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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柳实在忍不住了,说,“是龙大少派人来请小姐去陪宴的,也是龙大少让小姐穿成这样的,怎么能怪小姐呢?”
“雨桐,帮我掌嘴!”孙丽蓉脸色一沉,一个丫头都敢那么嚣张。
霖雨桐二话不说,上前扬起手就往风柳脸上狠狠地煽了一巴掌,宛佳大怒,噌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霖雨桐还要煽下的第二巴掌,冷冷道,“我的丫头,只有我能教训!”
“放肆!你加入龙家,你的丫头就是龙家的丫头,什么叫只能你教训?”孙丽蓉豁然大怒,刚才被几个姨太太弄得一肚子气正好找到发泄的人。
“大姐,还真是要在新人面前立立【文】规矩了,媳妇敢【人】顶撞婆婆,丫头敢【书】坏了规矩,真是【屋】要在龙家反了天吗?”三姨太看着她也生气,自己眼看就要坐镇龙家,这个丫头一来,老督军死了,自己一下没有了支撑,大太太居然乘机夺下了自己在家里的财权。正是怒气没地方发呢,刚好自个撞上门了。
吴莽站在后面不远处,眼睁睁看着风柳被打,心里冒起一团火,强忍着怒气,缓缓走了进去。
孙丽蓉见有人支持了,腰杆子也硬了,站起来,冷冷地看着面色平静的宛佳,“是,是该好好教教你龙家的规矩了,否则,你怎么担当得起龙家少夫人这个角色?”
她扭头对一脸紧张的管家说,“来人,请出龙家家法。”
管家一惊,“大太太……那个家法龙家好久没用了。”
孙丽蓉冷眉一横,“没用我就不可以用吗?老督军在世也没说废了,不过是没有人犯家规罢了。”
宛佳皱了皱眉。
管家无法,只好让下人去了。
刚才还哭得不成样子的几个姨太太个个都表情精彩,像是有好戏看。
霖雨桐松了神经,轻轻抚着孙丽蓉低声说,“别气坏了身子,家法太严重了吧?炎桀知道的话,他会不答应的。”
“哼,炎桀也是我儿子,这个家法是祖宗留下来的,他也不敢说个不字。”孙丽蓉强硬地说。
风柳急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太太,是奴婢不好,要罚就罚奴婢一人。”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霖雨桐冷喝道。
“这里也轮不到外人说话。”宛佳冷冷地说。
霖雨桐一惊,抬头看着宛佳,见本是柔婉的她变得锐气难挡,尤其是一双如刀的眸能将人心都挖出来,不由一颤,莫名其妙地就觉得有些怕她。
“风柳,起来。”宛佳淡淡地说道。
风柳还想说话,看着小姐的眼神又恢复到之前在宛家的模样,心里顿时一喜,小姐不再忍了,这样,她也不怕了。听话地站了起来。
孙丽蓉没见过宛佳这样的表情,更怒了,这个媳妇实在太嚣张了。
下人手里捧着一个看上去很有些年代的马鞭,管家为难地看着孙丽蓉和宛佳,“大太太,少夫人刚过门,规矩不清楚不能怪她,要不……”
“管家,你是仗着资格老吗?我做婆婆的教训媳妇也没有资格吗?”孙丽蓉瞪了一眼管家。管家不好再说话。
宛佳依旧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孙丽蓉。
孙丽蓉冷喝道,“宛佳目无尊长,重孝穿着不当,当鞭打十五,管束下人不周,当鞭打十五,风柳以下犯上,鞭打二十!管家,执行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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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彪悍贤内助
管家和下人神色紧张,谁也不敢动。
孙丽蓉气得一把抓住马鞭劈头盖脸的就朝风柳甩了过去,一声闷响,风柳紧紧眯着眼睛,准备迎接这她不能避的鞭子,宛佳一步上前毫不客气地紧紧卡住孙丽蓉的手腕,可鞭子的响声却不是落在风柳身上。
一座山一样的军人挡在风柳身前。
吴莽死死地抓住鞭子,好在孙丽蓉力道不大,可这个鞭子居然暗中带着倒钩,他手掌溢出一抹鲜红。
孙丽蓉惊讶地看着宛佳和吴莽,“你们……吴莽,你胆大包天了吗?”
