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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去向他解释。”她和他之间,未来都不会有什么可解释的。
末冰不明所以地望向乔媛,“呃,那你……”
乔媛的语调依旧清淡,“我必须和他离婚。”
这便是步亦封在得知乔媛离开后,自信笃定地认为乔媛一定会回来的原因,而事实的确如步亦封所料。
“离……离婚?”末冰双眸瞠大,车速顷刻放慢,惊讶道,“你是说,你和亦封已经注册了?”天呐,她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
“已经不重要了。”乔媛回答得极轻。
末冰好似遭遇了莫大的打击,脸色刷白,手边开车的动作亦微微颤抖。
乔媛并没有注意到末冰的变化,而是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当中。
她已经能够料到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他也许不会放过她,无论如何,她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她绝对不会让他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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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宅大门外。
不似从前,这里已经不再欢迎乔媛,她需要通过守候在大门处的保全人员才能够得知步亦封的行踪。
而保全人员亦是看在乔媛曾经是步亦封女人的份上,如实回答道,“少爷这些天都没有回步宅。”
他都没有回来,怎么办?
她不可能去“步氏”找他,亦不能去别墅,那么,她只能在这等他。
乔媛转首对末冰道,“姐,你先回去,我在这儿等他。”
末冰不放心道,“亦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跟我回末家!”扶着乔媛,末冰又好似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不,我爹地妈咪对你有些误会,还是住酒店,我帮你约亦封。”
乔媛坚持道,“不用了,我会发短信给他,他会来的。”
末冰担忧地望向乔媛的腹部,“你的身体……”
听懂末冰话底的含义,乔媛轻轻挺直身躯,“放心,不会有事的。”
留下了一连串的嘱咐与关心,末冰终于离去。
末冰离开后,乔媛给步亦封发了一条短信——
我在步宅等你,我会一直等到你出现。
乔媛坐在花园外的草坪上,一直到深夜。
秋日的凉风灌输着冷意,她不由抱紧自己。
原本以为她将空等一夜,孰料,在她即将离开时,两盏愈来愈清晰的车灯穿透过深夜的薄雾,顿时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她微怔,车子骤停的刹车声在夜晚格外响亮。
预期中的高大身影步下昂贵的车。
她感觉到属于他冷冽眸光朝她直视而来,她在心底抚慰自己,并鼓起勇气迎上他的视线。
两人四目相接……
算起来,这是继那晚在步宅大厅无意间碰见后的第一次见面。
她的心因紧张而加快着跳动的速度,生怕他看出端倪,她率先移开视线。
眸光扫过他纤瘦的身躯,他不徐不疾地勾起唇瓣,“看来,我并没有低估你,你还是主动来见我了。”
她没有看向那张熟悉的俊颜,撇过首,淡然道,“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他撇嘴冷笑,“你以为,在你做了如此忤逆我的事后,我会放过你?”
第一百三十九章 侮辱的字眼,愤怒的巴掌!
她刻意逃避他咄咄逼人的眸光,镇定道,“我……我听不懂。”
居高临下的黑眸端倪着她,语气冰冷,“怎么,有勇气拿掉孩子,没有勇气面对我?”
她垂着颈子,轻轻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应该清楚,失去孩子,我同样很心痛,可这是个意外,或许连老天都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什么瓜葛。”
他阴鸷般的眸光复杂难解,像在隐忍着怒气。“什么意外?”
她幽幽地回答道,“我去末宅找姐姐的时候,不小心滑倒……我也不想的。”
他嗤之以鼻,“我记得,末氏夫妇对待你的态度可比我对待你的态度差多了,你竟敢上末家?”
“戚叔戚姨去了加拿大,我在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任何栖息之地,我只能寻求姐姐。”她的解释合情合理又惹人怜惜。
他瞪着她,从口中逸出一句,“你的说谎能力可精进不少啊……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言明,你因为去见司易南而不敢再回步宅?”
她惊愕地望向他。他怎么会知道?这的确不是她预料中的事。
斜着森冷的黑眸,他以轻蔑不屑的语气道,“告诉我,失踪的两天两夜,你和司易南做-爱了?”
她猛地抬眸,眸光对上的是明显而锐利的蔑视。
他嗤冷地笑道,“或者,他的技术并没有我的好?”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那张俊美无俦的男性脸庞上。
步亦封的话句句如锐利的刀刃,刺得乔媛措手不及。
乔媛突然感觉直接再也伪装不下去了,不管她的外表装得如何坚强,只要一个步亦封过招,她便会遍体鳞伤,伤痕累累。
她怒骂他,“你混蛋!”
俊颜浮现五个清晰的指印,他紧紧地擒住她的手腕,“我的耐性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好,没有下一次!!”
她试图挣脱开他的手,“无论我和他怎么样,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恶狠狠地打断她,“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她呆呆地瞪向他,“孩子已经没了……你究竟想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折磨?”重复这两个字,他阴冷地笑着,“你形容我的词语还真是层出不穷,难道我们过去就没有一点温馨的片段值得你去回忆的?”
“没有!!”
她回答得好干脆,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愈深。
陡然松开她,他瞥了一眼她平坦的腹部,怒气在他铁青的俊颜上重现,“我在想,究竟是憎恨、厌恶一个男人到什么样的程度,这个女人才会不惜冒险伤害自己的身体,狠心地拿掉自己的孩子……”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她怎么会用药?
她居然用药?
