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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曼丽心里发急,“今天我不舒服,喝得太多了,妈妈就帮我挡了吧啊,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妈咪一把拉住她,“不行,这个客人给的钱太多了,对了,是顾少的那两个客人。”妈咪忽然感觉不对,惊叫着,“你脖子上怎么伤了?出血了啊。”
陈曼丽大惊,忙捂着脖子,装作羞涩的样子,“是顾少弄的,他……太野蛮了。”
妈咪一愣,忽然一笑,“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他要休息。好了好了,没事,一点伤,快去吧,客人等着要发火了。”
陈曼丽皱了皱眉,这两个人怎么又来了?徽文轩他们逃脱了吗?
咬咬牙,跟着妈咪去了。
佐藤坐在大厅里,冷眼看着走过来的陈曼丽。
新田走上来将她拉入怀里,用生硬的中文说,“跳舞!”
陈曼丽一把推开他,“对不起,我喝多了,不跳了。我还有事,不能奉陪。”她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尤其是佐藤要吃人的目光,让她不由一寒,想马上离开这里。再拖下去,顾英杰的尸体就要被发现了。
岂知佐藤挥手上来就是一巴掌,骂道,“巴嘎!胆子不小,敢拂逆我们!”
大厅都呆住了。
陈曼丽摸着被打的脸,怒火中烧,反手回了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佐藤的脸上。佐藤没想到她敢还手,两眼冒火,恶狠狠地骂了声,“巴嘎!”
陈曼丽怒指佐藤的鼻子,“你们在我中国的土地上欺负人算什么?都是一群畜生!滚出中国去!”
佐藤忽然拔枪对准陈曼丽呯的一声开了一枪,同时,一个白影如风一样卷了过来,狠狠在佐藤脸上一拳,打得佐藤飞出一丈远,白影凌冽一脚正中新田的腰,也一下飞了出去,两人重重的落地趴在地上竟然爬不起来,顿时尖叫声,破损声,叫喊着快跑啊,杀人啦,全身陷入一片混乱。
陈曼丽胸前一痛,低头看,橘红色的胸口冒着鲜血,人晃了晃,往后倒了去。那白影飞快抢先一步,将她拦腰一抱,冲出人群。
大门口几个神色紧张的人正盯着冲出来的人群,眼见白影抱着一个女人迅速飞奔出来,他们迅速拔枪对准白影,只听呯呯两声,两人应声倒地,紧接着一辆黑色轿车对中拿枪的人群毫不客气地冲了过来,一下子撞到几个人,剩下的大骇赶紧跳开去,一声踩着刺耳的刹车声,副驾门打开,黄秋雨叫道,“快。”
徽文轩抱着陈曼丽迅速坐进车子,车门还没关好,车已经如箭一般飞射出去,人群纷纷避让。黑色轿车迅速离开现场,很快消失不见。
佐藤追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黑色轿车消失气得飞起一脚踹在一个跑过来要说话的人屁股上,怒骂,“巴嘎!”
新田气喘吁吁的跟上来,用日语说,“怎么办?社长?让他们都跑了。”
佐藤哼了一声,“给我搜!那个女人活不了,肯定打中心脏了,能做这个手术的医院没几家,给我搜出来!”
新田点头,“是。”
“天啊,杀人了!”都跑的差不多的歌舞厅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声。
佐藤皱眉,便看见妈咪旗袍摆上沾满了鲜血吓得疯了似的跑出来,“杀人了!杀人了!”
佐藤冲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谁?杀谁了?”
“那……那个顾少啊……血……血,一地的血啊……”妈咪被吓坏了,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佐藤皱眉,顾英杰被杀了?
