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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来迟,让公子受惊,甘宁罪不可赦!”
刘璟连忙上前扶起他,异常诚恳道:“甘大哥能在我最危急之时赶来救援,刘璟心中只有感激不尽,甘大哥之恩,我铭记于心!”
甘宁见他叫自己甘大哥,心中颇为感动,也叹了口气道:“比起樊城你对我的恩德,这算什么?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就害怕来晚一步,城池陷落,那我可就是万死不足以赎其罪了。”
刘璟笑了起来,“我们两个,不要你谢我,我谢你了,这样可就没完没了,我来给甘大哥介绍几名手下!”
他把徐庶拉过来,笑道:“这位徐元直,颍川名士,现在替我掌管军务。”
甘宁连忙上前行礼,“早闻颍川徐福行侠仗义,甘宁一直敬仰,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徐庶本名徐福,原是剑术高手,好行侠仗义,四年前他仗义杀人,逃到襄阳,改名为徐庶,并弃武从文,但还是有不少人知道他的底细,连甘宁也有所耳闻。
徐庶呵呵一笑,客气寒暄了几句,既没有否认自己是徐福,但也没有承认,只是感激甘宁及时来援。
这时,刘璟又将廖化拉上来,“这位廖将军也是我的左膀右臂,这次守城立下大功!”
甘宁一下子愣住了,他当然认识这位江夏左王,前年两人还坐在一起谈判划界,廖化挠挠头,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两人对望一眼,忽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刘璟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俩人应该早就熟悉了,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倒着实有趣了,江夏的水陆双匪首,同时被自己所用。
众人义气相投,很快便相处融洽,一行人簇拥着刘璟,进了柴桑城。
……
一场惨烈血腥的柴桑保卫战,虽然是以江东军的撤军而结束,但带给刘璟的胜利美酒却并不甘甜,柴桑守军也同样死伤惨重,尤其是协助守城民夫,两次大战,伤亡近两千人。
胜利的激情之后,笼罩在柴桑城上空的是一片悲戚之声,几乎家家户户都挂出了白幡,哀悼在战争中死去的亲人,抚恤和奖赏的钱粮发放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剩下的木头已全部做成棺木,及时送到每一户阵亡将士的家中。
“璟公子,这家也是!”
刘璟在县丞朱珣的陪同下,正在挨家挨户进行慰问,朱珣是柴桑本地人,也是柴桑第二豪门朱氏家族的嫡长孙,他妻子便是陶利长女。
朱、陶两家互为联姻,互为扶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柴桑有句俗语,‘陶家的船,朱家的牛’,也就是说,朱家土地最多,确实也是如此,柴桑城附近,近三成的土地都是属于朱家。
由于陶家对刘璟的全力支持,朱家也不自然不落后,这次守城大战,朱家拿出了一万五千石粮食,也正因为如此,刘璟对朱家也是另眼相看,让朱珣协助徐庶处理善后事宜。
朱珣指着一座挂着白幡的小院,低声道:“这家姓周,在城外有十亩上田,同时也租种了朱家的三十亩地,我记得他们家有两个儿子,不知道谁阵亡了。”
刘璟点点头,“进去看看!”
朱珣上前去敲门,片刻,门开了,是一名五十余岁的中年男子,眼中泪痕未干,他认识朱珣,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要跪下,“小民不知朱县丞到来,请县丞恕罪!”
朱珣连忙扶起他,指了指刘璟道:“璟公子见你们门头挂有白幡,特来探望。”
听说是璟公子前来探望自己,男子眼中流出了泪水,上前跪倒,泣道:“感谢璟公子的慰藉,保卫家园,犬子虽死无憾!”
刘璟将他扶起,眼睛也有些红了,叹气道:“战斗惨烈,我未能保护好你的儿子,应该是我向你请罪。”
“公子已经尽力,还能在死后来探望他,老汉心中只有感激!”
