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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厉害,怎么想到这招对付最难对付的女人?”龙炎桀吻了吻她的发丝。
怀里人儿嫣然一笑,“与其正面对抗,不如寻其弱点和需求而攻之。”
“女人,真是难以琢磨的,追你都追得那么辛苦,何况还有那么多。有你真好。”龙炎桀调侃着。
宛佳嫣然一笑,“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生存。万物离不开生存的目的,不管是姨太太们还是霖雨桐和霖家。”她转身抱住龙炎桀的腰,昂起头,“如果,要你选择,你会选择江山还是……美人?”
龙炎桀毫不犹豫,“美人,但是,是我怀里这位。”
宛佳笑了,轻轻的匍匐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笑容渐渐淡了。
好愚蠢的问题,好惯用的答案。
她忽然没有把握了,江山和自己之间,在龙炎桀这样的男人面前究竟会选哪个?
龙炎桀紧了紧手臂,心情沉重了许多,总统一年换一个,民国现在一片混乱,云南、湖南相继宣布独立,他呢?隶军的未来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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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雨桐失魂落魄的回到在沧州的临时公馆,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刚才龙炎桀和宛佳最后的话,呆呆的看着床上自己的那件军装。原本以为自己如愿以偿穿上军装就可以和龙炎桀站得更近,可,却因为这身军装,自己不得不和龙炎桀站在对立的一面,这不是她的初衷。
“雨桐,你回来了?”霖庆推开门。
霖雨桐飞快地抹掉眼泪,勉强笑笑,“恩,父亲,那么晚还没睡吗?”
霖庆见她的脸红了一块,手腕也紫了一块,大急,“你这是怎么了?姓龙那小子干的?提过分了!你为了他几乎没了命,他居然这样对你!我找他算账去!”
霖雨桐一把抓住发怒的霖庆,哭着哀求着,“父亲,不要,是我们对不起龙家,我们有什么颜面找他们算账啊。”
霖庆一愣,眸光阴沉下来,“你说什么?他们知道了?”
“你让他们知道什么?知道是我们霖家谋划杀了龙伯父吗?”霖雨桐痛苦地摇头,“我就知道,会有今天,我就知道炎桀会恨我,而且会恨一辈子。”一转身,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霖庆咬牙,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哭成这样,不由叹气,轻轻拍了拍她,“算了,既然都这样了,你还想他也没有用了,雨桐,我们会京城吧,上次陈将军的儿子还上门找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霖雨桐猛然转身,“不,我就要龙炎桀!”
霖庆皱了皱眉,“龙炎桀不是一般的男人,你看他和新夫人的默契和爱护,岂是其他女人容易插进去的?以你的条件,找个比他好的也不难啊?何必呢?”
“父亲,您还不懂吗?不是条件,是心,我心里谁都放不下,不管他恨不恨我,我都爱他!”
霖庆看着倔强的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要知道,现在的局面不单单是娶嫁的问题了,就算嫁给龙炎桀,也未必有好结果,你懂吗?”
霖雨桐眸光渐沉,“我懂,我现在是总统府特派机要员,我有我的职责。”
霖庆看着她好半响,深吸口气,“好吧,你早点休息。”
“桀星没死,宛佳将他放走了,现在估计应该已经离开沧州了。”霖雨桐忽然说。
走到门口的霖庆大惊,转身,“什么?”
霖雨桐冷冷一笑,“我们被日本人玩弄了吧?如果,他们想得到的得不到,他们会对我们动手吗?”
霖庆脸渐渐变得阴森,“狗东西!居然骗我!”
“所以,我们要站在什么立场上,还要好好掂量掂量。而且,我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哪怕等一年、两年!”霖雨桐美丽的眼睛射出一双毒信一般的目光,一触夺命的冷寒。
霖庆皱了皱眉,霖雨桐是他的独女,就算为了政治前程,可女儿对他来说还是最重要的。
只是,她是否飞蛾扑火呢?
