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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去开门了。”
林若当下忍不住讪笑说道:“如此我们就叨扰了。”
他说着便牵着马领着众人进了院子。
将马交给手下后,林若第一个走进了屋子里。推门,便看到这客厅里放了一个桌子,桌子上方挂了一盏灯笼,由于是白色的灯笼,光线暗淡至于更显得苍白了。
在客厅的另一半挂着一个珠帘,珠帘将这个客厅一分为二。在珠帘后一个和自己年纪相差无几的人正在一盏松油灯下随便坐着看竹卷。由于灯光昏暗,林若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到底如何,只是看得出这个人穿了一套粗布衣服,一副山野村夫的打扮。
林若微微躬身说道:“多谢主人的收留。”
“进去是后堂,后堂在进去是厨房和浴室,里面有热水,我看阁下身子骨并非健壮,还是先沐浴更衣再出来一谈也不迟。”那人抬头看了林若两眼,便继续埋头读书说道。
“如此恕林若少陪了!”
林若沐浴更衣完之后,穿上此间主人的粗布麻衣,披着洗过的长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同时因为下雨的关系,脸上贴的人皮因为雨水的关系,使得林若十分难受,林若也一并卸妆了。
首先看到林若这个样子的是典韦,他愣住了,好一会才说道:“公子,你这个样子,可真好看……”
其他四人见他这样说,也抬头看向林若,一个两个睁大了眼睛。林若看见他们这个样子,顿时一脸无语,心里暗想,这些家伙不会……他当下板着脸,冷若冰霜地说道:“你们几个还不快进去,烧热水洗澡,要是生病了,我可不将你们带在身边!”
众人发现林若有些发怒了,赶紧低头一声说“是!”说着有些像做贼一样冲了进厨房。
林若看见他们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
林若来到大厅,此间的主人刚好将手中的书卷放下,对望窗外的雨,不知道在思量一些什么。
林若看得此间的雨,想起了许多事情,当下开口忍不住说道:“问君归期未有期,荒山夜雨涨春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荒山夜雨时。”
林若说完了之后,在窗边看雨的主人回头看向了林若,先是因为林若的容貌愣了一下,借着用笑容掩饰了一下尴尬说道:“看来兄台是思念家住的娇妻了。”
林若脸不由地微红起来,自己也就算随口应景将李商隐的诗句改动了拿来用,没想到竟然引起了别人的误会,他当下尴尬地说道:“让兄台见笑了。”
“兄台请坐。”那人挥手示意林若坐下。
林若抱拳道谢便坐了下来。无意间看到桌上放着的竟然是一卷《孙子兵法》,要知道孙子兵法可不是普通书籍,普通人家绝不会有的,是世家的珍藏品。林若心想,这个人绝不简单,一不小心,还是历史名人呢!因此有心结交。
林若笑着介绍道:“在下荆州江陵人氏,姓林,名若,字言心。敢问兄台尊姓。”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山野之人,哪里当得什么高士之名。在下,姓石,名韬,字广元。”
石广元?!
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他。石广元可是三国时期出了名的隐士,和诸葛亮、徐庶、崔州平、孟公威四个人可是好朋友啊!据《三国志》上记载,他后来当了魏国典农校尉,负责给曹操屯田。
“石兄谦虚了,石兄只是乐于山林罢了。山林之乐,确实让人留恋。可惜乱世当中,容不得人有半分偷懒的侥幸之心。”林若当下忍不住感叹地说道。
石韬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说道:“确是如此。”
林若微微一笑然后问道:“石兄应当不是世间俗人,我们便免去世间俗人礼节如何?直呼表字可好?”
石韬点了点头说道:“当是如此。”他也不喜欢虚礼俗套。
林若突然间问道:“广元,我看你看孙子兵法,广元可知孙武子其生平事迹?”
“孙武,字长卿,春秋时期齐国人。孙武在齐国并不受到重用,因此来到了吴国,被伍子胥推荐给了吴王阖闾,通过斩姬练兵,取得了吴王的赏识。在伍子胥,孙武的治理下,吴国的内政和军事都大有起色。吴王极为倚重二人,把他们两人视为左膀右臂。吴国在他的辅助之下,日益强大,其攻城略地,战无不胜,著有孙子兵法十三章流传于世。”
“广元,你可知道孙子为何离开吴王阖闾吗?”
“恐怕是吴王阖闾后来的生活日益糜烂,骄横跋扈,离孙子心中的明主越来越远,孙子失望而去。”
林若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孙子和范蠡都是聪明人,懂得急流勇退。否则只怕他最后的下场未必会比伍子胥好。”
“确实如此。”石韬忍不住附和点了点头。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多看了林若两眼,这个林若看来暗含深意啊。
“聪明的人总能审时度势,避祸于未然。”林若含笑地说道。
石韬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哈哈地笑起来说道:“石韬受教。我不日便要南下荆州,到时候还望能与先生再次相见。”
“如此在下便在江陵恭候广元的到来了,却不知广元何时动身?”
“过多旬日吧!我还要等一个朋友。”
“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俊杰。”
“在下的朋友只是一个江湖游侠儿,算不得什么俊杰。此人比我小两岁,曾经数救在下于危难之中,是一位诚诚君子。”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自古江湖多风尘侠士,其中不乏忠义之人。广元对其评价又是诚诚君子,如此人物我倒想一见,不知广元意下如何?”
“可是言心你不急着赶路吗?”
