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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小人小事,还要您亲自前来,钟校长,这面子您是不是也给的太大了?”毛楷云当先开了口,言语中有他对钟博的尊敬,以及对野田犬郎的嘲讽。
钟博莞尔一笑,让李巧云停了下来,靠在了毛楷云的身边。
此时,却见钟博满目慈爱的看着毛楷云,通过眼前那两片厚实的镜片,只见钟博一双浑浊的眸中充满了感激,毛楷云知道他这是有话和自己说,便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在了钟博的嘴边,然后就听钟博小声而又无比真挚的道:“刚才真是谢谢你,帮平奇高校保住了声誉,还让曹主任出了口恶气。我这个残废校长没有什么能够给你,只能代表平奇高校和曹主任对你说声谢谢!”
闻此一言,毛楷云登时皱起了眉头,心里隐隐不是滋味,怎么听都觉得钟博这话怪怪的,明显没有把自己当成平奇高校的一份子嘛。
实际上,钟博确实没有奢望毛楷云能够成为平奇高校的一员,因为他太过优秀,不管是他的身份、实力还是名气,都和平奇高校不成比例,且在钟博看来,平奇高校不过是一汪小池塘,而毛楷云则是一条巨龙,因此钟博认为,毛楷云只是暂时留在了平奇高校而已,早晚有一天他会离去,不论怎么样,小池塘也装不下一条巨龙啊!
经过短暂的思索,毛楷云也想明白了钟博的意思,不禁笑了笑,心道:或许自己的身份的确和这间学校挂不上钩,可自己也没有打算离开这间学校的意思。更何况,要说真正屈尊在此的不应该是自己,而是武神吧。相比之下,自己充其量就是一个半仙,楚凡才是一尊真神。不过话说回来,连NO。1都能屈尊在此,自己这个NO。11,怎么就不能常驻于此呢?
轻轻握住钟博的手,毛楷云目露坚定,嘴含笑意,毅然决然的对他道:“校长放心,在我没有被平奇高校开除或者毕业以前,我永远都是平奇高校的学生。”话到此处,毛楷云扭头看向了野田犬郎,开始旁敲侧击道:“从今以后,假如有人来找平奇高校的麻烦,或是来挑战,我都会出面应对。不管对方是谁,或人或畜,我都会竭尽全力将其打倒,因为我穿着平奇高校的校服,就理应为平奇高校做出贡献,这就是我的想法,相信也是平奇高校所有师生们的想法!”
盯着毛楷云那张真诚之至的脸庞,钟博愣了好一会儿,仿佛不敢相信毛楷云所说的话,但是毛楷云那双坚定的目光,又让他深信不疑。
说起来,平奇高校建校至今三十余载,除了有过高木拓在时那短暂的辉煌外,前后便再也没有了任何作为,虽然欧阳晴代表平奇高校参加了“武力大赛”,并夺得了NO。888排名,可是其他高校从没有把这个排名放在眼里,平奇高校还是一如既往的落魄。
钟博一直都很希望平奇高校能够有所起色,也希望有更多【武力榜】上的高手加入其中,因为这所学校是他的全部心血。须知,为了能让高校界认同平奇高校的存在,钟博几乎耗去了所有的青春,罄尽了所有的家财,因此就算他对平奇高校满怀期望,这都一点也不过分。然而,自“武力大赛”结束后,除了欧阳晴以外,学校便再也没有迎来【武力榜】榜上的其他高手。
眼下,毛楷云毅然决然的向钟博做出保证,说自己不会离开平奇高校,这让钟博大感意外,可更多的则是感动与欢喜。
说来也不怪,毛楷云不仅仅是【武力榜】上的NO。11,他还是“三区十二校学生总会”的会长,可谓有实力有权利,绝对称得上一方霸主,因此有他的加入,平奇高校肯定会有所起色,同时也会因为有他的加入,平奇高校将会被世界熟知。
