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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炎桀搂着宛佳,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医生们忙碌着,沉重地吸了口气,低声对宛佳说,“宛佳,你和你父亲先回丽都。”
“不。”宛佳想也不想立刻回绝,“现在你需要人支持,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龙炎桀见她面颊上的落发轻轻勾到脑后,心痛地说,“对你,我真是说不出的内疚,从来就没有给你安宁过,我不知道,我这样逼着你来爱我,是真的爱你还是害你。”
“胡说了,爱是相互的,是你逼得来的吗?何况,我们已经是夫妻,还说见外的话,我可怀疑你的用心啊。”宛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想驱散他心里的郁结。
“哎……”他轻轻摇头,“不是那么简单的,只不过是巧合,或者说正好给有目的的人找到个机会,浑水摸鱼的机会。”
“所以,佳,你在这里不安全。”龙炎桀认真地看着她。
宛佳从他的深邃的眸里看到了复杂,心底一惊,“会出大事?”
“还不知道。”龙炎桀轻轻的摇头。
“有结论了。”医生叫道,“果真是这个针孔进去的毒药,但是这种针很特别,针眼特别细,不像是我们日常用的针,我们医院没有。”
“那就排除医院内部有人搞鬼。”龙炎桀点头。
“当然,要是医院有问题,早就出问题了。”医生说。
龙炎桀冷冽锐利的眸扫了一眼在场的两个医生和四个护士,“这件事只能你们几位知道,如果传出去,你们应该知道后果!先出去吧。”医生和护士脸色微点,忙点头,匆忙出了门。
“准备宣布吗?”宛佳问。
“不能不宣布,否则,这个婚礼停得太奇怪,反而叫人猜忌。”龙炎桀拉着她的手,“走,去和母亲商量下。”
走到休息室门口,龙炎桀忽然站住脚,低头看着宛佳,眼里满是疼惜,宛佳诧异,轻声说,“怎么了?”
龙炎桀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道,“没什么。”
宛佳却听出了他话里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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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雨桐一会帮孙丽荣擦拭着脸上的汗珠,一会倒了茶给她喝,就像她才是龙家媳妇。
宛佳一声不吭,立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龙炎桀看着霖雨桐感激地点了点头,“雨桐真是谢谢你,听说,这两天也是你一直帮着照顾父亲。”
霖雨桐笑着说,“看你,那么见外,我赖在龙家那么久,还不是伯母照顾我吗?”说着,轻轻瞟了一眼宛佳,见她低垂这眼帘,似乎并不在意龙炎桀对自己的感谢,微微勾唇,露出一抹不经意的得意。
“母亲,外地来的宾客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贵的贵宾,不能莫名其妙的让他们等在别馆里,所以,我想,父亲的事情还是公告,您看呢?”
孙丽荣无力地点头,“我没精力管了,你和雨桐弄就是了。”
“伯母……”雨桐坐在床前,喃怪地看着她,“炎桀有妻子了,我不好出面的。”
孙丽荣要了摇头,“没关系,宛佳不懂我们这边的风俗,小户人家出身,也不懂弄那么大场面的事情,雨桐啊,还是要拜托你了,家里那几位姨太太就够我应付的了,我实在没精力。”
龙炎桀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面色平静如水,似乎没有听见的宛佳,没有说话。
霖雨桐见龙炎桀默许了,心里大喜,脸上却没有表露,点了点头,“放心,我会尽力的。”她抬头柔顺地看着龙炎桀,说,“炎桀,我父亲已经到了,问能不能来探望。”
龙炎桀眉梢不经意地挑了挑,“哦,我去见他老人家。”他牵着宛佳的手,柔声说,“我送你回龙府,好好休息下。”
宛佳看了他一眼,“我陪母亲吧,你去忙。”
龙炎桀眉头一皱,语气不容质疑,“这里有丫头们,你累了两天了,要回去休息。”
宛佳脸一红,很尴尬地瞟了一眼孙丽荣,果然她的脸色很难看,她想了想,点头,“那好吧。”她走到孙丽荣面前,轻声说,“母亲,我先回府,看看能帮着做什么。”
孙丽荣赌气不理她。
宛佳也不说什么,反正礼到了就行了。
“炎桀,我和你一起回府吧,府里还得忙好多事呢。”霖雨桐忽然说道。
宛佳勾唇冷笑,继续往外走,龙炎桀皱了皱眉,“我让另一辆车来接你。”
“不用了,三个人坐得下。”霖雨桐不等他说话,越过他们就径直往外走去。
龙炎桀有些怒意,宛佳牵住他的手,在他手心轻轻一握,他满心的怒气顿时消散,只是歉意地看了她一眼,宛佳送他个安慰的淡笑。
霖雨桐自顾自的坐在后座上,宛佳也没说什么,和她并排坐在一起,龙炎桀坐在副驾上。
透过后视镜,龙炎桀看着霖雨桐忽然问,“雨桐你在国外那么久,听说过有一种针剂的西药能让人血液快速凝结的吗?”
