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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函双抓住小兰的手,低声说,“你看清了?”
“嗯,看清了,先是风柳从外面回来,接着屋顶就飞上来一个人,进了西院,等了十多分钟,那人又飞上屋顶走了。”
“男的?”
“一定是。”
吴函双勾唇冷笑,“我总算找到你的把柄了,夜深人静的,一个男人来回串,是怎么回事?”她想了想,“你看清人了吗?”
“没,奴婢躲得远,不过那人好厉害,一下就飞上屋顶了,就像……像燕子一样。对了,他的手臂很奇怪,好像有一只手绑着。”
“像燕子一样,一只手绑着?”吴函双想了想。
“他们认识你,白天你一定不好跟踪,明天吴妈去找个几个混混,严密监视起来。”吴函双勾唇冷笑,“我就不信抓不到她的把柄。”
“其实奴婢早就怀疑她的肚子,新婚之夜就怀上了,那也算有运气的,但是一个月就那么大的反应,奴婢可没见过。”吴妈阴郁的眼睛翻了翻。
“你说如果我们下的药她会察觉吗?”
“小姐聪明绝顶,想出的办法就连青烟那丫头都骗过去了,定不会察觉的。”吴妈狡黠一笑。
吴函双松了口气,“按理这两天就该出事了,出了事就可以请大夫为她诊脉,她一定得露陷。”
吴妈点头,“大夫我早就安排好了,小姐放心。”
“给文轩准备的点心炖品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小红在前院守着呢,只要看到四少回来,马上回来告诉我们的。”
吴函双点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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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柳看着吴莽的身影消失,这才放心地回到房间。
“小姐有什么打算?”
宛佳摇头,心神不宁,现在只有等。
“文轩回来了吗?”
“还没有,昨晚四少回来得好晚,您都睡着了。”风柳接过青烟端进来的补品递给她。
宛佳接过,却没有什么食欲。
“我想等他回来问问,他一定知道炎桀的具体计划的。”她看了一眼吴函双送来的书,拿起来,依靠在贵妃椅上,翻着。
门外响起汇文轩的声音,“怎么小姐还没睡?”
水香笑着说,“说一定要等少爷回来呢。”
宛佳听见,赶紧将书放下,对风柳说,“以后让她们别胡说。”
“这种话也没关系,总得提现我们受宠,夫妻恩爱啊,小姐都不知道,每天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院,白天老是有不同的人打听您的状况,除了四太太每天必派人来外,是不是大太太、二太太、几房都会有人问的。”风柳边走去掀开门帘,边说着。
徽文轩走进来,脸上本是疲惫的,见她便柔柔一笑,“今天怎么晚睡了?”
宛佳笑着对风柳青烟说,“赶快准备沐浴的东西去,炉上炖的东西也赶紧拿来。”
徽文轩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对我那么好?”
宛佳莞尔,“是在抱怨我以前对你不好?”
“哪敢啊,夫人。哈哈哈。”徽文轩大笑起来。
宛佳脸一红,轻轻捶了他一下,“胡说了。”
徽文轩忽然做了个噤声动作,压低声音说,“外面有人。”
宛佳一惊,“有人?”
“嗯,小红跟着我呢。”徽文轩故意大声说,“我饿死了,夫人给我炖了什么好吃的?”
宛佳瞟了一眼窗外,果然矮墙又颗脑袋探头探脑的。
心里咯噔一声,“刚才吴莽来了,会不会被发现?”
徽文轩脸色一沉,“他来了?”
宛佳把吴莽说的说了一遍,徽文轩神色严肃起来,“这么说龙炎桀已经决定了,但是并没有知会我们具体时间,就连我们在他身边的人都没有传过来消息。”
“龙炎桀向来做事缜密,就算你安插了人,也未必近得了他的身。”
徽文轩想了想,“不行,我得和桀星联系下,看看他们布置得如何了,万一龙炎桀提前两天告诉我们,我们怎么来得及?”说着他飞快转身。
“太晚了,明天吧。”
“你早点睡。听话。”徽文轩头没回,急匆匆的往外走。
刚出院门,迎面撞上一群人。
“文轩。”吴函双惊喜地说。
徽文轩一见,皱了眉头,“你怎么来了?”
