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素也是心里一惊!
和瑾的父亲出事了?和将军?
简素有些不解,只能拍了拍和瑾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你不要着急,慢慢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父亲怎么会出事了?”
作为简家的一员,上一次简素的生日,爷爷为她举办宴会,邀请各路上京权贵,自然是少不了能够与简家并驾齐驱的红色豪门和家的存在。舒悫鹉琻
所以,简素也是见过和瑾的父亲和将军的。
简素的记忆中,和瑾的父亲并没有和瑾说得那么严厉古板,给简素的感觉很正直,一派军人之风,浩然正气。
简素对和将军的第一印象也不错,虽然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和将军也并不知道和瑾与简素的关系很好。
可是现在听到当初那个让她很有好感的那位中年人竟然出事了,对于自己身边熟悉的人突然发生变故,简素很显然也有些缓不过神来。
更不要说,和将军的儿子和瑾了。
和瑾攥着简素身上披着的外套衣袖,声音压抑,颤颤巍巍地解释道,他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只是刚刚接了母亲的电话,告诉他现在父亲的情况很严重,这一次很有可能下不来手术台,让他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回去见他父亲一面。
简素听完,抿了抿唇,瞬间力气惊人地将和瑾一把给拉了起来。
她皱着眉,神色有些严厉:“走!我们回去!”
和瑾茫然地抬头看她。
此时此刻,有她在身边,和瑾顿时觉得安心了不少。
可是父亲……
时光倒转,回到两个小时以前——
和瑾的确是如同跟杜维说的一般,准备去酒吧好好逛逛的,也不是为了什么艳遇,只是想好好玩一玩,反正在酒店呆着,也很无聊。
不过和瑾这样模样精致漂亮的东方少年,实在是太讨女人喜欢了,他就是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看前面歌手的表演,也会有无数的女人以各种理由上来搭讪。
甚至还有一个富婆模样的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为他点了一杯最贵的酒,并且十分风骚地朝着和瑾笑,想要勾引他。
和瑾显然不吃这一套,并且心里觉得很是烦躁的他,顺便使了一点小计谋,将那个老女人好好整治了一番。
这样的手段,在他和瑾做来,无疑是驾轻熟路的。
在和瑾那光鲜亮丽,精致漂亮,无论男女都能够迷倒的皮相之下,是一个狠辣恶毒,绝非善茬的灵魂!
看着前仆后继的女人,若是换了以前,和瑾兴趣来了,也许还会与她们开几句玩笑。可是现在有了简素,和瑾只觉得,就算自己跟别的女人多说几句话,那也是对简素的背叛!
本来兴致勃勃来的,和瑾最后还是百无聊赖地想着回去了。
回到酒店,刚刚走进大堂,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又是老妈的电话。
和瑾撇撇嘴,几乎可以想象到老妈一开口就会说的话!
无非就是不要跟他爸怄气,他现在也大了,应该像个男人一样懂得承担了,也要理解他爸爸对他的期望,爸爸最近身体不好,不要老是气他,云云。
每次老妈都是这番说辞,和瑾都能够倒背如流了!
只是今天有些奇怪的是,从下午开始,老妈就在给他打电话了,足足打了二十多个,一直没有停歇!
和瑾觉得有些古怪,不过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索性也没有太过于在意,再次挂了电话。
没有多想,和瑾走进电梯,朝着自己的房间楼层而去。
刚刚踏出电梯,他的手机便又响了。
和瑾几乎想要直接把自己电话关机了,不过现在还是拿起来有些烦躁地看了一下。
表哥?
和瑾一挑眉,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哥?找我有事儿啊!”和瑾懒洋洋地随性问道。
电话那头,却并不是他表哥君清衍的声音。
“和瑾!你现在到底在哪儿!”电话那头,赫然是和夫人愤怒的喝声!
和瑾先是一愣——这是怎么了?温婉的和夫人,竟然也会有这般暴怒的时候?
接着,他又是暗暗咬牙——君清衍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出卖自己的弟弟呢!
“妈!呵呵!”和瑾还是硬着头皮唤了一声,没有大着胆子挂了和夫人的电话。
和瑾的声音让和夫人的暴怒顿时平息了下来,可是取而代之的,却是深深地疲惫,那种无力,透过话筒,从大洋彼岸,跨越时区,一直传到了这边来。
“和瑾,无论你现在在哪儿,都快点回来。”
和瑾大咧咧地眯眼笑道:“和夫人!是不是老头子又发脾气啦?好了好了,你不要管他,你儿子我……”
“你爸住院了。”和夫人冷冷道。
和瑾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说,你父亲,住院了。”和夫人再一次重复,“他现在正在手术台上接受手术,这一次病情很严重,很有可能……下不来手术台……”
原本很是镇定冷静的和夫人,在说到后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和瑾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耳边轰然炸开,让他整个人完全怔愣,脑袋里面,更是一片空白!
“和瑾,我一直以为你就算很皮,但也是一个知道轻重的孩子,但是这一次,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和夫人的声音仍然带着几分异样,但是却并不影响她的话,在和瑾心中,如击重鼓,声声整龙发亏,“现在,无论你在哪里,都马上给我回来,或许这一面,就是最后一面,你好自为之。”
和夫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以前和夫人对于儿子那是绝对宠溺的,更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对和瑾说过一句重话!
可是现在!和夫人的态度,有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不为别的,只为太失望了!
