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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站在路口远远望着秦名灿住的酒店,优优心里也很难受。
毕竟是为她横跨地图跑到这座陌生城市的,她这么冷漠绝情会不会太残忍了?
残忍也没办法,不然要她怎样,难道要尽地主之谊,带他四处游玩,再编个什么理由请他回家过年吗?
就算老爸骗得过,安扬又不是傻瓜,无论如何都会怀疑她的!
更何况,这个一点不通情理的家伙未必会配合她的谎话,要是再当着安扬的面把追她的事情挑明了——天哪,一想起来就浑身冒冷汗,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左右思量以后,左优优决定就让自己扮演那个绝情的角色吧,要是能让秦名灿死心塌地恨她,倒也未必是件坏事。
带着这样的想法狠下心,就算不安愧疚优优也一次没去找过秦名灿,只盼着这个年快点过去,快点让他买到回家的车票,快点把噩梦结束吧!
……
新年恐怖夜(1)
从前有个小丫头,特别喜欢放鞭炮,每到除夕夜,都会穿上厚厚的棉袄,像个小胖熊一样跟着爸爸去外面放鞭。
大长串的挂鞭响起来噼里啪啦,就好像长蛇被烧着了屁股在跳舞;嗡嗡的小蜜蜂能闪着火花从地面飞起来,还有将火球吐到天上的魔术弹,噗,一道亮线划破天空……那么多好玩的花样,爸爸每放一个,小丫头就和妈妈在一边蹦跳叫好。
左优优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喜欢放鞭了,甚至有些抵触。自从妈妈离开以后,她最怕的就是过年,看到别人家的小孩穿着新衣服牵着爸爸妈妈的手,她就难过得想哭。
但是鞭炮每年还是要放,可能爸爸怕她伤心吧,买回来的鞭炮花样更多。
为了不让爸爸难过,她也努力装作开心,听着热闹的鞭炮声,望着满天花火,在心里悄悄说:妈妈你在那边还好吗,我和爸爸很好呢。
……
左齐升把各种爆竹装在塑料口袋里,拎着说:“走啊优优,放鞭去!”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除夕深夜,外面的鞭炮声早就响成一片,优优因为整个晚上都心神不宁,忘了该她先嚷着放鞭了。
“爸,把围巾戴上。”她穿上棉袄又拿起爸爸的围巾,亲手给老爸戴严实。
“你不叫上安扬?”
“不叫了,让他在家陪他妈妈吧。”
这个除夕夜特别冷,可能是刚下过雪的原因,风一吹,寒气直往骨头里钻。优优和老爸走到胡同尽头,已经有几家邻居在那块空地上留下了大片的鞭炮纸。
“糟糕”左齐升忽然停住脚步,拍着脑袋说:“打火机忘带了,优优你在这等会儿,我回去拿。”
“我回去吧!”左优优抢着说。
“不用不用。”左爸爸把鞭炮放到她跟前,哈着气说:“在这等着,爸爸马上就回来。”
目送老爸沿着胡同小跑回去,优优忽然觉得老爸的背影苍老了许多,爸爸也会老吗?那不经意就流走的时光真的有些残酷。
优优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忽然感觉背后有踩着积雪的脚步慢慢向她靠近,似乎故意放轻了动作不想被她听见。她还没来得及转身,一双男人的手臂环腰将她抱住,吹在耳边的呼吸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儿。
新年恐怖夜(2)
左优优吓得打了个冷战,直觉告诉她身后这个不守规矩的家伙肯定是秦名灿,所以她想都没想胳膊肘便用力向后一撞,身后的色狼顿时中招,痛得躬着身捂住胸口。
“优优,你也太狠了吧!”安扬痛得抱怨。
“怎么是你呀,我还以为——以为是别人呢。”优优擦着额头的冷汗,赶紧凑到男友身边满脸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安扬哥,你要不要紧,是不是很疼?”
“是心好疼,女朋友怎么连抱一下都不让了。”
“谁让你偷偷摸摸的!”
