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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在电话里联络,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到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邓晓翠说道:“余丹,这个事情还真有点棘手,我向秦局汇报过,他也比较犹豫……你知道的,这个’保明‘的话,现在特敏感,他不敢做主啊。”
所谓秦局,应该是民间组织管理局的负责人。邓晓翠既然是余丹的大学同学,参加工作也就不会太久,能够在局长面前递上话去,可见也是个有能耐的。估计多少还有些后台。不然一个基层办事人员,怎能在局长面前递话?
余丹说道:“那你给想想办法嘛。
这可是好事,当初在大学的时候,你不也是很坚定的保明人士吗?怎么,现在到了国家部委上班,思想转变了?觉悟反倒降低了?”
邓晓翠笑道:“余丹,你还是那么心直口快。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钓了个金龟婿,家里有用不完的钱,每天只要为国家大事操劳就是了?我可不一样,在单位上个班,朝九晚五,规规矩矩的,可不敢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保护明霞岛当然是大事,但也不如自己的饭碗重要吧?要是把饭碗砸了,你养我啊?”
这个话就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意思了。
余丹便气愤起来,说道:“这个事情还真是的……保护明霞岛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职责吧?你们是国家公务员,维护领土主权完整,应该更加责无旁贷吧?怎么搞了半天,倒要我去求人了?”
邓晓翠脸色微微一变,讪笑道:“余丹,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个事情吧,只怕部里领导都会有忌讳,越到高层越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违背了中央的大政方针……你以为秦局他们那些大人物,和我们年轻人的想法一样单纯?不是我不肯帮忙,确实难度很大。”
柳俊微笑说道:“也没有那么复杂。民间的行动,毕竟不是官方的行动,没必要那么紧张,自己先把自己吓住了。我们八年抗战,不就把日本人打得落花流水?现在更没理由害怕他们!”
“说得太棒了,叔叔!”
余丹便欢呼起来,朝柳俊伸出了白生生的大拇指。
邓晓翠更加不悦了,心道余丹是被惯坏了的豪门少奶奶,不懂事情有可原。你这位柳同志,年纪老大不小的了,还在政府机关上班,怎么也说这样“没觉悟”的话?外地小干部,就是这样的,以为自己手里有了点小权,就狂得没边了,老子天下第一。
这四九城里的事情,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吗?
“柳先生,话不是这么说的。国家有国家的统一布局,我们都要服从这个大局是吧?你们在地方工作,也要服从中央的指挥,就算是民间组织,那一样要遵纪守法,不能自行其事。”
邓晓翠说道,言辞之间就带了点教训的语气。
柳俊淡然一笑,也不去和她争执,而且从理论上来说,邓晓翠这个话很正确,柳俊一直在强调的也是“令行禁止”,
余丹却又不忿起来,正要说话,顾启秀便拉了拉她的衣袖,笑着说道:“晓翠,不管怎么说,这个事情总是你们民政部管的,大家都是同学,你的本事我们都清楚的。怎么说也要请你帮忙了。”
顾启秀尽管远不如他老子顾同辉那样老于世故,八面玲珑,毕竟出身商贾世家,打小耳闻目染,多少也受了些影响,不像余丹这么纵情率性,知道“曲线救国”的道理。
邓晓翠这才改颜相向,说道:“呵呵,大家都是老同学,我能够帮得上,一定会帮的。这样吧,今天也算是你们运气好,刚好秦局和魏少他们都来这里玩。咱们这就去和他们见个面。到时候你们多说几句好听的……嗯,最好是能够请他们吃个饭唱个歌,大家联络一下感情,这事就有希望了。”
余丹便有些神情不愉。
保护明霞岛并不是她个人的私事,成立这个民间组织,她也不是要为自已谋取什么福利,纯粹是尽一个国民的义务。这样的事情,却要她去求人说好话,还要掏钱请客,怎么想都是想不通。
“是吗?那太好了。我们这就一起过去吧,不要说别的,冲着他们是你老同学的同事,请大家一起吃个饭唱个歌也是应该的。”
顾启秀忙即说道。
他一心想要帮助爱妻达成目标而且家境豪富,区区请客苇饭的那点小钱,自是毫不在意。
“嘻嘻,启秀能够这么想,那这事就有很大的希望了。你们也许不知道吧,魏少可是咱们部里魏部长的公子。只要他发句话,秦局肯定给批了。哎,余丹,待会你可不要耍大少奶奶的脾气啊。人家那是正经的高干子弟,在我们部里,魏部长可是很吃得开好,就算陈部长都要给他面子的。魏少那人吧,看上去是有点无礼,其实很好打交道的,特讲义气。关键是要顺着他说话……”
邓晓翠一边走一边唠唠叨叨地念个不停。
第一千九百五十九章 五雷轰顶的感觉
回到会所,柳俊便和梁经纬何梦洁坐在一边,任由余丹顾启秀去和他们的老同学打交道。郎舅俩点起了烟,低声说话。
梁经纬笑着说道:“哎,你这个军区第一政委没做好啊,小兵不服从你的命令了。”
柳俊哈哈一笑,说道:“这两个小兵没教育好,这是你的问题。”
何梦洁说道:“这两个小兵是莽撞一点,不过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正是因为他们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我们才能赢得这么干净利落。”
这场“野战”的过程,柳俊想也知道。梁经纬三人,乃是真正的高手,自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行踪,余丹和顾启秀就是纯粹的菜鸟了,估计一上去就被人家盯上了,被打了个“千疮百孔”。然后三只黄雀从后面压过来,六只螳螂悉数就歼。
这边是轻松了,魏少那边却是满脸的不高兴。在北山靶场玩了这么多回,还是第一次输得如此难看。若不是余丹和顾启秀这两个“菜鸟”给个面子,他们要吃鸭蛋。
那边动手好实际上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女的。
真不知道是何种来头。
余丹见“油腔滑调”的魏少走了过来,便即将手一伸,说道:“愿赌服输,两万块拿过来!”