特别是和夫人在这种焦虑紧张的情况下,连着给和瑾打了二十多个电话,和瑾都耍小孩子脾气不接。
和夫人虽然知道和瑾不接电话也是因为他并不知道父亲出了事,但是她还是无法原谅儿子的这种行为。
她太失望了。
和瑾的手机顿时从他手中滑落,坠在地上。
幸好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软软的,和瑾的手机才免去了摔得四分五裂的下场。
不过,此时此刻,和瑾也已经不知道什么手机了。
他满脑子各种情绪飞转,却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到他缓过神来,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简素打电话。
简素仿佛就是他的定海神针,只要有她在,他就能够平静,能够安定。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改怎么办,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给简素打电话。
简素没有接。
这个时候,正是格莱美进行到高潮的时候,简素的手机放在休息室,自然没有机会接到和瑾的电话。
和瑾神情木然,机械地再次重拨。
仍然无人接听。
和瑾再一次重拨……重拨……重拨……
一直都没有人接听。
和瑾脑袋一片空白,跌跌撞撞地上了顶楼,简素所在的房间。
和瑾知道,简素现在在格莱美会场,是肯定不在房间里面的。可是,他仍然执着地敲响房门,不断地咚咚咚,咚咚咚。
他没有人任何表情,唯一能做的,就是敲门。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微微心安。
可是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注定不能够给他任何回应。
和瑾睁
大眼睛,意识到了这一点,只觉得这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那种孤独和寂寥,以及……深深的恐慌,弥漫上心头。
他靠着房门,渐渐滑落在地。
和瑾将自己的头,埋在膝盖之间,紧紧环抱。
他只觉得周围的空气惊人的冰凉,那温度仿佛要将他冻结,让他无法喘息,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汲取一点点温暖。
和瑾闭着眼睛,突然回想起自己小的时候,那个在自己记忆中,高大帅气,无所不能的父亲,他是自己心中的支柱,也是自己的偶像。
可是后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开始意见不合,总是吵架了呢?
和瑾虽然很憧憬自己当军人的父亲,但是他自己却并不想当一名军人,虽然和瑾说不出自己未来想干什么,但他就是下意识地不想按照父母长辈规定好的路线,去走同一条路。
尽管他知道这条路会一帆风顺,可是骨子里面的叛逆,让他不想顺从。
他想要追求所谓自己的人生。
于是,他与父亲在这一方面,便总是不和,两人便常常争吵,关系也越来越的恶劣。
好像再也回不到孩童时候,那个对父亲只有一腔崇拜敬仰的和瑾了。
之前的和瑾,很随心所欲,很叛逆。
可是,当他听到那个振聋发聩的消息时,才蓦然发现——
父亲一词,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得多。
和瑾精神恍惚。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总是中气十足地吼他,骂他皮猴子的父亲,变得如此的苍老,那一身的伟岸更是尽数褪去,现在只能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了呢?
生死未卜……
老头子……和将军……爸爸……会死吗?
这般想着,和瑾心里只觉得无比的恐慌!
这样的事实太过于沉重,让他不敢想象,不敢面对!
多么可笑!那个随心所欲的和瑾!那个让上京无数权贵子弟都害怕的和瑾!竟然会如此的怯懦!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和瑾的心渐渐冰冷,疼痛,弥漫开来。
遥遥的,似乎有一个熟悉的温暖的声音传来。
是简素!
和瑾恍惚的精神渐渐清明,但是他却仿佛被一个泥沼禁锢着,无法动弹,无法挣脱。
简素连着唤了他许久。
和瑾终于能够动了,但是他心里却生出莫名暴躁烦怒的情绪!甚至还将这种情绪对准了简素!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和瑾的灵魂疯狂呐喊,但是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
最后,简素还是耐着性子,抚平了和瑾心底的狂躁。
那一刻,一直都没有落泪的和瑾,终于忍不住抱着简素流下了眼泪。
他抱着她,也似乎只有抱着她,才能够心安。
……
简素迅速安排了飞机,草草收拾了东西,让杜维留下来处理剩下的一些琐碎事情,顺便推了一系列的访谈,就带了几个助理,拉上和瑾,回国了。
简素坐的二伯母的这个私人飞机,因为有着强硬的背景和关系,于是很快就在洛杉矶国际机场起飞。
也是因为这架私人飞机,才让和瑾到了美国的消息,并没有被和家查到。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和瑾都一直非常不安,在简素的再三劝说下,再勉强眯着眼睛睡了一觉,但是这觉,也睡得极为不安稳。
下了飞机,直奔军区医院。
和瑾现在已经茫然无措,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让简素拿了他的手机,给和夫人打了电话。
简素之前在洛杉矶国际机场登机之前,就已经给和夫人打了电话,而和夫人更是惊讶,自己儿子居然会和简家的女儿有关系。
不过和夫人也无暇去想这么多的问题,她满心只有手术室中处于生死边缘的丈夫。
简素和和瑾回来的时候,和将军的手术也已经结束了。
据和夫人解释,和将军最近心脏一直不是很好,有心血管病,这一次实在是被和瑾气急了,才会导致情况如此的严重。
说到这里的时候,和夫人也是十分的无奈。
简素当然只能道歉,她也满心都是愧疚。
她本来以为带着和瑾只是朋友之间随意的一个帮忙,谁知道竟然会间接导致和将军现在的危险状况!
和夫人也不是不明道理的人,当然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