“我是听说你回来了,那么晚,定会饿了,我亲自做了……”她话还没说完,徽文轩早就不耐烦地迈步往外走。
急得她赶紧追着说,“文轩,你听我说啊,你别走那么快啊。”
徽文轩忽然站住,转身,“你安分点,没事不要往西院跑,佳儿需要安静。”他冷眼扫了一圈她身后的吴妈和丫头们,用手一指,“我徽家最容不得耍心机的,你们这群人若是使坏心眼,我定饶不了你们,都回去!”
吴函双气得将丫头手里的东西全都打翻在地上。
边上一个门吱呀打开,“哟,四弟妹,这是怎么了?大半夜哐啷哐啷的。”常如玉披着一件外衣,披散着头发笑着看她。
吴函双正在气头上,“没事,嫂子早点休息。”说着,带着众人往东院回去。
“你想一个人斗倒宛佳,实在是太小看她了。”常如玉环胸靠着门框。
吴函双站定脚步,转身,“嫂子,我吴家和常家不同,我们家可没有做什么毒品啊什么的,没有什么把柄被人抓。小不小看她是我的事,嫂子也少管吧。”
常如玉冷笑,看着吴函双他们一行远去,“我看你赢还是宛佳赢!”
吴函双回到房间,气得将桌椅板凳扫了个遍,哭着扑到床上。
新婚到现在快十多天了,徽文轩连她的院子都没有踏进过,别提和她圆房了。和孟柳絮诉诉委屈,孟柳絮还说宛佳怀孕了,反应很大,要让着她一点,等过了这阵子,就会命令徽文轩和她圆房。
可,她很清楚,徽文轩是不可能被逼着圆房的,他要是顾忌家里人,早就会顾忌她的面子了。
现在她有些后悔了,男人的心不是用柔情就能换回来的。
景福茶楼徽文轩的专用雅间里。
吴莽和宛佳秘密会面。
“夫人,这些天你一定不要出门,外面一定很乱。”吴莽站起来,指了指楼下有个穿着黄色褂子的人,“夫人,你看,穿着这样的衣服,脖子上带着一条白色汗巾,都是我们的人,你有任何事尽管找他们。”
宛佳点头,“好。”
“另外守护大太太他们的人也会统一穿这样的服装,有一部分隐蔽的他们能找到。”
“你们是不是担心什么?”宛佳皱眉。
“嗯,您是知道的,日本人一直对隶军虎视眈眈,他们情报也很厉害,我们担心万一消息透露就会很危险,主要是您。”
宛佳点头,“我知道的。”
吴莽看着她,“督军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伤害到您,如果您有什么事,他……恐怕会难以控制情绪。”
宛佳心头一痛,“嗯,我会小心的。”
对面多福酒楼的一角,吴函双眯着眼睛看着对面房间,一个贼头鼠脑的独眼龙指着对面,“那男人是龙炎桀的副官,是他贴身的保镖。”
“你能确定?”
“当然,化成灰我都认识。”猥琐男人愤恨地说,“我的眼睛就是他打瞎的。”
吴函双示意吴妈,吴妈塞了一块大洋给他。
男人兴高采烈地收着,“夫人,那我走了,我会盯住他的。”
吴函双点头,“好。”忽然又想起,“你确定龙炎桀没有回来?”
独眼龙摇头,“跟了他一天了,没看见。好像昨日看报纸龙炎桀和吴莽吵翻了,哼,不过。我是不信。”
吴函双看着吴莽下了楼,房内的宛佳依旧呆呆的坐在房间里。
冷哼一声,“果然露出马脚了。”
宛佳一直呆呆地想着,青烟推门进来,“小姐,灵芯赶回来了。”
宛佳猛一站起来,一阵腹痛,额头冒出冷汗,“青烟……我肚子痛。”
灵芯和青烟急忙扶住,风柳忙冲下楼,拉开车门。
守在一边的几个穿着黄色褂子带着白色汗巾的男子警惕四下看下,分批地跟了上去。
吴函双也站了起来。吴妈惊喜,“发作了?”
