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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南深觉,她遇到了一个男版的……自己?
“故事是这样的——”
她兴致勃勃道,“据说是很多年以前,秦伯一家出席孤儿院的捐赠仪式,那时秦深有个五、六岁吧,你知道的,男孩子根本受不了沉闷的场合,所以他就想恶作剧给自己找乐子。到了婴儿房,他原本打算弄哭一个小baby,结果手还没伸出去,他的目标对他一笑,他的魂没了。”
“那个婴儿是安昕?”叶璟琛听着有些不可思议。
太戏剧化了。
周玄南却对他认真的点点头,还要故意问,“这说这算不算一见钟情?”
叶璟琛深眸一眯,不爽道,“那又如何?”
他已经不想再重复那句话。
“你说得对,不能如何。”她懂的,秦深已死。
遂,打住这不好的话题,她说,“我比安昕大三岁,长大一些后时常在不同的场合见面,我们一群小孩儿玩在一起,她就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看,不哭不闹,也不会给大人添麻烦,其实我觉得是……挺无聊的。”
周玄南摇摇头,表示她不喜欢这样的小伙伴。
一边闲闲的喝酒,她话匣子逐渐打开,畅所欲言。
“我想可能和她的身世有关,就算秦家将她捧成公主,她也忘不了自己是从孤儿院领回来的,或多或少会有些自卑吧。”
“有没有人欺负她?”叶璟琛适时的又问。
周玄南斜眼睨他,看他一副很护短的样子,大诧,“怎么可能?秦家在d城地位崇高,巴结她还来不及,再说——”
再说她的身边有秦深在。
“秦深人缘很好,我们这些在家里称霸王的,还有那些娇滴滴的公主,都很吃他那一套,他对安昕好,大家对她自然好,有一阵我们连安昕的名字都不喊,只叫她‘秦深的小媳妇’。”
奸商难得的同情心用错了地方。
“秦深的小媳妇。”叶璟琛失笑,“舒娉为什么不允他们在一起?”
在他看来,这应该是秦深和安昕最大的阻碍了。
“天晓得。”周玄南在这件事上也着实被困扰了一阵子。
她打趣说,“有一天我也这么问我爸,他老人家喊我不要多管别人家的是非,赚钱才是人间正道。后来他又说,要是我谈对象的话,至少要找个门当户对条件好的,假若连他那一关都过不了,周家的钱他一分都不留给我。”
老一辈的想法总会不同,或许是所谓的‘代沟’。
“秦家就秦深一个独子,秦夫人对他期望高点儿没什么稀奇,再说当年收养安昕,不也正是因为她对秦深那么一笑,把他给制住了吗?可是安昕出身摆在那里,要是秦夫人实在觉得她配不起自己的儿子,这也是没辙的事。”
酒精开始在她的神经线上作祟,周玄南有一句没一搭的说,“秦夫人的葬礼我去了,前半部分很伤感,后半部分很震撼。”
这句话引起叶璟琛的注意,“怎么说?”
酒意让周玄南有原形毕露的趋势,尤为还有个如此强大的人指着她给情报。
“舒依闹得很厉害,不过我们都知道她是为了雷家的小公子,我保证,要是安昕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她还能不顾形象的扑上去。”
言罢,叶璟琛略作沉思状,疏阔的眉头浅浅折起,似有不悦。
周玄南看出端倪,大胆猜测,“不会是已经见过了吧?!”
她再追问,“你有没有继续做护花使者?”
对当年那个谁为安昕怒打舒依的事,她有所耳闻。
叶璟琛不答,只挑他在意的问,“雷少倾喜欢安昕?”
问罢他发现旁边的女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满眼奸猾。
“周玄南。”他弯了眼眸戏谑道,“在八卦这方面,你倒是很女人。”
哟,传说中叶公子少见的幽默感?
周小姐伸手就搭了他的肩,“人不八卦枉少年,你天天站在云端上吹风装深沉不累嘛?偶尔走下来喝一杯,聊个心事,多痛快。”
她将自己的杯子和他的碰了碰,这男人的性格是说不出的对她的胃口,但绝对与爱情那种玩意儿是无关的。
叶璟琛几分无奈,却对她这勾肩搭背的豪爽动作不觉反感。
显然他没把周玄南当女人。
拿起杯子将剩下的一口干掉,他终于松口,“早上在机场的vip通道,她们起了些争执。”
周玄南劈头直问,“有没有动手?”
叶璟琛很无言。
周玄南点点头,眼睛里闪闪亮的都是‘d城名门里的恩恩怨怨,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了’。
她笑得极其诡异,“雷少倾在纽约的公司下周做年会,安昕应该是去送他和秦悦,会遇到舒依……那她遇到安若玥了吗?”
叶璟琛继续无语。
对他在这里喝闷酒的前因后果,周玄南猜出大概,末了笑叹,“真是狭路相逢。”
酒吧里漂着勾人魂魄的爵士乐,音调并不大,若有似无的漂浮在耳畔边,不经意听到那么一两句,十分的有味道。
可要是专注细细去听,反而听不清楚了。
很多东西,无非也是那么个道理,感情更甚。
保持了少许沉默,周玄南从属于她的那部分记忆里回过神来,随后不知不觉想起昨天站在叶璟琛家门外遇到安昕的情景。
还有她的神情……
她的神情让周玄南难忘,却不觉得意外。
思绪止于此,她好似想通了些什么,转对叶璟琛道,“安昕从小到大都很乖,我映像最深的是我爷爷做八十大寿那年,和我一辈的来了都先围着他老人家说吉祥话讨红包,只有安昕没过去,她还是和从前一个样,老实的坐在一边,那时她应该有……十三、四岁吧。”
回想当时,她道,“我想过去拉她一起,走近的时候秦深先到她跟前去了,问她为什么不去跟我姥爷贺一两句,安昕说,她不知道我姥爷会不会喜欢。”
周玄南皱眉不当回事的‘嗨’了一声,简直了!
