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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蒯越上去抱拳说道。他说着又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林若身边的郑玄,不由说道:“这位老先生,神采非凡,却不知道是哪位大儒名家?”
“郑老,这位便是荆襄才俊,岳父大人身边的左膀右臂蒯越、蒯异度。”林若当下不由为郑玄介绍道。
郑玄摸着胡子说道:“早听闻,荆州才子众多,人杰地灵,蒯家兄弟二人,皆是人杰。没想到,老朽今日得见其一。”
“这位是……”
林若刚想介绍,却被郑玄用手给阻止了,郑玄说道:“老朽姓郑,单名一个玄字,字康成。”
听到郑玄的自我介绍,当下蒯越不由睁大了眼睛,好一会儿忍不住说道:“郑老,小子久仰郑老大名,对郑老的博学早有耳闻,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却没想到,刘大耳竟然能说动这个博学大儒来荆州当说客,看来这次陛下是要行动了。难道,真的让荆州就这样子落入刘备的手中不成?
“郑老和岳父大人聊了许久,如今身体十分疲惫,若是蒯大人有什么要请教的话,不如改日再登门拜访?郑老就住在诸仙停云。”林若当下笑着看向蒯越说道。
蒯越马上说道:“若是如此,明日越再行拜会。却不知道林先生,今夜可有空?先生到荆州已经半月有余,而越尚未尽地主之谊。适逢今夜小儿十岁贱降,若是林先生今夜有空,可否光临寒舍?也好让越尽地主之谊。”
林若听了之后,不由看向了身边的郑玄,本来按理今天晚上,林若是要陪郑老的,毕竟这些天,自己忙于应付蔡家和各种消息,冷落了郑老。
郑老笑着说道:“老朽今夜很累的,阿若是年轻人,精神旺盛,大可不必陪着我这个糟老头早早就休息了。”
很显然,郑老的意思是说,今天晚上你不用陪着我了。
“郑老,既然要早些休息。那若今夜就不叨扰郑老了。”林若当下毕恭毕敬地说道,他说完了之后看向蒯越说道:“多谢蒯大人邀请,若不胜荣幸,今夜一定到。”
蒯越看到林若的脸上有让他滚蛋的意思。知道林若此刻想要和郑玄说话,当下不由讪笑地说道:“那今夜越在府中,恭候林先生的大驾。”
蒯越走后,林若扶着郑玄上了嫣然山庄派来接他们的马车。本来,刘表是想要将一处府邸赐给林若的,可是在荆州襄阳,林若更为喜欢住在自己的诸仙停云里。林若的嫣然山庄在荆州到处都有宅邸,因此林若婉言拒绝了。
两个人进了马车后,管家典梓把车帘放下,然后坐在车头,让车夫打着马车往诸仙停云去了。
“阿若,这些天老夫在你府里住,无事的时候就翻开了你的藏书。”郑玄说道,“你的藏书有一半以上的书,是用一种很简单的文字书写的。虽然老朽见过不少的文字,可是你书中的文字有些看得懂,可是有些字却看不懂。这些文字是什么字?是秦朝前的文字吗?”
郑玄所谓的简单的文字,就是林若在二十一世纪带来的简体中文的文字。这些文字相对于秦朝的小篆和大篆、汉朝的隶书来说,笔画实在太简单了。
林若愣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是若的家乡的文字。也是根据汉字简化而成的。”
“老朽还看到了不少梵书。阿若也懂梵文?”郑玄问道。所谓的梵文,并不是指古印度的文字,指的是古代阿拉伯国家那边的古阿拉伯文。汉朝全盛时期,不少中东和欧洲的国家都通过丝绸之路来到汉朝朝拜,久而久之,自然有文字和语言的交流。
郑玄是一个博学的老者,自然懂得林若房中的那些林若自己写下的物理书和数学书当中那些公式和数字不是汉字,而是梵文。
林若点了点头说道:“少年时代,曾经随着家父到外邦游学,因此对梵文略懂一二。”
郑玄点了点头,早听说林若和严新两个人身份奇怪,如今看来,这两个人的身世果然是扑朔迷离。他说道:“那么阿若可会梵文?”
