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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干了十年嘛,我就陪你一起再干十年,把那些丢了的钱都赚回来。”
那女人越说越激动,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到最后竟然哭得泣不成声了。范永贵见自己的女人哭了,自己再怎么有理由,也要上前去哄一哄,于是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两个人也不说话抱着哭了起来。
胡强和范大成愣在当场,而后又互相望了望,心里面自然都是明镜似的,这场面就算面前有龙角凤爪,也不能再继续吃下去了,让外人看见那是很丢人的,所以赶紧收拾收拾衣服准备走人吧。
但是,却不防备隔墙有耳,隔壁包房用餐的客人,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动静,他们本是来谈事情的,最听不得吵闹的声音,所以将服务人员喊了进来。服务员挨了隔壁的客人的一顿数落,等她走出来就趴在胡强他们包房的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果不其然她恰巧听到了有人哭泣,隔着门板又没有猫眼,她当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到里面大喊大叫的,她以为是夫妻在里面打架了,又砸起里面的餐具。这要是不禀报老板的话,那些被砸的餐具,那都要怪在自己的头上,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泡汤了。
想到这里她飞奔着去找老板宋喜民,她前脚才离开岗位胡强就从包房里面出来喊人买单,可却连半个服务人员都没见。他心里面还琢磨,难怪这家店的生意不太好,原来服务也是这么差,真不知道那个宋喜民是如何得了这么个饮食大王的名头,保不齐是花钱买通了报纸的编辑。
宋喜民来的还真挺快,别看他长的肥大,下身短小却跑起来却跟一阵风似地,众人才一出门,他就赶个正着。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手费力地拄着膝盖半弯着腰,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范老板,怎么这么快就走,是不是有什么我姓宋的做的不周,要是有的话你吱个声,我要说个‘不’字,你可以当着我员工的面儿上抽我嘴巴。”
宋喜民说着就将脸伸了过来,看着像是要让范永贵抽他嘴巴,其实他趁着这个机会偷偷地眯着眼睛瞄着包房里的东西,快速地扫视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东西损坏之后,才多少放了点心。
“宋老板,这是哪里来的话,我怎么也不会伸手打你啊。你是不是误会了。”
范永贵见宋喜民一副担忧的模样,忙解释道。
别看范永贵没看出来什么,但胡强却在旁边看出来了些许明堂,见那宋喜民目光不正,就知道他拦住自己这些人,目的不单单是挽留他们,现在看来这个人表面上给人一种大方的感觉,其实骨子里吝啬的要命。
“是不是嫌我没时间陪你喝酒了?还是我们菜炒的不好,要是菜炒的不好,我让厨房重做,咱们这桌您不用付钱,都算我的。”
宋喜民继续扮演着他那精彩的角色,胡强在旁欣赏着,心中憋不住的乐,现在要是自己可以说上话,那这顿饭的钱就真的不付了。可胡强和宋喜民都知道范永贵是个场面上的人物,一定会如数交付。
范永贵见宋喜民如此对自己,深感歉意地。
“宋老板跟我太客气了,每次来都这么热情地招待我,店里面这么忙也不出来送我,你的这份情谊我老范一定铭记肺腑,日后要有什么事情缺个钱什么的。放心,只要找到我范永贵,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挺你。”
“但是,今天我们的确另有要事,也就不在你这里耽搁了,如果范永贵有哪里做得不对,或是失礼的地方,宋老板还请多多担待,过后必定来请罪。”
胡强今时今日才见识到,范永贵原来是个如此没有城府的人,曾记何时自己还将其作为人生的标榜,现在看来是自己当时看人不够透彻,还没有此刻这种敏锐的观察力。但转回来说,看来之前与他生意上有瓜葛的人,不是些酒囊饭袋,也是一些品格优良的儒商,不把他人都卖了才怪。要是换了自己遇到这种货色,那油水自然就不用说了。
宋喜民见范永贵去意如此的坚决,况且也没损坏什么东西,又赚了饭菜钱,难不成真要把人留下来,把饭菜重做一遍,说说可以但绝对不能那么做,尽管现在生意不好,但赔本赚吆喝的买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开先例的。所以,多方考虑之后,还是遵从了对方的建议。
宋喜民对于表面上的礼节还是很注重的,又亲自命人预备了几瓶红酒让范永贵捎上,他顶着寒风冻得双手插着袖口哆哆嗦嗦站在门前,眺望着众人了上车挥别之后才转身回了广寒楼。
胡强坐在车后座上,回头望着宋喜民的胖乎乎的背影,心中也多少有些钦佩,也不觉之中想起来一句话“要做人上人,必先做人下人”。或许,这个不起眼的胖子,真的会有成功的那么一天。
由于今天的事件,范永贵并没让胡强直接去他家,而是将其送回了胡家,胡强猜测大概现在范叔叔的心中太乱,想在家中静一静,况且突然出现了那么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他也无法与大成交代。大成对后妈的事情一直都抱有偏见的,他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接受的,最严重的是大成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得到。就连胡强这个过来人,也不曾风闻半点信息,难道范叔叔以前真的养了小的?
