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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师父只教过我射箭,从未说过什么殪虎。”
多小衮放下心来,面有得色,心想:“看来师父还是偏爱我多小衮。”道:“师弟,你找我有何事?”帐内众人听多小衮称赵冬“师弟”,都觉得有些滑稽,即便是从钱洪徒弟论起,多小衮也该管赵冬叫“师兄”。赵冬倒不介意,道:“师……大人,小人今天来是有个蹊跷的事情禀报您。”多小衮道:“快说快说!”赵冬道:“大人,现在村里人都说昨晚村里来了强人,沁岚妹子被掳走,村后一位军爷被杀,但小人奇怪的是,强人夜晚入村,怎么全村的狗都哑了?”
此言正说中了多小衮的疑惑,多小衮收了嬉笑,道:“不错,本官也奇怪这件事情。昨日下午,我带四名亲兵进村去师父家,你们村里的狗叫得厉害,怎么晚上贼人来了它们却都不叫了?”赵冬道:“这的确奇怪。不瞒大人,小人家中养了三条猎狗,均是与我一起打过三四年猎的老狗,猎过狗熊和豹子,非常机敏。小人家就在师父家院子隔壁,只有十几步远,强人如果是从村后口来的,去师父家必经过我家门口,我那三条狗闻到生人气味一定会吠叫报警,但昨晚却没有叫一声。小人觉得这实在蹊跷,特来向大人禀报。”
多小衮道:“当兵的懂马,猎户懂狗。你且说说,怎样才会让狗遇生人而不叫?”赵冬道:“小人不敢说懂狗,不过从小带狗打猎,却也知道一些皮毛。狗若该叫而不叫,我想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狗熟悉来人,不需叫。”
多小衮有一种预感,面前的赵冬能帮自己解开沁岚被劫的谜团,于是着急地催促:“废话!这个小爷我这个不懂狗的都猜得到。二呢?你快说二是什么?”
赵冬道:“二嘛,可就玄了。狗该叫不叫,若来人不是熟人,便只有一种可能。”
多小衮心中急躁:“真他妈罗嗦!”怒道:“他妈的!少要罗嗦,快说!”
赵冬道:“狗怕得魂魄出窍,不敢叫。”
听了赵冬此言,多小衮豁然开朗,急问道:“你可曾遇到过让狗怕得不敢叫的人?”赵冬道:“人却不曾遇到过……哦,对了,上次打完罗刹兵,穆大人和大人您带着几千几百大军进村,狗们见到这样大的阵仗,吓得夹着尾巴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叫了。”
多小衮道:“若是大队人马开进,即便狗不叫,人也可以察觉,昨晚掳沁岚的鸟贼至多三两人,你可见过三两人把狗吓蔫的?”
赵冬道:“从未见过。”多小衮点点头,道:“好了,你禀报的我知道了,这几日你就不要打猎了,跟在我身边,随时备我问讯。你先回家收拾一下,跟你老婆说上一声。”赵冬道:“不用了大人,小人光棍一根,没什么要收拾的。”
“光棍?”多小衮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妥,笑道:“赵冬师弟,你还是光棍?你觉着沁岚妹子怎么样啊?”赵冬还在一本正经地准备回大人话,听多小衮此言,心道:“这是什么大人,实在无赖!”但仍然恭敬地答道:“沁岚姑娘美丽娴熟,人品也不错。”多小衮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着沁岚妹子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妞。上次卧虎堡一战,她和我表弟曹童情投意合,别说这两人,我看还真般配。这样,等把她救出来,我骁骑校大人做媒,给他们俩完婚。现下师父身体微恙不便,你是我师父的徒弟,是娘家人,到时候可要帮着我多张罗。”多小衮知道曹童喜欢沁岚,看赵冬又一表人才,怕沁岚和他是青梅竹马,被他占了先,便故意用话先堵了赵冬的嘴。赵冬本对沁岚一往情深,听多小衮这么说,心中甚是不忿,但当时又不好发作,沉了脸,一声不吭。
