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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知道龙炎桀是怀疑自己的。
“哭什么!这哪里像我霖家的女儿?”霖庆声调高了,严厉地说。
霖雨桐一怔,“那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龙战熊已经死了,人也不是你下手的,他们有证据吗?你一口咬定不知道就行了!”
“可炎桀他那么聪明,一定能猜到的,他会恨我,不会原谅我的。”
“他就算知道是我干的,他也拿我没办法,现在他要保住隶军,恐怕要来求我呢!你担心什么?你父亲做事,向来把后路都给想好了。”霖庆阴冷的眸盯着霖雨桐。
霖雨桐收起眼泪,咬着唇,的确,现在只有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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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过后,沧州笼罩在一片阴沉之中。
隶军内部也是人心惶惶。总督军这个位置谁来坐,龙炎桀是否可以继承父业,隶军是否还能像以前一样辉煌,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龙炎桀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连几天都没有出门。
宛佳端着饭悄然走进去,轻手轻脚的将饭菜放好,柔声道,“桀,还是吃点吧。”
龙炎桀抬头,凝视着跟着他一起消瘦的宛佳,心中一痛,站起来,搂住她的腰,轻轻蹭着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乌发,声音嘶哑而低迷,“好在有你……”
宛佳紧紧抱着他的腰,“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
“可是,我一次又一次的让你陷入险境,我心里总是觉得对不起你。”他勾起怀里人儿尖尖的下巴,心疼地吻着她的唇,“对不起,我欠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欠你一个美满浪漫的蜜月。”
“够了,你对我做的足够多了,婚礼和蜜月都有了啊,而且,是最好的,最幸福的。”宛佳喃喃道,抱着他的脖子柔柔的回吻。
龙炎桀忽然握住她的双肩,“你回去,和你父亲一起回丽都,我总感觉这里有危险。”
“不。”宛佳倔强地说,“越危险,我越要和你一起。”
龙炎桀苦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你真是个傻瓜,当初怎么就软了心,跟了我?后悔吗?”
“世上没有后悔药。”宛佳俏皮一笑,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咬,“我想在你身上留下印记,让你永远不会忘记我。”
“好,咬吧,咬得越深越好。”龙炎桀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溺爱的轻抚着她的面庞,内心满是愧疚,刚结婚,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有桀星一直下落不明,他很清楚,宛佳很担心桀星,可她依旧每天努力挂着淡淡的微笑安慰着自己,他暗暗发誓,这一生都不会辜负这个女子,视之如珍宝。
“桀,你有心事?”宛佳勾着他的脖子,看着他。
“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知道霖庆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吗?”
“是不是总督军位置的事情?”
“你真聪明。”龙炎桀点头,目光如刀般锐利,“我是不会讲父亲辛苦一生的心血拱手相让的!这不但是龙家列祖列宗奋战得来的,这是守住中国北大门的重要阵地。我父亲的死和他常年以来以强硬的态度对抗日本人有关。”
宛佳心里一沉,果然,她猜得不错。
“那你打算怎么办?”
“争!我强硬,他们不敢怎么样。”龙炎桀骄傲地说。
宛佳点头,“嗯,好,我支持你。”
“你真是我的贤内助。”龙炎桀捧着她的小脸,“有你,是我一生的福气。”
宛佳娇柔一笑,“我可不满足只做贤内助,我要做女强人。”
“好,女强人,我龙炎桀的妻子怎么可能不是女强人呢?”他宠溺地拧了拧她的鼻子,忍不住凑过去嗅她身上好闻的气味,“好想你。”
宛佳脸一红,“不行。”
“嗯,我知道不行,吻多几下总可以的吧?”说着吻向她的玉颈。
“炎桀……”门忽然开了,霖雨桐惊愕地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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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霖小姐习惯进人家的门不敲门吗?这种习惯可不好。”宛佳悠然地站直,扯了扯身上的旗袍,转身,帮龙炎桀理了理衣领。
龙炎桀低头看着她笑,宛佳瞪了他一眼。
霖雨桐忍了忍,“是伯母叫炎桀过去,我父亲来了。”
宛佳笑着回头,“这么点小事还劳霖小姐跑一趟,下人真不懂事。让霖小姐见笑了。”
霖雨桐气得脸色铁青,她就是忍不住要自己上来叫龙炎桀,好现实自己和龙炎桀有多熟,没想到这个死女人那么淡定。
龙炎桀看着宛佳的样子,好像是故意在霖雨桐面前端起女主人的身份,不由一把搂住她的柳腰,她轻轻的啊了一声,没有留意,竟然被他一下勾到怀里,宛若杨柳一般柔然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这下,淡定的宛佳不淡定了,脸悄然飞上一抹淡红,白了他一眼,要推开他,可他就是不放。
小妻子想气霖雨桐,他怎么能不帮忙呢?
他宠溺地低声说,“你乖乖的呆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哪里都不准去,听到了吗?”
宛佳一愣,“哦。”
龙炎桀这才把她放开,穿好军服,带上军帽,大步往外走。
霖雨桐见他离开,正色对宛佳说,“你如果真心为龙炎桀想,就要学会审时度势,他现在压力很大,不要整天缠着他,让他有些时间处理隶军的事情。”
宛佳淡漠地看着她,唇角微勾,“不知霖小姐在窗台上弄破的手指好了没有?”
她的话如同惊雷,让霖雨桐愣住,很快,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我不懂。”
“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宛佳冷冷地说道。
霖雨桐脸色煞白,不再说话,扭身就往外走,迎面撞到灵芯,她没留神,被霖雨桐撞得差点没站稳。
“这人怎么了?好像吃了火药似的。”灵芯揉着肩膀,
宛佳陷入沉思,她发现窗台上的血迹,再想方设法将霖雨桐包裹伤口的纱布通过管家弄到,经过化验,那个窗台上的血迹就是霖雨桐的。但是,这件事,她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龙炎桀,其实,她是有私心的,希望桀星能回来,或许,有一天这个证据能帮桀星洗脱嫌疑。
“小姐……”灵芯见她发愣,叫着。
宛佳回神,“好走吧,爹呢?”
