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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一定跟安扬说。”优优保证。
挂掉姚蕾的电话,优优开始痛苦地纠结,到底怎么跟男友说呀,如果安扬挽留怎么办,如果他嘴上同意心里却不开心怎么办?如果他同意跟自己一起走安妈妈阻拦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优优握着手机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
老爸的病情一点没见好,从头脑不清变到性情暴躁,还总做让优优担心的事儿。
医生说光靠药物维持很难起效,几次提醒他们尽快到医院系统治疗。
住院是要花钱的,医院就像个无底洞,扔多少钱进去都填不平。
安妈妈曾旁敲侧击问优优打算怎么办,优优说正在筹钱,凑够了钱就送爸爸住院,然后安妈妈便岔开了话题。
安扬现在几乎不让优优去自己家了,他也不愿意到优优租的房子来,只会晚上约她出去,走一走,吃顿饭,没什么话题。
优优在安扬面前尽量不表现出了痛苦,虽然她真的很痛苦很无助,可她知道男友已经尽力了,还想让他怎么样呢?
至于那天发生的事到底谁对谁错,优优不想去追究,就算搞明白了又能怎样,能让时间倒回去吗?不幸就是不幸,一旦降临谁也没办法阻拦。
但她心里是对爸爸感到愧疚的,那种愧疚比失去金钱一贫如洗还让优优痛苦。
优优几番鼓足勇气,终于给安扬打了电话,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这个时候安扬应该已经下班,大概正在路上。
“安扬哥,晚上你能来我这里吗,我有事跟你说。”优优小心翼翼地问。
你要和我分手吗?
安扬的声音有气无力,他说好,我也正打算打电话约你。
这次他们没有在外面见面,去了优优家里。
很难得的,左爸爸记起了安扬,热情地招呼他进屋,问他妈妈身体怎么样,还说等会儿想跟他单独聊聊,大概想商量优优婚礼延期的事儿。
然后他拎着菜篓出门,说要买条鱼晚上做给他们吃。
优优把老爸手里的菜篓拦下来,哄着他说:“你在楼下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下来跟你一块去!”
“爸爸自己能去,你跟安扬好好聊。”左齐升这会儿清醒的就跟正常人一样。
等到爸爸出了门,优优赶紧对安扬说:“我有件事跟你商量,你千万别多想,也别生我的气。”
安扬看着优优,眼神似乎有些闪躲,他把身上的背包拿下来,从里面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说:“这些钱你先拿去用。”
优优没有接他的卡,忐忑地问:“你又借钱了?”
“没事儿,先用,不够再说。”
“多少?”
“五万。”
“谁一下借给你那么多钱?”
安扬似乎有些不耐烦,把卡扔到桌上,避开她盯视的目光说:“一个朋友,别管那么多了,先给你爸爸治病吧。”
安扬没在优优家吃饭,说晚上有点急事儿。左齐升在厨房做鱼时脸色有些不好看,最后到底埋怨了一句:“一顿饭能花多少时间!”
然后他又开始头脑不清醒了。
安扬把钱给了优优就匆忙走了,那样子就好像很不舍得,非常害怕自己反悔一样。
优优不愿意用安扬借来的钱,而且他又那种态度,让她更加不想用了。因为安扬走得太匆忙,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要去姚蕾那工作的事儿,于是晚上夜深人静时,给他发了条短信。
安扬过了好久才给她回短信:你自己决定吧。
他的回答让优优无比失望,她以为安扬的电话会打过来,可是过了好久都没反应。
“安扬哥,我是不是让你感到很累。”优优终于忍不住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依然过了好久,他的短信短的让优优崩溃:别瞎想。
“你会和我分手吗?”优优几乎是颤抖地发去这几个字。
没关系,我会好好的
依然是死寂,静得连时间都停止。
一个小时后,手机震动把优优从迷迷糊糊的噩梦中叫醒,他终于又回了几个字: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爱情真的会很脆弱吧,优优关掉了手机。
……
优优买好了去姚蕾那边的火车票。
房租多交了一个月,钥匙托付给一个朋友,如果一个月后那边一切顺利,优优拜托她帮忙把房子退掉。
安扬来找过优优几次,说了挽留的话,可是优优觉得那些话并不是发自他心里。
他已经不爱她了,因为那么残酷的现实,因为她已经成了他人生的一个包袱,他背负不动了吧?
不知为什么,优优竟然不恨安扬,一点都不恨,尽管心里很痛很痛。
优优和爸爸走的那天,安扬请了假来送他们。从家里到火车站,说的话寥寥几句。
“安扬哥,你早点回去吧。”火车还有半个多小时才检票,优优不想和他一切度过这煎熬的等待时间。
安扬终于鼓起勇气看她,他的眼神让优优感到疼惜,那其中也并不是冷冷的无情。
“对不起。”他说,极力压抑着感情,却听得出哽咽。
优优冲他微笑,安慰说:“没关系,我会好好的。”
安扬的眼泪含在眼眶里,这是优优第二次看见他情绪失控,上一次是在校园里因为和藤晴的误会,这一次却是真的分手吧。
这样的分别,算不算分手呢?
“回去吧安扬哥,到那边我会给你打电话。”优优希望把仪式搞得不像分手,她还有漫长的旅途要和爸爸一起度过,她不想留给对方的记忆是泪流满面的样子。
安扬把优优搂进怀里,他的眼泪滴在优优脖颈上,冰凉。
“优优,有一天我会把你找回来,等我找你的时候,你可以恨我报复我,但一定要给我机会补偿你!”
优优使劲咬着嘴唇,那么这次分别真的是分手了。
她好想问问安扬,去找她的那一天会在什么时候到来,现在他要放开她了吗?
