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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苏联坦克之间的距离应该只有1000米了!”炮手奥托判断到,在德军的测试中,42倍径的75毫米坦克炮使用标准39型穿甲弹能够在1000米距离上击穿85毫米的钢板,而初期型T…34车身正面装甲为45毫米,由于采用了60度的倾角,其实际防护能力大致相当于75毫米的垂直装甲板,而炮塔的正面装甲则相当于80毫米的装甲板——在实战中,装备42倍径75毫米炮的德军四号F2型坦克就有过从1000米外击穿T…34正面装甲的战绩!
“保罗,我们是出击,还是等待?”驾驶员弗朗茨列出了二者必选其一的选项。
年轻的车长略一思索:“出击!”
作为驾驶员,弗朗茨尽职地列出了第二轮选项:“那么我们……前进还是倒车?”
“倒车”本是个没有任何色彩的中性词,但是经过之前熄火的惊魂,它便多出了一层冒险的意味。
冯·福斯特探出脑袋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尤其是这座高不足四米、坡度不足30度的小土丘,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弗朗茨,我们能开上这座土丘对吧!”
驾驶员打开舱盖仔细观察了一下:“上去是没问题的,但是保罗,在我们越过山头的时候,最薄弱的底盘就会暴露在敌人眼前!”
“只要我们足够迅速,他们根本来不及调整!”冯·福斯特斩钉截铁地说,“奥托,我们这次必须抢先开炮,并且尽量做到一炮命中!”
“我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奥托摩拳擦掌道。
“我会用全世界最快的速度装填炮弹!”年轻的卡尔也显现出了他充足的信心。
“好,就这样干吧!出发!”冯·福斯特稍稍调整自己的坐姿,使得脖子以上的部位保留在舱口以上,霸气十足地看着土丘以及土丘背后即将出现的一切……
第78章 牛刀初试
凭借18公升12汽缸的迈巴赫汽油发动机所提供的高达550马力强劲动力,1941年底定型量产的德军PzKpfw V坦克犹如一只动作敏捷的雪豹迅速攀上了倾角接近30度的土丘,黑白色的铁十字战徽在阳光下是那样的醒目……
“它们从两侧包抄,先揍左边那辆!”
狭窄的炮塔内部,德军装甲兵上士冯·福斯特用亢奋的音调吼着,此时就算不用车内通讯器,炮手和装填手也能够清楚地听到这道指令!
炮手奥托是个“未老先秃”的奥地利人,抽烟、喝酒样样都很在行,所幸的是,不良的生活习惯暂时还没有影响到他在操控火炮方面的技能,他握着炮手位置的旋转柄——沉重的炮塔在马达的驱动下迅速转动,而正如冯·福斯特所预料的那样,当自己的坦克出现在山丘顶部时,那两辆苏军坦克并没有“昂首以待”,而是贼溜溜地试图从两面形成包夹之势。
随着五号坦克跃上山丘,两辆T…34迅即停了下来。传统的火控系统要求射击时有个尽可能稳定的射击平台,而在光学观瞄设备方面,德国人的优势则是相当明显!
熟练而敏捷地对炮口进行了最后的微调,奥托眉头轻皱,按下射击钮……
轰!
在75毫米炮的怒吼声中,39年型穿甲弹以高达760米每秒的速度脱膛而出。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那辆仍在转动炮塔的T…34就将经受一次非常严峻的考验!
“穿甲弹装填!”
奥托话音还未落,年轻而强壮的装填手就已经退出了前一发炮弹的弹壳。在发动机仍在运转的坦克舱内,弹壳落地的哐啷声更令人热血沸腾!
“打中了!”年轻的车长攥紧拳头喊了一声,猛烈的爆炸声也在稍稍的延迟之后传入耳中!
在紧张的战斗中,奥托总是惜字如金,他毫不迟疑地操控转向握柄,沉重的炮塔再一次在轻微的嗡嗡声中转动起来。
轰!