他没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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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家似乎变得异常平静。
孙丽荣听从宛佳的意见,让三姨太和二姨太一起处理内务。
而她和管家全力处理龙家在沧州的产业,将废旧的几处房产修缮后,连带田产都分包给龙家几位忠心下人的家眷打理,第一年种下的粮食等收成一律无需上交,只是保证房产的安全和干净整齐。
龙家下人一片欢呼,都盼望着能得到如此好的差事。
宛佳还将权利下放给分得几处房产的家眷,可以在龙家其他下人的家眷中挑选合作者或耕种承包者。
双方还签了合同,从第二年起将每年种植所得的20%上缴龙家,20%作为房产的修缮等费用,剩下的全部归他们自己所有。得到这个好差事的下人都是在龙家5年以上的老仆人,自然个个更加忠心。府中上下对新少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商铺全部修缮一新,在一条主要街道上龙家商铺共有十间,只是零散不成片,宛佳动用自己的资金收购了剩余的商铺,将一片街道的商铺全都归于自己名下。
再调动丽都银行的资金,将这条街重新装修,变成一条很有特色的商业街,以第一年铺租减半的方式一下吸引了很多人来开铺。但,宛佳不是来者不拒,而是细心考察每位商户的实力和产品,经过精心挑选,确定了以各地特产为主要产品进驻整条商城,其中有一部分是东欧商人。
沧州是东欧接壤中国的重要城市,来往的外商铽别多,这条特色特产街的开张,一下吸引了更多的买卖商人。
灵芯和青烟都赶了过来,并带来了几个得力的小丫头。周师傅也跟来了,说是上次带回去的皮毛很受欢迎,他来和宛佳仔细商讨皮毛引进南方的事情。
她们一到,百年堂和幽兰社分店都在一个月内迅速开张。
宛佳从龙府丫头中挑选了几个聪明伶俐的交给风柳教授。龙家管家在龙家也有十年了,对龙家的生意十分熟悉,却从来没有见过宛佳如此大胆新颖的做法,而宛佳对他非常信任,所有的项目都会和他一起洽谈,毫不忌讳,让他心里特别感动,更是十二分的尽心。
宛佳忙得几乎四脚朝天,却很充实。
一天,宛佳接到徽文轩的信,内容却让她有些吃惊,又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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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政部,督军办公室。
龙炎桀翻着手里的卷宗,瞥了一眼李大龙。
“最近少夫人白天都干什么?”他淡淡的问,宛佳很少和他说生意上的事情,这也是她婚前的约法三章,龙炎桀尽量忍着自己的好奇,不问她具体做了什么。
只是,府里的变化,和下人对宛佳的态度太好了,让他有些诧异。
李大龙奉命保护宛佳,自然就成了龙炎桀的眼睛。
“少夫人多数在商业街那边,最近商业街都基本开张了,都请少夫人剪裁呢,忙得不得了。”李大龙笑着说。
“恩,其他你不需要过多留意。”龙炎桀依旧低着头,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不要向我汇报了,捡重点的。”
李大龙搔了搔脑袋,“请督军明示。”
龙炎桀抬头,皱了皱眉,“如果有像徽文轩那类人,就要马上向我汇报!真笨!”
李大龙恍悟,“报给督军,这个不会,东北男人都是高大威猛型的,没有江南男人那种温润如女人型的,何况少夫人一心在督军身上,不用担心。”
“我说这个了吗?”龙炎桀狠狠一拍手中的笔,“我说的是革命党!自作聪明!滚!”
李大龙吓了一跳,敬了礼,赶紧溜出来,小声嘟囔着,“是就是,还不承认。不过是该担心,谁让少夫人又漂亮又能干呢……”
“李大龙?”宛佳的声音忽然响起。
吓得李大龙几乎要跳起来,天啊,大白天的真是不能议论人。
“少……少夫人……您……怎么来了?”李大龙结结巴巴的,心里暗叫糟糕了,被她发现打小报告了。
宛佳睨着他,“来打小报告?”
