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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龙炎桀的妻子,自然是厉害的。”龙炎桀转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臂懒懒的跨在沙发背上,好整似暇的看着面前的宛佳。
宛佳气极反笑,好你个龙炎桀,就算演戏也是演的全套啊。既然如此,她还客气什么?
“我现在是徽文轩的妻子。”
龙炎桀似乎没有听见,自顾自地说,“我准备从现在开始追求你。”
宛佳一瞪眼睛,“我现在是徽文轩的妻子!”
“是,又如何?你能离开龙炎桀嫁给徽文轩,也一样可以离开他嫁给我。”
宛佳简直无语,不知该如何形容面前这个人。索性转身,就往外走去,“不准拦我!我要回去。”
“慢着。”刚才还在沙发上的人,瞬间已经掠到她面前,“打个电话回酒店,如果徽文轩安全回去了,我就送你回去。”不管宛佳什么脸色,抓着她的皓腕拖着往里走。
里间是个很大的卧室,正中间一张黑色大床,黑色缎面被子边上绣着一只蟠龙,霸气张扬。屋内到处充斥着龙炎桀独有的味道,只是这几乎以黑色为主色的装饰和以前龙炎桀的爱好不同。
龙炎桀拿起电话拨通酒店电话,半响都没有人接。
“他没回来。”龙炎桀将电话丢下,转身看着她。
宛佳被他灼人的目光逼得心中狂跳,迅速移开眼睛,“我得回去。”
门呯的一下被关上,高大的身影懒懒的依靠在门上。
“你想干什么?”宛佳怒了。
“你这样回去不安全,不如留在这里和我商讨下船务的合同,今天就签了。”龙炎桀邪魅一笑。
“你让开!”
“不让。”他向她靠近一步,忽然伸手拦住她无骨腰肢,人被带飞起来,失重向下倒去,两人重重的落在偌大柔软的黑色床上,一下子,黑色柔软的丝缎将宛佳窈窕的身子包裹起来,整个人深陷下去。床的弹性非常好,身上的人大山一样的压了下来。
两对截然不同冰火目光相碰,鼻尖轻轻的擦过,暧昧而温热的吐息,瞬间,唇瓣柔软湿润的触感,都另两人一怔。
龙炎桀再也控制不住,俯身压下,含住那张久违的粉唇,细细辗转,感受着那柔软和冰凉,就像甜甜的冰淇淋,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就像久寻不遇的稀世珍宝。身下的人儿似乎呆住了,没有一点反应,他不再客气,撬开贝齿,直攻城池,卷住丁香小舌吸吮她的甘甜。仿若要将怀里的柔软人儿嵌入身体,浑身被点着了火把般躁动、狂热。
宛佳脑子里一片空白,怔怔的忘了挣扎。满心满肺充斥着又熟悉又陌生却牵动她全身筋脉,让她欢让她痛,忘了过往的悲伤和愤怒,满脑子都是和他的每段美好的回忆。那么熟悉的怀抱,总是让她情不自禁,他的霸道,他的掠夺,自己都是如此心甘情愿。
吻继续燃烧着每寸肌肤,划过面颊含住玉珠般的耳垂,一阵颤栗,一颗温热的淡咸落入龙炎桀的唇角。
他一怔,缓缓抬头,凝视着那双紧闭的双眼,晶莹的眼泪溢出眼角,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这滴眼泪如同一盆热油浇在他浑身是火的心上,却骤然燃尽了,痛,心真的很痛。
她真的不愿意自己碰她了吗?为了徽文轩守身如玉吗?
