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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主要是要商议大太太撤离沧州的事情。”徽文轩递给宛佳一个安慰的笑。
宛佳放松了些,龙炎桀心思缜密,既然能公开见面,自然做了完全的准备。
“船等一切事情都已经办妥,沿途李桐会跟着,到了湖南那边已经打好招呼,只要踏进湖南境内,一切都安全了。”徽文轩端起茶杯,淡定地说。
“重要的是这边,炎桀如果陪着母亲回去,恐令人生疑。”
“宛佳说得对,我觉得龙督军就不要去,你们两同时离开沧州,宛佳会很危险。”徽文轩深深地看着龙炎桀。
龙炎桀犹豫片刻,母亲要走那么远的道路,而且,肯定是伤心欲绝走的。他实在不忍心让母亲就这样带着不满离开。为了保险和逼真起见,这次行动没有惊动隶军的人,除了吴莽和李大龙会派出一两名亲信,没有其他人知道。重要的是他还想和湖南独立军接触下,为自己将来的下一步行动奠定基础。只是,这层原因,他自然不会让徽文轩和宛佳知道。
他想了想,“我可以乔装,不以自己的名义走。只要龙炎桀没有离开沧州,宛佳就不会有人感动她一根毫毛!”
徽文轩似笑却冷,“母亲还是比妻子更为重要。”
“你说什么!”龙炎桀面容一沉。
“喝茶!”宛佳忽然出声,亲自站起来为三人倒满茶,眼睛飞快地瞟了一眼徽文轩,暗暗摇头。
徽文轩忍着怒意,按理,龙炎桀送母回乡其实对他们组织来说是好事,正好将他囚禁在湖南,以便说服他向革命党靠拢或宣布独立,但是,这样一来,宛佳就身陷险境。这也是李桐一直与徽文轩意见不合的地方。李桐认为徽文轩以感情为先,一心只想着宛佳的安危,却迟迟不肯拿出手段拿下龙炎桀,令组织的很多计划一直拖延。
龙炎桀将宛佳的动作自然都看在眼里,心里生出一丝疑虑,难道宛佳已经是他们的人?
此事关乎母亲安危,选择送母回湖南其实是陷中求生,革命党一直要争取自己,他们不会不保护母亲的安全。而他也不会卖国求荣,不担心反被革命党制约。
“宴会当天,大太太先上船,等确保安全后,龙炎桀你再出来。”徽文轩拿出地图,指了指集合点,“两位分别在不同的地方上车,宛佳要一直坐镇龙府,直到第二天。那个时候我们的船已经使出公海,那就安全了。”
宛佳点头,“放心,只是有一条,那个甄姬近日一直粘着大太太,我想这个人要甩掉只有一个人出马。”说着,她看着龙炎桀。
龙炎桀一瞪她,“你想干什么?随便找个人,比如吴莽、李大龙都可以拖住她。不需要我。”
“因为她的目标是你,只有你才能真正的迷惑她。”宛佳一笑。
龙炎桀皱了皱眉,“这个人很奇怪,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没有一点底可查。我不是怕被她缠上,而是还没摸透她的真实目的。”
“不管她真实目的是什么,想获得你的亲睐是她的前提,只有让她感觉有希望,才会放松警惕露出她真面目。”宛佳的话自然是对的。
龙炎桀紧握她的手,目光沉重地看着她,她怎么能总是那么大度?自己扛着所有的委屈?他不希望看见这样的宛佳,希望她像以前那样敢作敢为,不受束搏。
徽文轩看着宛佳,见她看着龙炎桀的笑容那么幸福,心底一沉,她嫁给龙炎桀实在太委屈。
可是,爱这种东西,没有理由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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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昏暗的屋内,竹帘垂落到地,屋内点着几盏白色纸质灯笼。光落在人脸上显得有些苍白。
甄姬跪坐在中间的软垫上,面冷目寒,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柔美,就像一个浑身带着杀气的罗刹。
“社长,我怀疑宛佳最近行为的目的,她总是故意激怒孙丽蓉,而龙炎桀却视而不见。”
竹帘后面东岛懒懒的倚靠在靠垫上,“你是妒忌了吧?”