林若点了点头说道:“自然会一些。不过,并不是每一个地方的梵文都会。因为少年时代,父亲曾经随着罗马军队到过不列颠群岛,在哪里若小住了三年之久,因此对不列颠岛上的语言略懂一二。”
幸亏自己当年也是看过一些历史书的,编起瞎话来是一套一套的。
郑玄果然是一个博学之人,不一会儿,就和林若讨论起了西域诸国的风俗人情。而林若自然也不吝啬,把古希腊的神话传说一一说给郑玄听。
一时间,这一老一少倒是相谈甚欢。
回到诸仙停云后,林若让人把他记下来的黄道十二宫的星空图给拿出来,递给郑老,简单地叙述了一下古希腊的星座星象知识后,便去赴宴了。
郑玄最感兴趣的还是林若嘴里关于宇宙起源的知识,这些东西颠覆了他传统的认识,和天圆地方的阴阳学说,完全不同。
“这个林若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他嘴里的知识都是我前所未见的。大地若是圆。我们又如何能够站得稳?”不得不说,林若的知识让这位老博学一时间没办法消化,甚至还有些抵触。
蒯家的所谓的小儿十岁生日场面十分的热闹,来的人都是荆州世家当中有头有脸的。当林若进去的时候,就发现有不少熟悉的面孔。这些熟悉的面孔,都是林若在蔡家的宴请上看到过的,还有些是林若在前几年刘表生日宴上看到过的。
众人看到林若进来,不由一个个都站起身来,目视着林若。
“诸位当中,有不少人,已经认识这位就是王上的乘龙快婿林若,林言心。这次林先生从朱崖来荆州,主要是来看望王上的。”蒯越笑着给众人介绍道。
他说着又招了招手,将小儿子叫过来,然后让小儿子给林若行礼说道:“旦儿,来给林先生行礼,林先生博学多才,乃是我辈楷模。”
这蒯旦十分的乖巧,当下马上躬身行礼道:“小子蒯旦见过林先生。”
“这就是今天晚上的小寿星吗!呵呵……这是若赠予小寿星的贺礼。”林若当下笑呵呵地说道。
他从跟随他的管家典梓的手中拿出了一副精致的文房四宝送给了蒯旦。
“多谢先生!”蒯旦欢喜地说道。
蒯越当下伸手请林若上座,林若微微地拱了拱手,也不客气,便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蒯越见诸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不由打了一个眼色,让旁边的小厮去将小姐请出来。
“诸位,今天难得大家欢聚一堂,这次之后,也不知道是否大家还有机会相聚。难得大家高兴,不如让小女来给诸位献上一曲。”蒯越摸着胡子笑着说道。
众人一听不由哗然。
不少荆州世家都知道,蒯家有一个女儿,一直养在深闺,精通琴棋书画,容貌非常美丽。更为难得的是这位小姐弹得一手好琵琶。
琵琶在汉朝并不是十分的流行,更多时候,琵琶是胡人的乐器。而在中原,琵琶只是在宫廷和达官贵人当中,才有人有资格听这琵琶曲。而且这琵琶因为琴音悦耳动人,更有铮铮之音,更为士族们所称道。可是琵琶比琴筝更难练,更难学,因此也只是掌握在少数的艺人的手中。
在汉朝的艺人地位远远比唐朝的艺人的地位低下,唐朝的艺人地位之所以高,是因为唐明皇李隆基是一个喜欢艺术、尤其是歌舞诗词曲,兴建了梨园。从而提高了艺人的地位。可以说,在中国历史上,艺人地位最高的,就是在唐朝,其次应该是汉朝了。
一缕轻纱遮面,透过薄薄的轻纱,丽人的容貌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不得不说,这个蒯家小姐确实是一个美女,可是比起大乔和小乔还是略略地输了一些。
铮铮琴音,如同落入玉盘的珍珠,清脆悦耳,跳跃似地扑向了四方。
林若闭着眼睛认真地听着这琵琶曲。所谓听一个人的弹的琴曲,可以读出这个人的内心,更可以看得到这个人的技艺。
不可否认,这蒯家小姐的弹琵琶的技艺确实很高,每一个音符都能给人一种美的享受,音符当中,也带着无限的欢喜,就如同今天的宴会是祝寿,给一个十岁的孩子祝寿。欢喜当中带着憧憬,对未来的憧憬。
