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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她尴尬得当场用枕头捂住羞红的脸,想往厕所里钻。
幸好费阙伽生性随和,并不介意的当场脱下上衣,让叶梨若细细察看。
“嗯,没有可疑的红疮,呼吸中也没有恶臭,可能你的病还没到晚期。”那丫头不懂装懂的刁难着,“表姐,拿条不要的毯子来,等他盖完之后就扔掉。”
于是,这个彻夜难眠的夜晚,费阙伽被迫裹着旧毯子躺在沙发上,不许随意乱动,防止可能存在的病毒肆意蔓延。
而行侠仗义的叶梨若也没有丢下表姐独自离开,而是陪伴她睡在卧室里,随时注意房外的动静……
“你难道不知道爱滋病会透过唾液传染吗?”叶梨若一把抢过鸡蛋,“我表姊本来就没什么钱,昨天为了招待你过夜已经浪费了一条毯子,难道为了让你吃个鸡蛋今天还要浪费一套碗筷?”
“算了算了,让他吃吧!”吴雪湄看著费阙伽高大的身躯,不敢过於得罪他,只得上前劝解,“反正我那儿有一套旧餐具,我也不常用。”
“嗯……”叶梨若迟疑片刻,贼贼的眼睛转一圈,“他白白吃了我们家的东西,要替我们办一件事才算公平。”
“小妹妹,你还真不做亏本生意呐!”费阙伽有些哭笑不得。
“又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这么紧张干么?”她那可爱的苹果脸扬起一抹神秘的笑,“不过是带你去看看人家美美的新娘子罢了。”
婚纱店有一个小小的庭院,种著来自异国的香草,镂花的铁栏花架上爬著紫藤,如瀑布一般垂下,几张露天的桌椅,就摆在这花廉下。
“你在这儿等我,不要乱动。”叶梨若命令。
费阙伽也不多问,只是乖乖地坐著,看她娇小的身影怯怯地走进店里。
店内的四周采用大量的玻璃,让坐在后院的他,也能对室内的情景一览无遗。
这个暴躁的小妹妹一定是来见什么重要的人吧?
刚才在路上,她的身体就一直微微颤抖,下了车,更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得以迈动步伐,起伏不定的胸口没一刻平缓。
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妹妹会把对方看得这样重要,肯定是她的心上人吧。
来到这间婚纱店,他什么都明白了。
爱人要结婚,新娘不是她,所以她才拉著他到这儿来,有个高大威猛的护花使者陪著,至少可以壮壮胆。
但不知她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想逼迫新郎回心转意吗?
男人都很讨厌照相,但如果他肯花时间陪一个女人照相,可见他是很喜爱这个女人的,看来小傻瓜大概没什么机会了。
只见她蹬著虚张声势的步伐,走到一个身著婚纱的女子面前,昂起头,高傲地盯著人家。
那女子并不算十分美丽,但一头素净无染的直长发和睑上的淡淡妆容,让人看了很舒服,是普通男人喜欢的那类“文静”女子。
是否即将会有一出好戏上场?
从不多管闲事的费阙伽此刻却产生了好奇,轻轻推开玻璃门的一角,想听听室内的人说了些什么。
“喂,我们家皓皓哥呢?”叶梨若粗声粗气地问。
“你们家皓皓哥?”林诗仪失笑,缓缓抬起左手,亮出无名指上晶莹的钻戒,不疾不徐的道,“唉,可惜这只戒指并没有戴在你的手上。”
“哼,顶多也才一克拉而已,不值钱的玩意儿,用得著这么得意忘形吗?”叶梨若从鼻子里哼了声。
“我知道你大小姐不希罕这只戒指,不过,我看这天底下,大概也没有哪个男人会送你戒指了。”
“什么意思?”叶梨若气极得几乎要跳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没人要?”
“难道不是吗?”林诗仪眉一挑,“刁蛮、任性又暴躁,谁敢娶你?晨皓就是受不了你的坏脾气,所以才甩了你的!”