“我姥爷活到那岁数,有时候连我都认不出来,办大寿不就图个热闹,反正也没几年活头了,满屋的小孩儿就安昕想到那处去。”
叶璟琛被她这阵豪爽劲引得频频失笑。
但同时,这些也让他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安昕。
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小心翼翼是有的,可眼中更多的已经换成了绝望。
秦深对她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但是,这就是安昕。”周玄南眸色暗了些,酒意染红的面颊晃过一丝为别人忧心的愁。
“她很有自知者明,太有了!秦家给她的,就算她不喜欢也会接住,绝对不会拒绝,秦家不允许她做的事,她半分都不会逾越,她懂得感恩,活得如履薄冰。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转头,周玄南问叶璟琛,眼神有些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那么多,就好像是在为安昕出头。
就好像是,她突然失去了多年的竞争对手,然后发现她的对手留下一只无人认养的宠物。
那宠物流落街头,被她无意中看见,从前的种种勾上心头,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记忆是种沉重的东西。
而很不幸的,安昕整个人承载了秦家所有的记忆,不论好坏。
“安昕就是那么长大的,她已经习惯了被动,有些东西哪怕是她极想要,没人给她,她就只在心里想想,她这个人很怯懦,很需要人保护。”
现在秦家不复存在,秦深死了,安昕要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她相处的,不过昨天晚上,我看到她站在你家门口,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书房亮灯的那处看,那种神情……”
周玄南说不下去了,问酒保要了第三杯伏特加。
打住在此,无疑给了叶璟琛充分发挥想象力的空间。到底是怎样的表情,能让有‘冷血女强人’之名的周家小姐多管闲事?
“或许你对她而言是第二个秦家,但你能给她多少?”周玄南一语中的,“在这方面,你确实不能和秦深比,与他还在不在人世无关。”
都不用问,叶璟琛那么骄傲,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哪怕他给与零星半点,也会认为是无上的馈赠,被施与者不接受,就叫做不识好歹。
周玄南太清楚了,她和他是一类人。
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别人的弱点放肆伤害,近我者杀。
酒保将第三杯伏特加送上,她站起来,仰头饮尽。
垂眸看向沉默不语的叶璟琛,不动声色的思索了下,再开口就把今天的闲聊习惯性的变成了生意。
“安昕已经不再d城了,你想知道她去了哪里的话,就把城郊温泉酒店的项目让给我。”
语气里是一点玩笑都没有。
体现安昕在叶先生心目中价值多少的时刻到了。
叶璟琛抬眼看她,未说什么,周玄南笑着肯定道,“我没喝多,而且非常确定我实在是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得很!安昕的去向我想你花些时间也能查出来,前提是雷少倾不做阻扰,而我又不搞小动作。”
这里可是d城,她乃土生土长的d城女恶霸,拖延时间还是可以的。
见他不语,她假意提醒他,“想清楚了,说不定几天后她又换了地方。”
叶璟琛还是不理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通了之后,他无比自若的吩咐道,“准备一下,我要去苏丹。”
言毕收线,周玄南已经石化。
他取了外套,同样站起来,淡淡睨视面前冒犯了自己的女人,虽然实力远不够,不过……
“那个温泉项目给你,当作奖励。”
她勇气可嘉。
拍拍她的肩,叶璟琛走出酒吧。
周玄南咬牙狠发毒誓,以后再也不和这个人喝酒了!
别绝交,我有人鱼线
苏丹。
异国的这个时节阳光充裕得不可思议,酒店的窗帘再厚都阻挡不了紫外线的热情。
几乎每一天,安昕都是被渗透进来的强光刺破了眼皮,迫不得已从睡梦中清醒。
睁开眼,外面一片明媚灿烂,她内心却早已进入冬眠状态。
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五天,与秦悦的两次通话中,她都没有告诉她自己身在何处轹。
只昨天晚上,雷少倾在与她的瞎侃中无意中问到她的新年愿望。
安昕想了想,说,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舒家的人都过不好新年,如果能生不如死就更好了。
听罢之后,雷二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艮。
要说舒依和安昕的恩恩怨怨,虽然多少和他有点儿关系,但毕竟是陈年旧事,安小姐这时候才想要报仇,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儿?
不过既然话都放下了,他也只好做点什么意思一下下,让舒家的人难受那么一点点,以此满足安小姐过个好年的简单心愿。
于是早上天光刚至,安昕起了床,手机弹出来的国内新闻头条一则:乐舒集团深夜遭黑客攻击,疑泄漏大量顾客信息,系统安全存在隐患,业界人士为其堪忧。
乐舒做的是电子通信产业,被雷少倾这么一搅和,岂止生不如死,说是家族危机都不未过。
安昕越发欣赏这位有为的大好青年。
洗漱过后,吃了早餐,换上一身出行的简装,约莫七点,酒店内线打来电话,可以出发前往南部了。
……
相较其他国家来说,苏丹并不太安全。
安昕到的第一天原本想租酒店的越野车,自己出行。
在经理得知她要去的地方后,以‘为她的安全着想’为由,礼貌的拒绝。
南北苏丹的战争还未画上休止符,尤其南部不时就会爆发武装冲突,她一个来自异国的女孩儿,看上去都娇弱无比,竟还想一个人穿过科斯提,去到南部边境。
要是遇到危险,用她手中的单反镜头能保命吗?
在经理的建议下,安昕等了五天,和其他的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