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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家的财富也引得了曹操的窥视。上个月,夏侯惇说我兄长勾结东吴,派人将我大哥给抓进了大牢,并且派遣军队围困住糜家,将我糜家上下三百多人全部软禁了起来。小女子当日正好外出游玩才幸免于难,如今特来求助东吴。”
陈任听完了糜贞所言,眉头就一直皱着,他马上就明白曹操对付糜家的用意,其实和原来孙坚用张家对付许家的招数相近。但是曹操没有孙坚那么强大的实力,也不能尽全力去解决徐州的世家问题,因为在他四周还有强敌窥视。所以曹操用的方法是养大其中的陈家,等到其他世家都被陈家打垮了,就该轮到陈家倒霉了。这次对糜家动手,显然是曹操已经开始着手对徐州进行整顿的信号,若是整顿成功的话,以曹操的能力,恐怕孙坚要再想夺取徐州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陈任现在立刻就意识到,这将是一个机会,一个夺取徐州的机会!但是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要利用这个机会夺取徐州,就意味着孙坚必须要放弃对荆州的谋划。而对东吴来说,无论是荆州还是徐州都是非常重要的战略地,这个选择将对孙坚今后的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第一百三十八话 文慈献策
选择荆州的话,意味着孙坚长江天险防线的完成,对于东吴来说,那就意味着在今后的数十年乃至一百年内,东吴都不会有危险。但是,就此放弃了徐州,那便意味着将来东吴要是想要再次北上,那要花上几倍乃至几十倍的努力。
但要是选择徐州的话,那么就代表了东吴的势力正式踏足中原,以江东为后盾,以徐州为跳板,进可攻退可守,对东吴今后的发展极为有利。但是放弃荆州,那就意味着东吴的西方存在这一个缺口,倘若敌人沿长江而下,就会把徐州和东吴之间的练习切断。而且庞统带来的消息也令陈任有些疑虑,究竟庞德公在荆州搞什么鬼,若是就这么置之不理的话,会不会酿成大患?这才是陈任对荆州最大的顾虑。
陈任皱着眉头对一脸期待的糜贞说道:“糜小姐请先下去休息,此时事关重大,在下不敢擅自做主,不过也请糜小姐放心,糜小姐既然来向东吴求救,东吴定会给糜小姐一个满意的答案!”
糜贞见陈任没有一口答应,不由得露出失望和急切的神情,忙是说道:“陈将军,家兄和族人随时可能被夏侯惇下令斩首,此事实在是不能在拖了。”
陈任忽然呵呵一笑说道:“这点就请糜小姐放心吧,只要我这大军在徐州一日,不要说夏侯惇了,就算是曹操,也不敢动子仲兄和糜家任何一个的一根汗毛。糜小姐连日赶路,想必很辛苦了,还是下去休息吧。”陈任这话说的倒是没有错,曹操对付糜家,不过是为了整顿徐州世家,那也是看着东吴没有干涉的情况下才敢做,现在陈任这十万大军在这徐州境内,给曹操十个胆他也不敢乱来。
糜贞虽然不知道其中关节,但奈何陈任这么说了,她也没有办法劝服陈任,只有施礼告退了。随后陈任便唤来了亲兵,让他去安排糜贞和那两个壮汉的住所,顺便把军中的几个官员招到自己大帐来商议。虽然,陈任向糜贞保证了曹操不会动糜家,但是这件事还是要尽快做出决定,若是再书信给孙坚商讨的话,只怕攻取徐州的时机就会错过了。
不一会,新军中的几位重要官员都来到了陈任的大帐,其中有四军的首领赵云、吕蒙、丁奉以及凌操,有负责考核的董袭,副将徐盛和陈武。文波虽然被陈任看中,但官职却是不够,没有资格到这大帐内,而文慈却是以陈任的随身文书的身份到了大帐。
