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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诺,君羡是真心爱你的,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你别怪他。”
“抱歉,我没时间跟你谈了!”她不再给他解释的机会,转身进了病房,直接将慕千夜关在门外。
我一直都在
单以诺不给他机会,慕千夜再次被尝试到了什么叫打击。
于是,他又灰溜溜的离开了医院,没想到这一离开,再回来,楚骁已经被转院去了城远,单以诺也跟着去了。
回到城远不过两天时间,楚骁醒了,医生宣布脱离生命危险。
刚端着一盆清水走进病房,单以诺就看见楚骁醒过来,想要坐起身,但因为伤势太重,十足的很费劲。
单以诺忙放下盆子跟毛巾,走过去扶他,“你伤势才有所好转,别太运动。”
闻言,楚骁抬头,对视上单以诺一双水眸,怔了怔,半响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记得他之前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全是医生,不过就睁开眼睛看了几分钟,又晕过去了,再醒过来,没想到会看到她。
单以诺苦涩一笑,“我一直都在。”
我一直都在!
这句话,说得不知道有多暖人心窝。
他被他扶着继续趴在床上,掀开被子,用毛巾打湿了,轻轻地,小心翼翼的朝他的伤口周围擦去。
看到这里,楚骁一直虚弱的身体,仿佛瞬间充满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头绪变得清晰,连神色都好看许多。
他光着上身,就那样毫不避讳的袒露在她眼前,而却似乎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那般认真的帮他擦拭着。
“其实,这些可以让看护来弄。”楚骁生平第一次,觉得好像有点害羞。
单以诺却不以为然,“我没有请看护,怎么了?是不是弄得你不舒服,或者碰到伤口了?”
“没有没有!”他忙摇头,“那谢谢。”
谢谢?说得那么生疏。
他当时为了她挨这一刀的时候,直到现在,她都不曾跟他说过一个谢字,而他……
她感觉自己好对不起他,没有半点怨言,又继续小心翼翼的帮他擦。
“你躺在医院很多天了,我也只是方便的时候跟你擦擦,你不要跟我说谢谢,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
感觉到她的声音不对劲,楚骁想起身来看她一眼,可稍微一动,背脊痛得要死。
于是,他只能扭头望她的侧脸,“我不知道我俩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再见面,或许是老天早有安排,对于这件事,你不要想太多,更不要觉得亏欠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换着别人,或许也会奋不顾身。”
“……”
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帮他擦着,突然转眼话题,“你为什么会去那边?”
“有事!”
“你跟慕千夜很好?”
“……,差不多。”
“那你跟慕君羡呢?”
“……”他又情不自禁看了她一眼,实话实说,“我跟他不熟,只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没见过面。”
是的,从来没有见过面,只是在战场上的时候,听过对方的名字,知道对方的身份,跟赫赫战功。
除此之外,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包括她,是他女人的事,他也是后来才在慕千夜的口中得知的。
这一点,令他很失望。
单以诺不再问话,收了毛巾,又将被子拉盖在他身上。
“你几天没吃东西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他抬头望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她不知道,闪烁了下视线,她错开话题,“我去买你最爱吃的吧,你等着,十几分钟就过来。”
她端着盆要走,楚骁忙伸手拉住她,“以诺,这里是城远,你本来是在南西的,为什么要跟着来这里?”
因为他动了一下,身体痛得他痉挛,但为了不让她担心,他一直咬牙忍着。
“你不要再问为什么了!你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照顾你一下子就不可以吗?”
他松了手,双目里全是赤红的伤痛。
“如果只是这样,抑或只是报恩,那大可不必,我在这边还有些兄弟朋友,能照顾我的人很多,你回去吧!”
“……”
她望着他,突然变得有些僵硬。
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有那方面的心思,他这样赶自己,或许也是为了不要见到她后而伤感。
可是,他伤得那么严重,叫她就这样走了,她真的好不忍心。
“你有家人吗?只要你的家人过来了,我马上就走。”
他一怔,望着她突然变得黯淡的表情,哑口无言。
家人?他唯一的家人在两年前都消失了,他怎么可能还有家人。
“如果没有,那就不要想太多,我曾经也是医生,还是骨科的,我会好好帮你把伤口愈合的,等你好了,能下床走路了,能回部队了,到那个时候,就算你不叫我,我也会自己走的。”
他敛下眸,显然变得很不开心。
“我想,你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以诺……”
“你不要再说了!因为就算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除非你好起来,好了,不要说太多话,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吃的来。”
还不等他再说话,她转身离开了。
他沉着脸,顿了许久,按下呼叫按键,片刻,一个小护士跑了过来。
“首长,您有何吩咐?”
“把你们院长叫过来。”纵然卧病在床,可那萧肃的倨傲之气依然存在,饶是知道他身份的人,连说话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是!”小护士退了下去,不到几分钟,一个四十多岁,身穿白大褂,虽去了年龄,但依然貌美的女子走了进来。
“骁,感觉好些了吗?”
女子一进病房,就满脸呈现出关心。
楚骁罢手,直接问道:“我来这里多久了?”
“两天!”