魏少紧绷着的脸顿时更黑了,犹如要滴下水来。
邓晓翠大吃一惊,忙即拉住了余丹的手,急急说道:“余丹,别胡闹。这就是魏少,我跟你说过纱……”
余丹才不管那么多。不远处就待着一位省委书记,一位陆军中将,什么魏少赵少,能够让她放在眼里了?
听邓晓翠刚才的介绍,撑死就是一个民政部的副部长。
“晓翠,不管他是谁,输了就是输了,这钱得给!我正要筹款呢!”
余丹丝毫不为所动,白生生的手掌伸得老长。自然余丹也不缺这点钱,她就是看不惯魏少“油腔滑调”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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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少不理余丹,径直对邓晓翠说道:“怎么,小邓,这个女的你认识?”
“认识认识,她叫余丹,是我的大学同学……魏少,对不起啊,余丹不知道你的身份,和你开玩笑呢……”
邓晓翠一边解释一边猛朝余丹使眼色。
就算余丹那个“保明组织”的批文不要了,也不能得罪魏部长的公子啊。她知道顾启秀家里有钱,但那是在南方市。
这是在首都城里,老话不都说了: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
邓晓翠这种机关小职员,可是深深明白,这些高干子弟的能量有多大。
“呵呵,原来是你的大学同学啊……我还以为是小女孩呢。嗯嗯,有点意思啊!这么说,大伙是一家人了,早知道这样,咱们随便玩玩就得了,何必认真呢?呵呵……”
魏少便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又肆无忌惮地在余丹身上溜来溜去,丝毫也不加以掩饰。
余丹冷哼一声,说道:“谁跟你一家人了?别乱攀亲戚!钱呢,快点拿来!”
“哎呀,余丹!”
魏少那边还没有说话,邓晓翠已经急得跺脚了,心中好生后悔,刚才真不应该把自己和余丹的关系透露出来。瞧这个样子,余丹也是大少奶奶脾气发作了,如此当众将魏少挤兑得下不来台,魏少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发作,事后还不得将所有的邪火都发泄在自己身上?
却如何抵挡得住!
不要说进步了,恐怕工作也未必保得住。
虽然说自己是公务员编制,就算是部领导也不能随便开除自己,但一句话打发去哪个清静的部门踏踏实实“养老”,却是丝毫不成问题。
邓晓翠对于权势,还是比较热衷的。
余丹淡然说道:“晓翠,这个不怪我。是他主动提出要赌彩头的。现在输了又耍赖,高干子弟,就这么个德行?有点丢人吧!”
“余丹,你……你真是的。早知道这样,我何必带你过来,还保明组织呢。我看你就是成心要让我这个老同学日子难过。”
邓晓翠急得没法子了。
魏少倒是不再绷着脸,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保明组织?”
他也不是完全舍不得两万块钱,就想多了解一点余丹的情况,“贼心不死”。
邓晓翠浑身一激灵,知道自己情急之中,又说错话了。可是魏少既然问了起来,不答又是不行的,只得说道:“是这样的,魏少。余丹他们打算成立一个保护明霞岛的民间组织,报告打上来了,还每(没)批呢……”
魏少一听更来劲了,眼望余丹,笑呵呵地说道:“余小姐,还是那句话。我愿赌服输,两万块双手奉上。你那个报告,我也叫他们给你马上就批了。就是大家交个朋友嘛!走,我请客,现在就去长城俱乐部,咱们大家一起乐呵乐呵……怎么样,够意思吧?”
余丹冷冷说道:“第一,你输了就得给钱,这钱,我会捐给公益事业!第二,那个报告,依照正常再途径,你们就应该批!第三,我跟你不是朋友,也根本就不想跟你交朋友!明白了吗?”
“哟呵,余小姐口气真大啊,哈哈哈……民政部是你家里开的?”
魏少气得脸红脸白,打着干巴巴的哈哈大笑起来,他身边的几个同伴就一起讪笑不已。
余丹反唇相讥:“民政部不是我家里开的,也不是你家开的吧?”
魏少身边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略略有点胖,便很不悦地朝着邓晓翠说道:“邓晓翠,你怎么回事嘛?你这个朋友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邓晓翠急得差点哭了起来,连声说道:“秦局,对不起啊,我,我……”
这边正闹得不可开交,柳俊和梁经纬走了过来。
梁经纬板着脸说道:“丹丹,别胡闹了,走吧!”
“舅舅……”
梁经纬便瞪了她一眼,神情严厉。
余丹见舅舅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就偷偷吐了吐舌头,低声对柳俊说道:“叔叔,我那个批文,你给我去说说啊……”
柳俊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怎么,现在知道要求人了?以后啊,火气别那么大。
都结婚了,该懂事啦!”
“哦!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个嘴脸。”
余丹嘀咕了一句。
“余丹,你……你把我害惨了……”
邓晓翠见余丹就这么走了,带着哭腔叫嚷起来。
余丹顿时站住了脚步,可怜巴巴地望着柳俊。刚才只顾着跟魏少斗气,忘了邓晓翠难做了。大家都是老同学,这样确实很不好,挺对不住人的。她不敢去求梁经纬,只好向柳俊求助。
“没事,走吧。”
柳俊摇了摇头,微笑着叹了口气,
对余丹,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柳书记不免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