“你不说最喜欢我在后面偷偷抱住你的感觉吗?”
“那我也没让你吓唬我呀。”
取了火机的左爸爸一路小跑返回来,看见安扬在,笑着打招呼:“和你妈妈吃饺子了吗?不着急就跟优优一起放鞭吧。”
安扬揉着胸口告状:“左叔叔,优优现在对我太凶了——”
“才不是呢!”左优优使劲踩了他一脚。
左爸爸笑着看她俩,“你们俩的事我可管不了,太冷了,你们慢慢放,我先回去了。”
……
新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左优优差不多确认秦名灿已经回了南方,不然他怎么可能甘心就这样蒸发掉?
春节过去没多久,左爸爸开始上班,又过了一段日子,优优也开始打点返校的行李,大学的第一个假期宣告结束。
回到阔别一个多月的校园,同时长大一岁的室友们变化还挺大,千柠胖了,果果瘦了,姚蕾把一头惹眼的长发给剪短了。
新学期的生活正式开始,优优建议寝室姐妹聚在一起吃顿饭。
姚蕾和千柠虽然还是互相不爽,但看在半年同处一室和左优优的面子上,终于忍住没反对。四个人在学校附近的餐馆订了个小包间,姚蕾还点了几瓶啤酒,说没有酒的饭桌不成席。
开始的时候,大家吃得很矜持,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想说的话题,于是就学着男生的样子互相干杯。
几杯酒喝进去,神经突然变兴奋,绷着的千柠放松了,拘谨的果果话多了,气氛一下热烈起来。
是坦白还是伤害(1)
“玩个游戏怎么样?”喝得最多的姚蕾已经有了些醉意,“你们知不知道,谁和谁要若想成为朋友,必须先知道对方的秘密,咱们玩个真心话大冒险,敢不敢?”
“那有什么不敢!”第一个回应她的居然是千柠。
“你说的?”姚蕾兴奋的一拍桌子,好像就等她说这句话。
“那事先说好了,玩就玩得开心,谁要半路甩脸色,请自动离场!”
优优瞅这俩人觉得莫名不安,“蕾蕾,咱不能玩点别的吗?猜脑筋急转弯吧?”
姚蕾鄙视地白了她一眼,“脑残啊你,幼儿园玩去!”
在姚蕾的强势提议下,左优优的意见没人敢赞成,于是大家借着酒劲儿开始大冒险,第一个被抽到的人是于果果。
提问的人是剪刀石头布赢的那个,第一局左优优胜出。
逼问别人隐私不是优优的强项,她瞅着紧张的果果,为难地问:“你,你,你想在大学交男朋友吗?”
“停!”姚蕾愤然而起,“你那叫什么冒险?优优不会玩,第一个问题我来问。”
她清了清嗓子,安慰紧张的于果果道:“别怕,你是第一个,我不会太为难你,问个简单的吧,要是让你选男朋友,你会选哪个?ps:必须是我们认识的!”
“啊?”于果果张着嘴,眨吧着眼睛说:“没有啊!”
“没有就把这瓶啤酒都喝了吧!”姚蕾把一大瓶酒砸到她面前,吓得果果小脸惨白。
“蕾蕾,你就别摧残果果了。”优优替她求情。
“那不行,不能开坏头,赶紧说!”
“你们认识的?那就——庞海吧。”果果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谁?”姚蕾、千柠和优优异口同声。
“我没听错吧?她说庞海?”千柠明显是看外星人的眼神,“庞海也太那什么了吧?”
“那什么呀!”果果不乐意,“庞海挺好的,他特别懂事,因为是贷款上学,平时连肉菜都舍不得吃呢!”
“他家好像在大西北的农村哎,于果果,你要是跟了他,你妈非上吊不可。”姚蕾理智地提醒她。
是坦白还是伤害(2)
“你们真是的,不是随便说一个吗,谁要跟他了,我和他都没说过话呢!”
