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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的那一瞬间肖灵还在反省:他真是想太多了。许大掌门怎么样的人?他说举手之劳,就是举手之劳,自己居然还在那纠结来纠结去的硬是想不开,真是可笑。
然而肖灵忽然又想到那天夜里,许云看着他的眼异常认真地说道: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
哦,那句屁话,他就知道,谁信谁傻。
上楼的时候,肖灵和刚好准备下楼的祁爱白碰了个正着。
祁爱白一看到他就被吓了一跳,似乎想要夺路而逃,但努力忍住了,只是睁大眼睛瞪过去,冷哼道,“你怎么还敢再出现?”
肖灵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不敢出现?”
“你、你、你难道忘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祁爱白一张脸涨得通红,好半晌才憋出四个字,“不知廉耻!”
肖灵脸色一变,顿时显得十分可怕。
☆、祁氏兄妹
看到肖灵露出凶相,祁爱白反而镇定下来,脸也不红了气也不喘了,冷冷哼道,“但凡你还有一点廉耻,又这么会故意用那种手段去勾引我师兄!”
“我故意勾引你师兄……我!”肖灵真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种鬼话,一口气憋在胸口险些把自己给憋死,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难道不是吗?”祁爱白一句话出口,便越来越无所顾忌,连珠炮一样嘲讽道,“还是说你已经不记得你昨天是个什么模样了?哦,对,你完全可以你昨天那番丑态全部推给迷药嘛,哈哈,真是打得一副好算盘!亏你还是个男人!”
肖灵脸上一阵红一阵黑,一时只顾着气了,竟是忘了要反驳。
反倒是后面的许云发现了这边的状况,连忙赶过来解释,“爱白你误会了,阿灵昨天只不过是……”
“你给我闭嘴!”肖灵听到这轻描淡写的话,心中越发觉得恼怒。
许云被打断得十分意外,困惑地看了过去。
见两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自己身上,肖灵怒极反笑,当即道,“是啊,我就是不知廉耻,我就是故意勾引你师兄,那又怎么着了?老子乐意!你要是嫉妒,大可以也勾引你师兄去啊!”
“你、你……”祁爱白瞬间又涨红了脸,在那抬着手指哆嗦。
“我让你去勾引你师兄,你指着我干什么?”肖灵嘲道,“莫非你觉得就凭你这样的,想勾引他也勾引不到不成?哦,这倒真是个现实的问题,不过我可以帮你支一招。”
他说着伸手向后一指,“喏,看到被绑住的那个家伙没?你去找他要一份迷香,自己吸了,然后再去求你师兄……我想你师兄一定会万、分、乐、意,毫、不、介、怀的。”最后那几个字,可谓是咬牙切齿。
“我、我……”祁爱白被说得面红耳赤,咬着牙颤了好半晌,突然脑子一热,一声大喊,“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然后就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
肖灵稍稍往旁一晃就躲了过去,而后伸出脚,又是稍稍那么一带。
青月楼的大厅很高,二楼到一楼的台阶整整三十层。
祁爱白翻着跟头一路从楼梯顶滚到了楼梯底,直撞得脑袋开花。
肖灵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
祁爱白灰头土脸地起了身,红着眼眶还想往上冲,全然不顾实力上的差距。
突然青月楼外传来一个清越的女声,“真是巧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祁爱白闻言就是一顿,扭头看去,“咔嚓”一声,整个人都僵硬了。
只见一名雍容华贵的少女,携着身后一应俱全的护卫侍从,施施然走入青月楼。
这少女的面容与祁爱白有着八分相似,只是轮廓更加柔和,眉眼间更显精致。再用粉黛略加修饰,便多了一种让人难以离开视线的惊艳之感,仿佛这世间一切的美好都集中在了她脸上,沉鱼落雁,美貌无双。
祁爱白的模样本来也算得是一个俊俏少年,但和这少女比,虽然仅仅只有那么两分的不同,却差了不知道多少。
这名少女,竟然就是祁氏商行的现任当家。
那个年轻得过了分的奇女子。
几息过后,青月楼楼主楚湘儿率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道,“见过祁姑娘,祁姑娘今天怎么有空光临此处?”
“楚楼主不必多礼。”少女道,“我只是正好刚在江陵城郊拜访完恭亲王,想要顺道去玄剑宗看看我那不成器的哥哥,途径此处,想到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件,便过来看看……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凑巧。”
最后一句话说得平平常常,却让在场诸人通通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祁爱白打了个哆嗦,恢复过来,立马像翻书一样翻出一张笑脸,“爱莲啊,我这次、这次只是陪师兄过来帮忙而已,不是故意进楼的,我发誓真的不是!”
“哦?”祁爱莲同楚湘儿打完招呼,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将祁爱白打量了一番,“我还当是哥哥终于开了窍,知道了姑娘们的好,还打算将几位朋友重新介绍给哥哥认识,也好同她们家里结个善缘。原来只是空欢喜一场吗?”
祁爱白想到以前在家中时那些逼婚者们饿狼扑食的模样,连忙缩了缩脖子。
“还是先不谈这个了。”祁爱莲看到他这模样,笑了笑,随后抬头向楼上望了一眼,语中带煞,“哥哥你现在这么狼狈,又是因为什么?”
身后那一大排侍卫也跟着凶神恶煞起来。
“我……”祁爱白也跟着往楼上望了一眼,看到肖灵那毫不示弱、隐含不屑的神情,一咬牙道,“我不小心自己摔下来了。”
肖灵:“……”
这句话一出口,不仅肖灵意外,祁爱莲意外,连祁爱白自己都觉得意外。
不过他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身为一个男人,他怎么能靠妹子出头?