宛佳松了手,神色淡漠,冷冷地说,“就算是家法也得讲个理字,如果不问青红皂白就动用家法,那还叫规矩吗?”
吴莽面色不变,冷硬地说,“督军府家务事,我吴莽不管,军人只执行军令。我奉命请少夫人接待重要客人,所以,少夫人和风柳不能受伤!”
孙丽蓉顿时哑言。霖雨桐也是一愣,眼神更加愤怒。
宛佳依旧静若风止,淡淡地说,“等我和炎桀见完客人回来,再请母亲处置,请恕我无礼,先行告退。”一转身,干脆地喊,“风柳,吴莽,我们走。”
她转身的霎那,眸光一闪,是时候真正站在龙炎桀身边,助他一臂之力了。
剩下一屋子女人有时震惊,又是愤怒,又是妒忌的看着挺直傲骨的少夫人远去。
“真是气死我了!”孙丽蓉捂着胸口徒然跌坐在沙发上。
霖雨桐也忘了去扶,满脑子都是那张清丽傲然的脸,美丽却恶毒的眼神越来越深沉。
惊愕了良久,三姨太才缓过神来,“哎哟,这个少夫人看上去蛮厉害的啊,不得了咯,龙家要变天咯。”说着,捧着腰腹一扭一扭走了,转过脸微微一笑,看来,压错宝了,霖雨桐未必是宛佳的对手啊,她可得好好思量一番,未来要怎么办。
其他两个姨太太也是一脸惊讶,不知该说什么,见最有实力的老三都走了,她们也赶紧走了。
坐在车上,宛佳脑子里想着要去见什么人?龙炎桀那么郑重其事,还要吴莽亲自来接?
风柳一双眼睛不安地飘着坐在副驾座位上的吴莽,他刚才是为了救自己受了伤,心里又感激,又莫名烦躁,忍了又忍,终于说,“喂,你的手还流血吗?”
吴莽诧异地从倒后镜瞟了她一眼,硬声道,“没事。”
“什么叫没事?有流就有,没有就没有。”风柳不满他的态度。
吴莽忽然叹了口气,“这点血对军人就算没事。”
风柳恼了,往前坐了点,命令道,“把手拿来!”
吴莽愣了愣,看了一眼她,想拒绝,又不忍,忸怩地伸出手来。
“天啊,那是什么鞭子了啊,竟然刮出那么多血痕啊?还说没事?”风柳眼圈就红了,边叫着,边掏出贴身的纯白丝帕,细心叠好小心翼翼地包裹上,嘴里不停嘟囔着,“还说没事,都破成这样了,再让脏东西感染了,化脓了,就很难好了,就算是男人也不是铁打的是不是?”
吴莽听见她絮叨,想说话,可看着她浓密的睫毛闪动挂着点点泪花,瞬间挑起他心底最柔软的弦,闭了嘴,静静看着她纤细的手包裹的动作。其实,有人关心,也是很好的。
宛佳本想说先去找个医馆包扎下,可看到风柳和吴莽的神情,便勾唇带笑没有说话。
“好了,可别碰水,等下到军营里要赶紧消毒,那么大的人了,让人操心。”风柳包扎完,赌气地往后椅一靠,不在理他。
吴莽很想说没让她操心,他最怕人絮叨,自己想来说话简洁,从不多话,可话刚出口,看见风柳白皙的,面上泛上点点微红,一双眼睛似乎好委屈,人就垮了,赶紧坐正,看着前方,手却轻轻的抚摸带着淡淡熏香的手帕,不经意地勾出一抹笑意。
沧州有很多欧式风格的建筑,很多东欧人在这座城市生活,来往人群中时不时就能看见碧眼金发的女子和男子漫步在街头,也有日本浪人逍遥的到处游荡。不过,依旧是一片平和景象,哪怕这是表面的。
一家东欧人开的餐馆雅致的包间里,龙炎桀和一位穿着军装,带着上等二级军衔的军官坐在一起,边上是穿着西装的霖庆。
三人相谈正欢,门帘一动,吴莽走了进来,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少夫人到。”
