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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到了沧州这么长时间,小姐的幸福和小姐的困惑还有她的彷徨,作为贴身丫头,她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如果不是因为小姐深爱督军,而督军也极宠小姐的话,风柳一定不会赞成小姐嫁给督军。而她也不可能接受吴莽的爱情,也正是觉得小姐是铁了心跟着督军,她才下了决心,放心去爱,接受吴莽并想着多个人看守着督军。
龙炎桀好半响才缓过劲来,眸光移开,不再看风柳。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在他做决定的时候,他就知道宛佳会先提出这两个字。
只是,他要宛佳再恨自己一点,只有恨了才不会爱得难受。
可,矛盾的是,他又希望宛佳懂得自己此刻的心境,懂得他的用意,会瞪着他……
等着他,这三个字狠狠的刺伤了他的心,会吗?
宛佳如此优秀的女子,身边不乏优秀的男子,徽文轩、桀星……桀星,好弟弟……
他不也是恨透了自己,决绝而走吗?
宛佳呢?
想到宛佳会恨透自己,他的心就被撕碎成千万片,找不到落下的地方,痛得都无法呼吸了。
风柳见他的表情木然,知道他一定是会生气的。
毕竟堂堂督军,失了面子总是会愤怒的。
她脸色冷了下来,带着轻蔑,“我家小姐说了,督军可以公开登出离婚公告,这样,督军的颜面自会保住的。”
说罢,转身。
“风柳,她还好吗?”
风柳没有转身,咬着牙,眼泪落下,但,她不会让龙炎桀看到的,她不会丢小姐的脸!
“督军请放心,她很好,一定会比督军好!”
龙炎桀闻言似乎泄了气,喃喃,“好,比我好就好……”
风柳的背影已经远去,什么都已经听不到了。
门外,霖雨桐已经全都听到了,风柳出来,看都没看她一眼,不过霖雨桐不屑和一个丫头计较,如今要紧的是宛佳终于要走了。
她轻轻的握着龙炎桀的肩膀,“炎桀,别难过。”
“滚!”龙炎桀一抬眼,他狂怒发红的眼睛惊得霖雨桐差点吓得倒退一步。
她悬空的手尴尬地不知如何放,忍,她已经忍了那么久,她一定要继续忍!
“既然宛佳这样说了,那就尽快做,公告一出,宛佳就安全了。”霖雨桐违心说着。
“滚!”龙炎桀忽然噌地站了起来,冲着霖雨桐大吼,大臂一挥,一阵劲风刮过,吓得霖雨桐赶紧避闪,就差一点就被他铁掌煽到。
霖雨桐哭着跑了出去。
龙炎桀肩膀感觉痛,伸手抚摸一下,那是宛佳咬的,咬得非常恨,牙印深深的陷入肉中,流了很多血。他没上药,就是要牙印更明显些,如烙铁一般印在身上,永不磨灭,好让他们重逢的时候,她能记得自己,记得和自己这段时间不长却足以刻骨铭心的爱情。
宛佳神色平静的收拾着东西。
风柳和灵芯也是静静的,手脚不停的忙碌着。
两人一个不敢问,但两个丫头相信小姐,如果不开心和危险让她们选的话,她们宁愿选择让小姐不开心也要安全。
宛佳忽然丢下手里的东西,“不要收拾了,我们从江南带来的东西带走就行了,这里的一切全都留着。”两个丫头点头,又开始各自忙碌。
她自己走到台面上摊开笔字,想了想,飞快地写下几张纸。
“风柳,你去叫管家来。”
管家极快地赶到,看见宛佳憔悴却平静如水的神情,心里一酸,他跟着龙家三代人,从老太爷服侍起,风风雨雨见多了,少夫人是他第一个佩服的女主人,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心知肚明,不走这(文*冇*人-冇…书-屋-W-R-S-H-U)条路,少夫人非常危险,而少爷也非常被动。