男子将刘璟让进院子,院子里放着一副新做的棺材,一端放了张供桌,摆放着香蜡纸炷和各种祭品,几个女人和孩子正跪在棺材前哀哀痛哭,旁边还站着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在低声劝说,看得出,阵亡之人是这户人家的次子。
除了一家人,左邻右舍几乎都赶来帮忙,院子里,房间里,到处都是忙碌的人,这时大群人走进了院子,吓得众人纷纷向后躲开,哭泣的女人也被扶到一边,众人默默地望着刘璟,这位在柴桑城已是赫赫有名的璟公子,实际上已成为柴桑新主。
这时,刘璟慢慢走上前,站在棺木前,默默注视着阵亡的年轻士兵,忽然,刘璟竟单膝跪下,向这名士兵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
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声。
……
一家一家的慰问,天已经近黄昏了,跟随刘璟一路慰问的朱珣心中颇为惊讶,璟公子竟然给每一个阵亡者下跪,不管是士兵还是民夫,他不管身份,不顾尊卑,向阵亡者表达了最诚挚的敬意。
起初朱珣不理解,但渐渐的,他亲眼看见一户户家属没有怨恨,只有被刘璟诚意的感动,对刘璟的无尽感激,朱珣终于明白了,刘璟是用对死者的尊重和诚意,换来了柴桑人对他的感激和忠诚。
朱珣心中忽然有一种明悟,这位年轻的璟公子或许是一个能成就大业的刘氏子弟。
随着夜幕降临,还有很多人家没有走到,这时,朱珣再也熬不住身体的疲惫,对刘璟道:“公子,按照柴桑的风俗,逝者要在家中呆三天,明天后天还可以再继续慰问家属。”
刘璟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疲惫,累得快走不动路了,这才意识到他的疲惫,连忙歉然道:“真是抱歉,让朱县丞跟随我忙碌一天,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继续吧!”
朱珣脸一红,“下官身体不行,让公子失望了。”
“这没什么,其实我也累坏了。”
刘璟呵呵一笑,这时他又想起一事,对朱珣道:“江东军伤亡士兵是怎么处理?”
朱珣连忙道:“刚才我特地去问了,完全按照公子的指示处理,受伤士兵给他们治伤,阵亡者烧化后骨骸装入陶罐,并在竹简上刻了姓名籍贯,一并放入陶罐,处理得很尽心。”
刘璟点点头,“明天再请僧人一并给他们超度亡魂。”
“是!下官明天会处理好。”
刘璟又嘱咐他几句,这才调转马头,向陶府而去。
……
第144章 陶府吊孝
今天是陶家老爷子的七十寿辰,迎来的却是江东军的大举攻城,血腥杀戮和满城哀声对一个老人的寿辰来说,绝对是一个不祥的兆头,陶家也被迫取消了这次贺寿。
将有所有与寿辰有关的标识、字样都统统取消,所有前来贺寿的客人也封一份厚礼,作为陶家的道歉,战斗结束后,客人们便陆陆续续离开了柴桑,陶府也终于安静下来。
刘璟却不知道贺寿已取消,他骑马刚到陶府门口,却意外地发现了陶府门头上也挑着白幡,这让他不由一怔,今天可是陶烈的七十寿辰,怎么陶家也挂上了悼旗,这可不是吉利之事,陶家谁去了?
他催马到大门前,翻身下了马,却忽然看见陶湛从大门内奔出来,披麻戴孝,满脸泪水,刘璟的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
陶湛冲到刘璟面前,手捂着口,泪珠儿扑簌簌落下,她想克制住悲哀,但最终还是放声大哭起来,“我娘她病逝了!”