身上豁然轻了,缓缓睁开迷茫的眼睛。高大的背影依窗而立,银月光辉落在他黑色如雕般俊逸的身姿上,仿若一座大山。
宛佳猛然坐起来,脑子一下清醒了,满心乱了。
“对不起。”龙炎桀沉声道。
宛佳不知该说什么,生气?毫无意义。
她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冷声道,“请焱爷记住,我是徽夫人,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
龙炎桀转身,双眸微红,定定的凝视着那转身走出去的纤细背影,心被狠狠一锥,痛侧心扉。
“徽夫人,请留步,我的属下已经去落实了,你就安心在这里等。”龙炎桀轻柔的声音让宛佳心里一痛。
“不,我不放心。”宛佳正想走出去,门外有人敲门。
龙炎桀快步走上来,“估计有消息了。”
秦君一头是汗,“老大。”
“进来说。”
“共产党那个叛徒被杀了,死在丽华夜总会,听说是因为一个叫陈曼丽的舞女争风吃醋,被一个人杀了。”
“捡重点的!”龙炎桀皱了皱眉。
“这人一死,徽四少的身份似乎没法证明了,在内部查不到他的资料。所以,那边也不敢动手。不过……”秦君看了一眼宛佳,欲言又止。
“说!”
“争风吃醋的好像是徽四少。”
话一出,龙炎桀和宛佳同时一惊。
“不可能。”宛佳首先低叫。
“的确不可能。他是刺杀此人的。”龙炎桀肯定地说。
“那他人呢?”宛佳急了。
“一惊逃走了。”
宛佳这才松了口气,“送我回去。说不定他需要我。”
龙炎桀看着她,不由叹了一声,“走。”
酒店里,徽文轩还是没有回来,宛佳急得来回踱步,不时到窗边看着楼下大堂外来往的人。
终于听到敲门声,门外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子。
“徽夫人……”女子一眼看见出现在身后的龙炎桀,面色微变。
宛佳礼貌地笑着,“您找谁?”
女子飞快地笑笑,“我想找徽文轩的,我是他远房亲戚,昨天和他联系过,他说让我到这里找他。”
“哦,那你进来等一下,他还没回。”
“不用了,嫂子见到他帮说一声就好。”说着女子转身飞快地走了。
宛佳扭头瞪着龙炎桀,低声说,“你快走吧。你看看一群青帮人围着这里,文轩也不能回来啊。”
文轩?叫得真亲热!
龙炎桀脸一沉,不再说话,大步走出去,边上的几间房立刻拉开,走出十几个黑衣人紧跟其后,他低吼,“撤!”
宛佳刚想关门,门被推开,依旧是刚才那个女子。
“徽夫人,我是徽文轩的同志。”女子低声说。
宛佳将她拉进房间,“他安全吗?”
女子点头,“我带您去吧,他现在不方便露面。”
酒店西餐厅的玻璃窗内,龙炎桀盯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黄包车,“别跟丢了。”
秦君点头,“老大放心。”
第35章:父女相遇
宛佳忽然想起顾英杰知道这个地方,“这里危险,你们不可久留。”
桀星一笑,“放心,到处都是我们的暗哨,最危险的地方有时最安全。”他转头看徽文轩,“重要的是,你和黄秋雨要马上撤离。”
“可以再拖拖,不过一个叛徒,顾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找我们麻烦。”
“顾家是想借这个人讨好南京政府。此人杀得好,他手上有军政府里所有共产党员的名单,好在我们搜了他的住处,名单已经找到。但是,顾家和国民党不会善罢甘休。”
徽文轩皱眉,“难道他们如此胆大公开肃清吗?”
“这倒没有,只是政见不同,各自想夺得绝对控制权罢了。”桀星笑着看宛佳,“做了妈妈,人都变了,成熟多了。”
宛佳好笑,“我以前很幼稚?”