“管家,这是龙家财产的明细,账目等下我让风柳令您去看看,包括商业街的物业,不过也不多了,大部分让母亲……大太太带走了,您可以用这些店铺所得慢慢的再继续收购其他店铺,这样,龙家的产业也会再度增加,不过,我觉得最好不用龙炎桀的名字,用您的名字也好,您是值得信任的。”她将手里的一张字递给管家,“另外,这里我写了本就打算转让,并估了价钱,给你做个参考。”
“其他房屋田产你都清楚了,龙家的茶庄和皮货庄两个掌柜都是本地人,人不错,耿直衷心,可以信赖,您直接接管过来就好了。还有就是盐商协会,您提醒龙炎桀盯紧点,那个是个大头。”
她就想平时交代事情一样,一一说明。
管家却受不了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少夫人,一定要这样吗?龙大少不能没有您啊,龙家也是因为少夫人才有了今天,挺过了最危险的时候,您一走,龙大少就孤身一人了。那个霖小姐……就算两个平妻也是正常的,我们龙家老太爷就是共有两个平妻……”
宛佳苦笑,“管家,不要说了,第一,我不会容忍第二个女人和我分享丈夫,第二,我不走,龙炎桀身边就得不到霖家的支持,霖家自然有更好的嫁进来,想必,很快,龙家就会举行盛大的婚宴了,有得您忙的。”
她转向风柳,“快把管家扶起来。”挥了挥手,管家无奈,只好抹着眼泪下去。
“风柳,这个你拿去报社,想办法联系徽少,让他在全国刊登,尤其是京城的报纸,务必头版头条。”宛佳将一张纸递给风柳。
风柳接过一看,微楞,上面写着她和龙炎桀因他人的介入,感情破裂,宣布离婚。
“小姐……”
“去吧,记住,落款龙炎桀名字在前,我的名字在后,明天务必见报。”宛佳不想多说。
“灵芯,去看看今天还有没有船票?不行就明天的,越快越好。”
风柳和灵芯对视一眼,不再说话,转身去做。
风柳想了想,“我们带来的几个小丫头我们也一并带回去,我已经吩咐她们开始收拾了,请小姐放心。”
宛佳淡淡一笑。而她的笑,让风柳和灵芯都深感心中一痛。
她们两一走,宛佳平静空灵的眼睛顿时涌上泪水,再也止不住潸然落下。
门外有人在悄悄说话,很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膜。
“今天龙少陪着霖小姐去选首饰啊。”
“真的吗?难道说府里传言是真的?”
这是平日里在外间服侍宛佳的龙府小丫头。
“以前看龙大少那么宠少夫人,没想到那么快就要娶妾了。”
“什么呀,少夫人要降为妾,霖小姐以后才是正主呢。”
“不是吧?少夫人人那么好……”
“好有什么用?大太太、二太太都是官家出身才能保得老督军一路高升呢,府里都传,少夫人经商厉害,可龙少,她一点帮不上,还净惹事。”
“嘘……小声点,少夫人听见会伤心的……”
“哎,反正,这在大户人家里都正常呢。”
宛佳紧闭着双眼,眼泪渐渐的收了。
是啊,大户人家,这种事很正常。
前世的自己不就是吗?被人利用,欺骗,连感情都可以成为阴谋,自己不还是由大变妾吗?
是自己太天真,太贪心了,得了爱,还要得公平。
也好,这就是她和龙炎桀前世的劫数,不踏过这道关,估计这一生也不会平静。
好在,她跨过了。
可心里还是痛的,撕心裂肺的痛。
她不会怕,至少,爱过,享受过被爱,至少龙炎桀真心对待过自己。→文¤人··书·¤·屋←
龙炎桀这样的男人注定是不能在一个女人身上驻留的……
一整天,宛佳没有见到龙炎桀。
时不时听见外面的小丫头说着龙炎桀买了一大束黄玫瑰送到了霖雨桐房间,还在她房间逗留了很久。
说午饭的时候龙炎桀亲自开车接霖雨桐吃西餐,说晚饭的时候龙炎桀命人将晚饭送到霖雨桐房间,并陪着她吃。
宛佳一直目无表情,两个丫头也不敢出声,只是脸色都非常难看。
这些都不是龙炎桀之前常对宛佳做的,怎么一转身就全对另一个女人做了呢?
