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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一直在等你的电话,老郑电话。”
“宏斌,你在哪里?”
“爸您别问了,我和戴琳出去散散心心,您就不要操心了。”
“那你们还会来吗?”
郑宏斌一阵沉默,“唔,我明白了,我这里有个账号你记一下,密码是你的生日,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好两个人在外面要多注意,方便的时候给我报的平安,不和你多说了,时间要紧,你们赶快走吧,一路顺风。”
“爸,那我们走了,您也要保重身体。替我在妈的像前每天上柱香。”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爸,你保重。”
“儿子,你也保重。”电话里说的不是很多,但是他们两个人彼此都能够感觉到此刻父子的关系,已经从父亲续弦后的冷战,转化温温的亲情,可惜的是时间太过短暂。郑宏斌放下电话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看了看周围,毅然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从大院里开出了三辆同一款式的白色桑塔纳,然后各奔东西,坐在不远处车里的刘梦龙,无奈的一把拍在了方向盘上,汽车发出了长长清脆的喇叭声,似乎喊出了主人的不甘心与不情愿,郑宏斌听见身后的喇叭声音,嘴角阴阴一笑,加大了油门,三辆车很快就消失在了刘梦龙的视线里。
省委孙书记坐在办公室里听取着公安厅雷厅长的关于尚斌和尚红一系列杀人案子的汇报。
“你是说,这一系列案件中,郑卫国的儿子郑宏斌充当了幕后主使,而且他买凶杀人是吗?”
“是,根据犯人的口供,以及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事情就是这样的。”
“你肯定吗?”
“可以肯定。”
“那好,这个案件一定要依法处理,秉公办事,绝不姑息,以儆效尤。”孙书记连续用了四个成语,从这里就可以听他内心的愤慨出,雷厅长心里暗道,看来这次号称天南政坛“常青树”的郑老头要倒霉了,天南市恐怕是要变天了,对了我那个外甥不是在天南市的政法委吗?找个机会和周市长说一说,看看能不能浑水摸鱼捞到点好处,他心里打定了主意。
回到厅里他直接越过天南市公安局,立刻部署抓捕郑洪斌的方案,同时他根据张局长所提供的郑宏斌业已出逃这一情况,立即签发通缉令,并调集人马在各大车站、机场、港口、航路运输口岸布控,等待着郑宏斌的自投罗网。
郑卫国坐在家里拿起了电话,一连给好几个省里的旧关系打去了电话,平日里热情非凡称兄道弟的他们,要不就是不接电话,接了电话的要么就是打几个哈哈,要么就是秘书客气的推说领导正在开会,有事情的话可以代为转告,然后赶快将电话放了下来,生怕郑卫国从电话里冒了出来,查看一下真伪。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心里他丝毫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如果换成沉浸宦海多年的自己,他肯定也会这么做的。他靠在沙发上闭目想了一会儿,想起了夏副省长刚才说的六个字“一动不如一静”,看来这个办法是目前最合适的,于是他给侯秘书长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在郑书记的市委常委二层小楼下停住了,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急急忙忙的冲了进去,不一会郑书记就被他们抬了出来,然后救护车呼啸着向医院驶去。
不到半天的功夫,天南市所有行政单位里上到头头,下到打扫卫生的大妈,都知道了郑书记住院的消息以及郑宏斌的事情。市政府和市委的每个人一见面都把手向上面指了指,然后心照不宣的彼此神秘一笑(当然这个动作只限于那些处世不深,或未经历过宦海风浪的小年轻),悄悄地走开。其他大多数人依旧是该干什么干什么,脸上的神情越是这个时候越显得严肃,都不希望有人能从他们的面部表情,看出实际的内心;每个人交谈也是压低了声音,能少说尽量少说,只是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会聋哑人的手语,这样就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每个人能不走动的尽量不走动,实在是有事情要办也是尽量将脚步放轻,恨不得让自己化为游魂一样毫无声息的飘过去。平时有事没事爱往这两栋大楼里行走的各个行政单位以及各个县区的头头脑脑都不见了踪影,开玩笑,我们是很懂政治滴,看不清风向的时候我们是绝对不会出现滴,弄得平日里热闹非凡的两栋大楼,此刻死气沉沉,阴风惨惨,活像两栋久未有人住过的“鬼楼”。也许在这楼里工作的每个人,现在心里最期盼的事情就是下班,只有下班才会摆脱这份令人窒息的压抑。
老董此刻在省城时刻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一有新的情况就向周市长汇报。
张局长已经返回了天南市,配合省公安厅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刘梦龙依旧不死心的开着车在市里四处转着。
周市长一系的人马,彼此之间弹冠相庆,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赵局长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起来坐下,起来坐下,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坐着思考问题好,还是站着思考问题好。
关常青得知了这个消息,心里不禁痛骂拉自己下水的赵局长,心里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给自己的师父打个电话,重修旧好。
看守所的贾副所长,对自己昨晚打的电话的事情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中,恨自己为什么昨天晚上值班,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多事,恨自己值班就值班吧,好奇心怎么那么重,非得躲在一旁看到了自己不该看的事情,非得说了自己不该说的话,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祝愿郑公子一去不回头,如果能有个什么车祸或者天降神雷将他带到另一个世界,那就更加完美了。