“天哪,随便说一个你能想到这样的男生,我决定为你干一杯!”千柠把面前的酒喝光了。
第二个中奖被提问的人就是千柠,她非常不走运,把提问权抽给了死对头姚蕾。
姚蕾似笑非笑想要保持低调,可大家都看出来她中了大奖一样心里乐开花。
“那我可问了?别忘了规矩,说假话的罚两瓶,不高兴翻脸的绝交!”
“你放心吧,我不是玩不起的人。”千柠没好气地说。
“那我就问了。”姚蕾扯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丢到桌上直视着她说:“你是个没有朋友的人吧?”
“不和你做朋友,就没朋友了吗?”千柠反击。
“我当然不是你的朋友,她是吧?”姚蕾看向优优。
“对啊,优优是,怎么了?”千柠并不否认。
“那就怪了,当初蒙筑那么关照优优,怎么后来变你男朋友了?”
“蕾蕾你说什么呀!”优优神经一紧,不要伤及无辜好不好。
千柠有些做作地故意瞪大眼睛,“姚蕾,原来你也没有朋友啊?我还以为优优跟你是密友呢!”
“你什么意思?”
“你们别说了行不行!”被问的人没急,左优优先急了。
千柠哼笑,继续挖苦姚蕾:“你不但没朋友,智商还不够,也不想想当初优优辞掉家教,找到寝室的人是谁呀?是蒙筑吗?”
左优优气得脸都青了,一推椅子站起身,“我就不该找你们出来吃饭!”
“你急什么!”姚蕾一点都不在乎她生气,“不就秦名灿追你么,你还真当是秘密?”
不是秘密吗?优优愣着看她们。
“我还以为他俩都追你,那么说,千柠不是小三了?”
“你们觉得这样追问别人的隐私有意思么!”就算不是秘密,优优依旧反对。
“挺有意思啊!”千柠竟然跟姚蕾一伙,“既然大家还要在一起住三年半,不如互相坦白点,说实话我确实没什么朋友,因为我觉得这世上只要有一个人关心我就行了,既然有男生爱我,有没有朋友又怎样?”
可惜不是我
在左优优和于果果惊诧的眼神里,姚蕾却拍手叫好,“不错,你坦诚起来还是挺可爱的!”
“那你是不是也该透露点什么呢?”千柠反问。
“你想知道什么?”
“就讲讲你和那位大叔的故事!”
姚蕾的眼神微微一沉,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漠然,“他之前是我男人,不过现在over了。我和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除了偶尔吃饭,我没花过他一分钱。”
“难道你跟大叔有感情?”换做千柠诧异。
“不能有么?其实他挺可爱的,反正在他决定结婚前我一直这么认为。”
“结婚?”旁听的三个人同时被噎住。
“可惜娶的不是我。”姚蕾凄凉一笑。
当最难启齿的秘密都被说破,好像再没有什么秘密能算作秘密了。
姚蕾干脆挑明说讨厌千柠总把自己当宝贝儿的样子,讨厌她弱智的发嗲,千柠也不客气地说最恨姚蕾处处抢风头,故作清高还想当大姐大。连于果果都坦白自己平时虚伪,其实也想不顾老妈警告轰轰烈烈谈场恋爱,那是在她喝得醉眼迷离时拍着桌子吼的。
“左优优,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没有什么对我们不满意的地方?”相比千柠,姚蕾今天似乎更不喜欢她。
“秘密你们不都说了么,我也没什么不满的。不过有必要这样吗,一定要互相戳破伤口,才能做朋友?”
“那是当然,你看我现在就不那么烦她了!”姚蕾冲千柠和气地笑着,“就算知道她重色轻友,见利忘义,也没那么讨厌。”
“所以你就别矜持了嘛!”千柠撒娇般嘟着嘴,“你都知道我们的秘密了,我们却不知道你的,这公平吗?”
“我也没什么秘密,你们不说我的事算不上秘密吗?”
“那就讲讲你的情史吧,比如怎么恋爱的呀,初吻在哪里呀,第一次又在哪里呀……”
“没有啦!”左优优涨红了脸,她和安扬是纯洁的恋爱,哪有什么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