果然是男人心靠不住。
直到日落,宛佳看着窗外的落入余晖,忽然很想和他告别,哪怕是看一眼,也许这一分离再也看不见了。
深爱也变成一道清风飘散消失了……
**
龙炎桀的书房里,依旧灯火通明。
宛佳轻轻的走进,凝视着那扇门,这里,只有她才能擅自进去。她常常摘很多野花插在那尊白色的瓷瓶里,因为野花的芳香是天然的,龙炎桀最喜欢。
抬手刚想推开门,听见里面一阵娇喃的声音,顿时如钢锥一般狠狠的扎在她心里。
宛佳本想掉头就走,可是,脚步沉重,就是迈不开步子,她想看他一眼,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可以除自己之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门是虚掩的,透出一抹橘红色暧昧的光芒。
透过门缝,龙炎桀背对着自己,脖子上缠着一对蛇一般的藕臂,看就像在拥着亲吻。
她立刻闪身,不想再看。
刚才那一幕如同一根锋利的针锥对准心口狠狠一扎,被撕裂般蚀骨钻心的狠狠地刮骨割肉,痛得让她无法呼吸。
毅然扭头,将心掏空,揉碎,丢下一地的破碎,再也不回头……
“桀……”霖雨桐知道是在演戏给宛佳看,可她岂能放过如此好机会,不相信男人不会受女人引诱。
余光瞟到宛佳离开的影子,身子便贴上去。
“啊……”一声尖叫,人已经被龙炎桀毫不留情地甩到一边。
“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霖雨桐痛得呲牙,愤怒地叫着。
“滚!”满脸胡须的龙炎桀多一个字都不想说,双眸如狂狮一般瞪着霖雨桐,吓得她一缩脖子,认识他那么久,还没见她那么凶过,委屈的眼泪刚要落下。
呯,一声脆响,脚下飞过来一个东西,一下炸了,吓得她跳了起来,惊恐地看着一地瓦砾碎片。那是龙炎桀抓了一个花瓶砸了过来。
“滚!滚!滚!”他疯了似的对她大吼。
霖雨桐顾不上哭了,赶紧拔腿就跑。
门呯的一声关上,龙炎桀死死咬着唇,一缕血红顺着嘴角落下。
刚才,他多想转身看看宛佳,知道她是多么的痛。
知道她已经买了船票,知道她正在登报,她的一举一动,他全都知道。
而他任由宛佳去做,只要她想做的,他不会阻止。
这几天,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在割他的肉,抽他的血。
他必须忍,痛,就让它彻底些。
第二天,天还没亮,宛佳的房间门打开。
暗暗的天色下,对面的楼顶上坐着一个黑影,见宛佳走出来,不由身子一颤。
宛佳在风柳和灵芯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感觉到空气间有道目光,抬眼望去,没有看到任何人,目光停在对面的小楼。自从两人开始闹僵,龙炎桀就睡在了书房。
她低垂眼帘,盖住满眼的血丝,淡淡道,“走。”
后面跟着水香、小菊、沫儿,手上提着包袱。
管家已经侯在楼下,其他下人都没有起床。
这也是宛佳交代的,谁也不要惊动。
她一个人都不想见。
宛佳走到车前,惊异地抬头,吴莽和陈子航对她敬着礼,两人双眼都是通红的,胡子很长,一看便知几天几夜的折磨,估计也一样心揪。
他们竟然知道自己走?而且知道时间?她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栋楼,他也知道吧?
宛佳瞟了一眼风柳,见她目不斜视,压根就不看吴莽。
而吴莽一脸落寞再也没有往日的雄风。
宛佳鼻子一酸,忍不住想落泪,吸了吸鼻子,淡淡一笑,“二位有劳了。”
陈子航声音嘶哑,“夫人!是我们隶军对不住您。我们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