霖雨桐想了想,“没有,近年来,各国研制药物的动作都加快了,毕竟动乱时期,有战争就会有很多伤痛,医药是很好的发财之路。”
龙炎桀盯着她的面容,没有发现什么,便移开目光。
宛佳猛然低头,“咦,霖小姐受伤了?”
霖雨桐脸色一白,下意识将抱着白色纱布的手指藏起来,又觉得不对,放了出来,淡淡地说,“昨天在厨房做事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一只碗,割到手指了。小事。”
宛佳勾唇露出似笑非笑,“不知道霖小姐对督军的事情如何看待,毕竟霖小姐是见到督军最后一面的人。”
“你是什么意思?”霖雨桐忽然语气冷了,“霖家和龙家乃世交,我和炎桀在孩子的时候就是要好的玩伴……”
“霖小姐,您真激动,我的意思是不知霖小姐是否看到什么,或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让炎桀去查查,究竟谁杀了父亲。”宛佳勾唇淡笑。
霖雨桐心里一惊,忙镇定下来,咬了咬牙,“不是我,炎桀,如果你怀疑是我,你可以把我毙了,我问心无愧!”
宛佳柳眉一提,好个聪明人,直接将话题推给了龙炎桀。
龙炎桀冷着面色,“我也想问这个问题,雨桐你看到什么直接说。”
宛佳看见霖雨桐的手紧张地绞在一起,不动声色地说,“不用紧张,看到什么就说好了。”
“我有什么紧张的?你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霖雨桐忽然尖叫着,猛然觉得不对,强硬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下去,带着哭腔说,“我很自责,如果我不是让桀星进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是因为知道桀星和宛小姐是好朋友,所以觉得他不会害伯父的,没想到……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宛佳勾唇冷笑,“你没错,因为桀星不会杀督军,他没有杀人动机。”
“如果不是他杀的,那他为什么从窗户出去?不走正门?宛小姐,不要因为他是你的好朋友,是你的崇拜者,或者说是你的前男友,你就这样维护他,你把炎桀置于何地?”霖雨桐义正言辞地说着。
龙炎桀脸色一沉,“我会查清楚的。”
龙府已经变得一片苍白,看上去极为凄凉。
大厅里,一片凄厉的哭声,几个姨太太就像天塌下来一样,哭得泣不成声。
宛佳呆在屋里里,静静的思考,桀星到底去哪里了?
“小姐,您说哥哥会去哪里?他怎么可能杀督军啊?”灵芯急得焦头烂额。
宛佳摇头,想了想,写了个字条,交给风柳,“你把这个字条交给李大龙,让他快去找督军的医生,事情做得严密,不可让其他人知道。”风柳也不问,接过就转身走了。
这可能是唯一的线索。只是,没有真凭实据前,她不能告诉龙炎桀。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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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议事厅里。
霖庆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一顶黑色礼帽,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灰色西的男人。
一见龙炎桀进来,带着一脸的悲伤快步上前,一把握住龙炎桀的手,“贤侄啊,你父亲去得那么突然啊,真是令人万分悲痛。”
“谢谢霖伯伯。这位是?”龙炎桀看着灰色西装的人。
“这位是总统府秘书处,刘处长。”
龙炎桀心里冷笑,更多了一层警惕,面色平静地向对方伸出手掌。
“刘处长怎么来沧州了?”