见众人都到了,陈任便把刚刚糜贞所说的情况再说了一遍,随后又说了一遍自己的考虑,然后说道:“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不过此事若是报告给主公,再等主公回信,那时机便会错过。曹操得知我们大军进入徐州之后,一定会派遣军队进驻徐州,到时候就算有糜家相助,要取彭城必定要困难许多。诸位都是新军的主要首领,我们就在这里商议一下如何决断吧。”
赵云首先便开口说道:“取徐州!”简简单单三个字,出了口后赵云便没有再说话,自从赵云来到东吴后,性情便是如此,变得沉默寡言,陈任几次想要开解都不得其法,看来只有等到赵云报了仇后,才能如愿。而赵云提出取徐州的原因,陈任也能猜出一二,早日取徐州,就意味东吴的势力早日踏足中原,那么赵云要找袁绍报仇的时间又会缩短一下。
这时飞星营的首领丁奉发言,若论年纪,丁奉在大帐内的众人当中是最小的,但丁奉的性情却是极为沉稳,丁奉说道:“都督,末将认为还是取荆州比较稳妥。一来,都督是奉吴侯之命前来协助诸葛先生扫除广陵的世家,而非来夺取曹操的徐州,若是都督冒然行事,不免会引起东吴中人非议;二来,荆州与东吴共享长江天险,若是取下荆州,东吴已立于不败之地。但若是取徐州而舍荆州的话,东吴在西面仍旧有个隐患。”
丁奉的话音刚落,吕蒙立刻抱拳说道:“都督,末将不同意丁将军的意见!末将以为,取荆州易,而取徐州难,如今天与此等良机,若不取,恐日后悔之晚矣!荆州虽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是荆州周围有能力取之的,除我东吴,再无他人。黄将军所领十五万水军巡视长江,长沙程将军的大军也是蓄势待发,东吴取荆州易如反掌。但徐州却不然,曹操乃是世之奸雄,若是徐州被曹操真正掌控,恐怕东吴要想再取之,则是难上加难。”
凌操却是没有说话,他的性情与赵云相像,但却不同,凌操是天生的沉默寡言,怎么都改不过来的。而董袭却是接着吕蒙说道:“不然!就算徐州被曹操取得,东吴要北上也不必单求徐州一线啊,扬州刘繇乃是东吴控制的傀儡,东吴要取扬州,随时都可以,取得扬州后照样可以北进中原,何必只看重徐州呢?”
众将各自意见不同,而徐盛和陈武竟然也是各持一种意见,双方各自争论,让陈任更加头痛了。陈任眼睛一瞥,却看见身边的文慈欲言又止,不由得有些期待,当即止住了众将的争论,转头对文慈说道:“元卿,你有什么意见,可说来听听!”元卿是文慈的字,文波的字则是元携。
文慈见大帐内所有人都望向了自己,不由得有些紧张,但看到陈任鼓励的目光,文慈终于有了些勇气,当即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将军都是行军打仗的能人,所以适才诸位将军都是从利于战争的角度出发。卑职想到的却是另一个方面,荆州和徐州都是兵家必争之地,但荆州目前情况不明,为荆州世家把控,而前几年荆州刺史窥视我东吴,连番出兵,却是接连败退,导致荆州人员大减,荆襄之地可谓是十室九空。而徐州自黄巾之乱后,经徐州前任刺史陶谦励精图治,当真称得上是天下粮仓。现在曹操又轻而易举地夺得徐州,若让曹操在徐州站稳脚跟,曹操的实力必然大大加强。曹操本就有兖州和青州两州之兵,实力已是在中原为强大诸侯,就算是碰上我东吴,那也是不可多让,若是让曹操真正夺得了徐州,只怕将会是我东吴大患!所以,卑职建议,先夺徐州!”说罢,朝着众人拱了拱手。
文慈的话让众人都沉默了,不得不说文慈所说的道理很明确,荆州不管怎么变化,对东吴都构不成威胁,但曹操就不一样了,若是让他顺利整顿徐州,那么实力恐怕就要高上东吴一筹了。
徐盛皱着眉头说道:“元卿所言固然有道理,但是荆州不取,始终也是一个大患啊!”
