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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这个时侯,村子里的街上还是很少看到有人在溜达的,日头毒,这个时侯人们都应该躺在床上吹着风扇才对,但是今天,街上早早的就站了不少的人,老娘们居多,也有几个鬼头鬼脑的男人。
女人们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带着几丝嗳味的,都是带着几丝恶毒的,都是带着几丝幸灾乐祸的。男人们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狼,贪婪而淫狡,嘴唇边的笑容,就好像这些男人刚刚把她办了,然后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脏乱的身子,不屑中,偏又带着几丝高傲。
王芙蓉的心,一下子就乱了。这种眼神,这种女人和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她两年前经历过。
那时侯她和樊广成的事刚刚败露,就被这样的眼神盯了足足三个月,才变过味来,恢复了正常。不过,这次比上次更严重,上次那些女人们盯着她的时侯,至少还带着妒忌的,因为她的相好是又帅又有钱的樊广成,而这次,她们盯着她,就像在盯着一只刚刚从泥泞中拔出来的破鞋,带着鄙夷,带着阴毒。上次她和樊广成的时侯,男人盯她的眼光,虽然也是暧昧的,但不一样的是,那时他们的眼光是带着点对她遥不可及的羡慕,因为他们这些男人,都比不上樊广成,樊广成能把她办了,不代表他们也能办了她,樊广成不是他们能代入的。但这次不同了,他们这些男人的眼光中,已经没有羡慕,有的只是更贪婪的淫狡,他们已经明白了,她是被李保柱办了,李保柱都能把她办了,他们当然很有代入感那样差劲的老男人都能日她,我也能日,不过我还不愿日哪,被李保柱日的女人,还能要吗,会脏成什么样?
王芙蓉的心忽儿一声,就沉了下去,变得拔凉拔凉的,明明是大热天,她却感到了冷。她慌乱起来了,没有注意脚下,慌乱中踩到了一个低坑里,差点摔倒,她一个趔趄,连忙又站着,强打着稳定,慢慢向前走。
就在她快要摔倒的时侯,她敏感的看到了人们眼睛中的恶意的嘲讽。
她不敢去看别人,却知道每个人都在看她。那些人并不是分散着,而是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一边看她,一边在低声议论,却没有一个人走过来和她说话。
她不敢溜路边走了,因为人们都在路边站着,她只能在路中间走,深一脚,浅一脚,独自行走在炙热的日头下。
“哎哟芙蓉呀,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地打活啦,地里的草,多不……”
终于有一个人和她说话了,但声音和腔调,是阴阳怪气的,那声哎哟,拉的很长很长,长的就像她的冷汗,从头顶流到脚心。
慌乱中,她竟然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谁了,她惊惶失措的抬眼望去,就看到了本家的婶子贵枝,正抱叉着两个膀子,腆着个大肚子子,望着她在笑,声音就是贵枝发出来的。
贵枝眼睛中就像藏着一根针,又像是一道看不见的麦芒刺入了她的背上,让她感到背上像有一条毒蛇在爬行,冰凉,滑腻。
王芙蓉还能勉强的笑了笑,声音飘忽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草不多……”
说着这句话,她就快步走开了,她受不了贵枝眼中的光芒,也受不了和贵枝站在一起的另外几个老娘们的眼光,那眼光,就是一根针呀!
她逃也似的回到家,拉开代销点的纱布门,闪身走了进去,看到俯在柜台上仍在打瞌睡的李三,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悄悄的溜进院子里。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闩上门先洗个澡再睡觉,而是直接就走进了屋子,一头就栽在凉席床上,翻来覆去,燠热无比,像是有无数人的眼光盯在她的背上,在指着她的脊梁骨,窃窃取笑她是,是破鞋。
她翻了个身子,打开了风扇,还是热,还是燠燥。
她忽的一声,坐了起来,恶狠狠的了骂一句:“马丽隔壁,老娘就是破鞋,老娘就是,你们能把我怎么地?想浪,你们有本领也浪去,没本领,就不要说老娘是破鞋!”