宛佳含笑款款而入,见到在场的两位站了起来,主动先向陌生的军官伸出手,“您好,我是宛佳。”
军官握住她带着一丝冰凉的小手,被她淡定自若却宛如莲花高贵笑意震住。果然像霖庆说的那样,这位贤内助很厉害。很少见年轻的新夫人能如此大方得体的见他这种等级的军官的。
“您好,少夫人。”
宛佳嫣然一笑,抽出手,再伸向霖庆,“霖伯伯,您好,又见到您了,真是荣幸。”她选择了跟随龙炎桀对霖庆的称呼,以显示自己的身份和立场。
霖庆一笑,“你好。”
宛佳忽然对神不守舍的风柳说,“快去陪着吴莽包扎下手,这里不需要你侍候了。”
风柳一喜,可又有些犹豫。
龙炎桀看了一眼吴莽的手和他脸上少见的黑红色,有些诧异,并不问,“风柳去吧,这里不需要人服侍。”
风柳这才脸一红,快步走进吴莽,硬冷地说,“还不快走。”
吴莽一愣,傻傻的哦了一声,跟了出去。
众人落座,霖庆首先笑着说,“宛佳脱去少女的身份变成了真正的妇人,似乎人也变了了些啊?”
龙炎桀握着宛佳的手,嬉戏般的口吻说,“女人嘛,是需要男人来改造的。”
军官诧异龙炎桀的玩笑话,他向来对女人是目不斜视的,不由审视着宛佳脸上的变化。
宛佳只是略微羞涩地低头一笑,再抬头依旧是淡若白莲,“该变的自然必须变的,作为龙炎桀的女人自然该有他女人的模样。”
龙炎桀薄唇一勾,他的小妻子更加有意思了。
“听说少夫人独闯敌营破宁军,可谓巾帼英雄了,没见面前还以为是位武功高强的女子,没想到看上去如此娇柔温婉,典型的江南美人。”军官目光透着欣赏,却话有含义。
龙炎桀朗朗一笑,介绍说,“这位是总统府派到隶军东北军政府的副都督,巫启容先生。”
宛佳嫣然一笑,微微点头,“副都督过奖了。”
“不过,南方革命党活动频繁,不知少夫人对此有何看法?又或许和他们有接触吗?”巫启容话音一转,抛出一个问题。
“内人从不过问军务,自然对革命党不是很了解。”龙炎桀几乎想都没想直接答道。
“哎,贤侄,此话差已,要做隶军未来总都督的夫人,对政治一定要懂,否则,很容易被人利用而转了空子。”霖庆笑里藏刀。
宛佳不动声色,似笑非笑,“不管什么党,一致对外,保护国土和人民就是好的。副都督您说对吗?”她一双锐利的眼睛毫不避让直视巫启容,自己是女人,说什么都有转换余地,如果这些话出自龙炎桀之口,那才叫做政治。既然这些人要抛出这样的问题,定有他们的目的,而龙炎桀也是心有准备,才会让自己露面。
既然露脸了,索性让自己锋芒更露些,好让这些总统府的人和霖庆多一份顾虑。
想罢,宛佳又是一笑,“我公公也是这样想的,作为儿媳妇,自然要铭记公公的遗志,助内子完成宏图大业,毕竟,能称为战魔的,世间仅我夫君一人而已。我,宛佳,引以为豪,并不能逊色。”
霖庆面色一沉,巫启容也是一怔,没想到宛佳直接将主题扯到最关键的问题上,龙战熊顽固抗日,霸占铁路的控制权,让总统府处于尴尬的境地,这是总统府的鸡肋。
巫启容飞快地回转,嘿嘿一笑,“好,好,太好了,炎桀老弟有这样一位霸气的贤内助,那真是福气啊。哈哈。”
龙炎桀面上笑着,握着宛佳的手用了点力,示意她说够了。
宛佳自然知道,但是,巫启容的话也明显在试探自己的底细,作为高级军官的妻子,又不是出自军阀家庭,对其背景的怀疑和个人立场,想必是总统府是最为关注的吧?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