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包子狡黠一笑,“我才了解他呢!你们信不信,他马上就会来这里。”
话音刚落,舱外便响起了刘璟的声音,“九娘,我可以进来吗?”
三个女人都‘嗤!’地笑出声,陶湛强忍住笑,应道:“进来吧!”
刘璟走进船舱,见船舱里到处是衣物,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要开估衣店么?”
陶湛连忙将几件内衣收起,这才空出一块地方,笑道:“如果你愿意当伙计,我开一家估衣店也无妨。”
刘璟盘腿坐下,看了一眼两个依然吃吃笑不停的丫鬟,小包子反应过来,拉了一下阿娇,两个丫鬟连忙知趣地退出了船舱。
很快听见两个小丫鬟惊喜的叫声,“呀!雪下大了。”
陶湛披上一件厚衣,快步走到窗前,打开木挡板,寒风卷着雪花吹了进来。
陶湛连忙关上挡板笑道:“这雪片好大,估计明天就能看见积雪了。”
“我也喜欢积雪,尤其小时候。”
“是啊!我小时候最盼望下雪,一到冬天,我就趴在窗前天天盼望下雪,可惜江夏的雪总是不大,我就盼望着什么时候能去北方,看一看真正的茫茫大雪。”
刘璟走到她身后,按住了她的双肩,柔声道:“将来我陪你去北方看雪,去辽东看冰雪,那里玉树琼枝,完全是一个冰雪天地。”
“这是心里话吗?”
“当然,你觉得……不可能吗?”
陶湛低下脖颈,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看不到那一天。”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刘璟注视着她问道。
“我不知道,或许今晚我有点伤感。”
刘璟将她的身体扳过来,面对自己,低声问她:“告诉我,你今天是怎么了?”
陶湛摇摇头,“我没事,我今晚只是有点担心你,不过……我又相信你绝对不会出事。”
“为什么这么相信?”
“我也不知道,就是相信!”
陶湛动情地一笑,又咬一下嘴唇解释道:“或许是我这个人比较自私,总是先想着自己,你若出事了,那我以后怎么办?”
刘璟身子一震,陶湛轻描淡写说出的话语中却藏着对他深深的爱恋,他不由低头向陶湛望去。
正好陶湛也在望着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的眼睛,那美丽的双眸深处,拂动着如水一般的柔情,一瞬间,刘璟只觉一股暖流穿过全身,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
他轻轻地捉住她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自己怀中,陶湛似乎想把他推开,但手上却没有一丝力气,慢慢地,她不再推却,依偎在他怀中,将脸贴在他颈边,脸上滚烫,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紧张,胸脯微微起伏着。
刘璟搂住了她的腰,低头凝视着她,陶湛的心渐渐被他火一般的目光融化了,她也痴痴地望着爱郎。
刘璟低下头,靠近了她的红唇,陶湛这一次没有拒绝,她娇羞无限,宛转相就,两人终于吻在一起,刘璟抱起她,缓缓倒在地板之上。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低微一声咳嗽,对陶湛而言,这声咳嗽俨如头顶上炸响的惊雷,她顿时惊醒,吓得她一下子坐起身,抚着胸口喘气,又连忙整理一下稍微凌乱的头发,忍不住白了刘璟一眼,仿佛在埋怨他的鲁莽,让别人知道了。
但外面却鸦雀无声,并没有人在窥视,陶湛这才放心下来,又偷偷瞥了他一眼,抿嘴笑道:“好吧!我们说说正事,我今天替你问了月英,看孔明先生愿不愿意跟你。”
刘璟收起了玩笑之心,问道:“那她怎么说?”
