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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也没拒绝,点头应了,接着俩人朝厨房里走去。
收回目光,慕扬给慕君羡倒酒,饶有意味的说:“真的在一起了?”
慕君羡抬头看他,不可否认,“嗯!”
“好吧,我这个做兄弟的,也不能多说什么,我敬你,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慕君羡端起酒杯,两只酒杯在空气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他仰头喝了一口,放下酒杯问:“他……最近有跟你联系吗?”
“你说阿桀?”
“嗯!”
“这个……是有跟我联系,不过我劝他了,他说他不想回去。”
慕君羡叹了口气,“也罢,那就让他去做他喜欢做的事吧!”
“那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要结婚吗?”慕扬又纠正话题。
结婚?
慕君羡眉头蹙了下,想到那天晚上单以诺看到结婚证后的反应,他心底就莫名地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楚,他给不了她正大光明的婚礼,只能选择隐婚,但不管怎么做,她还是不高兴。
他也不想去坚持那件事了,只要她陪在自己身边,什么都可以。
“过着看吧!”慕君羡压低声音讲。
慕扬没再说什么,拿着筷子开始夹菜。
厨房里
安雅边弄最好一道菜边说:“你别看我炒菜不好看,其实还挺好吃的,我炒的这道菜,还是你姐教我的呢,你姐在的时候,可贤惠了,什么都会做,如今她不在了,每次一炒菜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她教我炒菜的情景,心里好难过。”
单以诺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心里的痛楚在一点一点的蔓延着。
她有种预感,这个女人是故意的,是故意跟她讲关于她姐姐的事的。
说了那么多,她无非还是在背地里责骂她。
她好想离开,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以诺,这个周末你抽个时间,我们去墓地看看你姐吧!”安雅突然又说。
单以诺慌忙擦掉眼底的泪水,低头嗯了一声。
“走吧,一起去吃饭。”
俩人端着菜回到席间,慕君羡一眼就瞧见了单以诺红肿的眼睛,他也没说话,看了一眼安雅,安雅表现得很正常,放下碟子,盛了饭递给单以诺。
途中谈到什么,安雅突然抬头问慕君羡,“对了君羡,你们是不是搬家了?怎么我昨天跟慕扬去军区别墅那里,你们都不在家啊?”
慕君羡看向单以诺,见她一直垂着头扒着饭粒,他心有余悸了半响,抬头对安雅说:“没有啊,或许你去的时候,我在军区没有回来吧!”
他跟她的那幢房子,是他很久以前就秘密安排陆云布置的,所以就算是身边最好的兄弟朋友,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半山腰还有一套房子。
那是只属于他跟她的。
“那以诺呢,她也跟你在军区?”
“没有,她在医院上班。”
安雅转眼看向单以诺,“哦?你在哪家医院上班?我之前听你姐说,你也是学医的,还是外科,不错哦,是那家医院?”
深吸了口气,单以诺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慕君羡,开口说:“军区医院。”
“军区医院?不会吧?我也在军区医院,怎么不知道你也在那儿上班?”
“你的是总医院,她在的是附属医院。”慕君羡接道。
安雅这才吁了口气,夹菜到单以诺的碗中,“快吃吧,这是你姐最爱的味道。”
又是她姐。
从今天进这屋里到现在,安雅在她耳边提到她姐,已经不下十次了,而每次都那么的让她刻苦铭心。
她每说一次,她的心就像针扎一样。
她知道是她对不起姐姐,可是……她已经认过错了,而且姐姐现在也没了,她若现在能站在她面前,她一定会跪下来跟她道歉,还给属于她的一切。
这个女人,为什么老提起姐姐,为什么一直不停的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今天不是她请来向她认错的,而是原本就设计好的鸿门宴。
真想快点吃了离开,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这些人的面前了。
慕扬瞪了一眼安雅,安雅却好似熟视无睹,继续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多吃点,你姐姐在的时候,跟我就像亲姐妹一样,现在她不在了,照顾你的担子也就落在了我的身上,你以后要是无聊或者想吃什么,尽快到我这里来,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半个家,嗯?”
单以诺苦笑了下,没有回答她的话,一个人埋头吃着,吃着,突然发现,肚子里一阵痉挛掠过,好难受。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捂住肚子,难受得额头上渗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
慕君羡瞧见她如此,慌忙过来扶起她问,“怎么了?”
单以诺难受的看着他,“我……肚子疼。”
“怎么会呢?”安雅也忙起身,一脸担忧。
慕君羡拉开椅子,二话不说猛地将她公主式的抱起,大步奔出公寓。
他想要的礼物
看着慕君羡抱着单以诺离开的身影,慕扬问安雅,“你是不是在菜里放东西了?”
安雅板得一脸冷艳,“我只是想知道,君羡到底有多在乎她!”
“你放了什么?”慕扬开始担心起来。
安雅还是那副冷艳的表情,“一个女人,若是连孩子都生不了,我想那个男人,也爱不了她多长时间,我要让他们俩的所作所为,承受惨痛的代价。”
“雅雅,你……”
慕扬不可思议瞪着身边的女人,她疯狂的举止,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
她太不知轻重了,如此对待那个女人,这若是让君羡知道,那还得了!
慕扬踉跄一步,转身就想去追慕君羡,安雅叫住他,“你慌什么?就算你现在追过去,也来不及了!”