郑书记的一系人马,惶惶不可终日,心里都打着是不是该改换门厅的想法。
总之林林种种的想法不能一一列举,但是每一个人心中都有惊人的同样想法,那就是天南市真的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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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天南市的官场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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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know the pains of power; we must go to those who have it; to know its pleasure; we must go to those who are seeking it ;the pains of power is real; its pleasures imaginary。 (C。Colton Charles)
欲知权力带来的痛苦,去问那些当权者;欲知权力带来的乐趣,去问那些追逐权势者:权力带来的痛苦是真实的,而权力带来的乐趣只不过是凭空想象的。
??查尔斯。C。C
此刻郑卫国在医院专门为他准备的高干病房里,两眼无神的盯着对面的墙壁,他的文化程度不高,肯定不会知道查尔斯。C。C是何许人也,更不会知道这个英国牧师虽然没有进过官场,但说过比官场中人体会更加深刻的名言。不知道并不代表郑卫国不爱学习,在他的床头枕边放着司马迁的《史记》和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如果有志在官场上发展的书友,苹果在这里郑重为二位司马打一打广告,这两部书是非读不可得)。《史记》其中的一本被摊开,书中满是勾勾画画,其中一句话不知道被他划过几遍已经不可辨识。
自从他住院以来,可谓对门可罗雀一词有了切身的体会,如果放到以往的情况,整个房间里早就布满了鲜花和果篮,而且果篮里面肯定会有一个厚度可观的红包;床头肯定是围满了嘘寒问暖面带谦恭笑容的探视者,走廊里也会焦急的站满等待里面人出来,好轮到自己进去的拜访者;医院的主要领导也会带着最好的专家时不时的过来为他检查一番身体,趁机表达一下对病者的关心,这样才能体现出医院对领导的重视。可是现在呢,自打他住进这个病房,院领导只是在他刚住院的时候,例行公事的过来看一看,对待他的态度就好像这个房间里充满了什么致命的传染病菌,生怕多待一分钟,他们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一样,话没说两句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至此再也没有露过面。至于探视者呢,除了每天小护士按时按点进来给他量一量体温,测测血压心跳之外,自己的老部下,老同事,老朋友就像一起商量好了,集体玩起了失踪其中也包括他那个对他百依百顺小他十岁的续弦妻子,至于花篮果篮和红包,没有了探视者这些更无从说起。这个现在名义上仍然是天南市的一把手,只能一个人靠在床上,嘴里喃喃的不断自语道“以权利合者;权力尽而交疏。”
尚红坐在审讯市里,低着脑袋心里不住的埋怨自己的哥哥,这个家伙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全都一股脑交待了,是不是他想来一个坦白从宽,让给我来一个抗拒从严,既然你做了初一就不要怪弟弟做十五了,更何况你一向知道弟弟我胆小害怕孤独滴,到时候咱们两个人一起上路,黄泉路上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在这种心态的作用下他连续交待了好几起至今广南市悬而未决的案子,乐的广南市的任局长,好几天都睡不找觉,在给张局长的电话里的啦的啦的说了好半天,非要亲自来天南市请他吃饭,并且死活要把上一次他们在广南市的办案经费退回来,张局长也乐得顺水推舟,转手将办案经费以加班补助的名义发到了去广南市的每一个人手里,当然关常青肯定是排除在外的。
关常青这几天又是给张局打电话又是登门拜访,可是就是见不到张局长的本人,带的东西也被原师母客客气气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他想起张局对他说的那句话“机会只有一次。”,是啊机会真的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不会再来。关常青只能一个人细细的品尝巨大的失落和懊悔。
刘梦龙确实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他感觉自己这些年里所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似乎一夜之间通通离他远去了,尝尽了十人堪有九白眼的他,尽然有了忽如一夜春风来的待遇,这不前两天局里的政委找他谈话要帮助他解决组织问题,队里推举他为出席市里的先进工作者,马蔚然对他更是笑脸相迎,他不禁内心中感叹“谁都有机会,只不过看你能不能在机会来临的时候,将它牢牢地抓住。”
周市长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里,还没等他将包放下,电话就响了,周市长接起了电话“喂周市长吗,我是老齐啊!有几件事情我要向你当面汇报,你有时间吗?”
“哦,老齐啊,哈哈,怎么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电话里说就可以了,何必当面汇报,搞得这么隆重。”周市长嘴里打着哈哈,但是语言上却透露着一丝讽刺的意味。
“呵呵,周市长看你说的,郑书记病了只有你能当家,不向你汇报,我向谁汇报?”政法委的齐书记又何尝听不出周市长的意思,但是谁让咱在屋檐下呢,形势比咱强,咱就得低头,讽刺就讽刺两句吧,反正又掉不了几斤肉,全当没听出来好了,他自己安慰自己。
“那好老齐,我现在有空,你就过来吧!”作为政治家就得有海纳百川的胸襟,更何况老郑要到了,总得有人来收拾残局吧!周市长志满踌躇的坐在大班椅上,等待老齐的光临,
“小董,小董”周市长下意识的刚喊了两声,才意识到自己让他到省城坐镇去了,他摇了摇头笑了,起身为他和老齐泡了两杯茶,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