刘璟这才想起陶湛的母亲,心中黯然,他本来准备好手套和口罩,就是为了陶湛的母亲,但最终没有能派上用场,陶湛的母亲也没有能够回自己的家,还是病逝在寺院里。
刘璟拍拍她的手,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叹口气,扶着她向府中走去。
“娘在最后时刻念着我的名字,我却没能守在她身旁,我……我是个不孝的女儿……”
陶湛越哭越伤心,不停地自责,刘璟只得柔声安慰她道:“这不能怪你,是江东攻打柴桑,城池封锁,你也出不去,再说,之前你也探望了母亲,你母亲应该明白你的心意,不会怪你,大家也不会怪你。”
“可是娘一个人孤零零离去,身边没有一个家人陪伴,她有多痛苦……”陶湛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任凭泪水从她美丽的脸庞上滚落。
刘璟也不再劝她,只是握着她的手,默默地坐在她身旁,陪伴着她,过了良久,陶湛的情绪稍微平静一点,这才发现原来刘璟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她脸一红,连忙把手抽了回来,又取出帕子擦拭泪水。
一会儿,她又低低声道:“父亲说,母亲灵柩不能久放,明天一早就要下葬,我今晚要去寺院替她守灵。”
刘璟点点头安慰她道:“今晚我陪你一起守灵!”
……
陶湛的母亲虽然是陶府主母,深受陶府上下敬重,连陶烈也极为喜欢这个儿媳妇。
但由于她是染疫病而亡,陶府不敢把她灵柩接回陶府,只能停放在寺院,连灵堂也安排在寺院,甚至连柴桑停柩三日方下葬的风俗也顾不上,次日一早就要匆匆下葬。
此时,陶府上下百余人都去了寺院守灵,使得府中变得冷冷清清,尤其是东院,原本住满了拜寿的客人,战争一结束,客人们纷纷逃离柴桑,仅仅两个时辰就走了大半客人。
到了下午,陶府主母病逝的消息传来,剩下的客人听说是染疫病而亡,更是吓得仓惶离去,天黑下来时,整个东院里只剩下刘璟和他的几名手下。
事实上,刘璟手下大部分都住进了柴桑军营,他们都担任了伯长以上的职务,控制住了柴桑军队,整个东院只暂时住着刘璟和徐庶两人。
房间里,刘璟背着手慢慢踱步,他沉吟一下对徐庶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民夫留下来,转成正规军队,必须保证柴桑城有三千常驻军队。”
“公子是担心黄祖吗?”徐庶感觉到了刘璟心中的一丝担忧。
刘璟点了点头,“柴桑一直是江夏战略重镇,对黄祖而言也是极为重要,从黄射亲率五千人来援助,就足以看出柴桑在黄祖心中的地位,其实我感觉,黄祖宁可柴桑被江东军占领,也绝不愿意它落入我的手中。”
“公子的担心确实有可能会发生,不过当初公子许诺民夫,一旦战争结束,就让他们返家,现在战争结束了,公子却不想放他们走,会不会影响到公子的信誉?”
刘璟叹了口气,“我就是在为这个烦恼啊!”
徐庶摇摇羽扇,笑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刘璟顿时大喜,急道:“此话怎么说?”
“公子可以分两步走。”
徐庶捋须笑道:“第一步先告诉民夫们,江东军不会再来,以后几年都不会有战争,以安其心;第二步就是诱之以利,给他们钱粮好处,然后让他们自己选择,我想只要有利可图,绝大部分民夫都会留下为军,反正是他们自愿留下,和公子的承诺无关,其他人也无话可说。”
停一下,徐庶又道:“其实我更关心甘宁,这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公子不可让他跑了。”
刘璟沉吟一下道:“我还是打算让甘宁去阳新县,其实黄祖主要是控制江夏郡的沿江,而江夏内陆腹地,他的控制力较弱,我要和黄祖斗,光凭一个柴桑城可不行,只要甘宁去了阳新县,他便可以用一年的时间,替我占据江夏腹地,到时有黄忠支援,又有江夏腹地为依托,我就可以一步步逼死黄祖,夺取江夏。”
“其实公子可以让廖化去阳新县,把甘宁留在身边,让廖化去江夏腹地平匪,以他江夏左王的资历,他能很轻易平息匪患,至少可以招募到三五千人,同时对廖化的名誉也有益处,公子觉得呢?”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