慕扬脚步一顿,转身怔怔地望着那个女人,倏地,他过来一把抓着安雅吼,“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要是让君羡知道,他会杀了你的。”
安雅面无表情,“杀了我?就为了那个女人?”
“雅雅,你让我打电话把他们约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你说了你会跟她道歉的,你怎么……”
“我说到做到了啊,你也亲眼看见了,我是跟她道歉了。”
“那你为什么要在菜里放药?这是犯法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安雅显然有些不耐烦,推开慕扬走上前继续坐在餐桌前吃东西,边吃边说:“就算他把她送去医院,现在医生也检查不出来问题出在哪儿,我是妇产科的医生,我知道怎么做才最保险,她只是不能生孩子了,又不会死,我就想知道,君羡为了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还能爱她多久。”
“你疯了,你简直就是疯了,你根本就不了解这件事的全过程,你凭什么这样做啊?”慕扬气得大吼。
安雅转身看他,“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晨跟我干儿子的死是他们两个害的,若没有这对狗男女,以晨跟孩子又怎么会死,慕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以晨有多好,以晨是死在她最亲爱的两个人手里,你觉得我能善罢甘休吗?”
一行清泪顺着安雅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泪眼模糊的看着前面站着的男人,哭得极是伤心,“你也了解以晨,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却偏偏就会遇到这样的事,难道你就没有觉得她很可怜吗?比起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没有孩子,我更觉得以晨还可怜。”
慕扬也坐下,无力再说什么了。
他虽然一直没有反对慕君羡对那件事,可他也没表示赞同,以晨是好,可那个女人他看得出来,或许是无辜的呢?
真希望雅雅的行为,不要促成太大的错误。
医院
慕君羡听完医生的话,这才松了口气,回到病房守着单以诺。
“怎么了?”单以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
慕君羡说:“没什么大碍,或许是吃了太辣的东西造成的,你有胃病,为什么我以前都不知道?”
单以诺挑挑眉,“那又不是什么大病,人人都有的。”
看了一眼病房,她苦笑起来,“我跟这里真有缘,两天来一次。”
慕君羡瞪她,坐上车握紧她的手说:“你真是想来吗?每次一来,我都被吓得提心吊胆。”
单以诺主动往他怀里靠,“君羡,以后,不要再让我去接触你的那些朋友了,好吗?”
“好!”
“我没什么大碍了,我们回家吧!”
她离开他的怀抱,正欲起身下床,慕君羡俯身去帮她穿鞋,俩人再回到车上,单以诺又问:“你后天要去哪儿?”
慕君羡边开车,边看了她一眼,开口说:“去城远。”
“要去多久?”
“多者半年,少者两个月。”
听到这话,单以诺的脸色突然暗了下来,她失落的望着他,“去那么久,是有很重要的事吗?”
“嗯!”他点头,不时的扭头看她,“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保重身体,别让我担心,嗯?”
她朝着他苦笑,“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也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我等你回来。”
我等你回来。
短短的五个字,说得开车的男人好窝心。
他伸手去摸她的脑袋,像摸一个小孩子一样,满脸疼溺,“要是在回来后,你能送我一件礼物,我就更高兴了。”
想到礼物,单以诺想起了家里他留给自己的那些礼物,他说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再一件一件的打开来看,原来,他知道他要走,是早有准备呢!
这下,有了那些礼物,他离开后,她也就不会孤单了。
“你想要什么礼物?只要我能给你的,我一定给你。”
慕君羡看了她一眼,微微笑着,却没有再开口说出来。
他想要的礼物很简单,只要他自己再努力一点,她身体里就会种有了。
若是三两个月回来能听到好消息,他比得到什么都要满足。
单以诺看他那一脸满足的表情,细细想着,或许能想到是什么,她突然红透了脸颊垂着头,也闷不做声。
翌日一早,距离慕君羡离开还有一天。
单以诺自他跟在一起后,历史以来起得最早的一天。
弄好了早餐,帮他准备了要去军区穿的军装,所有都准备好了,她才去房间里叫他。
他今天似乎很能睡,怀里什么时候没有她的,他都不知道,直到她趴在床前用自己的头发去弄他的鼻孔,他才从一个喷嚏中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就看见她一张笑得花儿般美丽绽放的笑脸,他伸手去楼她趴在自己的胸膛,满目柔情。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她敛着眸,声音轻柔似水,“我……睡不着,所以就起了,诶,现在都七点半了,你还不打算起吗?”
他就是不打算起,抱她上床来,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深深的凝着说:“明天一早的飞机,我下午去军区安排一些事就可以了,所以上午时间,可以留下来多陪陪你。”
“我九点钟就要上班啊?”
“这不还有一个半小时嘛!”说着,他低头,蜻蜓点水的吻了下她的唇,很认真的问,“猜出我想要的礼物了吗?”
背后的男人
“这不还有一个半小时嘛!”说着,他低头,蜻蜓点水的吻了下她的唇,很认真的问,“猜出我想要的礼物了吗?”
或许是真的猜到了,单以诺盯着他,点点头。
慕君羡很激动,深深地盯着她问:“是什么?”
单以诺不在看他,垂着眸,一只白玉般的小手在他的脖颈下画圈圈,一圈又一圈,弄得慕君羡心痒难耐。
“到底是什么?”他突然捏住她的手,表情很严肃。
单以诺又对视上他那双墨黑的眸子,唇角抽搐了下,沉声道:“我……我尽力。”
尽力?
听到这两个字,慕君羡全明了,他又低头去吻她,手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