多小衮最善察言观色,见赵冬脸色微变,心想:“他妈的!果然被我猜中,这小子定于沁岚妹子有一腿。此时还需用他,可别惹急他了。”便又收了狡黠的表情,正色道:“大敌当前,本官大人我担负重任,你乃大清忠义之民,尽忠报国的机会就在眼前,千万珍惜。你先回家收拾。”赵冬点头答应,转身出了帐门。
多小衮又召冯六入帐,道:“把村前村后的双岗撤了!”冯六不解:“大人,村前还好说,村后别说单岗,现在双岗弟兄们还心里打突突呢!昨晚哨兵刚被人砍了脑袋,单岗恐怕没兄弟敢去站。”多小衮道:“废物!这五百多人里就他妈的挑不出一个大胆心细的?你若挑不出,干脆我去站!”冯六赶忙回道:“大人息怒!这事我来办,定找个胆大心细的兄弟去村后站今天的夜岗。”多小衮和色道:“一个不够,一切需与昨晚一样,一个时辰换一班岗。你告诉兄弟们莫怕,在明岗附近埋伏下暗哨,一旦有变,大家听号令一齐冲出,管保没事!”冯六领命,刚要转身,被多小衮一把拉住:“冯老哥,兄弟还有个事儿求你。”冯六被多小衮弄得懵了,赶忙道:“大人,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冯六一定效命!”多小衮一笑,道:“你手下那十名亲兵中,你挑两个武艺最好、脑子最灵光的来见我,我有用处。”冯六道:“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办。”
冯六出帐去不多时,两名亲兵进帐参见多小衮。多小衮起身道:“你二人随我来。”说罢领了两人进了村,直奔钱洪家来。钱洪已经醒过来,军医官带了一名兵丁正在床前侍候。多小衮看了看,见师父身体已无大碍,便说了些安慰话,随后出了院。两名亲兵一路跟着多小衮,他二人刚才听冯六说大人找他们有要务,但多小衮却一句话不对他们说,心中狐疑。多小衮出了钱洪院子,迈步进了隔壁赵冬的院子。
两头梅花鹿见多小衮进来,吓得在围栏中乱跑冲撞。赵冬正在家准备弓箭,听见院中闹腾,急忙出来。多小衮对着赵冬施了一礼,道:“师兄,就你一个人在吗?”赵冬听他喊了自己半天“师弟”,此时又喊“师兄”,且面色神秘,不知道这位小大人又在憋什么坏,忙道:“大人,就我一个人。”多小衮转身对两名亲兵道:“你二人守在这里。”随后与赵冬进了屋。
多小衮并不客气,见赵冬家甚是清贫寒酸,连会客的桌椅也没有,便一屁股坐在火炕上,招呼赵冬坐在自己身边。多小衮道:“师兄,你这家也……也太寒酸了。”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赵冬:“这银子是师弟给师兄的一点心意。”赵冬哪里敢收,慌忙推辞。多小衮道:“你若不收便是瞧不起我,等我回去报告有司,禁你狩猎,看你到时怎么度日?”赵冬心道:“这小子真是个泼皮无赖,他怎么当上的大人,这大清朝真是没长眼睛。”只得接过银票,道:“谢大人!”多小衮见赵冬收了银子,喜笑颜开,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师兄,师弟有一要紧事求你。”
赵冬知道他定是想了鬼主意才来找自己,此时终于狐狸尾巴显了形,便道:“大人有话请讲。”多小衮问:“师兄长年在此狩猎,对卧虎堡一带山势地形应该极为熟悉吧?”赵冬道:“不是向大人夸口,这一带的山,小人的确走遍了,闭着眼睛也能走。”多小衮大喜:“出虎骑牛二十里有个地方叫堆儿洞,你可知道?”
赵冬道:“知道,那地方极为偏僻,大人怎么知道的?”
