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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子酒，不能多卖。还请这位客人见谅？”
林若当下不由骂道：“张太守？如今这是曹操的汉中，不是他张鲁的，你到底卖不卖酒的？”
听到林若这话，掌柜暗暗叫苦。林若这样的话让掌柜听出来，眼前这个人既不是曹操的部下，更不是张鲁的部下，有可能是巴族的人。自己该怎么办？
若是自己不卖酒给他，那么就得罪了他，得罪了他就有可能得罪巴族的贵人，卖酒给他，那就可能得罪了张鲁，自己……
就在掌柜犹豫不定的时候，一个人站出来说道：“掌柜的，卖酒给他。他是我的朋友，喝醉了，找不到地方！”
这个人说着就走过去，不由分说一把将林若拉上楼了。
林若虽然酒喝得够多了，可是却知道眼前这个人自己并不认识，不过有人拉自己喝酒，自己何乐不为呢？
进了包厢后，林若就愣住了。
因为里面有一个除了曹操之外，林若最不喜欢看到的人。
程昱看到林若当下站起来，拱手说道：“严军师可真是好雅兴，来这胡姬酒肆喝酒。严军师。请……”
林若转身就想走，却被刚才拉着自己进来的那个人拉住了。
“严军师，在下敬仰军师依旧，今日难得遇到军师，军师何必急于离开呢！”那个人拉着林若的手，一副真情实意的样子说道。
林若挥手就要将这牛皮糖仍开，可是却被一个武将抓着了手。
这个武将的手指十分有力，抓在林若的手腕上，林若有一种吃痛的感觉，当下林若不由抬头看过去，发现这个武将长得十分的年轻，应该二十三四的样子。
“严军师，请……”那武将也不管林若愿不愿意，就将林若拖了进来。
林若看了一下这包厢里的人，可真是多。除了张鲁、张卫、阎圃等人之外，还有七八个是林若没有见过的。
罢了，就当是来这里见识一下汉中众人，也好让自己他日收复汉中的时候，能够了解一下人。
那个武将将林若按到位置上坐下来后，亲自给林若倒了一杯酒，然后递给林若说道：“严军师，请……”
“请！”林若拿过酒后说道。
两个人当下对饮了起来。
“呵呵，严军师可真是豪气。在下佩服严军师的酒量！”那武将当下抱拳说道。
“客气。不知道将军姓名！”林若当下抱拳说道。
“末将庞德，乃是伏波将军马腾帐下的校尉，奉我家主公之命来见曹公，商议共同讨伐袁绍之事。”那个将军当下抱拳说道。
他就是庞德？
历史上庞德因为生病没有和马超去攻打葭萌关，而被留在了汉中，后来成为了曹操的臣子，最后和于禁一起被关羽俘虏。可是于禁投降了刘备，而庞德却因为辱骂关羽而被杀了。说起来，这个庞德的武艺虽然不如关羽，却也是一个难得的武将。
林若听到这话后，当下笑了笑说道：“新早知道伏波将军威名一直无缘拜会。庞将军这次奉伏波将军之命来这里商议共同破袁之事，真乃是忧国忧民之举。”
林若当然知道马腾的目的是什么。马腾定然是想借此机会占便宜，最好能和曹操、刘备结盟，这样子的话，就可以将韩遂死死地压在脚下了。
林若这只蝴蝶的出现虽然影响了中原，可是对西凉的影响还是远远少于中原的。和历史上的一样，马腾和韩遂二人为了争夺西凉的控制权，一直都是打得不可开交，甚至是头破血流的。在马腾被封为伏波将军之后，马腾的人气远远高于官职一直屈于马腾之下的韩遂。
第一次马腾和韩遂干架的时候，马腾将韩遂击败，韩遂败走后往西域而去，纠集了一些异族的人马反攻马腾。
而去这一次，韩遂得到了一个高人的指点，使用了围点打援的办法，将马腾击败，并且杀了马腾的妻子。
自从曹操拿下了雍州后，并且派遣了夏侯渊为雍州牧，又任命钟繇司隶校尉。持节督促关中诸军。在曹操这股强大的敌人面前，外加钟繇的“调解”这两家人终于能够“和气”地坐下来说话了。
