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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的掌令使之后,这份不喜更变成了轻蔑。他认为这个人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
“掌令使?江陵的?”赵云似乎有些惊讶,却又沉吟起来。他以那极为低沉的声音自言自语:“我听说曹操令曹仁守江陵,负责江陵至襄阳一带新领地的安全。如果陈矫确实是江陵的常令使的话,那他手中绝对有可以控制江陵和襄阳兵马的虎符。”说着,赵云高声的笑了起来,他从上面的高位上站起,径自走到自己这位副将的面前,热情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道荣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啊。拿下陈矫,这攻取襄阳城绝对便在眼下。”
“啊?有这么简单吗?这怎么说呢?”邢道荣毕竟只是一个不擅长谋略的敌人,虽然他前头也听见了赵云的自语,但他并没有把这事情的前后联系在一起,眼下听赵云说这陈矫竟是拿下襄阳的关键他不由得莫名惊诧起来:“那个家伙有怎么大本事吗?”
“不是他有这么大本事,而是他手中替曹仁保管的虎符有怎么大的作用。襄阳与江陵相比自是曹操后方的后方,其兵马并不多,且以荆州的降军为主。因为是降军,所以他们对曹操在心怀痛恨的同时又有些畏惧,而且他们对曹操麾下的人并不熟悉。若我们让人拿着这个虎符去诈城,这其中的成功把握还是很高的。襄阳虽然是大城,但其至难攻克的所在却是城墙,一旦让我们的军马入了城,那一切都不是很好搞定吗?要知道黄忠将军手上,也是有两万多人马的。”赵云看到了邢道荣脸上的惊诧,便详细的给他解释这件事的始末起来。对于自己手下的这位看上去很有些憨厚的将军,他还是十分喜欢的。
“原来如此。”邢道荣对谋略虽然不熟,但他本身却不是太笨,此刻听赵云这么一解释,便也迅速的了解会意过来,“那我这就命人去陈娇那儿搜身,我就不信从他那儿找不到这些东西。”邢道荣气虎虎的说着,俐落的便要往外走。
“等等……”赵云在后头唤住了邢道荣:“不要去的那么快,这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你处理呢!”
“什么事情?”邢道荣止住了脚步,慢慢的转过身子。
“如何守住三个时辰,这才是我们眼下最需要注意的。”赵云笑着伸出了三根指头:“我们的援军大约在三个时辰左右就会到达这里。而我们要做的便是在他们到达之前不让江陵丢失。这可是一件大事情,我需要和你们一起商量一下。”
所谓的商量,也不是什么商量,充其量只能说是由赵云将自己已经想好的计划拿出来吩咐他们执行罢了。虽说这吩咐命令也同样需要他们大家都汇聚在一起,但这和从赵云口中说出的商量绝对是两个风马牛并不相及的两件事情。当然,出现这样的事情并不是赵云心中所希望的。他是第一次负责如此大的作战,说实在的,他心中对此也十分紧张,也期望身边有一个僚幕能同自己商量一些事情。然而,这个期望在眼下却是不可能的。郭攸之、向朗这两个自己麾下最有头脑的人正在长沙的后方帮自己处理军队的再整编的事宜——自己的“机动骑兵”是新建立的队伍,其编组工作到现在也没有全部完成,而郭攸之、向朗二人眼下所做的便是进一步完成这个任务。这是很重要的任务,但却不适合让陈续、邢道荣、徐定他们来完成。是以,这次赵云前来征讨江陵,却把他们留在了后面。
这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大错,但在眼下却是造成了赵云想要与人商量却几乎找不到人的罪魁祸首。之所以说是几乎找不到人,乃是因为在赵云的麾下实在还是有一个人够得上同时也是有能力与他商量的——这便是赵云麾下的“老将”徐定。虽说是老将,但徐定也只比赵云大上个十几岁,不过是年近半百而已。可他却是李晟军中的老人了,跟随李晟的时间几乎和比军中的任何人都长,而且他与李晟之间还有所谓师生之谊存在。李晟最初的武艺便是从他手中习得。
这一系列得资格、关系使得他在李晟军中绝对有了德高望众的地位。只不过或许是因为他和军中的另一位老将彭岭都是出身游侠的缘故,他们对新进的人从来就没有摆什么架子,始终都是那样和善。这使得他们在军中很得人缘。李晟之所以在眼下把他这么一个大佬派到机动骑兵中来,其究根到底也是为了能够团结军中的更多数人。毕竟就现实来说,赵云在李晟军中的资历还是少了些,与同僚们的接触也不多,再加上与李晟自己的姻亲关系,确实也是容易令人病苟的。李晟相信赵云的能力,却也很担心出现别的什么问题,于是他便让徐定来帮助赵云了。
这本来也是很好,但对于眼下的赵云来说,坏就坏在李晟为了锻炼自己的能力而给徐定下达的那一条命令上:“徐师父此去子龙那儿只是压场子的。若子龙能在那儿镇得住角,师父自不要干涉他太多。若不行,则希望师父能多多辅佐他一二。”
因为有了这一道命令,徐定倒是很容易得管住了自己得嘴巴,将心思藏在了起来。因见着赵云在新成立的军中吃得很开,他几乎是一言不发,只是旁观着默默的执行自己身为副将的那一份“工作”。这是很老实的行为,可却不是现在的赵云所需要的。
“真是头痛啊。”对于此,赵云不止一次的抱怨了,可是徐定这位大佬还是老神在在的呆在那儿。一句“我和主公都完全相信你的判断。”,虽是给了赵云以无比的信任,却也让他郁闷不已。
“唉!一切都得自己来啊。”叹息着,赵云坐在太守府的帅案边上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无奈的开动起脑筋来。邢道荣招呼大家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下他一个人静坐着。
星火 第三章 穷途