李大龙顿时汗如雨注,“哪敢啊?不过少夫人,督军很紧张你,刚才还问有没有像徽少爷那样帅那样斯文的男人出现在您身边呢,我说当然没有。”
宛佳嗤笑,摇了摇头,这个李大龙油嘴滑舌的。
她手里捏着徽文轩的信,反而犹豫了,这件事找龙炎桀好吗?
第39章:夫君压着妻子,能干什么
龙炎桀听到门响,正想发火训斥不敲门,抬头一看,宛佳穿着白色洋装咖啡色修身马甲,同色马裤和深黄色牛皮靴,倚靠着门笑靥如花的看着他。他欣喜地一下站起来,几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柔声说,“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你想我了,所以,我来了啊。”宛佳柔柔一笑。
“恩,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你想我吗?”龙炎桀将她抱在腿上,仔细看她这身装扮。
宛佳看着他,娇羞低头,“想啊。”
“呵呵。”龙炎桀心情大好,“你穿洋装真漂亮,能穿出气质又很适合你的个性。”
宛佳脸一红,“还好是在沧州,要是丽都,我就成了异类了。”
“呵呵,只要美的东西,都会很快流行的,其实倒不是洋装就一定美,不过会比传统的袄裙来得方便精干。”龙炎桀大掌轻抚她的背脊,落在她盈盈一握的柳腰上,忍不住用了点力,将脑袋凑了过来,低声说,“虽然刚过49天,但真想……”
宛佳脸更红了,推了推,男人斯文不动,低头嗤笑,“真想什么?我听不懂。”
龙炎桀低笑,调侃着,“哟,你还喜欢直白些啊?那为夫就直说了啊,就是……”
如玉小手飞快掩住他的唇,“好了好了。”宛佳可知道这个人是什么都敢说的。
龙炎桀笑了,一口咬住玉指,看着她微红的小脸,褪去了一些小女的青涩,多了份女人的妩媚,不禁心头涌动,忽又叹了口气,松开手,¨wén rén shū wū¨将头埋在她身上,呼吸着来自她身上的清新气息,反而心情宁静下来。
目光落下,在她的背心兜露出信函的一角。
“爹来信了?”
宛佳一怔,心里暗叫糟糕,“是……”
龙炎桀听她答得犹豫,顿起疑心,坐直了身子,看着她,“说什么了?”
“就说他已经正式接任了会长,钱庄的生意因为有了银行不好了,很多老主顾都往那边跑了……”宛佳看着龙炎桀,他的眼眸深邃,探究地看着自己。
她索性住了口,叹了口气,“好吧,是徽文轩的信。”
龙炎桀勾唇一笑,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也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只是淡淡道,“说什么。”
宛佳犹豫好一会,掏出信递给他,自己站了起来。如果自己将信内容说了,他定会怀疑还有其他的,索性让他自己看好了。
龙炎桀打开一看,面色一沉,“什么?从沧州码头上西药?还是运往西北?”
宛佳知道他会生气,和颜悦色地说,“西北军已经被他们组织收编了,之前西北军是乌合之众,可如今也是正规军……”
“正规军只有我们隶军!”龙炎桀冷哼,清一色的德国装备,骁勇善战的正规军,还有谁能匹敌隶军的实力?
宛佳挑了挑眉,“好,这和正规军和非正规军无关,我知道西北军和隶军打过一场恶战,但是,那也是在利益和发展方向不明的驱使下发生的,其实,各地军阀未必都是坏的,就像人无绝对好坏之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而已,我觉得没必要非要分个彼此。”
龙炎桀面色一沉,“你这些言论都是徽文轩教你的吧?”
宛佳淡笑,“这不需要人教,做生意、做人、做军阀道理都是想通的。”
“那你是决意要帮徽文轩弄到这批西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