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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会议室的回忆已经开完了,很多人也已经离开了指挥中心。
女少校将他领到大堂,只见电梯前,坐在轮椅上的刘东青正和邵博在聊着什么,二人似乎还沉浸在刚才激越的热情之中,脸上光。但一见6扬过来,二人同时住嘴,都停下了话头。
“邵总理好刘将军好”6扬硬着头皮向他们打着招呼,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的兴奋。
刘东青鼻子里“嗯”了一声,脸拉得比长江还长,白了6扬一眼,刚一张嘴,却被邵博微笑着抢先说道:“6扬,你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约定?什么约定?”6扬一头雾水。他不敢看向刘东青,一看刘东青的眼神就知道老头子要火。
“我说了开完会要跟你算账的呀,别一我会忘了。现在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这样吧,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邵博的话语很温和,温和得6扬不敢拒绝。
6扬只好压了一下想直接回家的思想,看着刘东青直摇头地被推进了电梯,他还是感觉到莫名其妙,无奈中也跟着邵博走进了电梯。
警卫人员将三人一直送到了市里一栋大厦里,三人走到大门口,那里已经有十几部车子在哪里等待他们了。
刘东青看着接自己的人,客气地说道:“邵总理,我就不去了,我想休息了。6扬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这个书呆子,一点政治头脑也没有,气得我半条命都没有了。”
6扬一呆,心说我不是顺着你说的吗?怎么还有错呀?这老爷子也太难伺候了吧?
“我怎么你了?不就是实事求是说了几句话吗?说实在的,我真的非常非常反对那个决议。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妥协吗?想着要流那么多的血,我就后悔没有直接否定方案,还昧着良心顺着你的话说,我……”6扬不服气地顶了刘东青几句。
“良心?你知道什么是良心吗?你才几岁?就想告诉老头子我做人的道理吗?你知道你在那种场合说那种话,后果是什么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告诉你6扬,你要是想不通的话,你就别给我离开北京”
老头子很真的火了,干枯的双手不停地怕打着轮椅扶手,几乎对6扬吼上了。
看他那着急的样子,估计他对自己的子孙也没有这么生气过。
但是6扬就是6扬,倔强的性格到了哪里也不会弯腰。他知道自己用词不当,但还是梗了梗脖子,说道:
“我的确不敢教你,但你也没权利禁锢我的自由……”
6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邵博拉到一边,责备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说道:“今天你不适合去任何地方,我叫安姌来北京了,你跟我回家”
这话说得跟家长似地,令得6扬一愣。而邵博说完话,径直走向刘东青,亲自把刘东青的轮椅推到他的军车旁,小声和老人家议论了一阵子,才回到6扬身旁。
6扬在哪里傻站着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两个人打什么鬼主意。心里越觉得对刘东青有点过份了,不管如何不同意老爷子的话,但他也知道老爷子是为自己好。可是他现在怎么也转不过弯来,原则性的问题怎么能让步呢?
“还傻站着干什么?展览呀?还不上车”邵博上了车子,对着楞的6扬问道。
6扬应了一声,也上了总理的车子。
这好像很自然,但是他没想过,能坐上总理车,那得是什么人呀?也没有想过堂堂的一个总理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关心?难道仅仅是因为安姌是她的干女儿吗?
坐在车上,邵博没有说话,6扬也没有说话。不是没有共同语言,而是二人想着怎么开口,开口后又将谈到什么?
“6扬,你在北京没有玩过吧?”邵博没有谈论今天的事情,也没有埋怨6扬,反而从这样句话开始二人之间的直接对话。
“邵总理,您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其实我对刘老爷子没有任何意见,他对我很好很怕我吃亏。但是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不要我说实话?哪怕我说了实话,不被采用,我觉得我也尽到了一个高参,一个军人的应尽的职责。但是……”
6扬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邵博慈祥而优雅的脸。邵博微微一笑,说道:“但是什么?但是刘老阻止了你。其实他说对了,你的确没有一点点政治头脑,而且心胸也不够宽广。你说的都对,而且也是一个有热血的、负责任的人应该说的话。可是你没有想过场合,没有想过议案的起人,也没有想过那议案中的事儿是千千万万中国人最关心的事儿。难道他们不知道有危险吗?难道他们不知道难度很大吗?你错了,这些他们都知道我告诉你,散会后,已经有人通知了,要让去基层多锻炼一段时间,然后去党校学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下基层锻炼,那就是要调离6扬的岗位,别说去参加演习了,估计回到1o2o项目也很难,这不是在打压他吗?
这个消息一下子把6扬雷蒙了,他感到万分诧异,心说自己又没有犯什么错,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难道连自己研究项目的权利也被剥夺了吗?
第二百九十章坦然接受
第二百九十章坦然接受
汽车在高大古典的前门楼前停下,这栋青砖门楼屹立在这里已经几百年的历史,红色的门楼看上去古朴而庄重。
6扬跟着邵博走上了前门楼,眼前是灯火辉煌的广场。
6扬站在门楼上,望着这座古董式的建筑,摸着墙垛上那斑驳的、凸凹不平的纹路,就像摸到了中国近代史书一般,眼里浮现的是鸦片战争、甲午风云,是辛亥,是南昌城头那第一声枪响;是八年抗日的艰难,是百万雄师过大江畅爽,是广场四万万同胞的呼喊——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人类的历史实际上就是战争的历史,所有的屈辱、所有的荣耀全都是战争的产品。
6扬的手轻轻地拍打着青色的砖墙,望着人民英雄纪念碑,心情很复杂,感受血液里涌动着漏点,但是这种漏点却无的放矢。
极目望着远处涂着中国红的墙、中国红的拱门,那是梦中萦回的,他沉默着、沉默着。
历史沉淀下来的东西被称作文物,可是人们只留意到文物带来的金钱价值和艺术价值,又有多少人去关心文物上面刻下来的那一圈圈的年轮呢?
