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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媛看着屏幕上如豆子般大小的阴影,脑海中忽然想起半年前失去的那个孩子,内心好不容易压制的酸涩再次在她的胸腔肆涌,湿润罩住了她的双眸,她本能地逸出,“我能否坚持要这个孩子?”
这一刻,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为曾经失去孩子而痛苦不已的母亲。
从身心考虑,她都该坚定不移地放弃这个孩子,但是此刻,视线内是那丁点大的小东西,她居然无法再如此坚定地下定决心……
她真的好爱好爱孩子,那是源自于她骨血里的小东西,她曾经看着这样的小东西在她的腹腔内一天天成长,即便拥有他们的时候是那么的辛苦,她却觉得那些日子是她最幸福、最幸运的日子。
张医生以医生的专业态度道,“如果坚持想要这个孩子并不是不可能,国外有冒着生命危险而生下孩子的成功病例,但是,对于你,我不建议留下这个孩子!你产后并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致使你的身体极为虚弱,即便是不考虑子宫的因素,你生下这个孩子要比其他剖腹产的孕妇承受更大的压力。”
乔媛的眸光依旧怔怔地望着屏幕,凝聚在眼眶内的泪水开始缓缓跌落。
张医生拿出纸巾替乔媛拭去泪痕,“傻孩子,你还很年轻,以后还是有很多机会的……我给你定个手术时间,越快处理好对你的身体康复越好,乖,听我的话……”
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乔媛紧紧噬咬住唇瓣,终于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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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检查室,夏新立即便迎了上来。
乔媛的怀中抱着检查报告,眼眸滞愣。
夏新搀扶着她,问道,“怎么样?”
乔媛回答得极轻,“已经约好手术时间了。”
夏新道,“好,这些天,我会替你处理设计室的事,你在家好好休息。”
“恩。”
夏新扶着乔媛转入医院的电梯,恰好电梯叮地一声打开。
整个人处于浑浑噩噩状态中的乔媛未等电梯内的人步出,便已经愣愣地走了进去。
电梯内两个正在谈话的妇女亦没有注意到乔媛这个冒失鬼,刚欲步出,竟无意间和迎面进来的乔媛相撞。
一声犀利的妇女责骂传来,“哪个没教养的连乘电梯都不会!该死的,痛死我了!”妇女揉了揉被撞疼的脸颊,愤怒声不断逸出。
处于混沌中的乔媛这才恢复意识,她连忙低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瞎了眼吧!戴着口罩,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传染病!”富贵女人嫌恶地嗤鼻。
站在乔媛身旁的夏新瞪向这位喋喋不休的富贵女人,正欲替乔媛骂回去,孰知,富贵女人身旁同样一身昂贵衣饰的妇女却令夏新怔了片刻。
步母道,“靳太太,别去在意了……”
耳际传来的熟悉嗓音令乔媛猛地抬眸。
眼眸对向步母保养颇好的雍容,乔媛怔了几秒。
靳母终于认出眼前的乔媛,鄙夷的声音愈加夹杂讽刺,“真是冤家路窄……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得了某种妇科病!”
夏新原本是尊重步母的,但是步母身旁的靳母着实令夏新恼火,“喂,你是什么人啊?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在这里撒泼,简直可笑至极!”
靳母愤愤难平,“你……”
步母适时阻止,“我们不是还要去看茵茵的检查报告嘛,别耽误了时间!”
靳母这才没好气地将满腔的愤怒吞回去,怒瞪向夏新与乔媛,“让开!”说着,便伸手推攮乔媛。
乔媛的身子毫无预警地踉跄了一下,手中的检查报告亦因她身体的倾斜而滑落。
幸好夏新在乔媛的身后支撑着,否则,乔媛一定会因为靳母推攮的力道而倾倒。“你这个老女人,你再敢动乔媛试试?”夏新终于气不过,双眼冒火地瞪着靳母。
靳母哼了哼,径直穿过她们。
夏新弯腰欲替乔媛拾起检查报告,然而,靳母却假装视而不见,径直自检查报告上踏过。
夏新隐忍的怒气终于爆发,奋力搬开步母的腿,“喂,你个老太太,眼睛瞎了吗?没看见前面有东西啊!”
趾高气扬的靳母从未受到如此不尊的待遇,恼怒地夺过夏新手中的检查报告,“就让我看看,到底得的什么病!”
乔媛完全被夏新与靳母挤到一旁,眼神无力。
“啊!”忽地,靳母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
步母的余光无意间瞥见靳母手中的检查报告,神情顿时紧张,“乔媛,你怀孕了?”
靳母仍旧处于怔愣当中。
夏新终于意识到她的冲动犯了错,她懊恼地望向乔媛,瞥见乔媛愈加惨白的脸色,夏新开始在心底自责。
乔媛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选择转身。
夏新赶忙追随乔媛的步伐。
步母亦按捺不住心底的兴奋,她快步地移至乔媛面前,“孩子是不是亦封的?”
乔媛缓缓地抬眸望向步母,“孩子和你儿子无关!”
“乔媛,我了解你,况且……”步母没有说得很明,毕竟,步母曾经亲眼看见乔媛与步亦封共度一夜。
“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乔媛礼貌地颔首,继而转身改走楼梯。
待乔媛与夏新消失后,靳母恼怒地走向步母,“管她是否怀孕,也许根本就和亦封无关,我们还是去看我女儿的检查报告吧!”靳母一心在想,只要她女儿的健康检查报告出来,她女儿与步亦封的婚事也就指日可待。
然,此刻,步母所有的心思皆放在了乔媛怀孕的这件事上,暂时忽略了靳母,步母匆忙地走入电梯。
靳母惊愕地问道,“呃,你不陪我去拿检查报告了?”
