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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同样精锐的骑兵可以,但眼下这种刘封手下的这些原来的刘备军所属,尽管已经接受了一些进一步的训练,却依旧做不到这一点。一时间,残肉片片,头颅纷纷,曹纯在刘封的阵中任意的冲杀,居然势如破竹,所向无敌。
眼前情况危急起来,刘封不禁怒眉横起。他知道曹纯是一个很厉害的将领,但他绝对不曾想到曹纯的厉害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居然能在战局中找到这样的机会,抓住自己变阵的那一点加以攻击,这实在是。尽管变阵的命令早已下达了,但也只有在曹纯发动攻击的那一刻才是最令人无所适从的,那是刘封军最弱的时候,这一点也只有刘封眼下想起了才惊觉起来。他对曹纯佩服不已,但心下却是明白自己是绝对不能令眼下的局面继续如此的恶化下去的。自己必须做出反击,否则那些已经死去的士兵就白死了。
怎么办?没有办法,只有用人去填,用生命去换取时间。这个时间是刘封眼下最需要的东西。他觉得自己必须让更多的人据有拼死一战的勇气才行,尤其在眼下,这样乱局已成,阵型未好的情况之下。想到这里,他纵马向前,手中的长枪直指前方:“兄弟们,跟我冲啊!”刘封大声的呐喊道,却是飞驰而上,带着自己手下的那一千亲骑加入的战场。用自己的行动来带动的士兵们的抵抗,用骑兵来牵制骑兵,这就是刘封眼下的算盘。
说实话,刘封的骑兵比不上曹纯的虎豹骑,刘封骑兵的数量也和曹纯的骑兵的数量没得比。若只是两者间单独的对决,只怕只要几个回合下去,刘封的骑兵就会被曹纯杀得片甲不留,即使他们拼命的努力也是如此。但……眼下并不是刘封和曹纯正面的进行骑兵对决,虽然他们两者已经正面碰上了。
爆炸声隆隆,斩马剑纷飞,那如明月一般清冷的寒光向铺天盖地而来的雪花一般笼罩向曹纯虎豹骑,其间搀杂着步兵们那灵活跃动的身影。
曹纯那势如破竹的势头被止住了。他不得不放慢自己的脚步,因为在他的前方有刘封所率领的一千骑兵以一种近乎自杀的方式拦住了他去路,因为在他的左右有无数的步兵在刘封的感召下押上来,前赴后继的向自己刺出手中的长枪,因为那一阵阵的爆炸声令他身下的坐骑惊起,那如雷的声响,令他们原本保持住的密集阵型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丝松散,这虽然也是迫不得已的,但随即而涌上的刘封军士兵却让这缝隙充实起来。
“该死的,我们跑不起来了。”曹纯随着战局的发展,随着冲向自己的人数越来越多皱起了眉头。尽管他手中的长枪依旧锋锐着,尽管他每一击刺出还总能夺取一名刘封军士兵的性命,尽管整个虎豹骑杀掉的敌人还是非常多的,但他却很直接闻到一丝丝不妙的味道。这不妙,并不是来自于其他地方,而是来自于眼下,自己的虎豹骑无法再机动起来的事实。作为一名老练的骑兵将领,他曹纯自然明白骑兵相较于步兵的优势何在:骑兵在攻击手段上和普通的步兵差不多,但在防御装备上却远远的比不上步兵,骑兵之所以能让步兵觉得害怕的实际上是它的速度以及那由速度带来的冲击力。一旦骑兵失去了速度,那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原来,刘封真正打得算盘是这个。”曹纯总算是想到了这一点,心中却也有些佩服起刘封来:“好狠的将军,好听话的士兵。”这就是他给刘封的评价。