第24章:
吴函双她们赶紧下楼,刚想上自家专用的黄包车,一个带着礼帽的男人拦住她,一句话没说递过来一封信。
吴函双疑惑地接过,男人一下就跑得没了影。
抽出信函一看,心里微惊,忙揣在怀里,“吴妈,我们现在怎么办?”
吴妈眼珠子一转,“回府吧,等着医院的消息。”
吴函双刚落车,门口的小厮就急忙说道,“四少奶奶,宛姨娘出事了,正在医院急救呢,四太太已经去了,叫您到了马上去呢。”
吴函双和吴妈对望一眼,吴妈点了点头留了下来,吴函双带着小红去了医院。
医院病房里,徽文轩脸色阴沉,握着宛佳的手,青烟她们脸色也不好。
秋掌柜也赶来了。
“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就会中毒了?”徽文轩问。
青烟眼圈红色,“都是我不好,一定是哪里没查到。”
宛佳笑笑,“别怪人,有人要做防不慎防的。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你事先知道?”徽文轩责备地说,“那你不避开,还让自己中毒。”
“医生不是说不是很要紧吗?那么紧张干吗?”
“肚里的孩子小啊,我紧张他。”
宛佳莞尔,“青烟,没事,干吗红眼睛啊。”
青烟忍不住就掉泪了,“都是我不好。”
“傻瓜,你够谨慎了,都稍安勿躁。”宛佳笑着说。
“怎么回事?吓死我了。”话音刚响,门外孟柳絮带着一群人就进来。
直接扑到床边,盯着宛佳的肚子,“孩子怎么样?”
“娘,没事。”徽文轩握着她的肩膀笑着说。
“没事?没事会痛得进了医院?灵芯和风柳回来告诉我,我魂都吓没了,究竟怎么搞的?”
孟柳絮眼睛一扫,“青烟,你不是负责宛佳饮食的吗?怎么中毒了?那么严重?”
青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是我服侍不周,请四太太责罚。”
“我?你一个奴婢自称我?就这一条就犯了家规!”孟柳絮厉声喝道。
宛佳赶紧扯了扯徽文轩的手。
徽文轩笑着说,“娘,宛佳的几个丫头都是赎了身的自由人,往日里大家都是姐妹相称,您就别说这事先了,宛佳身子要紧呢。”
孟柳絮叹了一声,“宛佳,宛佳,你也真是个特别得很的人,好吧,青烟,起来。究竟中的什么毒?”
青烟刚想回话,门外便有人进来。
吴函双看着宛佳脸上有些不自然,对孟柳絮行了礼,“娘。”
转向问宛佳,“妹妹这是怎么了?”
“姐姐你来了,我没事。”宛佳淡淡一笑,翦眸盯着她的双眼。
吴函双被她眼睛盯得发毛,移开目光,柔柔地看着徽文轩,“都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妹妹。”
她目光落在宛佳的小腹,“不知孩子有没有事?”
“托姐姐的福,孩子平安呢。”
吴函双脸上一阵失望,勉强笑笑,“那太好了。”
宛佳扯了扯徽文轩,“我们回家吧。”
“还是留院观察下。”徽文轩不放心地说。
“是啊,中毒那么大的事情,不能轻视啊。”孟柳絮也不赞成。
青烟说,“四太太,四少请放心,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爹也帮小姐诊断了,还是用中药对孩子好。”
徽文轩这才点头,“好。”
宛佳刚坐起来,徽文轩上前一把抱起她,弄得她脸一红,低声说,“我自己走吧?”
“我们不是要演夫妻恩爱吗?”徽文轩低笑。
宛佳无语,余光看见吴函双脸色难看,心下一叹,这个女人又何必如此呢?
进了西院,吴函双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