兵败了。几十万人一夕崩溃的景象是这样的令人震撼,以至于曹操心中都有些想放弃的动摇,在一霎那间他似乎有些体会到了当初袁本初乌巢兵败时的心情。不过,他曹操终究不是袁绍,他手下的将领军士们,也不是当初内乱重重的袁家之军。尽管在赤壁的战场上失败了,大军溃散而逃,跟随在他身边的只有这区区的万把人,但自身的完好无损和手下主要将领谋士的得以保存,使得他在伤心失败的同时,心中未必没有许多的不甘。因为有了不甘,才有了再起的愤怒。曹操真切的明白,自己在此地的失败于自己整个势力相比,并算不上什么。中国地区的辽阔,人口的众多,使他仍然拥有笑傲群雄的实力。只要能够回到北方去,凭借着手中八州之力,只要再有两三年自己又可以卷土重来,而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绝对是不会在犯今日之错了。
“也许文若说得对呢。我这次南征实在太仓促了些。”曹操毕竟是一代雄主,在不那么得意忘形的时候,他还是颇能找出自己缺失错误的所在。此刻,他坐于自己的战马之上,在气喘吁吁的众将护卫之下往西退却,一路看到手下的军士们那狼狈凄惨的模样,他心中不禁兴起些许悔意。他记起了,当初还在许昌之时荀彧对自己那无言的劝阻。虽然自己的这位军师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曹操却能从他平日的反应中看出,他实在是不愿意自己如此快就发动南征的。
“应该还要再等几年……”这是他想说而没有说出的话,曹操省得。
高位者是孤独的,因为他在很多时候都得把苦果独自吞到肚子里。虽说曹操自认可以忍受这样的孤独,但心中的那一丝痛楚还是令他难过的紧。尽管这一次赤壁之战的败退,就直接的损失而言并不是太大,自己的主要损失是那些刚刚手边的荆州水军上头,至于自己跟随自己多年的曹军主将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损失,但曹操还是觉得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大失败,其分量简直可以与荥阳和宛城那时相比。
低迷的气氛在西归的队伍中弥漫。面对士气低落的军队,曹操不得不收起感伤的情怀,尽可能的表现出一份沉着的冷静来。所谓将是军的胆,作为全军最大的将军,他知道自己无论在任何时候也是不能在士兵流露出惊惶失措神情。因为一旦这样的神情出现,这军队也就不好带了。
骑在马上的曹操紧紧的闭着嘴并不说话,脸上那说不出是平静还是铁青的脸绷着,无言的走在队伍的中间。
身后的喊杀声已经渐渐的弱了,东面的火光也已是远了下去,众军心中微微安定些许,只待就此转回江陵,后图北返结束这次该死的南征。
继续走着,道路却是狭窄起来,左右两边那丛生的树木和着两边山崖所逼夹而成的隘口直接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这个地方众人来时也曾路过,不过那时有大军跟随着,却也不怎么觉得它是如何的险要,故也没有多少在意。可眼下作为败军再次来到这里,面对这几乎可以算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狭窄地势,他们心中不禁也有些踹踹起来。
“这里不会有敌人的埋伏吧?”他们因此而担心着。
“这是何处?”骑在马上的曹操轻轻的撩了一下额间四散的长发,终于在这一片低迷的士气之中,第一次开口了。
“乌林之西,宜都之北。”虽败,但曹操军的建制却未曾受损,军中自然还有熟悉地形的向导存在,他们见自己的主公发问,便迅速的给出了答案。
“乌林之西,宜都以北?”曹操轻声回味了这话一下,却是十分张狂的笑了起来:“哈……哈!”
“主公为何可笑的?”身边的众将见曹操笑得突兀,不由得奇怪而担心的问道。
“我笑那周瑜短谋,刘备少智!”曹操笑着,十分张狂的扬起马鞭指着前方的山口说道。
“何解?”众人大都不明白。
“你们看前头的山口,那山崖狭窄,草木丰盛。若我是刘备、周瑜便会在这儿设下一支伏军袭击我等。即使不曾因此而要得我们的性命,也同样能落下我们一半人马。这是难得的机会啊。若不曾以此尽可能的削弱我们的实力,只怕等我们回到中国,他们就没有好果子吃了。刘备、周瑜看不透这一点啊。”曹操像是感叹又像是可惜的说道,也许在他心中也渴望着能与同他相抗衡的英雄交手吧,自从得了八州之地后,天下能与他相较的已经不多了。
“主公英名,我等不及!”听曹操笑得高兴,说出的话又是带着如此的气势,众人那原本有些低落的士气一下子就涨了起来。“原来,敌人也不是那么可怕的嘛。”大多数的士兵都是没什么学识的,他们往往都是用别人来比较自己。虽然他们吃了败仗,但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吃败仗的根由在哪里。他们只觉得窝囊,觉得愤怒,当然也是有恐惧的。他们正在惶惶之中,急切的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带给自己以振作的希望,而曹操眼下所言无疑是将这希望明确的告诉了他们——连主公都不害怕了,他们还害怕什么呢?因为无知,所以无畏。眼下的曹军正处于这么一个当口。
曹操的话无疑感染了全军,士兵和武将的气势都稍稍的振作起来,脚步略有些坚定的往前面的山口迈去。也许一切都被曹操说中了吧,周瑜和刘备似乎真的遗忘了这里:曹操的军马过了将近一半,整个山谷依旧是平静异常。
“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回首看了看后面跟着的大军,曹操的嘴角微微的弧起,一颗高高悬着的心却是安放下来。别看他刚刚说得是那样的有力,事实上他心中对此也担心着。之所以要那样说无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