“是吗?”祁爱莲继续看着肖灵,“我刚才在门外看到的可不是那样。”
“那是我在和他闹着玩。”祁爱白坚持,“然后一不小心就掉下来了。”
祁爱莲收回视线,看着自家哥哥,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沉默了半晌后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祁爱白干笑两声,问道,“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是顺便逛逛。”自己这个双胞妹妹他可是知道得很,每天除了为商行忙得团团转还是为商行忙得团团转,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自然是听说最近有个采花贼……诶!”她忽然眼前一亮,走到大厅中央那个粽子前面道,“看来就是这位了!果真被你们抓住了,真是太好了!”
那采花贼是个彻彻底底的断袖,突然被美貌的姑娘靠近十分不适应,却又不敢得罪,赔笑道,“姑娘找小人有事吗?”
“你的事情我听说过。”祁爱莲两眼放光,“你特别擅长制作一种……呃,有特殊效用的迷香,对不对?”
此话一出,屋内几个男人顿时都显出几分尴尬。
肖灵的脸色刚刚缓和了几分,一听这话眉头又是一挑,当即毫不客气地转身回了房。
站在一旁的许云向祁爱莲微笑一下算是见礼,跟着追了进去。
“什么情况?”祁爱莲问祁爱白。
祁爱白脸上正染着一层可疑地红晕,“你没事问这个做什么!”
“怎么会是没事!”祁爱莲叉着腰,理直气壮,“能让我过问的,除了你,自然就是商机了!”
“商机?”祁爱白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不不,你刚才问的可不是个好东西。”
“说你不成器你还不服气!”祁爱莲横眉倒竖,“什么叫商机?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商机!我刚才问的那东西你以为会没有市场吗?”
这个问题太高深了,祁爱白有点懵。
祁爱莲又咳了声,笑道,“当然,对你来说确实不是好东西,所以你千万不能碰,明白吗?哥哥。”
这一声哥哥叫得让祁爱白浑身一冷,连忙点头。
却说这边肖灵刚刚进房,回头看到许云跟着,当即冷笑道,“许大掌门还有什么事吗?”
许云显得有些无辜,“还说没有置气……”
“本来是没有。”肖灵给自己倒了杯茶,直接走到床沿坐下,半靠着床头,“现在有了。”
“为什么?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啊,阿灵。”
“你不知道啊?许大掌门。”肖灵继续冷笑。
许云站在那里,沉默着渐渐露出了思索的模样,像是在挑战着什么超出自己思维范围之外的东西,半晌后不确定地问道,“你喜欢我?”
肖灵刚把那杯茶倒进嘴里,瞬间喷了一地。
“看来是猜错了。”许云十分遗憾。
“你……”肖灵险些又砸一个杯子,好半晌才冷静下来将杯子放到了一旁,“你给我滚出去!”
这种表现又像是确实喜欢他啊——许云深深地困扰了。
犹记得在六年前,许云刚刚十六岁,而他的师父玄剑宗前代掌门陆万生还在世时,曾语重心长地告诉过他:如果某个人只有在你面前才特别阴晴不定性情怪异,那八成就是喜欢你了。
然后他便毫不犹豫地疏远了当时那个一直不离他左右的女子,在后来的几年中也因此而疏远过好几个这样的男男女女。
虽然如此,他却并不想疏远肖灵。
“阿灵……”许云突然间有点不知道再如何同肖灵相处,好半晌也没决定要如何开口。
肖灵依旧横眉冷对,怒道,“不是让你滚出去吗!”
“那个,阿灵,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许云最后问。
肖灵正握着剑柄准备直接劈过去,闻言直接懵了,“你说什么?”
“自从那天第一次见到你——不对,其实是在更之前,我刚刚听说过你的存在时,就有这个想法了。”许云走进两步站到肖灵面前,直视着他的双眼,“我想要在你需要我的时候一直陪伴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自己离开……并且我希望这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
☆、采花贼的罪
肖灵张着嘴,剑鞘还举在半空中,就那样僵住了,好半晌都没有一点反应。
“果然还是太突然了吗?”许云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是希望如果你对我有哪里不满,可以直接告诉我,而不是任由我去猜,以免我因为猜错而做出更加影响我们之间关系的事情,好么?毕竟我是真的想要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
“哦……哦……”肖灵愣愣地念叨了两声,突然一个哆嗦反应过来,怒道,“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的鬼话吗!我可不知道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情谊!”
“阿灵,难道你还在气我昨天为你——不对,我明白了——”许云说着,突然脑门一闪,恍然大悟,“你之所以生我的气,是因为你以为我也会为别人那样?”
肖灵放下剑鞘,扶着额头,斜着眼望了望左右,“自作多情。”
这种反应大概就约等于承认了……许云道,“但这是你的误会,在你之前我并没有和任何人做过那种事情,如果你不愿意,以后也永远不会。”
“什么乱七八糟的?”肖灵抓着自己的头发,心乱如麻,“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管我愿不愿意?你这人说话能不能讲点逻辑?”
许云叹道,“我只是不想你再生气,阿灵。”
这句话,许云说得认真,肖灵心中那股无名之火也真因此而消了大半。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道。
“不生气了?”
肖灵点了点头。
“那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许云又问。
肖灵颤了颤眉梢,沉默片刻,最后移开了视线,“我不知道。”
许云有点意外。
“你这个人,为什么能毫不在意地问出这种问题?”肖灵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