那么漫长的路,从此要一个人走,怎么才能让心不害怕呢。
真正的朋友
检票倒计时十分钟,安扬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姚蕾发来短信,这边已经安排妥当,路上小心。
……
分别那么久,这座南方城市里依然还有她熟悉的味道,亲切而可爱。
一下火车,优优就看见了站台上来接她的姚蕾,白衬衫,西装裤,高跟鞋,职业白领的干练装扮。
“叔叔好!”姚蕾热情地跟左爸爸打招呼,顺便接过优优手里的行李箱。
“你请假了吧,又耽误你工作。”
“没事儿,我以外出办事为由偷偷溜的!”
“我的简历递上去了吗?”
“放心吧,我都跟主管打过招呼了,等明天你去走个流程就行——时间有点儿紧,你恐怕得赶快入职。”
优优巴不得立即上班,姚蕾办事就是这么贴心。
坐在出租车里,左爸爸和姚蕾说着话,优优沉默地看着窗外。
忽然想起她来这座城市的第一天,也是这样匆忙地下火车,打出租,因为安扬没来接她生着气,那么真切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好像刚刚发生不久一样。
“优优?跟你说话呢!”姚蕾推推她。
“嗯?”不知不觉就出了神,优优被姚蕾推醒。
“先住我那里吧,正好和我一起租房子的人搬出去了,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那怎么行,和我爸爸一起呢,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让你爸单独住一间,咱们俩住一间。”
“不行不行,那我太打扰你了!”
姚蕾不高兴地拉下脸,“左优优,学会跟我见外了呀,头碰头睡了四年,有什么打扰的?”
优优愧疚地看着她,她猜姚蕾是故意安排他们蹭房子的,她就是那种朋友,帮你却不愿意让你谢她。
姚蕾租的房子还够大,两个卧室加一个小客厅,装修的挺好,也收拾的干干净净。
左爸爸清醒的时候偷偷跟女儿说:“这样不好吧,太麻烦你朋友了。”
优优就安慰他,“没事儿,我们关系好,等我工作稳妥了,咱们再搬出去。”
入职的手续办得很顺利,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姚蕾的原因,领导对她很好,同事也很亲切。
优优之前经历过噩梦般的工作环境,现在享受到的一切待遇,对她而言美得就像天堂一般。
你现在很抢手
看着老爸身体慢慢恢复,优优觉着生活又有了希望,虽然她和安扬的关系还是含混不清地悬着,虽然每次看到抽屉里那本红色的结婚证书,还是会难过的想哭。
安扬对优优态度的变化,左齐升在家里就察觉到了,他不舍得问女儿,怕她伤心怕她有压力,安扬那边也不好说太多,他了解安扬的妈妈,当初就嫌弃他们家境一般,现在变成这样,一定更不愿意优优嫁进门了。
优优从来不在爸爸面前露出伤心,她越是表现出乐观,左爸爸就越心疼。
“谁要是错过了我女儿,谁就是没福气。”
优优枕着老爸肩膀笑,“我不嫁了,我就跟着爸爸过一辈子,所以你要健康活到一百岁哦!”
优优越来越同意姚蕾的观点了,爱情不过人生的调味品,真正健康的菜,都不放味精。
姚蕾不关心自己的爱情,但却很关心优优的,“你和安扬不会就这么完了吧?”
“没有啊。”优优的回答含混不清。
“怎么不见他打一个电话?”
“短信联络呢。”
姚蕾不信,她一直不喜欢安扬,尤其在照片事件之后,更加的不喜欢。
但是优优和安扬已经登记了,也就相当于结婚,她总不希望好友还没披上婚纱,红本本就换成绿本本。
“他的压力应该也很大,忍一忍吧,不说患难夫妻更长久么。”这绝对是姚蕾违心地安慰。
她其实想说的是,这种时候让女人自己出来闯,简直狗屁男人。
“蕾蕾,如果我现在和安扬分手了,是不是会成为大家的笑柄?”优优自嘲地问。
姚蕾把面膜往桌上一丢,严肃地对她说:“左优优,你知道从你来公司后,有多少男人向我打听你吗?”
“那又能怎样,我都是结过婚的女人了。”
“这你就不懂了,像你这种有名无实的婚姻,像你这种不幸的遭遇,绝对会唤起男人汹涌的保护欲——要不要试试?”
“男人的保护欲望也有底线,人生不是童话,人人都很现实。”优优平静地说。
没听说情敌做朋友
姚蕾诧异了,看来现实真的很残酷,居然把坚信爱情的左优优变成了这样。
“你打算变现实吗?”她为优优叹了口气。
优优舒展地躺到床上,望着天说:“那不是我能打算的事,我能打算的,就是努力地活着。”
……
安扬寄了十万块钱给优优,不知他怎么搞到的地址,也不知他从弄来的钱。
“算他还有良心。”姚蕾瞅着黯然神伤的好友,安慰她说:“我看安扬还是爱你的。”
“可他哪来这么多钱?”优优担心的是这个。
安扬照例不接她的电话,短信只回了一条:别太拼命工作,钱的事我会慢慢想办法。
优优不打算花他的钱,也不想他再继续为自己筹钱,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甚至怀疑安扬的钱来的不正当。
“他不会贪污了吧?挪用公款?还是做了非法暴利的生意?”
正在担心不已的时候,某天竟然又收到一笔五万块钱的汇款,不过这次署名不是安扬,而是藤晴。
藤晴的电话很快打过来,在电话里很悲情地说:“优优,真伤心你出了这样的事,我知道你欠了很多的债,这点钱不多,算是做朋友的一点心意吧!”
左优优吃惊的不知说什么好,她们之间是朋友吗?打死她也不相信。
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