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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究竟该选谁呢?玄剑宗、华山剑派、峨眉派、武当、少林,这几大门派的地位实力都是不相上下的,只是后面三派的掌门并不刚好在附近,现在还在赶来的路上,华山剑派的掌门又已经被当做人质给挟持走了。大略一看,好像只有玄剑宗的掌门正在这儿,是最适合领这个头的。
若是在许云的身世暴漏之前,怕是也没人会对让他成为这个暂时首领这件事怀有疑虑……现在却是不一样了。
实际上,第一个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当场就收到了好几个白眼:“你居然想让魔尊的儿子带领我们去攻打魔教?”
听到这话,肖灵只是冷哼了一声,李思云却是直接就表达了不满,“你们对我这个师侄有什么意见?”
先前与他对过话的那个老者再度出来行了一礼,道,“老朽先前就说过,许掌门说这次的事件与他无关,是不能令人信服的。虽然老朽与诸位同道不能断定就一定和许掌门有关,抱有些疑虑却是难免的,还请李大侠能够理解我们。”
李思云臭着个脸,却是也只能冷哼一声。
反倒许云站出来耐心解释道,“我父亲虽然是魔尊,但他多年前就已经身负重伤,不久前更是已经死在了我的眼前,这次的事情原本就和他没有关系,自然也不会和我有关系。至于为什么那群黑衣人竟然也修习了魔功,我估计可能是十几年前魔教覆灭时将魔功给泄露了出去。而为什么他们要选择窝藏在魔教,怕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个……”老者略有些为难地道,“许掌门,真的不是我们不愿意相信你,但这终究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我可以为师兄作证。”突然传来了一个少年之声,打断了老者的话。
祁爱白先前因为伤心自己被肖灵瞒骗,出了密道之后并没有随着他们一起,而是和严飞飞两个人一起缩在角落沉默着。
休息了这么久之后,他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然后听到了老者对许云的这番质疑,想也不想就决定要为自家师兄说话。
老者见到是他,有些惊异,“这不是祁家少爷吗,不知你要如何为许掌门作证?”
其余人听说是他,也起了一层骚动。
祁爱白因为祁家的缘故,在大雍朝的国土内也算是有点名气的,虽然不是多好的名气,但看在他妹妹的份上,大多数人都愿意给他一点薄面。
“我们祁家的事情,相信各位都知道。”祁爱白道,“十年之前,我们的父母惨死在了一群流寇的袭击之下,而那群流寇……实际上和这次的黑衣人应该是一伙的。”
“对。”有其余尚未离开的商人帮他证实了这一点,“老张家也说过,十年前的那群家伙所盯着的也是那个天塑碧玺,和现在的这群家伙确实是一样的。”
祁爱白继续道,“并且我妹妹曾经告诉过我,她认为十年前那伙人所修习的也是魔功。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去问她。”
两相印证之下,多数武林人士都信服了这个说法。
“但这又证明什么?”有人问。
祁爱白道,“当时将我与妹妹从那次惨案中救出来的,正是师兄。”
“就算如此,也……”
“还有一件事。”祁爱白又道,“不知道有多少人记得当时和我们祁家一起遇难的那个肖家?”
肖家?这个名字确实是有点久远了,但经祁爱白一提醒,不少人果然就回想了起来。
祁爱白指着肖灵,“现在站在师兄身边的这位,就是肖家的后人。”
这又一个出乎人意料的事实,就像是往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水面中又丢进了一块石头,再度激起了层层嘈杂。
肖灵也有一点发愣,他没想到祁爱白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点出自己的身份。
“不管是我也好,肖灵也好,与这批黑衣人都是有着深仇大恨的。”祁爱白继续道,“如果师兄真的和他们有所关联,试问我们又怎么可能还站在师兄这一边呢?”
因为是祁爱白的证言,肖灵肖家后人的身份很快就被众人接受了。
但他们依旧对许云抱有疑虑,“就算你们信任许掌门,又如何能保证不是许掌门一直在欺骗你们?”
“我自然能保证。”肖灵听到对方问得这么不客气,皱了皱眉头,冷着个脸道,“你们不是知道我是魔教余孽吗?我从十年前就和魔尊在一起,我能向你们保证魔尊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魔尊,在这十年间一直就是个只剩下半条命的糟老头罢了,不可能还布置得出这种事情,那批黑衣人确实与魔教无关。既然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不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诓骗你们。”
武林人士们听完这番话,又是一阵交头接耳,总算多少有点信服了。
他们还准备继续讨论些什么,华山剑派的那群弟子却是等得心焦不已,片刻时间里扑通扑通已经又跪了好几个。
“我们还是赶快去营救谢掌门吧!”终于有人道,“就算许掌门的身世变了,人品和实力也是不会变的,我们应该相信他!”
且不说这番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有了这个台阶之后,由许云担任暂时首领的提议终于在片刻后获得了众人的支持。
虽然所有人都向许云许下了一定听从指挥的承诺,但其中有些人的那种姿态,就好像是让许云占了天大的便宜。
肖灵不禁在后面撇了撇嘴,低声道,“谁稀罕。”
许云却是挺高兴。
无论是在身世暴漏之后依旧再度获得了众人的承认,还是有机会为替肖灵报仇和营救谢晓安出最大的力,对他而言都是确实值得高兴的事情。
在路上,李思云却是悄悄找到了许云,说了一番话。
“魔功的特点,一是速成,二是可以让修炼者变成为只顾着自己的欲望的疯子。”李思云道,“而魔教本身却没有因此而成为一片散沙,相反却拥有骇人的凝聚力,当年甚至有许多魔教徒为了魔尊宁愿去死,你觉得是为什么?”