虽然如此，可是两个人一直名义上和好，内部争斗得厉害。按曹操的意思，暂时没时间收拾这两个人，待有机会再来收拾他们。
于是乎，两个人的混战就一直到了今天。
“严军师，庞某虽然地处西凉蛮荒之地，可是却一直对严军师敬佩有加，来，庞某再敬严军师一杯！”庞德说完后又给林若倒酒。然后亲自将酒杯递给了林若。
林若拿着酒杯笑了笑，一口气喝完了。
不由分说的，有来了一群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纷纷给林若灌醉。靠，难道想要灌醉我吗？
想要灌醉我？有那么容易么？
虽然我没有段誉的六脉神剑的喝酒作弊器，可是我练的可是龙渊剑法，配合龙渊心法，能将杯中的酒凝固成为冰块，凝固后的冰块暂时藏在袖间，然后神不知鬼不觉让冰块从滑落到我的衣袖滑落到地上。
林若的嘴角成最佳的弧度笑着看向程昱，发现程昱也正笑着看向林若。
两个人相视一下，这其中的笑意，也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了。
一个个上来敬酒，喝倒了一个又一个，酒坛子空了一个又一个。
看着一坛子酒一坛子酒地上来，林若很无语地想到：老大，你们还想要浪费多少酒呢？喝趴下了那么多，还要上来吗？
喝到了之后，林若看着在场的人几乎都趴下来了，不由望过去。
程昱愣愣地看着满地的酒坛子和满地的醉汉，不由吃惊地看向林若，发现林若丝毫一点醉意也没有，当下说道：“严军师可真是厉害，别人都是千杯不倒，而军师是万杯不醉啊。可真是难得。”
程昱边说，边走了过来，来到了林若的桌边。
“程大人不也是一样吗？”林若当下笑着说道。“在下一直一来都不想喝酒，就是因为这酒喝不醉在下。程大人，可要与在下试一试？”
程昱连连摇手说道：“鬼狐军师的手段自然是高明，却不知道为何地上会有那么多酒呢？恩？”程昱说着，从地上拿过了一小口还没有化成水的冰块，放到了鼻尖上闻了闻，然后说道：“酒味可真重啊。”
“呵呵……”林若当下知道瞒不过程昱这清醒的人，当下忍不住笑了。他当众，在程昱的面前倒了一杯酒，然后用手握着。不过一会儿将酒杯递给了程昱。
程昱疑惑地接过酒杯，以为林若要给他喝酒，刚想喝酒却发现酒杯里的酒竟然凝结成冰了，他吃惊地看向了林若，说道：“这酒……刚才……刚才明明看到你倒出来，为何会那么快结成冰的？”
就是天气寒冷，也不会结冰那么快的？
“如程先生所言，鬼狐军师，自然有神鬼莫测的本事。莫说是让这酒杯的酒结冰，就算是让三伏天下雪，我也可以办得到。程大人可相信？”林若盈盈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
听完这话，程昱沉默了。
第六卷 天下始三分 第136章 装神（二）
林若看到程昱沉默的脸上浮现出那种阴郁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程昱绝对是信了。嘴角不由地露出了一个微笑，这个标准的微笑若是让熟悉林若的人看到，就知道林若的内心里肯定酝酿了一个阴谋诡计。
“仲德兄，请！”林若拿过另外一个酒杯再次给程昱满上酒，然后拿起酒杯，小小地喝了一口酒。
程昱也回过了神，拿起酒杯喝酒。
“严军师，听闻奉孝落水了，不知道可严重？”程昱放下酒杯，一脸关切地问道。很显然，他也很担心郭嘉的病情。
“不碍事。”林若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
“严军师，博览群书，可曾听过叔齐伯夷的故事？”程昱看向林若问道。
林若听到这话，微微一笑，知道程昱要说什么，不由说道：“听过。叔齐、伯夷，兄弟情深，两个人都不愿意当孤竹国君，相继逃到渤海，因为不愿食周粟，相继饿死在首阳山。世人都传颂这兄弟二人手足情深。忠义无双。”
