨道:“嗯,本来想这周过来的,怕耽搁你的工作。”
张劲松道:“到时候我去白漳机场接您。”
蓉姨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自己过来。”
张劲松当然会坚持要接,蓉姨又推辞了一下,见张劲松是诚心的,也就没再客气了。
这一番对话完毕,张劲松觉得竟然有点心累的感觉。跟蓉姨说话的感觉和跟别的人都不一样,也不知道见了面之后,一起谈事情的时候会是个什么状况。
等到张劲松再推门进去之后,发现许亚琴和白珊珊都已经坐下,首位上空着的——按说许亚琴请客,应该是许亚琴坐的,可这房间却是白珊珊订的,而白珊珊又没准备请客,所以,这二人就把首位给空在那儿了,反正还有个张劲松。
张劲松不等这两个女人开口,直接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在首位的正对面。坐下后,他不禁暗自庆幸,还好没让服务员把椅子撤得只剩三把,要不然今天他可就坐蜡了。
许亚琴和白珊珊看到张劲松那么坐了,也没再就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了。许亚琴今天的目的只是见一见白珊珊,然后再慢慢培养感情,她明白不可能今天就会有多谈得来,所以像这种平时几乎遇不到的坐法,倒也正常。
刚才白珊珊和张劲松已经吃过了一顿饭,虽然并不像白珊珊所说的那样已经吃饱了,但半饱是没有问题的。所以,这时候再吃一餐的话,饭就不重要了,酒则是必须的了。
当然,酒会喝,却不会喝多。白珊珊和许亚琴之间还没那个交情,张劲松跟许亚琴之间也没那个交情,纵然许亚琴表现得再豪爽,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虽然没有人坐在首位,但这第一杯酒,还是许亚琴敬白珊珊的:“白科长,早就想和你坐一坐的,可你的工作太忙,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终于得尝所愿,我很开心呀。来,白科长,我敬你一杯,欢迎白科长有时间多到安青走一走,下来体察体察民情,指导指导基层的工作。”
白珊珊自然不可能生受这个话,她一个科级干部,指导处级干部的工作?开什么玩笑!她现在时刻都在告诫自己,要低调,不可张扬。她轻轻一笑,道:“许书记在省里多年,上级精神领会得相当深刻,看问题高瞻远瞩,理论水平很高。。。。。。我要多向你学习呀。”
张劲松听得直想笑,这两个女人说话,怎么这么夹枪带棒的呀。特别是白珊珊,就只差直说许亚琴缺乏基层工作经验了。他觉得,白珊珊对许亚琴貌似有点不爽,而许亚琴应该是真心想要结识白珊珊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就显得态度不是特别端正了——嗯,只能说是比较端正。
其实,如果许亚琴是个男同志,那么刚才说的话,就会显得态度相当端正,可是她是个女的,偏偏白珊珊也是个女的,这女人对上对女人,有些时候还真的说不好。更何况,白珊珊刚才还被张劲松要结婚的消息给刺激了一下呢?当然了,她这么对许亚琴,也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些因素,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试探许亚琴,然后把试探的结果汇报给木书记。
许亚琴心里是相当恼火的,先前还只能说是白珊珊和她保持着距离,现在白珊珊就已经显出了对她不友好的态度了,她一个正处级的领导,自降身份交好一个科级干部,居然是这么一个情况,她能不生气吗?
就算你是木书记的秘书,可也仅仅只是秘书,不是木书记!许亚琴在心里恨恨地来了一句,脸上神色稍稍变了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强压下火气,微笑着道:“上级的指示精神,我们领会得不够深刻的时候,还要白科长多多点拨呀,这样才不会出偏差,才有利于各项工作的顺利开展。白科长,我先干为敬。”
这话说完,许亚琴也不管白珊珊会说什么,直接就把手中的酒杯往白珊珊的酒杯上轻轻一碰,然后一仰脖子喝了。
第五卷、潮汐444、比较尊重事实
444、比较尊重事实
许亚琴这个举动,算是恰到好处地表现了她正处级领导的硬气和底气,又没有太过份,不管这份硬气和底气会不会惹得白珊珊生气,她都必须表现出来,要不然那就真的会被人看扁了——被这么欺负了还一点脾气都没有,那又何必当这个官呢?