“那两天里,是谁为我主治的?”
“我啊?”
“那你见到一直留在我身边的那个女人吗?”
女子笑了笑,“当然,是你女朋友吗?”
她果然一直都陪着他,他不解,再问;“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就她一个,我去南西将你接回来的时候,她就一直陪着,我以为是你的女朋友,所以我就让她也一起跟过来了。”
“……”
“怎么了?”
楚骁摇头,“没什么,你打电话让吕桀过来一下。”
“好!”
以诺,不要走!
单以诺带了吃的回来,一进病房,就看见了一个老熟人。
是吕桀,当然,吕桀看见她,也颇为惊讶。
两目交织在空气中,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楚骁还没发现端倪,继续说:“就照我说的去做,我会有一段时间不会去军区了,你帮忙看着点儿。”
半响,吕桀收回目光,点头,“好,你放心养病吧!”
“你回去吧!”
“嗯!”吕桀手中拿着一份报告起身,与单以诺擦肩而过的时候,脚步微顿了下,俩人并没有说话,心头各有所思。
他阔步走出病房,她才端着吃的上前。
“饿坏了吧?”
楚骁抬头看她,没有说话。
她将吃的打开弄好,用勺子舀了送到他唇边,“这是你喜欢吃的,不知道还合不合你胃口。”
他脸色有些尴尬,“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迟疑片刻,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将勺子递给他,“那你慢慢吃,我先去给你拿点消炎药,马上就过来。”
他嗯了一声,埋头吃东西。
单以诺刚一出来,果然,吕桀在等她。
她不解,皱眉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也不解,“这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
他记得,她是慕君羡的女人,慕君羡的女人,不好好的侍候慕君羡,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单以诺垂着头,有些吞吞吐吐的说:“他……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所以我来照顾他。”
“……”他当然不会相信,不羁冷笑道:“你来照顾他?那你男人就不会在乎?”
他的话语里带着讽刺,单以诺看了他一眼,脸色也暗下来,“那你呢,如果我记得不假的话,你不应该是慕君羡身边的营长吗?怎么会跑来跟他做事?”
她依稀记得,好像这几年都没见过这个男人了,难道他早就离开慕君羡来这里了?
“我的事,还不要你这种女人来管!”他一句冷言,扫了她一眼,阔步上前。
她这种女人?
单以诺瞧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窜起一股怒火。
她这种女人,还不是败那个男人所赐,是他们兄弟毁了她这一生,她再也不要跟他们有任何瓜葛,再也不要回去,永远不要。
调整好情绪,她又转身进了病房,见楚骁没吃多少,她端起来喂他,“你再吃一些吧,你都好几天没吃了!”
他趴在床上摇头,“你拿的消炎药呢?”
这一问,单以诺心虚的望着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刚才出去,是跟吕桀谈话了吧?”他好像有火眼金睛一般。
单以诺不想欺瞒他什么,只能点头。
楚骁说:“我知道吕桀的背景,曾经在南西部队当过营长,不过那是三年多以前的事了,你认识她,所以刚才你在这里见到他,很意外?”
单以诺一个微微变动的表情,楚骁都扑捉得清清楚楚。
她不可置否的点头,是很意外。
楚骁叹了口气,又说:“你一直留在我这里,他放心吗,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好像很在乎你的样子。”
她的脸,在他深含寓意的语言下透得一阵通红。
憋了好半天,她对视上他一双琥珀深意的眼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或许你跟别人也一样,认为我就是‘那种女人’,你放心,我不会再留下来给你带来任何困扰了,对于你为了救我受伤一事,我非常抱歉,只能照顾你到这里,保重。”
说完,她转身就走,楚骁不是这个意思,想要伸手去拉她,可她走得太快,他想要下床,刚动身,背部痛得厉害,他难受的‘啊’了一声,制止了她的步伐。
她忙转身来扶着他,“怎么了?”
他痛得面色扭曲,却依然强装没事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单以诺,“……”
“以诺,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一直留在这里的话,他会担心的。”
她的脸色暗了暗,“他的担心,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扶着他又趴在床上,“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去拿止痛药?”
他摇头,思绪停留在她的前面一句话上,“为什么没有关系了?你跟他……”
她避开他的目光,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男人,她居然一点都不想隐瞒什么,所以她说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任何瓜葛了!”
“……”分手了?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感觉心底一下子变得好舒服。
她突然苦笑起来,“本来就是不光彩的事,早点结束也是对彼此的解脱,楚骁,真的很感谢那天晚上你突然出现,我走了,若以后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不管什么,我都会还你这个人情的。”
见他真的没什么大碍了,她又起身离他两步远,“保重。”
“如果我说,你对我最大的报恩,就是永远留下来,照顾我,你愿意吗?”
她微怔,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有些意外。
他趴在床上难受的望着她,“以诺,我跟其他人不一样,至少我不会那样看你,更不会嫌弃你。”
她的小脸,又情不自禁地涨得通红,垂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要认为我这是趁虚而入,也不要认为我是在利用这次受伤来向你表示,以诺,或许你已经忘了,可是我没忘,你还记得海边别墅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