“顾英杰死了?那我们和这边的很多线都断了啊。”新田嘀咕着。
“走,回去。”佐藤冷喝。
法国。
龙炎桀一家正在餐厅吃饭,赵风扬急匆匆的赶来,低声说,“出事了。”
“怎么了?”宛佳见他脸色很不好,“公司出事了?”她放下刀叉,“等下,我们出去说。炎桀你帮看着孩子。”
龙炎桀点头,“我和孩子们吃,你们去说吧。”
宛佳这才放心和赵风扬一起走了出去。
听完赵风扬的话,面色一沉,“伤势重吗?”
“应该很重。”
“通知青烟去看下,她学西医了,估计能帮上忙。”宛佳想了想,“他们这样岂不是暴露了?”
“这个才是最严重的问题。所以,组织上命我也赶紧赶回去,很可能要想办法掩护徽文轩、黄秋雨他们转移。”
“这样,我先回去,你陪着孟冰回北京后再回来,否则,会引起怀疑。”
赵风扬点头,“你也要小心,毕竟徽文轩和你的关系,也会受到怀疑的。”
宛佳点头,“我会小心的。”
龙炎桀看着宛佳脸色不好,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出什么事了?”
宛佳看了一眼龙龙和盼盼,一笑,“没事,公司一些员工有些不满情绪。”
龙炎桀深深看了她眼,“这些事小事。”
“炎桀,我们明天就回去吧。”宛佳冲口而出。
龙炎桀勾唇一笑,“好,你说怎么好就怎么好。”
等哄好孩子们入睡了,宛佳心情沉重地坐在露台上,看着远处,徽文轩这次是否真是遇到大劫了呢。
一杯暖茶递到面前,“喝杯红茶。”龙炎桀笑着看她,坐在对面。
宛佳接过,喝了一口,一阵暖意入怀,心情放平静一些,看着龙炎桀低声说,“徽文轩出事了。”
龙炎桀表情依旧,“很严重?”
“嗯,看样子,上海他呆不了了。”宛佳叹了口气。
“也好。”龙炎桀淡淡一笑,抿了一口茶。
“什么叫做也好?”
“不是吗?他走了,我就安全了。”龙炎桀开着玩笑说。
“你……”宛佳语气一变,“他是为了国家受伤,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心胸开阔点好吗?”
龙炎桀眸光一沉,定定的看着宛佳,良久方说,“徽文轩的心胸很开阔,他容得下深爱的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还帮别人养孩子是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宛佳满心烦乱,语气也不好了。
“话面上的意思。你说说,你是不是这样认为的?认为徽文轩比我心胸宽广?”龙炎桀冷了脸。
宛佳心里有些生气,可看着龙炎桀由无法生气,忍了忍,“你们之间没有可比性。”
“没有可比性就是我根本就没法和他比对吧?”
“你怎么变得那么无理取闹?”宛佳真生气了,将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低沉地说,“陈曼丽身受重伤,徽文轩为了救她和黄秋雨都暴露了,这很危险你不是不知道。”
“所以,你就担心他,你就心声不宁,你就可以为了他而对孩子对我食言对吗?”龙炎桀也生气了,本来说过还要去威尼斯玩几天的,宛佳忽然就第二天走。徽文轩在她心里就比孩子和他都重要吗?
宛佳冷了脸,“他是为了正事而出事的,你怎么就要扯到你身上?”
“他是正事,他暴露和撤离自然有他组织负责,你操心有用吗?你回去有用吗?你不知道你这个时候回去自己会身处险境吗?”龙炎桀也觉得自己似乎过敏过头了,缓了缓语气。
“可是,如果我出面帮他岂不更好,我毕竟是民间的人,和任何组织无关,只要把他和黄秋雨安全送出上海就好了。”
“是你天真还是你心里真的放不下?谁说你是民间的人?谁又知道你不是任何党派,你难道不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古语?何况你们还是……曾经的夫妻,想大作文章的人会立刻抓住你的把柄,对徽文轩也是一个威胁。徽文轩救个舞女都甘愿冒那么大的险,要是换成你呢?你想徽文轩会好?”
宛佳一怔。
龙炎桀缓和了语气,“你想清楚,回去目标才更大。还有两个孩子的安危呢?你都不考虑?”