所谓狠指的是刘封的心狠,毕竟运用这样的战术,首先带来的问题就是自身的大量伤亡,这样的伤亡可是大大的超过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标准”。虽然曹纯并不知道刘封为了消灭自己到底打算把多少人陪在这儿,但就自己的粗略估计而言,从开始要现在刘封军至少在自己的攻击下损失了好几千人,而自己才损失了数百不到——刘封的这个战术,很显然的就是用人命来换取胜利。这可不是一般的将军能够做到的,他们的心不够狠,却是下不了这样的决心。
当然只有将军狠是不够的。在这样需要手下人卖命的时刻,如果没有手下人的配合,哪怕将军再狠他最终也只能起匹夫之勇。很显然,刘封手下的那些士兵是很听话的,尽管他们的主将刘封一开始下了一个让他们“送死”的命令,但他们还是没有任何反对的,一丝不苟的去执行了,直到眼下这个局面的造成。
“怎么办?”现在轮到曹纯来思考这个问题了。作为一个有头脑的将领,他当然耶会犯错,但他并不会一错到底,而会在发现了自己错误的情况下迅速的想办法加以纠正,解决,从而将自己所遭受的损失减到最低。
“只有突围了。”曹纯最终如此下定了决心。突围,这是他原本就要做的事情,只是前头在看见刘封军突然的乱阵之后,起了些想给刘封军一些教训的念头。就眼下看来这似乎是自己的贪心做得实在是有些过了,至少自己眼下如此的窘境便是由于自己的贪心造成的。
“该是将一切回归本源了。”曹纯如此想着,又有些庆幸自己发现的及时。因为在眼下,敌人那边的包围虽然在一步一步的紧逼中,但终究还没有完全完成。以眼下的包围应对一般的军队或许是足够的,但曹纯是什么人,他手下的虎豹骑又是怎样的队伍,只要他愿意,只要这个包围不是真正的厚实的完成了,却是没有什么可以拦住他的。
“冲……”曹纯怒吼着手中的长枪如水泻瀑流一般横扫着,巨大的枪杆虽然不能自己制人于死地,但也让一个个撞上了倒霉人头破血流,筋断骨折——这曹纯的武力在曹操军中虽比不上夏侯惇、张辽、徐晃这样的猛士,但较之曹仁、曹洪也差不了多少,自然也是勇猛无比的。
此刻他发了很,横扫,直刺,后撩,却是把偌大的一杆长枪在自己的手中使得中规中矩的同时,并不失去凌厉的攻势。无疑,曹纯的枪势是简洁的,是凌厉的,是没有任何累赘的。至少,在刘封的眼中是如此,每一次曹纯抬手,他都能听见一名自己士兵发出凄惨的痛嚎。
“该死的,不能让他在这样嚣张下去了。”刘封看着曹纯那高强的无疑,那披荆斩棘的威风模样,心中却是怒气高涨。“坐视别的将军在自己的阵中如此嚣张,绝对是自己无能的一个注解。”刘封是信奉这一点的,因此他不能容忍曹纯这样。也算是见多识广,明白自己和自己所遇上的敌人到底有多少水平,互相之间的差距究竟是如何的他,在看到了曹纯的勇猛后,登时有些按奈不住来,他狂吼一声纵马趋身向前,手中的长枪却是直指曹纯。此刻的他已是被曹纯的勇猛给拨撩起了火气来。
“杀……”逼近了曹纯之后,刘封猛地发出这么一声呐喊,他手中的长枪如毒蛇的利牙一般闪出,锋利的枪头在火光下映耀出亮丽的银色,那微微抖动的枪杆连带这枪头晃动起来,却给人以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是飘忽的枪势,是与曹纯那朴实无华完全无关的,但也是足以杀人的招式。
“当……”随着这一声清鸣的响起,火花在双方的枪头交击出爆出。在一个朴实,一个华丽的背后,所有的一切都消散了。曹纯的力道和刘封的力道结结实实的碰在了一切,安坐于马上的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身子。一个会合下来,他们却是平分秋色。