“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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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议事厅。
霖庆一脸严肃,“总统发来电报,对龙督军表示深切的哀悼,另外一件事,就是关于督军的职位接替问题。”说着,他停顿下来,看着背手而立的龙炎桀。
霖雨桐忙说,“父亲,您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就说啊。”
龙炎桀一脸平静,仿若事情与之无关。
霖庆付出一点笑容,眼底却毫无笑意,鹰鹫一般盯着龙炎桀,“我是想听听贤侄的意见,如果贤侄有想法,那我也可以尽力帮助的。”
龙炎桀挑眉,冷冽一笑,“总统既然已经下令,属下还有什么想法,军人以执行命令为天职。”
隶军不是谁来就能动得了的,所以,龙炎桀并不担心,一心想弄清楚杀害父亲的主谋和真正意图,为父报仇。
霖庆明显不快,本来自己想给龙炎桀一个面子,如果他提出什么要求,自己说服总统,还能落下个好,谁知他一句就给挡了。干笑两声,“那好,总统认为贤侄是接替老督军的最佳人选,所以,即日起正式任命为东北军政府督督军。”
“江南军政府督军谁接任?”龙炎桀一语说到点子上,这也是龙炎桀早就预料到的,总统既然处心积虑的要将隶军的力量确实笼在身边,先又因父亲拒不亲日而被人杀害,那他们要做的首先就是削弱龙家的势力。
霖庆脸色微变,干笑两声,“已经另行任命,就等你这边接任了,那边也会相继走马上任。”
果然如此!
龙炎桀面色平静,道,“好,我龙炎桀遵命。”
“这怎么可以?隶军本就是龙家军,南方的天下也是隶军将士浴血奋战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凭什么拱手相让啊?炎桀,你得争啊。”霖雨桐急了。
“炎桀,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刚才我说了,你要有什么想法,我会帮你,凭着我在京城的几分薄面总是会有办法的。”霖庆是万万没有想到龙炎桀是这种态度,总统对龙家还是很忌讳的,也吩咐他要小心处理此事,万一龙炎桀不满,也可以暂缓江南督军的任命,这也是先给龙炎桀下任命,而江南督军的任命没有同时下的道理。
霖庆本以为龙炎桀定会非常在乎隶军全部兵权的所有权,想将这个作为重要工具,逼迫龙炎桀有求他,好讲女儿的事情作为交换条件,不相信他不就范,可,现在他连提出交换条件的机会都没有。
他和霖雨桐对望一眼,两人都无策了。
龙炎桀锐利的眸闪过一抹冷漠,“二位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就先请便,我还有军务要处理。”
霖雨桐脸色一变,柔声道,“炎桀,不要着急,父亲会帮着想办法的。”
“我有着急吗?不过,我的确着急,着急的是现在要将东北的隶军好好整顿一下,免得让人有机可乘。所以,二位,我不能奉陪了。”龙炎桀很明显下了逐客令,李大龙立刻走上前,“二位请。”
霖雨桐和霖庆无奈,只好离开。
门刚关上,龙炎桀剑眉倒竖,两鬓青筋抖动,抓起一个烟灰缸照着墙上狠狠的甩去,呯的一声,玻璃碎片和墙灰一起飞溅。
“混蛋!”他奋力嘶吼一声,拳头重重的击在会议桌上,顿时陷下一个深坑。
一直在边上没有说话的吴莽也是愤怒之极,隶军的将士在龙家的带领下出生入死,打下一片江山,却落到这个田地。他狠狠地咬牙,低声说,“督军,不如我们反了!”
“胡说!”龙炎桀冷喝,骨子里他是个传统的军人,父亲就算再抗拒亲日,对总统府还是非常忠诚的,所以,他受到的教育也是不论如何都要忠诚。
“督军!老督军也是如您一样尊敬总统府,可是,总统府一年换一任,没有一个是真心为了国家而想的,前年蔡锷将军在云南独立,我们为何不可?”吴莽义愤填膺,狠狠握拳,就是不服气。他替龙家抱不平,替老督军叫屈,替龙大少不值。
龙炎桀发泄过后,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陷入沉思。
江南,他现在是无力保护的,这边情况非常复杂,而且是隶军的根据地,抱住根据地才能有发展,就算暂时放弃江南,他也必须想个万全之策,让江南的隶军实际控制在自己手里,就算派个傀儡督军,也难撼动龙家在隶军的地位。
“立刻接通一师电话。”他低沉地吩咐。
先告知一师长这边的情况,好在江南的军官全是跟着龙炎桀一起出生入死好多年的弟兄,个个都是忠心铁骨,只要下面的军队忍耐住,一定会等到他龙炎桀回去收复的时候。他现在的重心是要对付总统府,所以,听命,让总统府放松对自己的警惕,放心自己,才有可能弄清事情真相,再伺机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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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啊,你说炎桀这孩子是怎么了?就那么不相信我?”霖庆对着孙丽荣连连哀叹。
孙丽荣听霖庆说龙炎桀就这样将江南的兵拱手相让了,几乎气得背过气去,虚弱地靠着沙发,连连摇头,“这可怎么好啊?龙家难道就此要败落了吗?”
“伯母,我的确不理解,其实,炎桀只要想,我们一定有办法令总统改变初衷的,可,为何炎桀会如此服帖认命呢?难道是因为娶了妻子没了斗志?炎桀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