见到文慈脸上露出自信的神情,陈任便知道他早有应对之法,便示意文慈继续回答,文慈稍稍点点头说道:“其实不然,听都督所说,荆州如今也是内患重重,襄阳为蔡家和蒯家控制,并且已经戒严,城内的消息都无法透出,而荆州其余四郡却是由对刘表忠心耿耿的将领把守。都督可以书信给主公,献计在荆襄发布谣言,就说荆州刺史刘表已然被蔡家和蒯家害死,则荆州必然,荆州一乱,主公再打着为刘表报仇的旗帜入主荆州。到时就算只有长沙程将军一路兵马,也可平定荆州。而黄将军率水军逆长江而上,控制长江沿线,就算没有我们新军参战,荆州也可取矣!”
陈任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他的心中也隐约有着这种想法,只不过计划没有文慈这么详细罢了。刚刚听到文慈谏言取徐州,还以为他是和吕蒙一样的想法呢,不由得有些失望,现在却是要高看文慈一些。能够想到两地同时进取,可见文慈的才智就算没有达到郭嘉等人的水准,也算是比较高的了。陈任想不到当日的心血来潮,果然是捡到了个宝。
“报——!”就在陈任准备夸奖文慈的时候,忽然大帐外传来一声急切地呼声,但随后便被一直守卫在大帐外的亲兵呵斥,紧接着,便传来了阵阵争执的声音。
陈任这里是在召开秘密会议,之前交待了不准旁人进入,所以传信军士也被大帐外的亲兵拦了下来。不过看情况,似乎是比较要紧的信件吧,陈任当即喝了一声:“让他进来!”
马上,一位风尘仆仆的军士快步踏入军营,在陈任面前单膝跪拜道:“都督!建邺急报!”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双手举过头顶呈上。一旁的陈武连忙上前接过锦囊,送到了陈任的手上。
陈任打开锦囊,却发现是孙坚的亲笔书信,当即仔细阅读起来,信上只有寥寥几语,却是看得陈任大喜,顿时仰天长笑起来,笑得帐内众人都是莫名其妙。笑罢,陈任对着身边的文慈说道:“元卿啊元卿,你是否会算命,你刚刚说刘表已死,这刘表的死讯就传来了。看来你以后一定要管住你的嘴,千万不要乱说话!哈哈哈哈!”陈任这话虽然是带着玩笑之意,但话语中透出的意思却是让在座众人大惊。
第一百三十九话 轻取广陵
“什么!都督!刘表真的死了?”徐盛等人惊声问道。
陈任微笑着点着头说道:“这是一直潜伏在荆州刺史府内的密探传来的消息,其实刘表已经死去了一个多月了,尸首一直被蔡瑁、蒯良等人隐密在刘表的厢房内,秘不发丧。虽然密探几经打探,没有打探出蔡家、蒯家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何,但至此一个消息就足以让荆州大乱了。”
那报信军士抱拳说道:“都督,主公吩咐,若是都督已经想到此事如何处理,可尽快回信说明。”
陈任点点头,转头对文慈说道:“元卿,就由你来书写给主公的回信吧!”
听到陈任的说话,文慈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陈任的用意。本来给孙坚的回信都是由陈任自己书写的,但陈任这次却是要文慈来代书,明显是要向孙坚举荐文慈。文慈当即激动得两个眼圈都红了,冲着陈任深深一拜,虽然自从陈任任命他为随身文书开始,文慈就知道陈任要提携自己,但如何想到会有这么快,怎么不叫文慈感动啊。
陈任摆了摆手,在他看来,这也是因为文慈自己有本事,若是文慈没有本事,陈任如何举荐他,他也是无法在能人辈出的孙坚帐下立足的。
文慈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随即开始挥笔将刚刚自己说出来的谋划书写了下来,写完后,文慈轻轻吹干了绢布上的墨迹,然后双手微微颤抖地递给了陈任。陈任也不客气,接过绢布这么一看,然后提笔在绢布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