“首先,孔明先生并不想终老山林,他去了蜀中,其实就是想在蜀中寻找机会,但昨天月英收到他的回信,似乎对刘璋有点失望。”
刘璟点点头,他相信诸葛亮曾有过选择,没有选中刘璋是在意料之中,“然后呢?”他又问道。
“然后是陆绩前来拜访,但月英没有让他进屋,他留了一封孔明兄长的信就走了。”
刘璟知道,诸葛亮的江东兄长便是诸葛瑾,他必然也向孙权推荐了兄弟,不过陆绩现在已经无法再劝诸葛亮了,想一想,蔡瑁也是阴差阳错,替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还说了什么?”
陶湛想了想又笑道:“我邀请月英来江夏,她说等孩子稍大一点就来,而且是携带夫婿一同前来,另外,月英也答应,会劝说夫婿来江夏看一看,游历一番。”
其实黄月英的原话是说,等陶湛成婚之时,她会携夫婿来江夏祝贺,这话陶湛可不好意思说出来。
刘璟也知道,诸葛亮不是那么好招揽,须从长计议,倒不能急一时,他便不再多问。
就在这时,舱外传来船夫的高喊:“风起,扬帆!”
这是船要加速了,刘璟笑着拍拍陶湛的手,“我去看一看!”
陶湛心中虽不舍,但两人同室过久,会引起非议,便点点头,坐直身给他披了一件外氅,低声道:“外面风寒,自己当心了。”
刘璟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起身快步向舱外走去。
陶湛望着爱郎背影走远,她心中也在期盼着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刻。
……
第220章 不平静的一夜
十几年来,刘表只有两次彻夜难眠,一次是他刚到荆州赴任,孤身一人,无兵无粮,又无可用之人,那时他连着几夜难眠。
再一次就是今晚,刘表彻底和侄子刘璟决裂,欲杀他而没有成功,却反而被他抓了儿子逃走,这让刘表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沮丧。
直到失败给了刘表重重一击,他烦乱如火燃烧的内心才终于冷静下来,顽固的头脑也渐渐开始清醒,他站在书房窗前凝视着天空不断飘落的雪花,树上和花坛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花。
刘表知道,汉水不会结冰,无法阻拦刘璟大船东去,他现在应该走了吧!不会再留在危险之地。
刘表低低叹息一声,心中略略有些懊悔,他发现自己被私欲蒙住了心智,刘璟毕竟是他侄儿啊!
侄儿想着继承伯父的事业,这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他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容他?
还有勾结江东,这明显是江东的离间之计,两支刚刚血战结束的军队,最多只是交换战俘,怎么可能握手言欢,那样怎么给士兵交代,怎么给臣民交代?
刘表并没有意识到这是蔡瑁的偷梁换柱,他只想到了这是孙权的反间之计。
更让刘表懊悔的是江夏,在他最初设想中,解决了刘璟,也就同时解决了江夏,他可以让另一个从侄刘虎监视江夏,就像他在长沙郡的兄长刘磐一样。
但现在刘璟逃走了,那江夏也就成了大问题,刘璟会拥兵自立吗?会率军杀入长沙郡吗?
刘表想到了黄忠,他对自己的忠诚恐怕不如刘璟,这种对长沙郡的担忧就更加沉甸甸地压在刘表心头。
不管是亲情上的懊悔,还是理智上的清醒,都让刘表陷入一种难以拔出的自责之中,夜色深沉,他仿佛更加苍老了……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外传来脚步声,一名侍卫在外禀报:“启禀州牧,刘别驾求见!”
刘别驾就是刘先,仅次于蔡瑁和蒯越的荆州第三号实权人物,颇得刘表的信任。
相对于蔡瑁偏向刘琮,蒯越偏向刘琦,刘先则属于中立派,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蔡蒯之间的平衡,也正是这个缘故,刘表在遇到一些危机时,首先想到的便是他,今晚也不会例外,不过今晚是刘先主动前来。
刘表点点头,“请他进来!”
很快,刘先匆匆走进了书房,他年约四十余岁,身材瘦高,他对刘表行一礼道:“州牧,臣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刘表回头注视着他。
“刚才璟公子派人来找我,送来一份军报,又请我转一封信给州牧。”
“信在哪里?”刘表有些紧张地问道。
刘先将信呈上,刘表接过信却没有着急看,而是先问道:“他送了什么军报?”