“你胡说八道!”叶梨若指著她的鼻子,“皓皓哥明明就说我直率又可爱。”
“那是为了顾及你的颜面,所以说得比较委婉,亏你还信以为真。唉,连别人的话都听不懂,笨!”
“你……”叶梨若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阴险啊?我呸!迟早有一天,皓皓哥会发现你的真面目。”
“大小姐,骂人的时候请不要乱用词语,什么叫做“阴险”?请问我做了什么坏事吗?”
“你背著我抢走了皓皓哥!”
“笑话,我光明正大的与他交往,在晨皓和他家人的眼中,我秀气、得体又大方,倒是你,粗鲁、任性、缺乏教养,没有资格跟我抢!”
“我跟他交往了四年,我会没资格?”
“你就算跟他交往四十年也没用,就算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晨皓也不会娶你,不止晨皓,是天下的男人都不屑娶你!”
“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只要勾勾小指头,就会有一大群男孩子跳出来,争著要当我的男朋友。”
“人家不过是跟你玩玩罢了,不信你试著叫他们买只戒指送你,看看有谁会买?”
“嘿嘿嘿,如果我提出要同他们结婚,他们还不乐上了天?”
“没钱的,长相奇丑无比的,或许有可能。”林诗仪佯装认真的思考著。
“我会那么差劲,找个没钱又丑陋的男人来当未婚夫?”叶梨若哈哈大笑,“看著吧,我一定带个俊美又多金的白马王子来把你吓死!”
“大小姐,不要这样自信,”林诗仪轻啧了声,“下个月我跟晨皓举行婚礼的那天,你如果真能带一个肯送你戒指、又英俊多金的未婚夫来,我就当场取消婚礼。”
“哈,一言为定!”叶梨若伸出手掌,“到时候你做不成江太太,哭死了都没人可怜。”
“只怕到时候你找不到人,会因羞愤而死!”林诗仪摘了白纱手套,与她慎重地击掌为誓。
“若若?!”从洗手间方向出来的江晨皓猛然见到旧日恋人前来,便万分担心地上前护住他的准新娘,“你……你来干什么?”
“晨皓?她……”林诗仪马上收起得意扬扬的表情,躲到他的背后,装出瑟瑟发抖的恐惧模样,“她刚才……”
“她骂你了?”江晨皓不由得感到愤慨,“若若,我不是说过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咄咄逼人呢?”
“不,晨皓,叶小姐没有骂我……”林诗仪故意用委屈的腔调解释。但她越解释,江晨皓就越怀疑。
“怎么,她打你了?”江晨皓大怒,“若若,你又打人了?”
“如果真打起来,我未必打得过她呢!”叶梨若瞪了一眼虚伪的林诗仪。
“诗仪身体这样纤弱,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江晨皓随即唤来一个店员,“请问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呃……”店员支吾著,“刚刚这位小姐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朝著林小姐大吼……我们以为两人有事相谈,便没敢打扰的退到后面去了,至於她们说了什么,我们也没敢偷听。”
“若若,你还不承认自己打了人?”江晨皓挥起一拳,重重击下了叶梨若身边的墙,“你若再敢骚扰诗仪,我会替叶伯父好好管教你!现在你给我回家去,听见了没有?”
“你这么凶干么?”叶梨若霎时眼泪滚滚,“没错,我刚才是骂了她,不过,她也回骂了我啊!”
“诗仪一向秀气,根本不懂得骂人,你不要再蔑蠛她了,我们今天要拍婚纱照,也不想跟你计较,你走吧!”
“皓皓哥,这女人是个骗子,你娶了她会后悔……”叶梨若想像从前那样,上前撒娇地晃晃心上人的衣袖。
“你再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江晨皓不分青红皂白地扬起拳头。
“好嘛,走就走,”她只得暂时放弃,嘟著嘴往外走,并喃喃自语,“不过是拍几张婚纱照而已,本小姐今天就让你这个坏女人拍个够,将来再让皓皓哥亲手撕了它们!”
