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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你将属于我了。李晟轻轻的说道。
原地休息了一个时辰之后,李晟开始的行动:他挑选出五百精壮士兵换上张鲁军的衣服,押上十几年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牛车往阳平关前进。攥城,这是一个很古老的破城手段。但在此刻却是最适合李晟使用的了。出其不意的到达阳平关之后山,在守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冒充犒劳守军的队伍,骗开关门,然后蜂拥而入,夺取关隘。这便是李晟最初针对阳平关而制定的第一计划,也是所花代价最小的计划。如果这个计划不行,那么李晟军也只有强攻一条路可走了。面对巍巍的关隘,任何人都可以想象的出来,强攻将会让自己付出怎样的代价。
不过,不太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吧。李晟笑着用纯粹的南郑口音对执行这一任务的赵云说道。如此重要的任务,当然需要大将亲自去完成了,而黄忠作为老将,特征实在是太明显,并不适合在大白天里露面,所以能够派出的也就只有赵云而已。
当然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了。毕竟我们的口音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赵云同样操着南郑的口音回答道。在抵达葭萌关之后,李晟向大家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不顾一切的学会南郑地区的方言,了解有关五斗米教的一切。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更关键的是,你们所有的一切,从军服到将军的盔甲,到通关文书和劳军的命令都是货真价实的南郑公文哦。一边的黄忠也同样操着南郑方言笑了起来。
这想来还真该感谢那杨松才是。若非他,我们怎么能弄到这一切。唉这可花了我们整整三千两黄金啊。庞统叹息着,似乎有些肉痛。
三千两就三千两,纯当是寄在杨松家中了。若是我么真能拿下汉中,还担心这金子拿不回来吗?李晟淡淡的笑着,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仲明,你手下的白衣要尽快和汉中的杨松做进一步的接触了。你可以告诉他,如果他能助我成就大事的话,我非但能给他一万万贯钱,就连这汉中三年的赋税我也会给他的。我会封他为汉中候,让他掌理汉中的一切。
啊?听闻李晟如此交代,众人不由得大为吃惊起来:主公怎可如此,想那杨松不过以小人而已。主公让他给我么办事,我们草草的给他们一笔金钱也就是了,如何连如此的官职都分发出去?向杨松这样贪财的人,主公难道还想收留他吗?
贪污者国之大蠢也!我如何会想收留他?给他一个要升官发财的盼头,不过是要他把自己留在汉中罢了。这也是为了能够拿回我们寄在他那儿的钱啊。若是他跑了,我这三千两金子向谁要去?李晟摇着脑袋说道。
原来如此,主公圣明!众人了解了李晟心思皆进拜服道。
做好了准备的赵云迅速的出发了。他穿着汉中军校尉普遍穿得那种带有浓厚宗教风味的铠甲,故意将头盔拉低沉,让人无法在一下子看清他的面容。他带领着车队从山中走出,行到官道上,然后沿着官道直抵阳平关下。此刻,天上风雪依旧。
张鲁在汉中的统治是以五斗米教为主旨的政教合一的政权。张鲁自称师君处于统治的最高端。师君之下是汉中二十四治的治中祭酒,统领治内民政,祭祀,巫祝等事宜。治中祭酒之下分数个理头祭酒,协助治祭酒管理拥有众多鬼卒的祭酒。在理头祭酒之下的祭酒则是底层鬼卒的直接管理着,也是直接教授鬼卒的经文的先师。鬼卒是对五斗米教初入教者的称呼。按照五斗米教的理论,认为天地间无论是风雷雨电,还是山魅精灵,皆为鬼神。而鬼卒则是服侍这些鬼神的人物。
这样繁复绕口的名称,让李晟这个外人听了很是皱眉。于是李晟直接将张鲁的五斗米教的组织转成了现代人很容易理解的武侠帮派结构:师君就是帮主,治中祭酒则是帮主之下的堂主,理头祭酒算是舵主,而祭酒则算是头目,至于最低级的鬼卒,当然是一般的帮众了。
阳平关是汉中的南大门,自然是有治祭酒来管理。张鲁任命杨柏为阳平治中祭酒领鬼卒两万镇守于此地。杨柏是张鲁手下少有的大将,不但对道德经的经文十分精通,而且还善于军旅之事。汉中军几次对益州进行的突袭都是由杨柏指挥的。
眼下已经是年关将近,随着天上飘飘而落的雪片不断的增加,气温越来越低似乎整个天地都要随着着雪的落下而被冻作坚实的一砣。
真是该死的天气。如此的冷,真是那贼老天也不让人活了。高五骂骂咧咧的缩在城头的一角,蜷着自己的身子,搂着自己的兵器。他是阳平关的两万鬼卒中一员,是一个很可能一辈子也只能当一名鬼卒的家伙。因为他并不信道。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和那些由于信道而成为鬼卒的人不同,高五是抱着当兵吃粮的目的而加入张鲁军的,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在这之前,高五和他亲人一起生活在关东,与五斗米教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是怀着你给我粮食吃,我就替你卖命的正规思维而成为鬼卒,但对于自己所领的这个防守阳平关的命令,他还是很尽心。他蜷缩着身子,嘴里不断的抱怨,可眼睛却一直巴望着关下。作为守关的士兵,他们的任务除了参与治中祭酒杨柏所领导的一次又一次的军事行动之外,也就是看着这通串关隘而过的大道,注意来往于这大道之上的百姓、车队,并向他们收取适当的过关费。
老五,别那么认真了。你看这天冷得,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来这里。你还是进来喝一口热汤吧。看着高五瑟缩的样子,躲在城楼里的同袍们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他们高声招呼起高五来。
多谢,多谢了!还是你们先吃吧。还不到我休息的时间呢。虽然冷得令人发抖,但心中有所坚持的高五,还是谢绝了同袍的好意。
你还真是死脑筋呢!城楼里的人似乎还想在劝说些什么,突然被外边传来的惊呼声给吓着了那是高五的声音。怎么了?