步母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吐出,“我得去见亦封,下次我再找你喝茶!”---------------------------------
步亦封正在办公室内倾听两名下属的工作报告。
办公室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一向不喜欢工作时被打扰的步亦封微微拧紧俊眉,“进来!”
步母笑着走进办公室,“呃,亦封,在忙啊?”
步亦封不悦地望向自己的母亲,“什么事?”
面对自己的儿子,步母总是感觉到一丝畏惧,她缓声逸出,“也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着急的私事要和你聊……或者,等你工作完也可以!”步母随即坐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
步母的出现打断了步亦封的工作,步亦封索性挥手示意下属退下。
下属得到步亦封的命令,恭谨地退身。
步亦封扯了扯领带,阴鸷般得黑眸扫向自己的母亲,语调淡漠,“你可以说了!”
步母移至儿子的身旁,语调略带欣喜道,“我刚刚去医院,无意间碰到乔媛……她居然是去医院检查怀孕!”
这一秒,步亦封俊逸的脸庞忽暗。
步母道,“虽然乔媛没有亲口承认,但是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知道这个孩子肯定是你和她的……亦封啊,我们将乔媛接回步家吧,她有了咱们步家的孙子,也许是上天可怜我们步家失去了一个孙子,现在要还给我们呢!”
“你没事跟踪她?”步亦封冷眉挑起。
“我没跟她,我去医院是因为靳太太要拿她女儿的健康检查报告,最近你和茵茵的相处不错,我们两家老人商量着让你和茵茵早点筹办婚事……”步母道。
步亦封的言语愈加冰冷,“谁说我和靳茵茵要结婚?”
步母被儿子冷肃的模样吓坏,喏喏道,“你和茵茵不是相处得蛮好的吗?”
步亦封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睇向自私的母亲,冷声道,“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替我自作主张,还有,乔媛即便有了身孕,我和你都没有权利逼迫她做任何事!!”
步母被儿子苛责得哑口无言,但又被这个在乔媛肚子里孕育的孙子期盼得心痒痒的,“呃,我知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看见乔媛在检查报告上同医生约定的手术时间,我猜想,乔媛打算拿掉这个孩子。”
步亦封移至办公室的酒柜前,他替自己斟了一杯酒,轻啜了一口,继而站到了办公室内唯一的一片落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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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夏新抱着抱枕坐在听厅里看电视,乔媛正浴室沐浴。
夏新正沉入于韩剧中无可自拔时,公寓门外却传来了突兀的敲门声。
因为打扰她们的人通常都是公寓所在的小区保安,夏新不悦地瘪了瘪,不得不暂时放弃心爱的韩剧前去开门。
“来了……”
然而,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瞥见眼前这抹俊逸不凡的身影,夏新却怔愣了一秒,半晌才逸出,“呃,步总……”
步亦封淡淡地开启薄唇,“她呢?”
夏新本能地想要回答步亦封,但是,她的脑海忽然间忆起步亦封对乔媛的残忍,以及今日靳母在乔媛面前的嚣张态度,夏新不由愤恨,脸庞拉下,“你还来干什么?乔媛和你没任何关系!”夏新将手挡在房门前。
步亦封清冷的眸底掠过夏新,“乔媛肚子里的孩子足以证明我和她的关系!”
夏新被步亦封的言语震慑得愣了愣,言语难掩对步亦封的畏惧,“谁说乔媛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了?呃,我是说,乔媛的一切都和你无关……”
正在浴室内沐浴的乔媛隐约听见房门外传来的响动。
蓦地,乔媛自浴室走了出来。
她无意间瞥向房门的眸子与投射而来的那道幽暗眸光相接,她怔了一秒,而后走到夏新的身后,平静道,“你去洗澡吧!”
夏新担忧地摇摇首。她怕乔媛遭步亦封的欺负!
乔媛淡淡道,“我没事的。”
夏新这才努了努嘴,将空间留给了乔媛与步亦封。
乔媛没有任何避忌地抬眸看向他,“不知道步总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步亦封如黑暗漩涡般的深眸望进她的眼底,“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你说什么?”没有人知道,面对他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用尽全身的气力支撑住自己。
他淡漠逸出,“孩子!”
乔媛迎向他的眸光,“子逸不是在你的别墅吗?”
步亦封森冷地将黑眸半眯,“乔媛,别给我打马虎眼!”
意识到眼前的男人不会放过她……她本能地想要逃避。
步亦封的手欲擒住乔媛的肩膀,然而,乔媛提前洞悉他的意图,她后退了一步,随即转身步入自己的卧房。
奈何,不等乔媛将卧房的房门闭紧,步亦封的手已然横在了即将关闭的门缝。
乔媛使力将门缝闭合,但是,当她的视线瞥见他横在门缝中的手因为她的分离挤压而磕出一条红色淤痕后,她终于放开了门。
她靠在了门畔的墙面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径直步入她的卧房,顺手将房门关闭。
她的卧房内是他曾经熟悉的淡淡幽香,以及她因沐浴后而散发的沐浴露清香亦是他所习惯的。
意识到房门被他反锁,她警戒地望着他,“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的视线由她睡衣微微敞开的位置逐渐下移。
最后,他的手撑在了她身体的两旁,他的身体和她贴得很近,近到她几乎忘记呼吸。
他的手毫无预警地撩开了她睡衣的下摆。
她惊恐地制止他,厉声道,“别逼我大声呼叫!”
他的手并没有任何的下流动作,他只是撩开她的睡衣下摆,视线低垂,投射向她下腹间那块丑陋的剖腹产伤疤。
他柔软的指腹轻轻触摸她早已愈合的伤疤,低沉的语调微嗄,“还痛吗?”他至今记得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