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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陪我去商业中心……”
“乔先生!”乔琛未说完的话被肖墨打断了,她转过头,面上毫无表情:“你懂一夜情的定义么?一夜情缘过后,一切了无痕。我们只是一次情不自禁的激情,这不能代表什么?往后更是没有必要联系了。”
乔琛似乎并没有听见肖墨的理论,自顾说这话:“明天陪我去商业中心,我想盘下几层楼,筹备着在S市建立一家分公司。”
肖墨怨愤的转过身:“你以为□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是么?乔琛,你别再痴心妄想了,要是□真这么有用,我们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局面!”
“说这段话的时候,你把自己置于何地?你不是风尘女子,我也不是纨绔子弟,我玩不了一夜情,我这个样子,只是出于一个男人的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动情的心理,这些道理,我以为你会懂。”
肖墨无奈的笑了笑:“四年前,我跟你的时候才23岁,我花费一生精力谈恋爱的时候,你在任意挥霍,现在你想回头了,对不起,我不在原地了,我早就离开了。现在的我,人生的信条,单纯的十二个字,远离爱情,珍爱生命,拒绝伤害。”
乔琛停下车,托着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我认定的东西,从没有放弃的道理,肖墨,你敢不敢说,现在的你一点也不爱我了,你说啊!说了我就会离开,再也不出现在你身边。”
肖墨几乎是没有考虑的脱口而出:“对,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可后面三个字却被乔琛吞进了腹中,溺毙在了他柔情的热吻里。
“我过了可以挥霍爱情的年纪,我也过了花费很多精力去风花雪月的年纪,我无法耐心的再等待四年,你是我看中的猎物,你没有权利说不爱或者离开。我也绝不会允许你有这样的权利!”乔琛从口袋摸出一支烟,点上之前,侧头看了看身旁的肖墨:“□是不能解决问题,但起码能让你记起我。”他点燃了烟,背过身去,吸了一口,弹了弹烟灰:“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聊这些,不急于一时。”
一切归于平静,两个人又沉默的坐在车里,向肖墨的公寓驶去,路上穿过了灯火魍魉的市区。车里开到最大的冷气让肖墨止不住地发抖,浑身肌肉也因为刚刚的放纵而酸痛不已。
乔琛的话更是让她头疼不止,她觉得,自己再跟这个男人呆着,一定会疯,所以,车刚在公寓楼下停住,肖墨推开车门就狂奔上楼,连头都没有转。
肖墨几乎是冲进家门的,根本无视在客厅里转呼啦圈的落落,直接进了浴室,关上门就开始放水。热水器里的水并不温暖,阴了几天的原因,只稍稍有些余温。肖墨环抱着自己,在哗哗的水流声中,无声的哭泣着。
哭什么?总是说不清缘由。
“墨墨,你怎么了?”樊落在门外重重的拍着门。她的喊声让她稍稍回了神。
“没事儿,我就想洗个澡。能替我拿一下睡衣么?”她捧了一手的水浇在脸上,拿起花洒对着自己那处狠狠的搓揉着,直到泛红了才停止。
肖墨关水的时候,落落也正好推门进来送干净的睡衣。
肖墨情绪低落的穿好衣服,长曲的头发微湿着,她盘腿,双眼无神的坐在沙发上,落落替她清理好卫生间,挽着袖子出来,也在她身边落了座。
“落落,我四年前放弃的那个孩子五个月了,我放弃他的时候那么坚决,那么势不可挡,我放弃了这个生命,就是试图不在跟乔琛那样的男人继续纠缠,我明明充满决心,可怎么,现在却有些迟疑,慌张……我有些害怕了……如果知道如今还要这样,我何必要去放弃我的骨肉,它生生剥离我的时候,我曾那么痛……”
肖墨埋下头,瘦弱的肩臂裹住自己的膝盖。
落落坐的离她更近了:“你知道么?恨永远比不上爱深刻,你恨他,可你也爱他,四年前我尊重你的选择,是因为你很勇敢,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四年后的今天,我依然尊重你的选择,不管你是想原谅他还是选择继续恨他,只要你不逃避,有的时候,你越是逃避,情况就会越糟。我是个局外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爱恨情愁究竟有多么的深刻,可我看的出来,乔琛心里有你,你心里也有他,你介意的,不过是他曾把你当成一个替身,你不自信,他卷土重来,将你的世界搅得一团乱,是不是因为你这张脸。说实话,被别人当成替身是很糟糕,可,那种发自肺腑的疼爱,你应该感受的到,不是么?”
肖墨伸手将自己圈的更紧:“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夜里,肖墨生病了,烧到了39°,滚热的额头,急促的呼吸,让樊落忙的晕头转向。她替她洗清了身上的黏腻的汗水,扶着她喂了退烧药。
她嗔怪的看着她:“一点也不注意,真以为自己是金刚芭比了么?水不热你就洗澡。”
肖墨烧的模模糊糊,心里却是清明的,她隐约觉得,这是孩子对她的惩罚,它定是恨极了她吧,恨她让自己白白牺牲了。她蜷曲着身子,靠在床角,轻声的呢喃着:“这是意外,绝对的意外。从这一刻起,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能忘了的,我一定能忘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是隔着乔琛跟肖墨最重要的鸿沟。肖墨为了彻底离开乔琛而放弃孩子,想回来的时候自然要费一番功夫。男人跟女人果然不是同一次元的动物有没有?!艾玛——后面,乔叔叔到底做了什么,让墨墨回心转意了呢?!你们要不要猜一猜?猜对了,我给寄明信片啊,有木有?!其实,不猜对,也可以申请明信片的,你们只需在楼下留言,前八名就有机会获得哦!