“哦……呵呵,不急。我是出门游历四方的。急也不急。意在结交天下俊杰。若是能再多交一位俊杰,也不枉我出来这一遭。”林若当下抱拳笑着说道。
石韬也忍不住笑了,说道:“我这个朋友估计也愿意交你这位人物。他是也是颍川人士,姓徐,名庶,字元直。三年前,因为我的关系,他杀了人被官府追查,因此化名而逃。”
林若当下吃惊了,原来徐庶竟然是因为石韬而成了杀人犯,这个事情可是三国志里没有记载的。不过他的吃惊并未表现在脸上,而是表现在心里。他当下说道:“元直倒也是性情中人,如此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能结交为友也是一件幸事。”
石韬当下对林若立刻敬佩了好几分,这个林若果然不是一般的世俗之人。他当下说道:“韬还以为言心会鄙弃元直,以为他只是一个草莽之人,没想到言心你竟然还称赞他为人。以言心这样人,定然会成为元直的好友。”
林若冷笑地说道:“乱世当中,奸官污吏残害百姓不知道多少,百姓何其无辜,杀几个贪官污吏,几个街头恶霸,几个地主老财算什么?”
石韬忍不住点头说道:“言心说得好!看来,今日这雨下得好,否则我就遇不到言心这样的知己了。可惜此间没有酒。否则当浮一大白。”
林若当下笑着说道:“如此美景又怎么会没酒呢!我随行马上有好酒。广元稍等,我去拿酒。”
林若说完便走出去拿酒了。
当夜两个人秉烛夜谈,对雨而饮,聊得非常开心,直到天明二人才想起还没入睡,当下执手大笑,同塌抵足而眠。
第一卷 第010章 自古颍川多才俊(二)
林若在这山中一住便是十日,每日和石广元结伴游山,留恋山中的景色,倒也不觉得苦等。林若身边的那五个大汉,每日都到山里打猎,改善大家的生活,偶尔还拿些猎物到山下的村子的市集换一些粮食和酒菜,日子过得十分惬意。特别是典韦感觉又像回到了从前在山上做猎户的日子。
这日两个人在院子里的树下下棋,突然间听到一阵马蹄声,两个人抬头一看,便看到一匹棕色的马载着一人朝这里来。
“哈哈,是元直来了。”石韬忍不住叫道。
林若仔细观察马背上的那个人。马匹由远到近,人也渐渐地看清楚了,是一个年龄十八九岁的青年,英姿勃发,一副游侠的打扮,腰间还携带了一柄剑。
马到了院门口,石韬迎了出去,林若也跟着出去了。
徐庶下马看到石韬忍不住说道:“广元,让你久等了。我在三十里的地方遇到了山贼,干了一场架,便赶来了。”
“呵呵,十日之期未过,并没有久等。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这位是江陵林若,林言心。他是四方游历的学子,还是一位大才。元直,你不是一直想拜师学艺吗?我看他就可以作为你的老师了。”石韬当下介绍道。
林若愣住了,自己也当徐庶的老师?他赶紧说道:“广元,你我元直三人年龄相仿,学问相当,在下如何当得了元直的老师,你就不要说笑了。”
话说徐庶这些年来,一直想找个老师学兵法韬略,如今听石广元这样说,他深知石广元的为人,当下便跪下说道:“希望先生你能收下我这个弟子。”
“……元直,快起来,你我年龄相当,我如何当得了你的老师。广元,元直,你们如果想求学的话,我倒是有个建议给你们。在襄阳有一位奇士,复姓司马,单名一个徽,字德操,道号水镜先生。他所学堪比鬼谷子,你们可以去拜他为师。”林若将徐庶扶起身然后说道。
石韬当下忍不住说道:“司马先生?他竟然去了襄阳。”
“怎么?广元,你认识他吗?”林若好奇地问道。
“他以前便是颍川学院的夫子,后来黄巾之乱,他便隐居起来,不见踪影,没想到竟然去了襄阳。如此,去荆州求学倒也是不虚行了。”石韬当下说道。
“元直,你也应该听过水镜先生的才学吧!不过,我听人说,这司马水镜收徒的条件可是很苛刻的,呵呵,你们还必须要有诚意才行。”
徐庶当下很坚决地说道:“先生请放心,我一定会用我的诚意打动水镜先生,让他收我为徒的。”
就在这个时候,林若那五个到山里打猎的护卫回来了。
典韦老远便扯着嗓门叫道:“公子,今天俺老典打了一只鹿,你看……”他说着便把肩上扛着的鹿得意地举起来。
“这几位壮士是……”徐庶看到这五个汉子,一个两个都雄壮无比,一看便知道是难得的练家子。
“他们都是在下府中的护卫,那个黑脸大个子叫典韦,是我的贴身护卫。他饭量大,嗓门大,力气也大……”林若一一介绍道。
“先生这些护卫都是一流的好手,怪不得先生敢在如此乱世四方游历。”徐庶说完心里不由对林若又生出了不一样的感情。这个林言心手下这些人如狼如虎,定然不是平常之人。以后到了荆州,到可以经常向他请教了。
翌日清晨,十里长亭。八个人,八匹马。
“两位此去荆州,路上多加小心。”林若抱拳对两位刚结识不久的好友说道。
徐庶微微一笑说道:“言心,我与广元这一路南下,就算有宵小,也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凭我手中的剑足可护卫广元的安全。倒是先生要多加小心了,我听说兖州的黄巾反贼猖獗,盗匪暴民肆虐。”
林若笑着躬身说道:“呵呵,元直不必担心。我只有办法在百万军中来去自如。好了,就此告辞!”
石韬见识过林若的轻功,知道林若说得是实话,当下点头说道:“就此告辞!他日我们在荆州再见!”
林若挥手道:“我回江陵,便去找你们。告辞!”
出了颍川的地界,便是许昌了。
此时是献帝初平三年,也就是公元192年的春季。这一行人走在山间的路上,也不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