“社长,我不是妒忌,是恨!姓宛的害死我母亲,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我不在乎那个男人,在乎如何让那个奸人死得万般痛苦!”毒蛇一般的目光冷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很好,有时候,最深的恨会变成强大的力量。何况你现在的容貌比以前更加美丽十倍。”
甄姬红艳的唇一勾,“我会让她知道我的力量的。”
“你现在主要的任务是看住龙炎桀,不要让革命党钻了空子。至于孙丽蓉,不需要太在意”
“是。”甄姬行了礼,刚站起来,竹帘卷起来,东岛向她勾了勾手指头。
甄姬浑身一颤,低垂着眼帘,走了过去。
一声不响的脱掉身上的旗袍,露出完美的曲线,只是手臂上有一道道结痂的伤痕。她恭谨蹲了下去,将自己献上。
东岛冰凉的手指缓缓滑过她的身躯,冷邪一笑,“记住,女人的美丽只是躯壳,起不到什么作用,心,才是毒药。”话音一落,狠狠的捏住她完美的丰盈,甄姬咬牙忍着痛,更加恭谨地往前靠了靠,身子一软落入东岛的怀抱。
嘴中落入一枚嫣红的丹药。
“你只要乖乖的,就可以按时得到解药。”东岛俯身下来,含住她的朱唇,“你比你母亲有味道,因为你够狠。”
甄姬全力迎合,生怕惹他不高兴。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母亲和你?或者说喜欢支那女人?是因为你们有野心,而这种野心会将本来柔顺的女人性情变成一剂致命毒药,让男人玩起来格外的刺激。”东岛在她柔软狠狠一吸,发狠的揉搓着。
屋内的灯影下,男女的交融,痛苦的呻吟和低冷的谩骂声加上粗喘声,直到东岛细长的身影从地上软瘫的身上抽了出来,扬长而去。
甄姬趴在地上,隐忍着被折磨的痛,拳头紧握,这一切,都是拜姓宛的所赐。她一定会一点一点还给她!让她也受下被人蹂躏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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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佳和龙炎桀回到龙家。
孙丽蓉正忙着,一看到他们便笑着说,“炎桀,快过来,看看我请客的名单。”
龙炎桀拉着宛佳坐下,扫了一眼宾客名单,“太多了吧?”他宠溺地看着宛佳,伸手将她面上的落发卷到耳后,“宛佳不主张弄得太大,我想也是,我的生日,何必弄得人竟皆知?”
孙丽蓉一看他不顾自己在场露出如此亲昵的举动,满心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你是谈谈督军,你父亲在世时做大寿那次不是大张旗鼓的?他死了,龙家反而小家子气了?”
“母亲,我还是反对弄得那么大。”宛佳淡淡的。
孙丽蓉冷面,“这个不需要再说了,我决定了!这件事也不需要你操心,有甄姬帮我就行了。”
“宛佳,别总惹母亲不高兴,她也是为了让龙家多点生气。”龙炎桀略带责备的口吻说。
宛佳低垂眼帘没说话。
甄姬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三人的神色,笑着说,“督军和少夫人用过饭了吗?”
龙炎桀和颜悦色地说,“我们在外面吃过了。你端的是什么?”