☆、第 50 章
作者有话要说:已申请明信片的同学,还没将地址发给我的,可速将地址发给我,途经可以是微博私信,也可以是qq(群号:283496466),下周三之前,微微就会将明信片以及前十名附赠的小礼物全部发完。也希望你们尽快收到。
当然,如果还有想要的亲,只要不嫌弃的,都可以报名哒!只是没有小礼物了……不过下次还是有机会的!
虽然这次送的东西不是很珍贵,但微微相信礼轻情意重这句话,我很感谢你们一路陪着我。
这段话,貌似是文章要完结的节奏,是的,你们没有看错,军婚这周就准备完结了……
再次谢谢亲们的支持!!群么么~
肖墨接连病了两天;烧是退下了,可喉咙还是红肿着;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不能太大声说话。
想着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了;她有些不放心,她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贱骨头劳碌命,她只知道,她闲不下来;只是自己一停下来;心里就发慌,那些潜藏着的不良情绪就纷涌上来;让她难以招架。
出门了;坐在车里才发现,还未过7点,时间还早,她突然想念起老街的小笼包,想着大半年没去光顾了,味道都快淡忘了,她笑了笑,发动车子,往那处行驶。
她是真没想到会在二楼遇见罗萌。肖墨对她总有些难以言喻的情感,毕竟彼此的身份尴尬,毕业之后,两人几乎没什么联系,如今算来已经四年多没见面了。这会子,肖墨看着眼前的罗萌,倒是觉得更加漂亮了,那本就娇媚的眉眼间多了些许成熟的韵味,越发别致。
她们相视一笑,罗萌扶着后腰站起来,露出圆鼓鼓的大肚皮,双手圈住肖墨,在她后背轻轻的拍了拍:“好久不见。”
肖墨在她对面落了座,脸上噙满笑意,哑着嗓子说:“好久不见。恭喜你,要做妈妈了!”
“谢谢!”罗萌轻抚着小腹,和顺的回笑。
眉来眼去间,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罗萌夹起面前新上来的小笼包送到肖墨面前,化解了这份尴尬:“分开的时间太长了,有些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这些年,你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完全没了消息,我也只是听人偶然提过,你在S市发展,怎么样,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我?”肖墨又是淡淡一笑:“我挺好的。”说罢,便垂下头,有些漫不经心的搅着面前的瘦肉粥。
她过往的身份,仿似总让她故人面前抬不起头。
“肖墨。”罗萌轻喊了她一声,她这才闻声抬头。
“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也许会有些唐突,四年前,你跟过乔琛,对么?”罗萌看似平静,可眸子里总也藏着不可抑制的伤感。
肖墨微微一颤,末了,还是点了点头:“是。我跟乔琛在一起过,我破坏过罗芸的婚姻。”她视线慢慢的转移,看着窗外的风景:“你终究还是知道了,厌恶我么?”
罗萌苦苦一笑:“怎么可能不恨你?你也许不知道我对我姐姐的感情,她只比我大了五岁,从小到大,从不跟我争抢东西,什么好用的,好吃的,好穿的,她都紧着我,甚至,小时候贪玩失足落水,都是她奋不顾身的下河救我。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她幸福,可没曾想,她的幸福却被我最好的朋友给毁了。”
罗萌将手里的筷子放下,从眼前的浅色纸盒中抽出一张纸,轻柔的擦擦嘴唇,顿了一会儿,继而说道:“可那又怎么样呢?!我厌恶你,讨厌你,不过是我太年轻了,对婚姻,对爱情,毫无阅历,总觉得天下的婚姻都是纯洁高尚的,直到,我自己……”
她又是苦苦一笑,自动消去了后半句:“现在,我也算活得明白了,所谓的那一纸婚书,它的分量不过约束着两个人的社会关系,两个人,一旦没有了爱情,他们的结合就是形同虚设,我见过,结婚五年同床异梦的夫妻,可没见过,结婚五年,异床异梦的夫妻。我姐,终归是,太执拗了。可她,原本不是那样的人,肖墨,你知道么?从小到大,她处处高人一等,成绩优异,相貌出众,可,没曾想,最优秀的人反而却在爱情上跌的一败涂地。”
罗萌轻叹了口气:“我姐她坐牢了。故意杀人罪,判了十五年。”
肖墨一惊,猛然转过身,盯着罗萌,心里悲戚洋溢,乔太太那么沉静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杀人?过往的四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惊讶了是么?她输就输在,她没一般人那么洒脱。有的时候,一时的冲动会酿成永恒的错误。她明白的太晚。”
肖墨抿唇沉默,似乎还没有从这一连串的震惊中恢复。
她食髓知味的喝了一口粥,软塌塌的米粒像极了骨刺搁在她的胸口,她轻轻的放下瓷勺,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握住罗萌,哀伤的望着她:“那你呢?我听着你的口气不太好,你过的怎么样?为什么会来S市。”
“呵呵……”罗萌抬手,附在肖墨手背上,声音落寞的不成模样:“四年了,这样的时间,对我来说,真的很漫长。前两年,爸爸妈妈因为我姐姐的事情,忧思过度,相继去世。我是这一年才搬来S市的,魏怀生调动过来,名义上是副市长,实则是储备的市长人选。”
她停了停,慢慢的抽回手,面容愈见疲态,是啊,一个养尊处优二十多年的公主,几乎在一瞬间就经历了生离死别,这样的成长对她来说太急于求成,是被命运摧残着,不得不的成长。
肖墨起身,走到罗萌身边,安慰式的揽着她的肩:“不开心的就让它过去吧,不管怎么样,你还有丈夫跟宝宝,他们才是你的未来。”
“我们也许早没了未来了。”
肖墨看着她的神色,当下做了个决定,她并没有追根究底下去。
以她的经验之谈,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