剧烈的颤动伴随着振聋发聩的爆炸声袭来,就像是地震,甚至有种山崩地裂的错觉——久经战阵的装甲兵们或多或少都有过座车被敌人击中的经验,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有惊无险,这主要是益于英法苏等交战国在反坦克武器方面的滞后性。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在和苏军交手的过程中,德军装甲兵们的处境可就不那么理想了。
被对方首发命中虽然是很糟糕的结果,但毕竟两者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了600多米,苏军坦克手们再菜也不至于屡屡将炮弹打飞。至于当年那些屡屡创造“奇迹”的菜鸟们,如今不是在德国的战俘营里老实地呆着,就是埋葬在了波兰或者乌克兰的某处无名墓地。
坦克舱内既没有起火也没有出现浓烈的烟雾,就连不太稳定的动力系统也没有熄火,冯·福斯特揪紧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他随即大声问道:“奥托,能继续射击吗?”
“当然!”舱内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炮塔也随之重新转动起来——只一秒不到就又停了,那辆抢先开火的T…34重新回到了潜望镜的视野当中。
经过片刻的沉寂,青涩却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穿甲弹装填完毕!”
时间仍在流逝,人们似乎可以想象到对面那辆T…34上,苏军的坦克手也在用最快的速度装填炮弹,没准他们已经将穿甲弹装入炮膛,炮手的手指随时都会按下射击按钮。
奥托依旧沉默,代表当今德国工业顶级技术的五号坦克终于在75毫米炮的怒吼中猛然一抖……
几分钟后,冯·福斯特带着一种浑身虚脱之感爬出坦克,刚刚的战斗让他想起了两年前在法国的一段经历,那是一场德、法坦克部队之间的群P战,双方的数十辆坦克在丘陵地带展开了一场混战,三号坦克在当时还算先进,但50毫米的短管炮却对法军最牛叉的B1重型坦克无可奈何,惊心动魄的战斗持续了半个小时,直至德军顽强地击退了对手——那些撤退的法军坦克后来遭到了大群斯图卡的猛烈攻击,最终成为在路边燃烧的废铁堆。
眼下,两辆奶白色涂装的T…34同样在明媚的阳光下熊熊燃烧着,左边那辆车身正面中弹,39年型穿甲弹成功穿透了它的装甲并引爆了车内的弹药,在这种情况下,5名苏军坦克手无一幸存,崭新的车体也在爆炸中扭曲得不成模样;右边那辆炮塔与车身的结合部中弹,这也是一辆坦克正面最薄弱的位置,但在坦克内部爆炸的炮弹这次却没有引发车内弹药的殉爆,两名受伤的苏军坦克手试图逃离,但古斯塔夫没有手软,只用一个长射就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从炮塔跳到车身,冯·福斯特很轻易地找到了几分钟前差点让他感到绝望的源头:苏军坦克的一发炮弹正正地打在了炮塔正面,刷着灰白色涂料的装甲板上有一道非常明显而刺目的深色痕迹!
“跳弹?太走运了!”
从驾驶舱里钻出来的弗朗茨不住地在胸前划着十字,以苏军76。2毫米坦克炮的威力,若是这一炮的落点再往下20厘米,驾驶舱有被炸烂的危险。要知道在之前的战斗中,德军不论三号还是四号坦克与T…34单独对决时都占不到优势,只能凭借战术配合来赢取胜利。
冯·福斯特用手指轻轻触摸着这拳头大小的弹痕,巨大撞击所产生的灼热感早已消去,而这暴露在空气中的灰色金属就像是壮汉的肌肉块,给人一种格外紧凑和厚实之感。
须臾,年轻的车长转头看了看右边那辆T…34,除非是以速度和行程为代价大幅增强装甲厚度的四号G/H型坦克,这样短的距离上以往任何一辆德军坦克都是无法抵挡的!