前段平和而缓慢,如同山中叮咚的小溪,缓缓地流出。中段急促而奔放,就想是那条小溪急于流入河流,向往河流的那种急切而喜悦的心情。中后期。却似铮铮似有刀光之音,这仿佛是在一个黑夜里,狂风暴雨大作,小溪终于奔赴到了河流当中,可是小河水漫天地,变成了一条通天大河,汪洋一片。后期,音乐又转变成了一种看似平缓的哀怨,仿佛心中有千言万语,一时间无法说出口,大河终于变得平静了,缓缓地注入了大海当中。
琵琶听后,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不由地傻傻地张大了张嘴,愣愣地看着那个面带轻纱的女子。
第六卷 天下始三分 第037章 扑朔迷离(三)
蒯越很满意众人的表情。他看林若,发现并没有和众人一般,而是习惯性地拿着酒杯慢慢地在品酒。不得不说,这次因为是喜庆的祝寿宴会,都是用嫣然山庄的丰收年,丰收年如今几乎是荆州世家中喜庆宴会上必备的酒。
“林先生,小女的琵琶曲可还入得来尊耳?”蒯越笑着问道。
林若微微地笑着,将酒杯放下,然后说道:“小姐的琴技超群,此曲当属天外之音。”
这个时候,蒯家小姐站起身来,微微地朝林若躬了躬身,然后说道:“小女子,在闺中早闻先生才情,今日得以相见,小女子倍感三生有幸,先生若是能作诗相赠,小女子感激不尽。”
众人一听,不由拍手称好。
“既然小姐,这般看中,那若便不谦让了。”林若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当下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便站起身来,从他口里缓缓地吟唱道:“妙手琵琶弹侧调,秋风万里伤怀抱。客饮玄月庭院悄,红灯落影自相照。落叶枝头花曾茂,叹惜韶华虚过了。多少故人非年少。只恐雁鸣秋去了。知音甚少,知音甚少,又见月满秋江潮。”
这首诗中,没有一丝的喜庆,却让人听得出诗人在诗中感叹,世事变迁,人生易老,知音难寻,加上林若用非常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吟唱,一时间,让众人不由感慨。
蒯家小姐当下不由说道:“林先生才华横溢,小女子万分佩服。若是先生不弃,可否赏脸到小院一叙,好让小女子为先生独自弹奏一曲?”
又是美人计吗?林若无奈地苦笑,当下说道:“小姐琵琶曲,妙如天外之音,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若是小姐不弃,若愿以琴筝为小姐弹奏一曲凤求凰,聊表心意。”
蒯家小姐听到林若这话,当下呆若木鸡,好久才说道:“先生厚爱。小女子感激,愿闻先生琴曲。”
蒯越也被林若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弄得有些震惊了。这林若不是一直对刘云念念不忘吗?怎么会这么主动?要知道,这凤求凰,可是司马相如追求卓文君的时候,弹的曲子,其曲寓意,不言而喻。
一曲凤求凰罢后,众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早听林先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小女子佩服!”蒯家小姐忍不住说道。她拿起了酒壶,亲自给林若斟了一杯酒,然后迈着莲步缓缓地走下来,给林若递上了酒杯。
又是一个十四五的丫头,这丫头如此稚嫩,透过薄薄的轻纱在她的脸上,林若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不自然的神色。这丫头,估计是被家人逼迫来这里献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