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有点奇怪了,当初那个世界的时候,为什么没听说有这么一档子事情呢?胡强仔细想了想,后来得出了个结论。那就是,如果自己没有这次的数学考试大获全胜,也就不会有这次广寒楼之旅,那么自然也就不会和范永贵和还有那女人碰面,这就像是物理学一样,你对一个物体施加作用力,那个物体表面上用肉眼看不到什么反应,但其实那股作用力已经被物体反弹到别的物体上去了,这种现象似乎在某种科学角度上也被称为蝴蝶效应。
正文 第十八章 【李秀琴】
胡强在小区的门口就下了车,范大成本来要进去送他的,顺便也和胡强的父母想打个招呼,可却被胡强给拦住了,平时的任何时间都欢迎他,现在最好还是让他和范叔叔待在一起的好,范叔叔的情绪不大稳定,需要有人在他的旁边照看着。
胡强向车上的三人挥手送别,见他们走的远了,才进了小区的院子。现在这个月份里,五六点钟的时候就黑的不像话,幸亏小院子里面新安了一盏路灯,才将回家的道路照亮了。
在柔和的灯光下向单元门走着,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脸上微微一凉,胡强禁不住用手在脸上一摸,那落在脸上的随机融化成了小小的一粒水滴,再往天空中一看,拇指大小的雪片飘然而下,顷刻间就将大地铺上了一层银装。
胡强心说这大概是九八年的第一场雪,看现在头顶上的天色,恐怕这场雪不会小了,明天搞不好又要起早到校外扫雪,以前上学的时候胡强一遇到下雪天就心烦,因为很不愿意参加学校组织的劳动,现在却有些不同了,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地珍惜学生时代的时光,多多地去了解身边的同学和老师,不能再一次让人生留下什么遗憾了。
胡强打定了主意,笑呵呵地弯下了腰,用双手捧起一小堆雪,在手里面攥成雪球,迫不及待地冲着远处扔去,正好命中院内的篮球板上。好久没这么疯狂过的胡强,兴奋地又攥了几个雪球不断地扔出,心里面琢磨着明天一大早,一定要多约上几个人打一场雪仗,一想起这个胡强心中不禁热血沸腾。
在小区院子里面玩了一会儿,胡强的手都被冻僵了,大冷天的他也没戴手套,就用肉掌攥着雪球,那手上的温度将雪化成了水,再有那寒风一吹,不冻疆了才怪,他见时候也的确不早了,楼上面几家住户的灯都熄灭了,也该上楼去了,于是胡强搓了搓手,将手放进兜里上了楼。
楼道里面灯已经换成了感应灯,只要有人经过,或者大声的说话,它就会随之亮起来,但似乎普遍的质量都不怎么好,一个月之前还不错,到了现在总是一闪一闪的,跟那电影里面鬼片差不多,吓得楼里面的居民到了晚上都轻易不敢出门。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连闪一下都懒得闪了,胡强要说不怕那是骗人,谁都有黑暗恐惧症,但不管怎么样也得回家去睡觉啊,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摸着墙壁,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上着楼梯。
上了大概有两三层,突然在上面出现了光亮,胡强抬头一看,心中一阵感动,原来是父亲胡国富,见其身上披着大衣手拿着手电筒,想必是出来接自己的,于是他也顾不得眼前看不到路,冲着光亮处跑了过去。
“胡强,都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楼下玩,你穿那么点衣服要是冻着了,你妈又要赖到我身上了。”
父亲胡国富一见面就发了句牢骚,但他心里面也还是惦记儿子的,见胡强冻得双手抱着膀子,忙将身上的大衣给了胡强,用手电筒给照着路,等到了自己门前,就连他也被冻得脸色煞白。
还没等胡国富去掏钥匙,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原来李秀琴一直在门口等着,听到了下面有脚步声,生怕儿子和老公受冻赶忙就将门打开了,等开门见到了胡强,没等他进门就将其一把搂进了怀里,然后用其温暖的双手捂着胡强冻僵了的手。
“这是到哪儿疯去了,怎么把小手冻成这样!”
李秀琴几乎是含泪说道,在其心里面儿子就是她心头肉,胡强受了什么苦的话,比她自己受的还要难受。
胡国富先是笑了笑进了屋,走到厨房去倒了两杯热水,一杯递给了胡强,另一杯自己端着暖身子,他看着这母子俩,老婆哭的跟泪人似地,口中叹了口气。
“哎,这待遇是不一样啊。胡强在外面玩的冻了手,你心疼成这样。我在单位里面辛辛苦苦地干了一天,你也没说句贴心的话安慰安慰我,太不公平了”
可胡国富才说到这里,就见李秀琴瞪着眼珠子看着他,也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于是他转了个话题,笑眯眯地向胡强问道。
“听说你和范永贵到广寒楼吃饭了,那的饭菜做得的确不错,是不是这回也解馋了?不用再缠着我和你嘛,让我们带着你去了吧。”
“爸,你没去过广寒楼,怎么知道那边饭菜做的好呢?”
胡强抓住重点问道,因为之前的自己曾多次让胡国富带着他到那边吃饭,不论吃什么都可以,咱也要先去那边见见世面,不然日后见了同学,跟人家聊天都不好意思张口。
“哈哈,那还是广寒楼才开业的时候,我当时跟我们单位领导啊一起去的,那会儿的客人比现在可多不少,本以为那边的生意会一直红火下去,谁知道一段时间没去,就变成这副模样了。这商场的事情,还真是沾不得。你看我们科长……”
“胡强,长大了可别学你爸现在花天酒地的,整天就跟着他们单位的那几个领导跑,刚结婚的时候那人多好,现在再看看都被那些老家伙给带坏了。有时间我一定要到我爸那说道说道,让他老人家好好地教育你一下。”
李秀琴见胡国富又要没完没了说自己那点风流韵事,赶忙出言将他制止住,并且借此对胡强进行一番早期教育,以免自己疼爱的儿子步他老爸的后尘。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胡强觉得母亲有些大惊小怪了,父亲胡国富也只不过是出外应酬罢了,如果自己年轻的时候多听听这些东西,等他到社会上应该少走不少的弯路,起码和上司的关系更能够融洽一些。
但是,李秀琴在这个家里面的权利是最高的,她开口说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