“很不错嘛……!”他们都互相打量着对手,毫不犹豫的将赞美丢给对方。兴奋的火焰在他们的眼中燃烧起来,可以预想的是,在这样的战场上,他们遭遇了一个能与自己一战的对手,其余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乒乒乓乓”的声音在两者之间接连不断的响起,这可是一幕真正的兵对兵,将对将的场景。混乱的厮杀,在刘封与曹纯的正面对决之后展开。比不上虎豹骑的刘封军几乎是用自己的性命,用自己的血肉来拼搏的。他们疯狂的涌上,手中的兵器没了,他们就用自己的拳头去打,用自己的牙齿去啃。一些步兵往往是小心的贴近了虎豹骑的身边,然后猛地跃起将他们从马上扑落的。这并不是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已经没有了速度的虎豹骑,就像是被栅栏围住而没有了牙齿的老虎一般,虽然它的利爪还很有威势,还会咆哮,但它终究不敌人的众多,栅栏的限制,而人死死的压在了下风——可怜的老虎如是,眼下被围住的虎豹骑也如是。
说实话,刘封的武艺和经验是比不上曹纯的,但刘封眼下却是压着曹纯在打。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枪势在刘封的手中展现着,上刺,下扎,左冲,右落,刘封完全是状若疯虎似的,全然将自己的精力放在如何消灭曹纯的上头。这和曹纯眼下是完全不一样的,在几个回合的忘我厮杀之后,却又突然挂记起自己手下的士兵们的他,却是不可能将自己全的精力都放在这上头的。曹纯也是一个狠心的将军,在为了胜利的时候,他也会狠心的下达一些让士兵牺牲的自己的命令。但在只牵扯到自己这么一支军队的时候,他不免要顾忌起来。说实话,他可舍不得自己手上的这支精锐的虎豹骑就这样全军覆没的倒在这里。因此他是没有多少战心,此刻的他都是满怀心事的注意着战场的乱局:“如何突围,这才是他所关注的问题。”至于自己面前的敌人,他只想着应付过去就好了。一时间,他竟是攻少守多。
曹纯应付着刘封的攻击,试图通过自己眼睛的观察来思考如何摆脱眼下战局不利的问题。尽管他的武艺不错,够得上猛将的要求,但以他那冷静的个性而言,他更多的算是一名智将。他是那种约在危险的时候,就越冷静的人,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困局中,除非你真的拥有以一敌万的本事,否则无谓的激情只能让你败得更惨。
“怎么办?”曹纯看着在自己队伍周围转悠的刘封军,心中的那一丝不安扩大起来。虽然眼下就表面而言,一切似乎都与前头没什么关系,但曹纯心下的感觉却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此刻的敌人似乎已经完成了某种变化,杀敌的数量多了许多,而自身的伤亡却又大大的减少,这令曹纯多少有些骇然。在黑暗的夜幕之下,他看不出此事的刘封军和前头那一个时刻有什么不同,他只明白自己是更加的危险了,如果自己再不做出什么反应的话,也许今日就是自己这一票虎豹骑覆灭的时候。
“这可不行,从来都只有自己去灭别人,哪里能让别人把自己灭掉呢?”对于可能出现的这么一个结局,曹纯自是很难接受的。他心中苦闷不已,但又没有办法。他明白自己是陷入了一个复杂的阵势之中:敌人看似散乱,但在这散乱之中却隐隐的包含这一种规律,令自己无所适从起来。“也许我们掌握的规律,就能一口气从这儿逃脱?”他这样想着,随即又郁闷起来:这阵型的规律又如何是容易那样被人掌握的呢——没有别的办法曹纯只能继续进行着自己前面的解决之道,“杀!”用不断的杀敌,来将自己面前的敌人一个接着一个消灭,用杀来为自己找寻一条活路。
手中的长枪上下翻腾着,曹纯在抵挡刘封那连绵不断的攻势的同时,也不曾忘记给胆敢偷袭自己的一些敌兵以苦头吃。当然这苦头是很大的,大到他们都不能承受的地步。在他的长枪之下,无数的刘封军士兵饮恨于此,却是让刘封看得又是一片怒火狂燃。
“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