骂完,又狠狠的把自己甩在床上,脸朝下,背朝上,一动不动了,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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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十二
戴绿帽子的事,男人虽然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知道了。
李三从别人异样的眼光中看出了不对劲。别人虽然没有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老婆又让别人日了”,但眼神中的暧昧,他还是感觉到了。那种眼光,两年前他就领教过了,两年后重逢,很久违的感觉,但并不温馨,反而很让一个男人有挫败感,尤其是他这本来就很自卑的男人。
李三知道自己在床上是不了自己的女人的,老婆也会背着他红杏出墙的,但男人的占有欲和妒忌心,还是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让他坐起不安,寝食难眠。
他不知道这次的男人是谁,但想来肯定没有樊广成光荣,也没有樊广成有钱。如果这个男人比樊广成光荣的话,那些人的眼光就不会比上次更毒,更尖刻。上次他好歹还用媳妇换了一万块,这次,他毛都没得到,只得到一顶帽子,还绿色的,当然大恼。他又不敢冲着王芙蓉恼火,只能摔盘砸碗,要不就冲着家里的那条大黄狼发威,冷不丁的就踢上一脚,狠狠的骂上一句:“狗!”
王芙蓉这个时侯,当然知道是在骂她,她就当做没听到,反正李三也不敢把她怎么地,论打,瘦小伶仃的李三,不是她的对手,论骂,她可以把李三的祖宗八辈骂的花样翻样,骂上三十六遍不重样的,而且只要她一骂,连老公公老婆婆都要躲的远远的,要不就过来陪着笑脸。马丽隔壁,敢惹老娘,老娘要不是看上儿子都四岁的份上,早和你离婚了,离了婚,就老娘这样的,找个有钱的年龄大点的男人,还不是难事,你那个吊样,就打八辈子光棍吧!
,这种事,一旦被人撞破了,就像是玩魔术的把戏,没有什么新鲜头了,所以也就不能再使了。通常被人撞破了这事,有两条路,一条是两人私奔,不顾伦理纲常,不顾家庭儿女,到外地打工去,一样可以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另一条就是劳燕分飞让我们把这份曾经的美好和浓浓的爱意,深深的藏在心底,让这温馨的感觉陪着我们渡过寒冷的冬天,炙热的夏季,在我们老的走不动的时侯,可以拿出来我们珍藏的这份感情,坐在摇椅上慢慢摇着慢慢回味吧!
王芙蓉只能选择后者,只能选择和李保柱断绝往来,划清界线。
如果是樊广成那样的男人愿意要她,愿意带她私奔,还有的商量,至少到了外地,男人有钱,她不用辛苦操劳,至少男人长的帅,她也有面子。和李保柱这样的男人私奔?天,还是饶了她吧,李保柱没有钱,还小气恨的得把鼻屎都挖着吃掉,会有女人跟他?李保柱长的太丑了,一看就是村里出来的,还是最差劲最底层的那种农民,和这样的男人逛街,都会被别人笑话。所以王芙蓉只能选择和李保柱断然关系。
王芙蓉李保柱断绝关系之后,李保柱还是很舍不得的,他也知道事情败露了,他也知道他一个光棍汉子,惹不起李三的五兄弟,所以他只能低调行事,假装来代销点买烟,偷偷来看上王芙蓉两眼。迎接李保柱的,是王芙蓉淡漠的脸,还有李三警惕的眼神。李保柱只好乖乖的打道回道,或者找原来的两个老相好的,或者,还是称上二斤斤猪肉在里面内射吧!