刘先虽然不知道刘表要对刘璟下手之事,但刘璟请他转送给刘表一封信,他心中便明白了几分,刘璟匆匆离去,必然是和刘表有关。
“回禀州牧,璟公子说江东增兵,他担心江夏安危,所以紧急赶回江夏。”
刘表半晌苦笑一声,还不算太糟糕,至少刘璟找了一个借口,维护双方的面子。
他叹息一声,对刘先道:“别驾,蔡军师找到了刘璟私通江东的证据,陆绩也承认孙权和刘璟私下有往来,人证物证确凿,你说我要不要以州牧名义公开宣布此事?”
刘先心中一怔,他这才意识到,刘璟紧急离去必然是发生了大事,极可能是州牧想杀刘璟而未遂。
他沉思一下问道:“可是州牧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考虑过了,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回禀州牧,这样做固然是可以毁掉刘璟的名誉,但江夏人却相信这不是真的,他们认为这是为了交换战俘,这样做的直接后果便是江夏独立。
不仅如此,很可能长沙郡也保不住,然后南方四郡,后果相当严重,州牧以为丢失荆州大半疆域,换来一个刘璟的名誉损失,是否合算?”
刘表没有吭声,这就是他内心的矛盾所在,公开刘璟勾结江东,打击他的声誉,将有效阻截他谋取荆州牧之位。
但另一方面,他和刘璟就没有缓和的余地,刘璟必然会割据江夏,会在江东的支持下,攻占长沙郡和零陵等南方四郡,这个损失将是荆州无法承受。
刘表不得不权衡其中利弊,而刘先的劝告无疑使他内心天平偏向了谈判,况且儿子在刘璟手中,他也有一点投鼠忌器。
刘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终于决定放弃公开刘璟秘密,便点了点头,慢慢坐下来,拆开信看了一遍,刘璟在信中承诺,回江夏后将把刘琮放回来,但要求他保证路上安全。
刘表知道刘璟指的是张允,不过张允已经在来襄阳的路上,不会有什么危险,关键是刘璟肯放刘琮,这是他最关心之事。
刘表一颗心放下,又继续向下看,在信的最后,刘璟提到希望荆州使者来江夏,共商江夏前途,这句话令刘表精神一振,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但一转念,刘表又明白过来,刘璟之所以没有翻脸,愿意继续谈江夏之事,并不是看在自己是他伯父的情面上,而是看在荆州牧的份上,说到底,他还是想谋荆州牧之职。
刘表心中又忍不住有点恼怒起来,但这一次他克制住了,沉思片刻,对刘先道:“坐下吧!我们商量了一下江夏之事。”
有些事情不用说破,刘璟既然是请刘先送信给刘表,就是暗示由刘先来江夏谈判。
刘表自然心里有数,刘先属于中立派,他确实是最合适人选,不仅刘璟认识他,他刘表也认可刘先,谈判人选就这么定了下来。
刘先也是心知肚明,他要当这个中间桥梁了,他并没有推辞,欣然点了点头,坐下来笑道:“州牧,我建议我们先从江夏太守谈起。”
……
陶湛半夜被刘璟派人接走,黄月英只知道襄阳出了事,但具体出了什么事她却不知道。
她心中为陶湛担忧,偏偏孩子晚上又哭闹几次,让她一夜都睡不好觉,一直忙碌到天亮。
天刚刚亮,黄月英忽然被院子里的一阵响动惊醒,随即听见老家仆禀报:“夫人,老爷回来了!”
黄月英一阵惊喜,连忙起身走出房间,只见院子里竟铺了一层白茫茫的雪,她这才知道原来下了一夜的雪,但此时她已经不关心下雪,她只关心丈夫。
这时,诸葛亮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走进了院子,在他身后还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