为此,钟博不能不感动,不能不高兴,因为这样一来,世界各大高校就会承认平奇高校的寻在,承认平奇高校是一间正规的“武力学校”了(话说平奇高校以前从来没有人被各大高校承认过是间武力学校,只当它是一间平凡无奇的普通高中)。
不觉间,钟博的眼镜上已是蒙上了一层雾气,而待他用那颤抖的手将眼镜拿下后,毛楷云定睛一看,却发现他的双眼已然微微湿润,就连双唇也在剧烈的颤抖,竟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骤然间,毛楷云觉得,与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相比起来,此刻他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他这哪里是个武力学校的校长,分明就是一个悲天怜悯的小老头嘛,怎么看他都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架子,着实无法把他和一所武力学校的校长联想在一起。(注:在当代,武力学校校长的地位相当崇高,甚至可与市长或省长相媲美。)
不过,钟博感动流泪的同时,毛楷云亦是倍受感动,自懂事以来,他还没有见过会流泪的校长,而钟博流泪,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学生的诺言,这也让毛楷云深切体会到了自己对平奇高校的重要性,对钟博的重要性。被别人重视总是好的,这说明自己有存在的价值,毛楷云为此而感动,亦是情理之中。
伸手拿过钟博手里的眼镜,毛楷云亲自帮忙擦去了上面的水雾,然后将其戴在了钟博的眼前,并握住他遍布沟壑的手,笑呵呵的道:“谢谢校长这么重视我,这是我的荣幸。为表谢意,我送您几句话,将来平奇高校只会越走越远,越来越好,无数才能也会陆续加入,这些不过是时间问题,还请您拭目以待!”
钟博用力点了点头,热泪回收,原本浑浊的目光也是明亮了几分,他相信毛楷云说的话,因为从始至终,他都坚信着,平奇高校早晚有一天会变得不再平凡无奇,而今天毛楷云的加入,仅仅只是个开始……同时,他和毛楷云好像谁都忘记了,一旁还有个野田犬郎呢。
今天野田犬郎也算是郁闷到了家,先是被毛楷云轻视,尔后又被楚凡戏耍,跟着还被曹吉利痛骂,现在又遭到了钟博的漠视,所谓“吃不了兜着走”,相信也不过如此了吧?
第237章 晴天霹雳
良久,钟博才把目光从毛楷云的身上移开,转向了野田犬郎,笑问道:“不知野田校长大驾光临我们平奇高校,所谓何事?”
不料,经此一问,浮现在野田犬郎脸上的怒意荡然全无,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得意又恶心的阴笑,其中还带着一些神秘。
看今天这形势,野田犬郎自知多说无益,与其继续浪费口水,倒不如直接进入正题,当下对身前的焦艳红打了一声响指,焦艳红立马悟明其意,赶忙打开随身包包,从中拿出了一份协议,交给了野田犬郎。
上前几步,临近钟博的身边,野田犬郎哼笑一声,便将手中的协议面向了钟博,好让他看个明白。
钟博扶了扶眼镜,身子微微前挺,开始认真浏览了起来。
片刻,待看清楚协议中的内容后,钟博瞳孔为之一缩,徒然张大了嘴,脸色骤变之下,他抬头看向野田犬郎那张遍布得意的嘴脸,惊然道:“你……你收购了这片土地?还……还要拆除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平奇高校?”
