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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张劲松立即感觉到,这个梅胜言是含沙射影的再说姜富强啊,虽说他还不敢指名道姓,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要对常委们做出实际行动,那分明就是说要请求上级对姜富强有所动作的。
张劲松也曾考虑过,姜富强或许这次真的难逃此劫了,他不免有种唇亡齿寒的伤感。如果县里失去了姜富强,那么他就会失去一个巨大的助力,通过姜富强,他能完成很多自己一个人完不成的事情,但同时,张劲松也明白,如果姜富强真的离开了燃翼,那么自己接替他的位子的可能性也是相当大的。
说起来,张劲松对姜富强的能力并不认同,跟姜富强合作,更多的是看重了其县长的身份。现在嘛,如果他自己能够接姜富强的班当上县长的话,那面对吴忠诚的时候,也就更有底气了。
开完会,张劲松路过刘浩办公室的时候,不经意往里面看了一眼。
刘浩办公室的门是一直开着的,这是刘浩为了及时掌握张劲松回来的唯一途径,而张劲松一般是不会往里面看这一眼,但今天例外了。
这个例外却让张劲松看到陈娟正在和刘浩聊得火热,他站在门口,笑着对立面说:“呵,小刘你老领导来看你了?”
刘浩只顾着跟陈娟聊天,竟然忘了听脚步声了,平时他只要是听到外面有人来,十有**能判断出脚步声是不是张劲松的,可今天他却疏忽了,因为自己的老领导来找张劲松,所以跟她多说了两句,却没想到张劲松都站在门口了,自己还不知道。
两人听到声音,便赶紧站了起来,陈娟没有像刘浩那般紧张,而是笑着回了张劲松一句:“张书记。你这个老领导不去看我,还不许我来看看小刘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陈娟在张劲松面前没有了那么多的约束,也许是调到了教育局,本质上不属于上下级关系了,所以陈娟能放得开,而也许是两人慢慢的熟悉了,彼此也就没了那么多的客气,但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上升到了一个高度,说起话来也就可以开个小小的玩笑了。
刘浩站在那里,当然不会这么想,但他的想法也只是猜测,他觉得张劲松和陈娟肯定有一腿,要不然陈娟怎么老是往张劲松办公室跑?不过这样的猜测刘浩又有些不敢,他很尊重张劲松,又不想把这个人想的那么卑鄙。
张劲松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当然允许了,小刘在我跟前可是整天念叨你的好呐。”
陈娟瞥了一下嘴,道:“这都是领导好啊!”
由于陈娟是边说边往外走的,所以刘浩跟在后面一直进了张劲松的办公室,他给陈娟沏了茶,又给张劲松倒了水,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就没必要再开那些玩笑了,陈娟开门见山问张劲松道:“领导,村民闹事的事怎么样了?”
由于上次是陈娟给张劲松打的电话,所以她问问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张劲松叹了一口气,对陈娟说:“唉!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了了之了!”
“顾大斌?”陈娟又问道。
“嗯。他这么一闹腾,这事就没法处理了。”张劲松倒是不避讳跟陈娟说这些事。他觉得,陈娟现在已经是自己人,没必要跟她拐弯抹角,这也是张劲松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
陈娟当然知道有个顾大斌,也知道张劲松所谓这个没法处理是为啥,但她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
这当然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也是张劲松早就知道的,但陈娟还是在张劲松面前说了出来,她稍微放低了声音,对张劲松道:“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说不定顾大斌后头还有人。”
这恰是陈娟在政治智慧上跟张劲松的差距所在,她看问题看的比较浅,并没有明白张劲松其实想的比她深的多,但张劲松并没有打击陈娟,而是一脸无奈的对她道:“不管有没有,我觉得也没必要查了,现在眼前的事够多的了。”
陈娟立即明白了张劲松的意思,他是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自己如果再说下去,张劲松可能就不乐意了。陈娟可不想让张劲松觉得自己啰嗦,如果她烦了自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领导不想谈的话题,你是一个字都不能再说了,说少了领导可能不会计较,但祸从口出,说多了造成的后果就是不可挽回的。这一点,作为个在官场上混的人来说,是一个永远都无法逃避的法则。
但不谈这个话题并不代表着就不说话了,陈娟借着张劲松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的功夫,把话题一转,道:“这次冻库的事故我听说要处理人了,咱县怎么就这么倒霉,出了这么大的事。”
不得不说,陈娟在某些方面确实存在欠缺,今天她这一趟貌似不是来跟张劲松汇报工作的,而是打听事的,如果换做其他人,张劲松可以立即把他赶出去,但陈娟不同,虽然她存在着一点不值一提的小毛病,但这个人做事能力很强,而且干工作非常认真,这是张劲松所欣赏的。他不会在意陈娟问的这些事,而且他也知道,陈娟从自己这里出去,半个字也不会跟其他人透露,所以张劲松对陈娟很放心,从而对于她的这些不成熟也就接受了,爱屋及乌,在张劲松这里得到了充分的表现。
张劲松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是啊,干了这么多年没什么事,偏偏这个时候出问题,现在国家抓安全生产抓得这么紧,不处理人恐怕是不行了。”
张劲松并没有把今天会上讨论的事情跟陈娟说,他固然是相信陈娟,但原则问题他是不会犯的。把会上的内容透露给别人,这个把柄要是被别人抓住,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的。
其实陈娟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跟张劲松打听这些事,她是想引出这个话题,把自己心里想的让张劲松明白。
陈娟沉默了几秒钟,用聊天般的口气对张劲松道:“前段时间我看到过一条新闻,有个企业死了7个人,结果当地县长直接给免了,县委书记还受到了处分,说起来这个处理的确严厉了点,不过人命关天,这事谁也说不出别的来。”
张劲松突然明白了陈娟的意图,其他地方死了7个县长就免了,燃翼这里死了9个,姜富强还能稳坐江山么?