他感受到这片大地上,那无数的英灵默默的倾诉。
也许是人受到挫折的时候,最容易伤感,最容易触景生情,也就最容易去感受和挖掘不如意的东西。
邵博看着6扬的沉默,走上前去。再来这里的一路上,6扬后面没有说话,邵博也是如此。
她意味深长地拍着6扬的肩膀,说道:“这个地方我每天都要经过,每天我都要让司机在这里停上三分钟。我不是缅怀过去,而是要让这些青砖提醒我。在历史的长河中,英雄无数,他们又给后人留下来什么呢?也许他们还不如这墙上的一块砖。这里每一块砖扎扎实实在这里几百年,忍受着风吹雨打,忍受着战火煎熬,忍受着岁月的寂寞,忍受着籍籍无名的遗忘,可是他们却存留了几百载。一时的春风得意会变成耀眼灿烂的流星,只有扎扎实实做事情,不图一时的成功和失败,去一天天积累起这些青砖,你的一生终究会堆砌出这样一座建筑——人生的前门楼。”
邵博不知道6扬能不能听懂自己这一番话,她没有孩子,看着每一个年轻人,她都觉得是自己的孩子。尤其看到自强不息的6扬时,她就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希望在他的身上延续,她更觉得自己有责任不要让他因为挫折而一蹶不振。
“邵总理,我明白您的话:人生不是争一时短长。但我的一生到底有多长,连神仙也不知道。也许明天,也许下一刻,我就会闭上眼睛。所以我才想趁着时光去多做一点事情,尽量地少留下遗憾。而且,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挫折,让我去基层、让我离开1o2o项目组,这也没有什么嘛,只要我有大脑,可以清醒,我就可以搞研究,可以思考问题,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但是,您看看着这眼前的宁静,看看这屹立了几百年的古老城楼,也许明天他们都将会陷入战火中,接受枪炮的洗礼。我是不忍心呀”
邵博知道6扬到现在还在执著着那个问题,不禁微微一笑,说道:“6扬,看样子你的确不理解他们在想什么,而他们也不理解你在想什么。其实每一人心里都有一个梦,都想在有生之年去实现它。在世界上,有多少昙花一现的名族,他们曾经强悍,曾经让世人恐惧,但是他们最后还是陨灭了。例如巴比伦人、罗马人等等,但是几千的过去了,中华名族在世界上屹立不倒,他们靠的是什么呢?”
“民族气节,血脉相通的凝聚力。”6扬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对没有凝聚力的民族只能灭亡。”邵博满意地点点,揽着6扬的肩膀,指着广场周围的建筑,说道:“中华名族的崛起不是等出来的,也不是梦出来的,而是要经过一代代的人前仆后继去奋斗、去拼争,去甘愿做一块铺底的青砖,才会将我们的民族推向更高的辉煌。一时的牺牲、一时的失败又算了什么?6扬,你要忘记你自己的得失,把你的梦想和千千万万人联系起来,和他们同呼吸、共命运,你的梦想才能壮大。”
“难道他们几个人的梦想能代表全中华民族吗?”6扬的心灵还在挣扎。
“统一祖国,让中华强大,不受列强的宰割,是不是你的梦想?”
6扬坚定地点着头,“是而且也是我的奋斗目标。我知道,我周围人也是这么……”6扬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他认为还是有区别:“但是这也要讲时间和条件吧?”
邵博微微一笑,柔声地反问道:“6扬,我问你一个问题,假设你心目中的时间和条件都允许了,然后去收回台湾。那时,你能保证我们的士兵就没有伤亡吗?就一定会小吗?中国就不会陷入战火吗?而且,你能保证你的技术真的永远领先美国人吗?你能知道美国人就真的没有和你能抗衡的武器吗?人类战争史证明,越是科技达,也就越造成更多的伤亡。所以你的一厢情愿是不会实现的。在台湾问题上,因为我们是同一个名族,所以我们才不愿看到自相残杀。所以在台湾问题上才会有近百年的用和平方式去争取统一。但是,经过近百年的和平途径的努力,我们已经失望了。敌人把我们的容忍当成了懦弱,把我们的节制当成了他们灼灼逼人的依仗。或许明天他们就会宣布独立,你能容忍吗?”
“不能”6扬脱口而出。
他知道自己错了,也感觉到了自己太幼稚了。他看到的只有自己上面的天空,眼光没有扩展到整个民族和整个时间。
“我错了我明白了,无论何时,要想争取自己的权利,决不能靠着别人送给你,要拼,要战斗邵总理,我是不是很幼稚呀?”
邵博微笑地看了一眼6扬,6扬的眼睛在灯光下不在浑浊,显得很清澈。脸上闪现的几丝尴尬和不安,一点也没有逃过邵博的双眼。像只忐忑的小兔子一样,很是可爱。一时间,邵博真的怀疑面前这个孩子就是杀了七万多美日士兵的“魔神撒旦”。
她扫了一眼路扬手上那个订婚戒指,抓起6扬的手,看着那个戒指,说道:“在这里,不许喊我总理。你已经和安姌订婚了,这个戒指还是我送给你和安姌的礼物。孩子,你该改嘴了,知道吗?”
“真的吗?”6扬好奇地摸着那翡翠的戒指,邵博的手掌就像母亲的手一样温暖,他不好意思地说道:“那等我和安姌正式结婚时,再改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