许云稍稍回忆了一下,知道李思云所说的确实是事实,却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还请师伯明示。”
“因为魔功是有等级的。”李思云沉吟道,“并非是因为修炼的时间长短而照成的实力上的等级,而是纯粹因天赋决定的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绝’?”
“对,就是只要修炼了魔功就一定会自然而然触摸道的那个境界,原来是叫‘绝’吗?”李思云解释道,“这个玩意是有等级的,而且等级高的会对等级低的形成某种压制,令对方不由自主的听从自己。”
许云有点惊讶,他确实意识到魔教弟子全都对魔尊有着某种异样的服从,却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你当年或许并没有体会过这种压制。其实你父亲曾经在信上和我感慨过,你的天赋之高不亚于他,相应的等级也并不亚于他。因此,只会有人被你压制,你自己则很难感觉到被压制。”李思云道,“所以由你去攻打现在正占着魔教的那群人,理论上应该是如鱼得水的。然而,现在的你……却失去了这个优势。”
☆、65·营救
“失去了这个优势?”许云低声重复了一遍;显得非常困惑。
李思云点了点头,“从你的脉象看;我是这么觉得的。通过把脉;说是可以判断究竟有没有修习魔功,其实只是判断有没有形成‘绝’罢了。不仅能判断究竟有没有,就连形成的时间和等级,也是可以看出来。”
许云思考了一下;问道,“难道我现在的等级变低了?”
“你父亲当年和我说;这玩意的等级只和天赋有关,应该是天生的一成不变的。”李思云摊了摊手,“至于你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也说不清楚。把脉的时候只觉得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不仅摸不清等级,好像连‘绝’本身的存在本身也若有若无了。莫非是因为你太久没有遁入那个境界的原因吗?”
许云沉默着,叹了口气,仿佛已经想到了些什么。
“不如你现在遁入进去让我看看?”李思云道,“说不定还能发现点什么。”
许云摇了摇头,“抱歉,师伯,我现在已经做不到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李思云惊讶道,“为什么?”
“在被师父所救后的这么些年里,我总共就用过两次‘绝’。”许云稍稍侧过头,看向了落在后方不远处的那个身影,“第一次险些让我失去他,第二次更是直接伤了他……我因此低沉过很长一段时间。再之后,我却发现已经想用也用不出来了。”
李思云叹了口气,“可能这就是原因了。”
“或许吧。”许云道,“虽然有点可惜失去了一个优势,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
李思云无言地拍了拍他的肩。
片刻后,李思云又道,“这样确实也好。要知道这种由等级所照成的魔功修炼者间的天生的压制,其实不仅仅是压制,经常还会掺杂一些诸如膜拜和爱慕之类的东西,总有些时候会带来一点麻烦。”
“爱慕?”许掌门听到这个词,心间顿时就是一突,一不小心便稍微想多了一点,“那么我和阿灵……”
李思云汗颜,“我觉得你们两个之所以在一起,是和这个没关系的。”
“哦。”许云松了口气。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修炼魔功的迹象呀。”李思云道,“他之所以说自己是魔教余孽,难道不是为了要替你作证,所以故意诓骗别人的吗?”
许云震惊了。
肖灵没有修炼魔功的迹象?他没有修炼过魔功?不,这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魔尊曾经亲口承认曾教导过他十年,就说相处这么久以来许云已经无数次看过肖灵出招,分明一招一式都是魔功的底子,完全不存在诓骗的可能。
“师伯您确定没有看错吗?”许云问。
李思云冷哼道,“你当我已经老糊涂了吗?他的脉象里,确实是半点也摸不到‘绝’的痕迹,而且人看上去也不像是魔教的啊。”
“那就是他虽然一直修习魔功,却从来没有触摸过‘绝’罢了。”许云斩钉截铁。
“这……可能吗?”李思云难以相信,“你父亲当年明明和我说过,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既然我可以在多年之后反而使用不了‘绝’,那么他从最开始就一直没拥有过,为什么一定不可能?反正阿灵一直都是特殊的。”许云道,“至于父亲,他当年既然一直在研究魔功,就代表着魔功中还有着什么连他也没能摸清的情况,所以他的断言也是可能出错的。”
李思云有点被说服了。本来嘛,无论肖灵的脉象中究竟是为什么摸不出“绝”,都和他没有关系,也与现在将要解决的事态并无牵连。
“总之这一个本来可以有的优势,你们都没有。”李思云笑道,“没事,凭实力也是一样。”
在许云和大师伯两人谈论时,肖灵一直落在后面,劝慰着祁爱白。
之前那事,肖灵虽说是有理由的,但无论缘由为何,欺骗祁爱白总归是做得不地道。所以他此时使尽了浑身解数,就为了再度哄祁爱白开心。
好在祁爱白并非是一个太过斤斤计较的人,不多时便喜笑颜开起来,再度和肖灵其乐融融,两个人好得让许云在前面看着又忍不住想要嫉妒。
只是此行危险不小,祁爱白这个战斗力只有五的家伙,跟着他们只能拖后腿。
实际上,一行人刚刚走到半途,便有祁家的人来接他了。
祁爱白只得依依不舍地向肖灵告别,“你一定要小心一些,别太逞强,保重自己最重要。”
肖灵慎重地点了点头,“你在路上也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