当然了,这份硬气并不会伤到白珊珊。因为许亚琴敬了白珊珊,也一口把酒喝光了,脸上又没有什么赌气之类的神色,显得还是很给白珊珊面子的。所以,白珊珊也不可能因为她这个举动而生气,还得喝下这杯酒,然不然的话,那白珊珊就是气量太小,或者是要当场和许亚琴翻脸了。很明显,白珊珊的气量原本就不算很小,后来还越来越大,她没有和许亚琴闹翻的念头,当然就很痛快地喝了酒了。
这杯酒之后,气氛就更加微妙了。按说,在这种气氛下,许亚琴应该不要提到木槿花为好,可她偏偏就提到了,还请白珊珊帮她留意一个机会,让她跟木书记汇报一下工作。——现在木书记的行情大涨,随江一般的副市长想见她一面都不容易,更别说处级干部了。
对于许亚琴这个请求,白珊珊没有拒绝,也不可能很明确地说一定会安排,只说找机会,如果有机会了,会通知她的。这种答复,可以视之为客套,但也确实是实情,白珊珊只是个秘书,作不了领导的主,当然只能找机会了。
这顿饭吃得没有什么意思,三个人各怀心思,草草结束。在结束的时候,许亚琴很诚心地邀请白珊珊和张劲松再玩别的项目,白珊珊推说明天有重要的工作,今天必须早点休息。对这个回答,许亚琴还是很失望的,却也没有办法。今天借张劲松的面子,把白珊珊请出来见了一面,都已经算是个不错的结果了。
。。。。。。
白珊珊是真的回去休息了,没有骗许亚琴。张劲松则打了个电话给木槿花:“领导,您在家吗?”他还是习惯叫领导,很少对木槿花用老板这个称呼。
木槿花回答得很简单:“在家。”
张劲松道:“我想去您家里。。。。。。”
木槿花沉吟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而问道:“有事?”
张劲松就明白了,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木书记这时候不想见他,但会给他一个在电话里说话的机会。结婚这种事情,对张劲松来讲,当然是特别重要,可他结婚对木书记来说,当然不算很重要。所以,他略一沉吟,就笑着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请您十月一号喝酒。”
木槿花也笑了起来:“这个酒我是一定要喝的。在哪里办的?”她这么问,就表明她知道要喝的是什么酒,这个事情应该不会是有人给她透露了消息,而是她自己猜到的。毕竟,当初她也问过张劲松的婚事了的,现在听到张劲松这么说,要猜出来不难。
“谢谢领导关心,就在紫霞会所办的。”张劲松恭敬地说道,“今天主要是想请示一下领导,我这个婚礼要怎么办才合适?”
“这个你要多听听你爸妈的意见。”木槿花当然知道他这么问并不是真的要她作什么具体的指示,而是在表明一种态度——在私事上都向领导请示的人,那才真正的自己人呀。
张劲松就说:“嗯,我听领导的,等下就回去跟我爸妈商量一下,看看要怎么搞。”
这种马屁拍得太直白太不要脸,木槿花对此习以为常,都懒得训他,再加上心里也有些舒服这个下属对自己的敬重,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虽然没能当面去请木书记,但张劲松还是蛮开心的。有几个人能像他这样,结婚的时候木书记表示一定会到场呢?
回到家里,张劲松和父母说了一下下周末蓉姨要过来商量婚礼的相关事宜。他以为还要给父母做许多工作,哪知道父母一听这个话,顿时点头说一定要多听听蓉姨的意见,人家是大地方的人,看得多,规矩也多,嫁到这么个小地方来,可别受了委屈。
听到父母的话,张劲松一颗心总算放到肚子里了,可同时呢,也有点无奈的失落——父母骨子里也还是有着自己的等级划分的,知道了武玲的身份,总觉得是自己家高攀了别人。
。。。。。。
有关于安青市附阳镇陈家坝村水渠事件,《最新报》的文章写得还算是比较尊重事实。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们尊重的是一部分事实,是有选择性地尊重事实。这么一来,虽然没有捏造事实,可比捏造事实更让人吐血。
比如说,水渠事件中,陈福生酒后驾车、无证驾驶、无证行驶都写了,但对于农村这种普通存在的情况却无视了;陈小花的父亲救人的事情也写了,可只是一笔带过,浓墨重彩地描述了陈小花所受的委屈,却对政府积极处理的态度视若未见;最让人无语的是,文章中还说,其实司机陈福生平时在村里为人老实,因为没有儿子,所以不敢得罪别人——农村讲究的就是有儿子才有世界,女儿打架总是不如儿子威猛。写到这儿,笔锋一转,问题又扯到计划生育头上了,为什么计划生育搞了这么多年,安青的农村还是这种落后的思想呢?农民的头脑中还有这种落后的思想存在,那么计划生育工作能够落实吗?
如果仅仅只是这么发挥一下,还算是相当温柔的了。可是在质疑了安青的计划生育工作没有落实到位之后,文章就向着更深处写去了。记者到安青采访了好几个乡镇的农村,以及安青市城里的群众,有赞成生一个孩子的——因为只能要一个孩子,所以家庭负担还不算太重,孩子感冒发烧住一次医院,只要一个普通家庭两口子半年的收入就行了,如果有几个孩子,那真不知道怎么生活了;有说只生一个孩子不好的——孩子长大了没有了兄弟姐妹,孩子的孩子出生后,不仅仅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伯伯叔叔姑姑舅舅姨妈等等亲戚。
看到这个,张劲松忍不住就摔了杯子。
第五卷、潮汐445、一时心思
445、一时心思
张劲松不仅摔了杯子,而且还拍了桌子。如果这时候记者在他面前,他可能都会忍不住打人了,妈的,做人怎么可以这么阴呢?甚至比他们这些混官场的还要阴!
这篇报道后面的采访片段,猛一看,仿佛是站在中间立场,可仔细一思索,里面的味道就相当不对劲了。赞成生一个孩子的,其原因居然仅仅只是生存压力太大、生活成本太高,而并不是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