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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丛林里除了敌人,还有毒蛇猛兽的威胁,没有一定的经验是不容易生存下去的。”
“恰恰是这些所谓的威胁,反而是我们有利条件。”
想了想老狼又补充道:“你们放心,要不了几个月的休养生息,这些人保准又是一支精兵劲旅。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挂在西面的山岗上,缓慢、宁静的河水泛射着红红的阳光。把周围的缓坡和山岗映照地通红,景色极其雄峻阔大。
继宗走出大厅,不言声的看着这壮美的景色,沉浸在一种说不出的肃穆和庄严之中。
三天后,营地的修缮、打扫都已完工。
这批被营救出来的士兵,除了伤病不能动的留在水帘洞继续休养外,其余所有的人携带着步枪150支、机枪4挺、掷弹筒两门及弹药若干以及大量的口粮、种子、农具迁往关口岭峡谷屯田。
老狼还给这支队伍起了个名字叫“国民革命军第七军燕山游击支队”。
第4部分
第二十章 自相残杀
日本人是很健忘的!
特别是柳林镇据点的小鬼子们,他们脑子仿佛都缺根弦儿,不到一个月,他们似乎忘记了马兰峪遇伏、忘记了沼泽地的蚊子和蚂蟥、据点壕沟外的弩箭。
他们又像以前那样,蝗虫般蹦蹦跳跳起来。
看着这群不知死活,没完没了瞎闹腾的的小鬼子们,刘大牙对翻译也越来越没有耐心,他翻译时所加的定语也越来越长,而且后面往往要加上自己的评论。
“这驴日的王八蛋想要根葱,你瞧他那熊样简直就是猪鼻子插大葱。”
“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货还想吃点花生米,他他妈的也就配嚼狗卵。”
“这头矬母猪下的小矮猪还想要盘松花蛋,张老板、你给他弄盘苍蝇蛋就够他的了。”
…………
到最后,他忍无可忍,罢工不干、拒绝翻译了。
而且振振有词地说:“我乃堂堂华夏儿女、炎黄子孙,岂能为猪狗不如的小日本儿整天翻东译西。”然后竟拂袖爬去。
张胜听完忍不住大乐。
这下刘大牙伤自尊了。
他怒气冲冲地说:“张老板,今日之刘打牙绝非昔日之刘大牙,佛祖云:”回头是岸‘,我刘大牙当初有辱祖宗,今天我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行吗?“
张胜忙辩解道:“刘先生,不是这意思,我这是替您高兴啊。”
“哼————”
“刘先生、你看我小本经营也不容易,您就将就着点给翻译翻译吧,要不然皇军非砸了我的酒家不可。”
刘大牙抬头昂然道:“头可断、血可流,日本语断不可翻。”
“好我的刘先生、刘大爷,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看在我每日好茶好饭伺候您的份上,您就将就将就吧。”
刘大牙一翻三角眼:“那不行!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任凭张胜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无奈那刘打牙是读书人,满肚子的学问,一身正气,一张口就是大节大义、大忠大孝。竟驳的张胜一时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只好悻悻而去。
晚上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继宗、占魁、和尚,哥几个几乎笑爆了肚皮。
和尚笑得眼泪直淌,边笑边说:“还、还、还他妈节呢,他刘家两代汉、汉、汉奸,还奢谈什、什、什么节,真笑死人了。”
占魁也说:“呸、这狗汉奸两顿饱饭吃的不认识自己是谁了?狗他妈能改了吃屎?”
“对、饿狗日的两顿,他也许就清醒了。”
张胜却笑不起来
第二天,刘大牙果然再不进酒家一步。
日本人一来,害得张胜捉襟见肘、疲于应付。
最后不得不依靠笔译才勉强打发了这群鬼子兵。
继宗也有些急了,他知道,没有刘打牙翻译无所谓,但刘大牙不坐在店里,每天就少了许多的消息来源,据点鬼子的动静就一点也不清楚,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他和张胜一商量,决定要和刘大牙谈谈。给占魁、和尚一说,他俩也觉得事情重大,是得和刘大牙好好聊聊。
酒桌上,刘大牙不吃、不喝、不言、连头都不抬,任凭哥几个怎样劝,就是一脸正色、不接话茬。
劝得急了,他微微一笑倒劝起张胜哥几个来:“哥几个,我先谢谢你们这段时间一来对我的接济。我劝你们赶紧关门回家种地,有钱喂鸡喂狗,那怕是吃喝嫖赌,也不能天天白喂这些不是人造的日本人啊!,你们这是图了个啥吗?”
这话看似平淡,其实很难回答。
张胜长叹一声:“刘先生,你有所不知,我们现在已是骑虎难下,这店是借高利贷开的,还想指着它挣回本钱、养家糊口呢,关了张,我们哥几个咋办呢?”
“你们一看就是好人,别到时闹得跟我似的没个好下场,告诉你们,日本人长不了。”
“为啥这么说?”