王芙蓉和李保柱的“草棚事件”,就这样悄悄的结束了,并没有大张旗鼓的闹将开来,但这七八年来,一直在村里悄悄流传,成了男人抽烟喝酒时YY的下酒菜,成了老娘们家长理短嚼舌头的谈资。
当时,我还没结婚,听到这种事,心里堵了好几天,打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王芙蓉这样漂亮的女人,竟然愿意而且是主动让李保柱日哪?如果不找李保柱,就是找我这样的青少年帅哥,就凭她那股风骚劲头儿,说不定我也会犯错误的。退一步,找个像模像样的同龄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嘛,唉!人生有太多想不通的事了,不想也罢!
王芙蓉和李保柱断了之后并没有藕断丝连,是因为她在不久之后,又找到了新的目标。
王芙蓉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总要寻找新的目标来她猎奇的心理,或者说是她永不疲倦的追求刺激的心理。她的第三个目标,就是当时刚刚上任的村长。
我们小梁村只有三个姓氏,姓梁的人数最多,有近四百人,另两姓,一是樊,一是李,樊和李,各有人数二百多不到三百人。这个当时刚刚上任的村长,就是姓樊的,说起来,还是樊广成的一个近门叔叔哩。
樊村长,是个大字识不了一筐的粗汉,但却有一个很书香的名子,就叫樊书香。书,是他的辈,这个字在姓名的第二个位子,不能动的,香,是他的名,所以连在一起,就是樊书香。估计他父母给他取这个香字的时侯,没有想到孩子大了,一个大男人再叫小香,是很不好意的事,幸好,樊书香在少年时就是村子造反有理的红卫兵,没人敢叫他小香,连他的父母都不叫乱叫他的名子,据说,那时他对党可忠诚哩,他父亲偷拿了生产队一个红薯给他快饿昏的奶奶,就被他告到村支部,把他父亲游街了三天,罪名是:偷社会主义红薯。这样忠诚的一个红心当胸挂的孩子,当然要入党,所以,樊书香就入党,不久就当上了村里治安主任,一直是村子里的安权人物。
那些年,党员干部和人民人仆,都还是很清廉的,没听说有谁贪污受贿。
樊书香做了十多年的治安主任,名声不好也不坏。过了几年,改革开放,工厂多了,村民有的到外地打工,有的进了本地的小工厂,没有人再靠着一亩三分地了,也就不把村委会当一回事了。樊书香也不好意思一直干赖在村支部里,就决定下海。他凭着村支部的权力,在村子西边的机动地里,划了三十多亩田地,以村里的名名义建了个窑厂,说是村子里的,但过了没几年,就成了他个人的了,承包金也懒的交,他又财大气粗了,也没有人敢向他要承包金了。
樊书香就这样财大气粗了几年,一个夏天的雨季,雨水特别大,把窑厂的半成品坯子,都泡在水里,损失巨大,偏偏又祸不单连,不久之后,一个电工在窑厂被因雨漏电,电死了,又赔款了十多万。这两件事一下来,樊书香几年来挣到的钱,也就赔的差不多了。
就在樊书香准备重整旗鼓,重振雄风,大干一番的时侯,又发生了一档子事,把他彻底的打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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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主任的那些事儿 十三
黄河的一条支流,从西南而来,像一条绿色的绸带,缓缓经过小梁村的村西,流过村北,然后奔流向东,一去不返。
在河的北岸,还有一个村庄,叫张文庄,因为靠近县城,所以被划为城区,其实还是农村。张文庄有人口三千多人,是本县最大的几个村庄之一,村子里的人大多在城里营生,比较富裕。人多,又有钱,所以就比较横,而村里最横的,就是村长张三炮。
张三炮兄弟五个,人人都有钱,人人都是横行霸道的主儿,最有钱最横的,还是张三炮。只要是赚钱的生意,张三炮都要插上一腿,他有汽修厂,有沙石场,有酒楼,但最有名的,是他被人称为“窑业大王”,本县城如果有三十家窑厂,他一个人至少占了二十家。张三炮一个人当然管理不了二十多家窑厂,他是用霸权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