“我和霖处长来办点事,昨天早上到的。”刘处长一脸官向的笑容。
“是吗?霖伯伯来得那么早,怎么不事先通知我?好让我好好安排下。”龙炎桀问道。
“哎,你父亲遭遇次难,这个就不谈了,我和刘处长一是替总统来悼念督军的,二是要来和贤侄商讨一些事情的。”霖庆说道。
龙炎桀皱了皱眉,“父亲刚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公事的话是否可以等过了头七再说?”
刘处长脸色一变,干咳两声,“也是也是,要不这样,我还得回总统府复命,霖处长就留下和龙督军好好谈谈。”
霖庆点头,“那只好这样了,哎,龙战熊是我的老乡又共事多年,我怎么能不陪他多两日呢。”说着,抹了抹眼角。
龙炎桀心里有数了,不由冷笑,面上依旧平静,“那就请二位自便,我得去安排下。”
“好好,你去吧。”霖庆说道。
看着龙炎桀远去的背影,霖庆面色一沉,皱了皱眉,“这个龙炎桀也和他父亲一样硬骨头。”
刘处长嘴角往下一勾,“如此,总统定也留他不得!”
“不可!刘兄你想,龙家毕竟统领隶军十多年,大部分将领都是他们一手提拔上来的,要想改变他们,还得慢慢来。”
“可总统不能等,日本人不能等啊。”刘处长脸色阴沉。
“这样吧,等我和他好好谈谈,不就是铁路的问题吗?只要他肯松这个口,其他都好办啊。”霖庆笑道,他自然有他的打算,霖雨桐要死要活的一定要嫁给龙炎桀,那他也就只好保住龙炎桀了,不过,这也许是个很好的借口和砝码。
“好吧。那我先回去复命。木村那里你还得和他碰一下,他们太狡猾,别不小心把我们都给算计进去了。”
霖庆点头,“放心吧,刘老弟,我们两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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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雨桐走进房间,看见霖庆一个人坐着抽着雪茄烟,她皱了皱眉,说,“父亲,你不是说只是让龙战熊沉睡不醒吗?为什么把他杀了?如果让炎桀查出来我和这件事有关系,他会恨我一辈子的!我还怎么嫁给他啊?”
“女儿,做人就要心狠手辣,你不狠就是别人恨,他不死就你死,这不是很简单吗?”霖庆笑着说,“何况,龙战熊也该死啊,谁让他像头牛一样倔强呢?霸着一条重要铁路,死活不给日本人一点便宜,总统又怎么能容他呢?”
“父亲,你们还和日本人勾结吗?”霖雨桐急了,“这是卖国!是汉奸!”
“别说的那么难听,都是为了利益二字,总统也是为了国家安定啊。政治,你还不懂。”霖庆叹了口气。
“可是现在怎么收场?他都死了啊!我要怎么办?”霖雨桐急哭了。她真后悔,后悔帮那个什么人打开窗户,父亲只是说给他打一针,就可以让他至少沉睡一段时间,龙战熊再度昏迷不醒,婚礼自然就举办不成,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杀了龙战熊,好在桀星来了,她确认人走了,就把他放进去,也好多个人证,没想到桀星一进去就不知为何跳窗跑了,她进去才发现,龙战熊没气了,她这才觉得事态严重了,自己一整天和龙战熊呆在一起,怎么都无法洗脱嫌疑,万般惊慌之下,正好嫁祸桀星。
可,她知道龙炎桀是怀疑自己的。
“哭什么!这哪里像我霖家的女儿?”霖庆声调高了,严厉地说。
霖雨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