堆儿洞是萨呵晨告诉多小衮的。罗刹匪兵的秘密营地,就设在堆儿洞。萨呵晨曾在那里被囚禁了数月。多小衮道:“沁岚妹子被劫,不知是不是罗刹匪兵所为。如果被我们打散的匪兵又重新聚集,报复卧虎堡,他们必定还要驻于堆儿洞。我给你两名最得力的亲兵,你带他们偷偷摸到堆儿洞罗刹匪兵营地,仔细侦察一番。”赵冬道:“原来是这件事。大人放心,小人自当为国家效力,不需您给银子。”说罢,把银子递还给多小衮。多小衮用手挡开,道:“这银子你拿着,另外还有什么需要,只要我有,一定予你。”
赵冬道:“此番侦察,较为凶险,大人给我两名亲兵做帮手,可得挑两个武艺好的,危难时能顶用些。”多小衮道:“这个你放心,那两名亲兵是我营中武艺最好的。”赵冬又道:“大人,小人还需一样东西。”多小衮挥挥手,示意他快说。赵冬道:“小人跟师父学习狩猎,弓箭使得最好。不过上次在卧虎堡打仗时,小人的箭都射光了。大人如能调拨我军中弓箭使用,那是最好。”多小衮知道钱洪射术精妙,现下听说赵冬跟钱洪学的一手好箭法,心中更喜,道:“我当什么事呢,这非常好办,我给你一张硬弓,上好的雕翎箭你能背多少就带多少,绝对管够。”赵冬闻言大喜:“有了弓箭,小人一人可当百人,就是撞上了猛虎也不害怕。”
多小衮将两名亲兵叫来,吩咐他们跟赵冬同往,又怕两人不服赵冬管教,特意叮嘱道:“侦察路上,一切全由赵冬师兄决断,你二人要尽心出力,唯命是从,更不可顶撞他,否则我不饶你们!”两名亲兵赶紧答是。于是,几人悄悄回到营帐中,准备了干粮弓箭,正午时分便出发了。临行前约定,次日正午时分赵冬回多小衮营帐复命。
赵冬走了,多小衮又把冯六叫进来。冯六跑了一上午腿儿,已是疲惫不堪。多小衮见他一副倦容,心头一动:“这冯六虽长相鼠眉,人却肯干,难怪卓尔海将军用他做亲兵。”多小衮拎出一个酒囊:“冯六,这是我从广聚楼带回来的小烧,你拿去喝吧。”冯六当兵这么多年,从未有军官对他如此体贴,心中甚是感慨,道:“大人真是爱兵如子,小人定当尽心竭力!”多小衮狡黠道:“无须如此。喝一口,喝一口再说话。”冯六拔下酒囊的塞子,“咕咚”饮了一大口,的确是广聚楼的正牌小烧,真是给劲。多小衮看着冯六,欢喜道:“再喝一口!这可是广聚楼的小烧啊!”冯六喝得兴起,“咕咚咕咚”又是几大口。烈酒下肚,冯六感觉浑身火热,说不出有多舒服。
多小衮心道:“行了!”便对冯六说道:“冯六,这袋子酒你留着慢慢喝。现下有这么个事儿,你速去带人办了。你将全村的狗都收了来……”多小衮这道命令原本颇为无厘头,但此时冯六体内烈酒正化作一股气撞来顶去,听着也不觉得荒唐,反是带着酒意问道:“大人莫非想吃狗肉了?”多小衮笑道:“那倒不是,你切不可杀狗,把这些狗都领到离后村口最近的一户院内。今晚,你带人就守在那里。”冯六对多小衮的部署不甚明白,糊里糊涂道:“喳!”多小衮又道:“你晚上尽管睡觉,只让人看着这些狗,如果狗吠,你就立即领兵冲出去。将鸟贼拿了,你老兄就是奇功一件。”冯六欢欢喜喜地拎着酒囊出帐搜狗去了。
多小衮安排妥当,又来到钱洪家。钱洪此时已能下地,每日(;文;)必练的(;人;)功夫今(;书;)天却是(;屋;)练不了了,只坐在院内独自发愁,见多小衮来了,老头儿方觉心宽一些。多小衮陪钱洪聊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师父,村里除了沁岚妹子,还有哪家的姑娘、媳妇标致?”钱洪听了,勃然变色:“你要做什么?”多小衮道:“师父不要误会了,您只管先告诉我,我自有道理。您若不告诉我,那沁岚妹子恐怕很难救回。”
钱洪此刻最担心沁岚,心想这小子虽然好色,但谅他也不敢此时在村里胡来,或许他自有机断。老头儿略带羞赧道:“吴海家……吴海家寡妇长得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