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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风中,安语凝兴奋的跟沈墨沉说道:“老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医生说,我又怀上宝宝了!”
沈墨沉大吃一惊,安语凝上次怀的敏言,足足三年的时候他都没怎么有机会好好尝到荤,整个被小家伙给折腾死了。可是,没想到好不容易在他的再三哄骗下,安语凝才将小不点敏言交给保姆照看。没想到,他的逍遥日子还没来得及过上几天,安语凝居然又,又怀上了。他是不是该感慨,他的命中率好高!可是,可是,问题的关键是,他还想多尝几天荤呢!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梨子来了。悲催的沈墨沉几年不能好好吃肉会肿么样?咳咳,好吧,他会馋死的。
76章
十年;不知不觉,从认识安语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年的岁月。今年我已经三十岁了;事业正是鼎盛时期;可是;身边没有我想要一起分享成功和喜悦的人;即使我再成功,我也只是一个孤独的成功者。
年迈的父母不止一次催我结婚,而我经常都只是轻轻带过。每次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我心中总是飞快地掠过一个人影;她的音容笑貌那样清晰,仿佛我刚刚才见过她。而事实上,我已经整整五年没有见她了。自从五年前从美国回来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她。我知道;她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幸福美满,其乐融融。我不敢去看她,害怕我一不小心就产生了恶毒的想法,一不小心就会破坏她的幸福。
是的,我还爱着她,即使没有可能,我还是爱着她。
手机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我拿起电话,屏幕上是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一如既往地带着一抹羞涩,含蓄地笑着。
是涟漪的电话。
我有点头疼,自从我那次跟语凝说要结婚的事情之后,她就从美国飞来了,硬是赖在在我的律所里不肯走。这一赖就是四年多。我曾经不止一次劝她离开,或者是找一个男人嫁了,可是她总是满脸不在乎地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我不是不懂她的心意,如果换了是别人,我可能会考虑一下,但是,是她,我就不会考虑。她是语凝的朋友,又经常和沈家联系,和她在一起,我总是会想起语凝。
除了一样东西之外,我可以给我的妻子别的任何她想要的东西,只除了一样。然而,涟漪是知道的,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唯一要的就是我给不起的东西。
“何易,过两天是沈墨沉家双胞胎周岁生日,你确定不不去看看?两个小家伙又可爱又漂亮,比他们妈妈要漂亮多了。”
“不去,我最近手头的案子很紧急,过两天要开庭了。”我毫不犹豫拒绝了。
没错,我不是故意要避开语凝的,我很忙,连陪父母亲的时间都没有,我真的很忙,忙到我有时都想不起她了。
“你确定?安语凝该失望了,她每次都让我把你也带上,可是你一次都没去过,她肯定会难过的。”涟漪叽叽喳喳地说道。
她在我身边很久了,久到我的任何想法,她都一清二楚。
“那你替我跟她说一声抱歉。我的这个案子真的脱不了身。”我不为所动,继续拒绝。
涟漪似乎已经预料到我会这样说了,在电话那头轻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很清楚,她的压力一定比我大得多,她是个女生,又比我大两岁,家里多次催婚,后来一气之下,她竟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可是,我能够给她的,她不缺,也不稀罕;她稀罕的,我又给不起。她就这样一直跟着我身边,甚至连多余的话都不说,也从来不像我表白,一点压力都不施加给我。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无法接受她。
两天后,我从港宁市高级人民法院里走出来,我低着头专心地看着脚下的地板。刚刚结束的案子花费了我大半年的时间,终于大获全胜,可是,我却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这样麻木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我突然对自己没有了信心,这样如行尸走肉般的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没日没夜的忙碌,却始终找不到生活的乐趣,我究竟还要这样独自一人走多久?
走出法远大门,下楼梯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停住了脚步。抬起头看到台阶下方的那两个人,我才知道,为什么我会停下来。
那台阶的下面,欣长的身影,正是我思念无数回的她。
涟漪看见我出来,一个箭步冲上来,她晃着我的胳膊大声地说道:“何易,你看,谁来了?”
我站在原地,大脑失去了思维能力,任由着她晃着我的胳膊。
尽管五年不见,可是她似乎仍然停留在五年前一般,一点都没有变。她还是一如既往,安安静静地站在台阶底下,仰着头,看向我。她的面孔沐浴在阳光下,眼睛里闪着柔和的光芒。
“何易。”她轻声喊我。
她的声音有点小,我们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她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去。
其实,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我的耳边就响起了她的声音,她轻柔娇软的声音。
她喊我的名字时,带着点亲昵般,尾音有点拉长。我喜欢她喊我的名字,这两个简单的字从她的口中吐出来,似乎被赋予了不一样的生命一般,让我心中一片欢喜。
“语凝!”我终于反应过来,惊喜地喊道,几步跑下去,“你怎么来了?”
她笑眯眯地看向我,“你一直不去美国看我,所以我就来了。”
我的心中吹过一阵暖风,吹得我四肢舒爽,“我太忙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她依旧笑着看向我,“何易,这么久不见,你怎么一点也没胖啊?”
我也笑着说道:“我还是单身的,若是长了一身赘肉可不好了。”
涟漪在一边插嘴道:“你哪怕是一个大胖子,现在要往你身上贴的女人也不会少。”
安语凝抿着嘴笑着看我,“何易,涟漪在吃醋了。”
我淡淡笑着不再说话,我不想撇清和涟漪之间的关系,那样,她会有压力。
晚上,在涟漪的坚持下,语凝没有住酒店而是住进了我的公寓。我其实一直很喜欢涟漪,无关乎男女之情,是那种带着点欣赏的喜欢,没有哪个女人会让她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住在一个屋檐下。
我突然想起,算起来,今天应该是语凝家双胞胎的生日。
“生日无所谓,有沈墨沉他们,我不在也没关系的。”语凝说道。她正忙着择菜,细长的脖子微微弯着。
仿佛是在梦中,我的心中暖暖的,像是被一滩温水包裹着,整个人也跟着轻飘飘起来。我倚在门上,安静地看她。这一幕,有多久没有看到了?印象中,那时我才刚刚工作,每天忙完回来,她也像这样在厨房里为我忙碌。
细细算来,已经九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我的心中一惊,这些时光是什么时候偷偷溜走的?
我突然心生悲凉,就这样傻傻地看着她,时光好像回到了九年前。那时的她是个青涩的大学生,而我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记忆像幻灯片一般,在我的面前一张张翻过,我看到了那个时光里的她和自己。我们从初识到相爱,一点一滴都是甜蜜的,时光快速跳跃着,在最甜蜜的时候,突然戛然而止,所有的一切定格在那个晚上。我看到了记忆中那个惶然无助的自己,也看到了那个决绝的她。
后来是怎样的?我几乎已经忘记了那最艰难的日子,那段痛苦到绝望,绝望到死的黑暗岁月里,偏偏生出了一株瑰丽的花,花的名字叫安语凝。在无数个黑夜里,我下肢毫无感觉地躺在医院冰冷生硬的病床上,心中一遍遍默念着她的名字。
那戛然而止的短暂的半年,却让我反复回味了十年。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的都是她的容貌,我的耳边是她轻柔唤我的声音,她叫我何易,声音娇软,尾音却微微上扬,于是我就醉在了她的声音里。
我常常在想,如果,那时的我们没有分开,记忆的幻灯片会一张接一张地继续播放我们的甜蜜,或许会继续到我们儿孙满堂,一直到彼此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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