程昱听到林若这话，当下半嘲笑地说道：“严军师，对这个典故可真是熟悉得很。”
“呵呵……是啊，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就是记忆超级好。”林若说道，“我读过的书，不会忘记的。我交过的朋友，也不会忘记，别人对我的好，我也不会忘记，相同的，别人对我的坏处我也会记住。”
“尤其是那种痛彻心肺的仇恨，程大人，你会忘记了吗？你能忘记吗？”林若看向程昱反问道。
程昱听到林若这话的时候，虽然看到林若的脸上是笑容，可是却感觉到了林若话中带着那股恨意，眼中那一股子的杀意。
程昱还想用叔齐伯夷的典故来说林若，可是谁知道林若竟然将话题扯到了记忆上面去了。程昱知道自己的劝说失败了。
因为林若很明显地告诉他，林若和曹操，和他程昱只有仇恨，没有任何的恩情，就算郭嘉和戏志才是他林若的兄弟，这件事情也没有任何商量。
林若给了程昱倒了一杯酒，再给自己满上酒说道：“其实喝酒喝的是一种感觉，一种气氛。真正喝酒的人，一般都不会喝醉。那些喝醉了的人，都不是真正喝酒的人。他们只是接着喝酒来达到各种目的，有的人想从喝酒当中寻找遗忘，有人想从喝酒当中找到逃脱……其实，酒醒了之后，孤独的人更孤独，痛苦的人更痛苦……得不到的东西还是得不到，失去的永远都是失去……”
“而仇恨就像是这酒，它能使人明白很多道理，也可以让一个正常的人沉醉在报仇的怒火当中。”林若继续说道。
“呵呵，真正要报仇的人，不会让自己陷入这仇恨当中的。他只会用这种仇恨提醒自己，别让自己再看错人了，再做出任何天真的举动，不要对这些人有任何的幻想。”林若继续说道。
他的话虽然说得很平静，平静得仿佛在叙述一件与他无关的往事，不过从这平淡的话语当中，程昱能够读得出来，林若内心的仇恨，那种恨到了骨髓里的仇恨。
这种仇恨很可怕，因为他来自一个平静的智者。所谓的智者，那就是这个人知道什么时候该隐藏自己的仇恨。什么时候该释放自己的仇恨。该怎么报仇，用什么手段扮丑。什么时候该给敌人一击，怎么样打击敌人才是最为致命的。
程昱知道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带着隐藏到骨髓里仇恨的人，绝不会投效曹操的。就算他投效曹操，曹操敢用吗？
要知道，这个人的目的不是来帮曹操，而是来毁掉曹操的。
程昱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冷静地收拾了一下心情，把将收降林若的心思完全给抛弃了。他冷冷地看向林若，然后说道：“一般喝醉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喝醉了。林若，你会不会就是这样的人呢？”
“是啊。这酒不醉人，人自醉。”林若拿着酒杯把玩着说道。他将酒杯中的酒喝完了之后，然后将酒杯放到了桌上，整个人站起来说道：“程大人，今天的酒在下喝得差不多了，就此告辞了。”
“严军师慢走！”程昱看着林若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由地心冷了。
林若走下楼去的时候，看到曹操正带着许褚微服上楼，当下便停了下来，站在楼梯口迎曹操上来。
自从上一次，曹操揭穿林若的身份后，第一次和林若面对面。他当下愣愣地看着林若，因为今天的林若喝了许多酒，和平日里脸色苍白的他有些不同。
林若当下拱手说道：“曹公。”
“林先生！”曹操愣了一下还是叫道。在曹操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