听了这话,毛楷云亦是满脸震撼,就连李巧云也是大吃一惊,曹吉利则大步来到钟博的身前,生怕他老眼昏花,看错了协议中的内容。然而,待曹吉利亲自过目一遍协议内容之后,他显是吃惊更甚,脚下不由得一晃,精神瞬息萎靡到了极致,双眼之中尽是茫然与无助。
话说回来,平奇高校所在之处,曾经就是一处供人观光的旅游景点,所有的建筑都是源于上个世纪初,而这些建筑都是方便旅客居住之用,简单的说,它就是一家大型企业所打造的大酒店(该企业名为泰宇企业)。但是,随着旅游业的越发低糜,这里的生意也越来越不景气,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建筑也越来越破旧,于是泰宇企业便放弃了对这里的开发,还决定将这里夷为平地。
三十年前,钟博一眼便看中了这里,然后他就去泰宇企业洽谈。结果,泰宇企业的高层被钟博的执着给打动,何况与其拆除这些百年建筑,不如将其转租,于是就将这块土地及建筑的使用权租给了钟博,法定合约期限为五十年。也就是说,迄今为止,钟博对这片土地和建筑还有二十年的使用权限,假如泰宇企业反悔并将土地提前收回,那么他们就算违约,必定会赔偿给钟博一笔违约金。
当初为了创办平奇高校,钟博可谓散尽了家财,耗尽了心血,如今平奇高校刚有所起色,就要沦为废墟,这点不仅仅让钟博和曹吉利接受不了,相信平奇高校所有师生都会难以接受。
“你收购这片土地,究竟想做什么?”毛楷云厉声问道,若不是野田犬郎乃是个武力白痴,此刻他那双愤怒的拳头,想必早已不遗余力的向其挥去。
野田犬郎怪笑几声,随即向焦艳红使了个眼色,焦艳红见了直点头,跟着就帮他回答道:“我们野田高校决定在华扩大经营,首先就是要建立分校。这里虽谈不上绝佳之地,但足够我们起步。上个星期,我们已经收购了这里属于泰宇企业的全部土地。下一步,我们就会拆除这里的所有破旧建筑,重新打造属于我们自己的野田分校。所以,还请你们在一周内搬离这里,不然我们就会申请强制拆除!”
原来,野田犬郎上个星期就去了泰宇企业的总部,并以高价收购了这片土地,至于泰宇企业应付给钟博的违约金,也是全部由野田犬郎支付。
方今事已至此,钟博亦是无能为力,就算他拿到泰宇企业的违约金,也没有足够的资本将平奇高校从野田犬郎的手上抢回来,况且野田犬郎已经和泰宇企业签了有效协议,木已成舟,大局已定,纵然钟博有钱,也无济于事。
此时此刻,钟博只能无奈的哀叹,无助的满怀伤感,而且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这里的师生们。要知道,凡是来这里就读的学生,他们都是基层百姓的孩子,除了这里,没有哪所武力学校愿意收留他们,再说他们也读不起。如果平奇高校不复存在,这些孩子就会失学,到时他们该怎么办?不仅如此,就连这里的老师,恐怕也会失去工作,如此他们何以养家糊口?
曹吉利跟随钟博多年,却是第一次见到钟博这般失落,这般伤心,这般无助。然则,此刻曹吉利已经说不出话来,剩下的只有满心的惆怅与自责。十年前他输了,输得彻底,十年后的今天,他感觉自己又输了,只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输掉了一切,因为平奇高校,就是他的一切!他自责,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废物,无法给平奇高校带来一丝的荣耀不说,眼下还即将看着这座学校彻底覆灭。同时他想死,因为没了平奇高校,那么他活着,则再无任何的意义!
“笑啊,你们怎么不笑了?既然你们不笑,那只有我笑了。哈哈哈哈哈……”见钟博和曹吉利将茫然与沮丧的情绪表现的淋漓尽致,野田犬郎颇有快感,洋洋得意,好像刚才受到的全部屈辱俱是化为一空,不禁放声狂笑。他应该得意,应该高兴,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赢了,并且,他不仅赢了钟博和曹吉利两个人,还赢了平奇高校所有的人,甚至赢了全部的中国人!
而且,之前焦艳红指名道姓的说要见曹吉利,她就是想将此事第一个告诉给曹吉利听,然后再慢慢欣赏他的痛苦表情,不过这对曹吉利来说,绝对是一个折磨。当然这也是野田犬郎吩咐焦艳红这么做的,毕竟野田犬郎没有别的爱好,他唯一的嗜好,就是喜欢见别人表现出生不如死的痛苦,尤其是曾经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