除非她自己愿意,没有人可以逼下服药,就算她是在与他人争执时,他亦能够理解……
因为属于自愿,所以,此刻她能够如此倘然,如此无谓,好像她所失去的东西她根本就不在乎……
那么,她曾经所表现的单纯善良,不过只是她的伪装吗?
很好,她成功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她是一个如此残忍的人……因为他试图相信过她,试图认为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好女孩。
她怔怔地望着他,苦涩的酸水涌到了胸口,“是……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为什么要因为孩子而受到你的钳制?我讨厌你,你碰触我的每时每刻我都在心底厌恶……”她背着心底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忍下心头的剧烈痛楚,“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你以为我这种女人一旦爱上就会放在心底一辈子吗?”
他望进她坚定的眸光,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呵——”
他的笑声令她恐惧而害怕,她全身颤抖着。
他的眸光恢复深不可测,冷冷道,“我说过,你要在我面前试图伪装……乔媛,你决定拿掉孩子的根本原因是你看了那份文件,而那份文件或许关系到司易南,又或许关系到我,你只不过在做你认为正确的决定!”
她跟着他笑,脸庞凄楚,“是吗?或许你真的猜对了……”
下一秒,他打开车门,他将那份签好名并盖上**与律师印戳证明的的离婚协议甩到她的面前,“无论今后你有任何苦衷或者原因……我都不会原谅你,乔媛……这辈子,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孩子……
她残忍地拿掉了他们的孩子……
思自此,步亦封愤怒地抡起拳头打在厚重的车窗上。
车窗的玻璃破碎了一地,没有再看她一眼,他径直钻入车厢。
在他驱车离去前,他从打破的车窗抛下一个小巧的红色丝绒盒子。
视线望向前方,他阴暗的俊颜恢复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冷漠,他嗤鼻地扔下最后一句话,“那场宴会……我以为你会来的。”那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信任。
车子疾驰而去。
看着车影愈走愈远,终至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见,在他上车的那一刻,泪早已盈满了她的眼眶,迅速滑落双颊,沾湿衣襟。
视线蹙及脚畔的那个红色绒盒,她蹲下身子,缓缓拾起。
颤抖的手指打开红色的绒盒。
夜晚……钻石上耀白的光芒熠熠生辉。
透着步宅微微射出的光线,她能够看见戒指外围所印刻的英文字母——FY,印刻的痕迹明显是手工雕琢,却很平整,显然,雕琢这枚戒指的人细心而严谨。
她难以控制地逸出声,“呜……”
步亦封……
她在心底不断地唤着他的名字,脑海中晃过他俊逸的脸庞,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跌落。
第一百四十章 腿间流出的深红血液!(三更)
如果能够再让她选择一次人生,她会选择这辈子永远都不要遇上他!
有人说,人生就像一场舞会,教会你最初舞步的人未必能陪你走到最后……
步亦封,他教会了她人生的最初舞步,可他永远都不可能陪她走到最后。
他曾经宣告过,他的人生计划中永远都不会有她,因为这句话,她一度活在失落无助的绝望边缘。
他毫无预警地将她从绝望的边缘拉回,他给予她希望,他将宠溺与温柔一一展现在她的面前,她竟天真的以为能够和他一直走下去。
然而,当她放弃一切、抛弃自尊同他在一起时,他却给予了她此生都难以忘怀的沉重打击——亲手将她推入牢狱。
如果,利用之后,他愿意放弃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她,她相信,今时今日,她已经活在这个世界的另一端……那么,她将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真正的残忍与卑鄙。
的确,她很天真,他的几句甜言蜜语她会很容易听进去,她很好哄,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点在乎,她会弃械投降、不顾一切地奔入他的怀中,哪怕那场宴会她没有去,她的心依旧死死地惦记着他。
可是,为什么要让她得知这个残酷的事实,为什么她所深爱的男人竟是一个内心残忍至极、卑劣至极的混蛋!
对,他就是一个混蛋!!
他怎么能够如此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她的母亲,她曾经以为已经不再存活在这个世上的至亲。
……
她什么都可以不去计较,什么都可以忘记,甚至可以将她与他之间所发生的事当作人生中的一段插曲,尽管她曾经以为这段插曲的曲终会是一辈子……但是,她无法忽略他对她母亲所造成的伤害。
她不敢相信,她曾经所认定的他——一个外貌俊逸、运筹帷幄、拥有顶级智慧的男人,竟会做出如此卑劣不堪的事。
在得知事实的那一秒,她真的好恨好恨!
她恨自己怎么会爱上一个如此道貌岸然的人?
她的心亦好痛,他永远都不会感受到那种痛彻心扉的锥心之痛,她只想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牵扯。
所以,她找到姐姐……
不想姐姐同她一样承受这种窒息的痛楚,她没有告诉姐姐任何原因,她只希望姐姐能帮她一把。
姐姐安排好所有的医生,并找来了张医生,在她的苦苦哀求下,张医生终于同意陪她出演这出戏。
是的……
她的宝宝平安无事,此刻仍旧安逸地躺在她的腹中。
她不过是利用了他信任的张医生,利用了他愤怒之余未来得及深思的空隙,成功欺骗了他。
她的身体本就瘦弱,小腹的凸起若是没有亲手抚摸,只要她稍稍收腹,故意在他面前倘然地穿着显瘦的衣服,他不会那么容易发现。
她知道,聪明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