徽文轩也笑了,“你这个舅舅也不回去看一对宝贝。”
桀星朗朗大笑,“一定要的。明天你们及先回丽都城,我会留在这边继续处理,等过段时间风声松了,就不用担心了。”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宛佳急问。
“不,我要留下将与会人员安全撤离才会离开,另外。”他压低声音说,“上海要搞工人运动了。”
徽文轩兴奋地说,“真的,太好了。”
桀星点头,“我们很快就会强大起来的。”
“对了,宛佳,龙炎桀他真的失忆了?”桀星刚才忍着相见哥哥的冲动,是因为龙炎桀的情况尚未摸准,毕竟自己身负重任,不可冒然出现。
宛佳沉默片刻,眸光里多了分幽然,“他,没有失忆。”
屋里的人都是一怔,对视一眼,再看宛佳,她似乎不愿意多说。
宛佳心里很清楚那一吻,没有一点嬉戏轻薄,完全是真心的,他还是以前那个龙炎桀。
她也想起那日在夜总会初次遇到他时出现的顾小姐。
也许他有苦衷。
她淡淡一笑,“就算没有失忆,也都变了。他变了,我也变了,世道也变了。你们放心我也不会执着的。”
“他的身份总有一天识破的,那时,他就是国民党和共产党都要争取的对象。他旗下的部队现在已经一分为二,一部分留在浙江编进了国民党部队,一部分跟着我们正式成了我党部队,但是,龙炎桀的号召力依旧巨大。”桀星担心地说。
“我相信他。”徽文轩忽然一笑,看着宛佳,“他是为了保护宛佳出现的,既然他已经不怕暴露了,我们也不要再怀疑他了。至于,宛佳,你要怎么做,看你的意思。”
“我什么意思?回丽都城。”宛佳毫不犹豫地答道。
离码头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龙炎桀坐在后座上看着宛佳上船的背影。
猛然,忍不住推开车门,飞跑几步,豁然停下。
低哑的自言自语,“什么时候不用再看你离去的背影。宛佳……”
“终于想起来她是宛佳了吗?”一声洪亮的声音惊了一群青帮人。
转身才发现,高大英气逼人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靠近。
龙炎桀没有转身,桀星的声音他怎么会不认得。挥了挥手,示意人推开去。
桀星笑看已经鸣笛的轮船,“你总是在看她离去的背影,总是在叹息,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真是可惜,宛佳看错了人。”
龙炎桀一转头,还没等说话,一声闷哼,脸上被狠狠的击了一拳。
秦君吓得赶紧带着冲上来,还没近身,人已经被桀星踢飞出去。
桀星手一指,对着龙炎桀的鼻子,“装啊!继续装啊!这拳是替宛佳打的!”
龙炎桀抹了把流出来的血,勾唇一笑,对秦君喝了一声,“都滚开!”
桀星冷笑,“怎么不装了?”
“她有两个孩子,你让我怎么做?破坏她的幸福吗?”龙炎桀苦笑。
桀星挑眉,“对,你现在没资格爱她了。”
龙龙、盼盼,从名字上桀星就猜到这对孩子就是龙炎桀的,只是,如今龙炎桀的身份更为复杂,他的真实身份一旦揭穿,不知会面临什么。
时间一晃,过了三年多,却是个局势混乱的两年。
蒋介石正式迁都南京。
桀星三年都没有再到丽都城,带着部队天南地北的打仗。
正是大雪纷飞的2月,春节刚过。
今年国民政府居然全国通告废除旧历改用新历,而废除春节。民间各家自然不理的,依旧热热闹闹的。
宛佳穿着一件棉旗袍,裹着一件夹袄背心,边烤着火,边教龙龙和盼盼还有张怜云4岁的女儿云朵、花蕊的儿子齐齐读唐诗。
盼盼面无表情的手里抓着一截甘蔗,咯吱一下,脆生生的咬下,嘴里嘟囔着所谓的唐诗,来回她只读一句。
水香不由缩了缩脖子,笑,“小小姐都不知是什么牙齿,咬甘蔗那么厉害,我都觉得牙疼。”
沫儿嬉笑,“小小姐上次咬周姨娘的儿子才叫狠呢。小小姐,你是当他甘蔗了吧。”
盼盼放下手里甘蔗,吐,一下将甘蔗渣很准确地吐进了簸箕里,一本正经却奶声奶气地说,“他是豆腐。”
“哈哈,小小姐是吃人豆腐吗?”
盼盼白了一眼,一脸嫌弃,“他是臭豆腐。”一屋子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臭豆腐你还吃?真笨。”龙龙骄傲地放下手里的书,一副大人样。
“龙龙坏,姐姐不保护你了!”盼盼粉嫩的小脸鼓着腮帮,将甘蔗塞进小嘴里,喀嚓,一副女大王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