而他稳坐不稳坐,直接就关系到了下一任的人选,自己恰好有这个机会,看来这个陈娟是有备而来啊。
这个陈娟,虽然在为官之道上还不太成熟,但这政治敏感性,却是一点都不低呀!
没等张劲松开口说话,陈娟又接着道:“张书记,我觉得我们县里这次恐怕要有大动作了,如果县政府顶不住这个压力,你还是早点行动为好。”
这话说的有些直接,没什么艺术性,但却是陈娟的心里话。她或许也知道张劲松能想到这一点,但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希望自己一直膜拜的人能往上走的高一点,再高一点,即便自己跟他没什么,她也希望能有个寄托。毕竟人都是自私的,陈娟也不例外,如果哪一天自己想开了,跟张劲松之间在发生点什么,说不定自己就能指望这可大树再往上走走。
而且,就算是和张劲松之间不发生点什么,等到张劲松当了县长,她身为张系人马,肯定也比现在风光。
张劲松何曾不想往上走走,只是在陈娟面前他不能太没城府了,毕竟这个人不是武玲,跟她还没到无话不说的程度,但陈娟这么坦白的表达了她的意思,自己也不能闭口不言,这样会让陈娟太没面子。
张劲松笑了笑,对陈娟道:“县政府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方方面面的情况,市里应该会综合考虑的。”
这个话,意思表达得很明确,但又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比起陈娟那直白的方式,显得有水平得多。
“话可不能这么说,特殊时期有特殊的政策,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说不定市里还要处理人呢。”陈娟毫不避讳的说道。
张劲松觉得陈娟在这样说下去恐怕就没边没迹了,他可不想让陈娟一时糊涂说出犯傻的话来。当然,他也相信,陈娟也就是在自己面前才敢说这样的话,可这样也不行,自己说不定哪天就调走了,可陈娟有可能要在燃翼呆一辈子的,她的这个性格很有可能会成为她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他可不允许她继续这样说下去了。
张劲松没理会陈娟的话,把话题一转,问陈娟道:“教育局最近怎么样?”
第七卷:新境681、很紧迫
681、很紧迫
陈娟对于张劲松的这个急转弯很意外,但她明白了张劲松的意思,便脸色稍微一红,道:“咳!还是老样子,局里毕竟只是个部门,没分那么细,党务局务还是要一起抓的。”
陈娟的言外之意就是教育局不管是党务工作,还是日常职责,都是一把手说了算,自己这个副局长也即是只有虚名而已。
张劲松自然听到了陈娟的话,便安慰她道:“慢慢来吧,哪个部门都一样,用心就是了。”
陈娟点了点头,她可不是来跟张劲松诉苦的。能从县委办调到教育局已经是自己仕途上的一大进步了,若是再跟自己的恩人发牢骚,那样太不地道了。
陈娟可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
跟张劲松又闲聊了几句,陈娟不想耽误张劲松太多时间,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陈娟走后,张劲松意识到,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根据形势来看,姜富强还真有可能被免职,就算是市里照顾他,至少也会把他调走,燃翼这个县长的位子恐怕还真要空出来了。
不管是姜富强自己引咎辞职,还是被免职,燃翼县县长的位子,恐怕是要易主了。
张劲松觉得,自己能够想到的情况,吴忠诚也不傻,他肯定也能想得到,而且他在燃翼呆了多年,又是一把手,信息源要比自己大的多。说不定,这个时候的吴忠诚,已经知道了市里的处理结果了吧?会上梅胜言这么明显的说道姜富强,吴忠诚竟然连个态度都没有,这是不是吴忠诚让他这么说的?
至于目的嘛,这个谁知道呢?说不定吴忠诚就仅仅只是个恶趣味,要恶心一下姜富强呢?
张劲松越想越觉得自己要是不马上动手,可能真的要晚了。这种事趁早不趁晚,别说是晚一天,就算是晚一个小时,县长这个位子也有可能跟自己失之交臂。
背景这种东西,你有别人也有。靠山神马的,有资格惦记县长位置的,谁背后没有几座?
张劲松不是官迷,可也不想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己来燃翼不就是想实现自己的价值么?而实现价值靠什么?
权力!
县委副书记跟县长的职位虽然只差了一级,但权力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张劲松今天喝的水比较多,尿意也比较多,幸好自己是练过功的,不然这个时间段,普通人恐怕要去四五次了。
张劲松的办公室是有洗手间的,但他不喜欢在办公室上厕所,虽然是抽水马桶,但他只要有时间,还是会走出去到楼层的公用厕所里去。
就像是吃饭的包厢里有厕所的,他总会觉得有点怪异。当然了,如果没时间的话,他也就在自己办公室的卫生间里解决了。
这么走出去嘛,一方面,是出于卫生考虑;另一方面,也是可以活动一下四肢。
出了办公室,他竟然在楼梯上遇到了刘爱琼。
县委大楼的设计很奇妙,男女厕所不分左右,而是分楼层,这个设计曾经被县委的人认为是县里最失败的设计,但上一任书记也不知道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