有有人过来了,似乎是军队!高五惊讶的声音高昂的响起。
军队?城楼上的同袍冒着风雪从城楼的遮蔽处冲了出来,跑到高五的身边,顺着高五伸出的手指向北看去。只见那银白色的远处,隐约在风雪之中闪出一路队伍来,一杆绘着太极八卦图的大旗若隐若现的飘舞着,让城楼上的这些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慌什么呢?那是我们的队伍啊。看到这个他们都安心了。虽然他心底也颇有些奇怪,究竟南郑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要让这么一支队伍冒着风雪来到着阳平关呢?
这当然不是他们这些小兵所能想的事情,虽然他们对此也很有些好奇,但出了如此大事,他们还是不敢有任何怠慢的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统领自己的祭酒,并有祭酒将消息一级一级的汇报到关隘中的治中府里,让阳平关的治中祭酒杨柏得到了这个消息。
这种天气居然会有军队从南郑过来?杨柏闻报不由得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问前来报信的士兵:你确认那是我们的旗帜吗?
是的!士兵重重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杨柏沉吟了一下,猛地站起身来: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他让人服侍自己穿好披挂,随即命令手下的鬼卒:为了以防万一,你派人去通知下面的那些祭酒,让他们都把自己的兵马给准备好了。大雪天里居然有队伍过来,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对劲。杨柏带军还是相当谨慎的。
安排好了预防措施之后,杨柏带着自己的亲随鬼卒和几个祭酒步上了阳平关的后城楼。此刻,冒着风雪远来的队伍已经来到了关下。他们倒是大胆的很,就这么径自入了阳平关弓手的射程之内,在离阳平关不到十丈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太极八卦大旗被住在了地上,在猎猎的北风之下,旗角飘南。城楼上的杨柏倚着关隘垛口向下望去:只见那连绵了一里有余的车队蜿蜒停,护卫着车队的人马皆进黑衣,很有不少人脸上涂抹着花里胡哨的彩渍。
这确实是我们的队伍。杨柏看着他们略略的松了一口气全天下也只有张鲁军是以黑衣为军服,以士兵的脸面涂抹彩渍为荣的。
你们是哪里的队伍?尽管相信他们是自己人,但该问的还是要问,城楼上的士兵在杨柏的示意下扯开了嗓门,冲着下头的人大声问道。
我们是南郑治中张祭酒的手下,奉师君之令,押送熏肉三千金,美酒五百坛,来阳平关犒劳众位将士的。眼下已经是接近年关了,师君担心诸位将士辛苦,故下达了此令。还请关上快开城门。关隘下得人同样也扯开了嗓门回应道。虽然在这风雪声中关上关下的对话听得有些模糊,但多少还能够知道一些彼此的意思。杨柏听得出来,这回答自己这边问题的人用得是地道的南郑口音。
地道的口音,完备的旗帜军服,一身与他人决然不同的打扮,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杨柏肯定了关下之人为自己人的判断,再听到对方是带了这么多好东西来犒劳自己之后,杨柏心中的怀疑再也没有了,从不曾露面的他是以代替自己发话的鬼卒,迅速的答应了下边想入城的请求:哦!三千斤熏肉和五百坛美酒?主公还真是怜惜我们啊。还请下面的祭酒稍待,我这就派人下去开门。
如此甚好!关下的人也很客气。
过了一会巨大的关门在来往近百士兵的推动下慢慢的打开了。关外的队伍就这样一辆接着一辆的将马车往关内赶。或许是因为走的有些急了的缘故,前头当先的那辆,居然一不小心把遮挡风雪的幔布给扯了下来,满满一车的熏肉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的面前。虽然因为天寒的缘故,熏肉都冻成了块,但就这么一大坨的肉摆在那儿,还是让所有看到它的人不由自主的留起了口水。
这下可有好东西吃了。他们如此想到。
马车一辆一辆的入关,跟随这马车的士兵也一个一个的进入,很快关外就没人了。
把关门给我合上。注目着这一切,却没有任何变故发生的杨柏大声的下令,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完全放心下来,走,带我去将那押送马车队的祭酒吧。能冒着风雪也要完成任务的人是值得敬重的。杨柏吩咐着,快步走下城楼。
然而,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阵喧闹的喊杀声猛地从关内暴起。那些护送着马车的鬼卒操起了手中的兵刃就往离自己最近的同袍身上招呼过去。马车上的幔布被掀开了,几百手持弓箭的士兵从马车上站了起来,拈弓撘箭,射出了自己手中的利芒。
怎么回事?是敌人吗?杨柏被惊吓了一下,随即做出了反应:快,快把后面的鬼卒给我往前带。娘的,我才想掌管师君财务的那个杨松怎么会这么好心,居然派人来犒劳我们。原来,他们还真是敌人啊。反击,快给我反击。他厉声叫喊着,飞快的翻身骑上了一匹就近的战马。或许,在他看来,眼下的局势还确有可以挽回之处。
一厢情愿!直接冲杀在第一线的赵云看到了杨柏这边的动静,也听清了杨柏所说的话语,对于他那美好的期望,赵云冷冷的给了这么一个评价:他们不该让我们入关的,一旦让我们入了关,他们即使做有再完善的准备也是惘然。赵云如此认为。
事实确实如赵云所说的那样,当厮杀开始,涂抹脸庞,身着黑衣的李晟军士兵挥舞着兵刃往同样是穿着黑军衣,顶着一张花脸蛋的阳平关守军冲去之后。一场混战开始,面对操着同样口音,打扮几乎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