“可是……”
“可是你担心徽文轩。”
宛佳看着他点头,“他出事,孩子也会伤心的。”
龙炎桀握住她的手,柔声说,“我知道,你担心我也会担心。你放心,吴莽会亲自安排他们撤离的。”
“吴莽?”宛佳诧异。
“对啊,你想,有什么人比吴莽身为军官身份更容易将他们护送走呢?”
“桀……”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感谢我,要想感谢我就要乖乖的和我们再玩几天。”龙炎桀将她一拉,勾住小腰,往自己大腿上一放,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好像很受伤的样子,“刚才……我吃醋了。”
宛佳脑子里还在想着,不经意他这样一句出来,啊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龙炎桀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宛佳惊叫着,“吓死我了。”
“看你心神不宁我就不高兴。”龙炎桀板着脸,“你再敢想他,我马上把你就地吃了!”
宛佳叹了口气,“你就别开玩笑了,我没心情。”
龙炎桀紧了紧手臂,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保证徽文轩安全回到丽都,你可以安心了吗?”
宛佳转身搂住他的脖子,“你真好。”
龙炎桀这才舒心一笑,“你知道就好,再敢心里有其他男人,我可会生气的。”
“抱歉,桀,我实在是怕伤孩子们的心。你知道我小时候受过的苦,我不想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知道,我的孩子,我自然和你一样紧张。”龙炎桀笑着搂着她的腰。
徽文轩住处的地下室里,几个人正在紧张的给陈曼丽动着手术。
黄秋雨帮青烟抹着汗,焦急地看着满身是血的人,“有救吗?”
青烟摇头,“不知道。”
徽文轩坐在一边,剑眉紧蹙,拳头捏得紧紧的。
他和黄秋雨将碰头的人安全送走后,越想越不放心,他知道陈曼丽向来痛恨并不应酬侵略者,而她为了自己一定要去应酬的话,说不定会出事。他命黄秋雨先返回,自己又回去,而正好看到佐藤拔枪,却没来得及救下她。
黄秋雨回头看他的神色,便走过来低声说,“文轩,你在这里,我去想办法和联络员联系,你必须马上撤离上海。”
“你不能出去,外面太危险。”徽文轩立刻制止。这个密室非常隐蔽,而门并不是徽文轩的这个院子,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何况佐藤也不可能大肆搜铺,毕竟上海没有沦陷。
黄秋雨急了,“组织上必须马上知道,才好尽早安排。现在不单纯是佐藤想破坏我们的组织,而是出了人命案,而且是顾家的儿子。电台不能用,必须人出去。”
“我说你不准出去!”徽文轩忽然吼道,“你不执行命令,擅自行动,我还没批评你呢。”
黄秋雨也倔起来,“我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出事了,我能跑掉吗?你也不想想宛佳他们,如果你出事了,她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你必须安全撤离上海,这才是对其他人最好的。”
徽文轩一怔,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陈曼丽,无奈地说,“好,你千万小心,肯定有人盯着你,别暴露了。”
黄秋雨点头,“放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里依旧鸦雀无声,几个人围着床紧张地动作着。
青烟忽然重重的吐了口气,转身对徽文轩说,“好了。”
徽文轩猛站起来,“怎么样?”
“手术是很成功的,不过,子弹打在心脏边上,非常凶险。得看她挺不挺得过这几天危险期了。”
“好,那就要辛苦你了。”
青烟疲惫地笑笑,“见外了吧徽少。”
徽文轩顾不上她开玩笑,走到床边,看着陈曼丽清丽的小脸煞白无血,不由握住她的手,冰凉透骨。
“她失血过多,我得回医院去取些血浆来。否则,她的身子底子恐怕扛不住。”青烟清理了手上的血,脱掉外套。
“你还不能出去。”徽文轩皱了皱眉,“等秋雨回来看看情况,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进出都会多一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