“保罗!连指挥车通知我们,村庄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他们听到了这边的炮声,一排正全速赶来!”古斯塔夫探出头来报告说。
年轻的车长只是低低地“哦”了一声作为回应,在战场上掉队终究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想想与这两辆T…34交手的惊险过程,重复十次大概也只有三四次能够像这样赢得完胜吧!
“伙计们,只要能够克服机械稳定性的问题,我们的五号坦克会成为让敌人颤栗的强大武器,这点我们应该是有充分信心的!”炮手奥托坐在高高的炮塔上,嘴里叼着一支香烟,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拿着打火机,在警戒的同时不忘给自己创造舒适的小环境。其实在德军精锐的装甲部队中,像他这样反应敏捷、判断精准的炮手可不在少数,而这也是德军装甲部队为什么能够屡屡以弱胜强的另一个关键因素。
“保罗,我可以去那辆坦克上找点纪念品吗?”年轻的装填手卡尔对于战场上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和向往。
冯·福斯特仰起头:“下次吧,卡尔!以它现在的状态,随时可能发生爆炸的!”
年轻的装填手并不固执,他冷静地接受了车长的建议。不多会儿,伴随着沉闷厚重的引擎声和刺耳的履带摩擦声,隶属于本连队第一战斗排的四辆坦克从村庄方向赶来。它们中有三辆都是崭新的五号坦克,另一辆是四号F2型——之所以调整原先全五号坦克的配置,主要还是考虑到这种新式坦克在机械方面的不稳定性。一旦出现什么意外,四号坦克也能尽量提供一些掩护。
看到“15”号车以及两辆被击毁的T…34,坦克手们都显得十分惊讶。一名少尉军衔的车长钻出他的炮塔后说道:
“伙计们,你们在后面干得真漂亮!我们在村子里是以两个连的兵力围攻不到二十辆苏军坦克,而且还有好几辆是完全不入眼的BT坦克!早知道我们就不跑那么快了!”
“若不是坦克装甲厚实,你们恐怕只能来替我们收拾尸体了!”奥托打趣地回答道。
“别担心,只要不被这些苏联坦克抄到侧后方,我们的装甲完全能够应付他们的穿甲弹!”这名少尉军衔的车长显然对自己的新座驾赞赏有加。
“之前的侦察报告不是说这座村庄是苏军坦克部队的一个集结点吗?怎么只有二十辆坦克?”冯·福斯特问。
少尉答道:“可能我们的炮兵还在轰击他们防线的时候,苏联人就把他们宝贵的坦克撤走了吧!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应该继续向纵深推进,毕竟步兵们已经赶上来了,而且我们空军也在不停地袭扰,我想那些苏联坦克是跑不远的!”
“连长没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在这里警戒还是到村庄那边去集结?”冯·福斯特又问。
“就地警戒!”少尉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村里到处都是被打爆的坦克,我们在这里等着吧!”
冯·福斯特没有多说什么,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便又组织弗朗茨和卡尔检修坦克,以免它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掉链子。
第79章 谁执牛耳
春寒料峭,在位于黑海之滨的科岑亚卡,路旁的几颗大树已经抽了新芽。树下,两位身形峻拔的德国军官相错而立。
“不行,绝对不行!这并不是一次真正的战略进攻,就算形势再好,我们也只能到这里为止!命令各连就地组织防御,中午之前,两个装甲营的主力都要后撤到防线一带!”
穿着灰色陆军制服的这位军官名叫爱德华·哈尔姆,现年34岁,少校军衔。就外貌而言,他属于法国式的成熟型男,帽檐下那双不大的眼睛显得炯炯有神,偏淡的上唇胡干净而整齐,衣装的每一个细节都井然有序;就语调而言,他坚定、冷峻,甚至给人一种傲慢之感,仿佛把英国绅士的深沉、法国骑士的风度以及德国战士的坚韧集于一身。事实上,他出生并成长在英国,成年后义无反顾地回到了德国并通过层层审查加入到了国防军。对于一个混血儿而言,要想在刻板而严格的德国军队中寻求发展,所遇到的艰辛可要比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