甄姬笑笑,“这是山楂冰片雪耳,大太太这几天胃口不好。”
“啊?母亲胃口不好?”龙炎桀关切地握了握孙丽蓉的手,“怎么那么凉啊?佳,等下让青烟来给母亲看下。”
“青烟还没回来呢,再说了最近百年堂特别忙。”宛佳皱了皱眉。
“在忙也要以母亲为先啊!”龙炎桀语调猛一冷。
孙丽蓉和甄姬看着他,有些诧异,这还是第一次见龙炎桀对宛佳用这种语气说话。
宛佳脸色一沉,“是,我是该事事以母亲为先,可母亲有把我当做儿媳看待吗?我嫁入龙家,母亲就从来没有给我好脸色。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那我什么都不管好了!”说着,站起来,转身就走。
“喂……你什么态度!”龙炎桀气得脸色一变,孙丽蓉抓住他,“算了,不用理她,我们接着商量。”
“对不起母亲,是我太宠她了。”龙炎桀歉意地说。
甄姬见状,站起来,“我去劝劝。”人追了出去,“少夫人……”
宛佳站住,冷冷地看着她。
甄姬似乎被她能看到骨子里去的眸光惊住,飞快反应,劝着,“少夫人,你就别和大太太生气了,她毕竟是督军的母亲。”
“甄小姐,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我要告诉你,想借着大太太嫁入龙家为妾,你别想,因为,我不准。你好自为之。”宛佳面色冷淡,“另外,我和大太太向来不合,有争吵也很正常,你也不要大惊小怪,不该你管的请不要多事!”说完继续走。
甄姬有些发愣,愤恨地盯着她的背影,红唇冷冷一勾,“那就走着瞧!”
“小姐,你不觉得这个甄姬有种很熟的感觉?”风柳低声在宛佳身边问。
宛佳笑笑,“你也觉得?”
“嗯,难道小姐已经发觉了什么?”
宛佳摇头,“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孙丽蓉和龙炎桀正在商议着,甄姬走了进来,神色黯淡,似乎有些伤心。
“怎么了?她说不好听的了?”孙丽蓉关切地问,“你别理她,她就是太得意了。”
甄姬摇头,抹了抹眼角,“我只是觉得少夫人该珍惜,我父母都没有了,盼望着有亲人呢……”
“她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孙丽蓉看着她,又瞟了一眼龙炎桀,“你看看,甄姬也是刚来府上,也觉得是宛佳不对。”
龙炎桀脸色一沉,“母亲,宛佳那么辛苦,你不是不知道,她怎么努力你都觉得她不好,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我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媳妇那么厉害,做丈夫的又怎么能抬头?你可是龙家长子,是隶军的大统帅啊。你父亲在世可从来没有人敢拂逆他的。”孙丽蓉气得脸色也变了。
“那您幸福吗?父亲一娶那么多姨太太,那天不是搅得您头晕?宛佳只不过独立点,有自己的思想,有错吗?”龙炎桀再也听不下去了,就算演戏,他也无法容忍宛佳被人如此欺负。
“你……简直气死我了。”孙丽蓉捂着胸口,忍不住咳嗽起来。
“督军,您就少说两句,再怎么样大太太都是您母亲啊。”甄姬担心地帮孙丽蓉拍着背。
龙炎桀忍了忍,“甄姬,母亲就拜托你了,我有事,先走。”
“你看看……咳咳,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孙丽蓉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靠在沙发上虚弱地喘息着。
甄姬担心地帮她拍着,“要不叫个大夫来?”
“没事,歇一会就好。”
“其实,您是太爱儿子了,觉得少夫人夺了督军全部的爱,所以,您看少夫人不顺眼。”甄姬淡淡笑着说。
孙丽蓉一怔,叹了口气。
“其实,少夫人也不错,那么能干,真是女中豪杰,只是督军也却是需要女人照顾着。”
孙丽蓉忽然抓住甄姬的手,“甄姬啊,要不你就嫁给炎桀吧,宛佳让她忙外面,你就替我照顾炎桀。”
甄姬脸一红,“可是我……身子不清白……”说着,眼圈红了。
“哎……没事,看你长得又漂亮,又有一颗善良的心,还会照顾人。清不清白对男人来说不是最重要的,真心对他才重要。”
甄姬感激地点头,“只要督军肯要我,没有名分我都愿意。”
“胡说,龙家要女人怎么可能不给名分?等炎桀生日宴会过去,我就和他们正是提出来。什么不准纳妾,哪家豪门能有这么荒唐的规矩?”孙丽蓉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甄姬脸一红,低垂眼帘挡去所有的情愫。
世事难料,风云再变。
生日宴请的前一天。
龙炎桀接到总统府的电报,因新任命的江南都督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