跨入庭院,她眼前一黑,猛然撞上一个人。
“费欠佳,你干么挡路?!”她怒吼著。
“是你叫我乖乖在这儿等你的啊!”看了场好戏的男人嘻皮笑脸著,“还有,我的名字是费阙伽,不是费欠佳。”
“我看你是欠揍!”她一掌打歪那张邪笑的脸,“刚刚你都听见了?”
“这庭院这么小,你们吵得那么大声,我当然都听见了。”费阙伽揉揉被打得火辣辣的双颊。
“那你为什么不进来帮我澄清?”
“小姐,他已经不爱你了,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
“你、你胡说!”叶梨若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啦啦如雨下,“皓皓哥是爱我的,只不过暂时被那个骗子给迷昏了头。”
“那么你打算如何拆穿她的骗局?”
“哪用得著拆穿,我只要找到一个白马王子同我订婚,她就会自动消失啦!”
“既然她是骗子,又怎么可能信守与你立下的誓言呢?”
“呃……”叶梨若愣了愣,“就算没有那个誓言,我也会马上找到一个未婚夫的,一来可以证明我不是没人要,二来可以让皓皓哥嫉妒一下,回心转意。”
费阙伽本来想说:既然他已经不爱你了,就不会再嫉妒了。但眼见这个小笨蛋正在气头上,大概听不进他的逆耳忠言,只得改口道:“那么这个白马王子你打算上哪儿找呢?”
“嗯……”她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拍掌大笑,“邵风暗恋我那么多年,肯定会帮我的!”
费阙伽饶富兴味地看著叶梨若这个小家伙,反正闲著也无聊,他不介意跟著她四处乱晃。
来到这座城市,本想看看如画的风景散散心,但他却发现,看她鲁莽的行事风格到处闯来撞去,似乎更好玩。
叶梨若找到一间附近的咖啡馆坐下,急急喝了一大口冰水冲淡胸中怒意,便拿起手机拨了又摔、摔了又拨,不知跟电话那端的谁嚷吼了七、八遍,终於门口出现了一名姗姗来迟的男子。
男子油头粉面,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手悠闲地插在口袋里,慢慢地踱过来。
费阙伽猜测,这人便是那个所谓暗恋小笨蛋多年的邵风。
“大小姐,什么事这么著急啊?”邵风揉揉眼睛,“刚刚我正在午睡呢!呵……好困。”
“不要贪睡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喜讯,保证让你高兴得清醒过来。”叶梨若拍拍对方的胸膛。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睡觉更能让我高兴的事吗?”邵风满脸迷茫。
“送个未婚妻给你,难道不是天大的喜讯?”她充满自信地看著他。
“啊?!”闻言,他惊愕的慌忙摆手,“不不不,不要害我啊!”
“送个聪明漂亮又富有的未婚妻给你,怎么会是害你?”这会轮到她迷惑了。
“唉,情人还可以,未婚妻就算了吧!我才不要多一个人来管我跟剥削我的时间咧,到时我想午睡,她却偏要我陪她逛街,那我不就太可怜了。”
“如果那个人是我呢?”叶梨若眨眨眼。
“你?!”他的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涌上。
“对呀,风风,你不是暗恋我多年了吗?现在本小姐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送个订婚戒指给我,哈哈!”她笑咪咪地翘起无名指。
“呃……若若,我最近很缺钱,戒指那么贵,我大概买不起……”
“又不要你买很贵的,林诗仪的那个才一克拉,我只要比她的稍微大一点点,嗯……六克拉就够了,最好是粉红色的。”叶梨若迳自点点头。
“原来你是为了跟林诗仪比!”邵风恍然大悟。
“跟她比?哼,本小姐才没那个闲情逸致,我是为了让皓皓哥嫉妒。”
“那我岂不是很吃亏?”邵风无奈地摇头,“为了让自己的心上人去气自己的情敌,白白送掉一个昂贵的戒指。”
“放心啦,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