“你们没到过日本,不知日本的情况。我当年到日本留学,学的就是采矿,日本他妈的有个狗屁的矿可采,日本现在四处扩张,无非就是为了掠夺资源。跟中国开战,日本已经是倾举国之力,现在又在南洋一带四处惹事,欧美列强能饶了它?你们知道日本国内现在老百姓是个什么生活状态?”
说着不自觉地抓起了酒杯,刚要举起,突然觉得不对,又将酒杯放回桌上。
接着说道:“老百姓连蔓菁藤都吃不上,家家户户的锅碗瓢勺都拿来炼钢造飞机大炮,是他妈典型的瘦驴拉硬屎,还想灭了中国!简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还一厢情愿的说什么以战养战,我看是饮鸩止渴还差不多。”
刘大牙滔滔不绝,半文半白,雅词里有粗口晕话,哥几个听来倒也觉得形象有趣,不觉地流漏出专注的神态,一时竟忘了今晚叫刘大牙来的目的。
继宗觉得要劝刘大牙这样下去不行,因为大家一直在沿着刘打牙的思路在说话,根本不能劝动刘大牙,他决定要将话头转过来。
于是张目定定罩住刘大牙:“既然你早就知道是这样,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为日本人卖力地做事呢?”
刘打牙愣了半天说不上话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看来这话击中了他的要害。
看到有机可乘,张胜赶紧插话:“过去的事情刘先生恐怕也有不得已之处,咱就不提了来来来,先把酒喝了再说。”
说完硬将一杯酒塞到刘大牙手里,一使眼色,大家纷纷和刘大牙碰杯。
刘大牙不愿提过去,一提过去心里就烦,一烦就想喝酒,于是借坡下驴,滋溜一杯酒下了肚。
紧接着举杯频频,三下两下,本来酒量就不大的刘大牙已经有五分醉意。
他自言自语:“为什么?我他妈也不知为什么?”
和尚一看有门,也劝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就是、过去的事老想他干啥,你帮我们翻译,又不是帮日本人,你怕个毬啊!”
“对对对,咱都是中国人,我们也都看见了,你现在也算条汉子,从不和日本人说话,连他们瞧都不瞧一眼,这一点比我们哥几个都有骨气。”
一听这话,刘大牙高兴了,睁着白多黑少的三角眼天真地问到:“真的?在你们眼里我还是一条汉子,还算个中国爷们?”
原来他的心病在这里!
大家又是一顿臭捧,把个刘大牙夸地如岳飞在世、文天祥重生一般。还说只要他帮忙就等于救人于水火,胜造七级浮屠。
高兴地刘大牙当即决定,从明日起,继续翻译。
条件只有一个:从明日起每日再加两个菜一壶酒。
光阴荏苒、时光如梭,转眼又到了秋季。
“桃园酒家”的朱砂已在据点鬼子的身上渐渐发生作用了,据点里越来越多的鬼子开始大把大把的掉头发,情况严重的鬼子眉毛和刚长出的胡子也一并开始脱落。
这些十八九岁的鬼子俨然是一个个小太监,他们面色苍白,表情呆滞,顶着一个个光光如鸡蛋一样的脑袋,整日里感到浑身乏力、手足麻木,声音嘶哑,吃饭喝水都有困难。
不长时间,这些患病士兵就一个个骨瘦如柴。
别说出操训练了,连站岗放哨都成问题。
据点里的军医山野少尉最近可忙坏了,天天有人排着长队来打针吃药。
这些人的表面症状好像是水土不服而引起的肠胃病,吃了药、打了针治后症状往往能稍微到缓解,但过不了几天,病情会再一次发作。
他不得不一次次将情况严重者往省城的陆军医院送,但去了的人几乎没有再回来的。他们在陆军医院里病是越治越重,最后不是一命呜呼就是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可怜这些小鬼子到死也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就没命了?
从九月份开始到现在已有二十多名鬼子陆续死在医院,其余的病情轻重不一。
这种现象引起了陆军医院鬼子专家的注意,他们对这些患病鬼子进行了详细的病理检查,但查来查去,却没有查出丝毫病因。
和治疗时的思路一样,他们把注意力全放在消化道传染病上,所使用的设备和手段均和此有关,当然是一无所获了。
这种怪病起了据点鬼子的一片惊慌。
越来越多的鬼子因为心情郁闷而频繁地到“桃园酒家”来喝酒解闷,以排解心中的紧张和不安。
更多的鬼子开始渐露症状。
于是大批的鬼子医生和细菌专家被派往柳林镇据点,他们对据点的饮食卫生状况、饮用水的水质、宿舍卫生状况分别进行了化验、分析、综合评估,最后得出结论:“据点壕沟的水质恶化并污染了井里的饮用水导致的胃肠道急性传染病。”
并建议:“为防止此类传染病的大规模流行,据点的井水已不宜饮用,应从据点外引进饮用水。”
无奈的濑川只好驱赶着那些身体尚好的士兵开始了他们的饮水工程。
鬼子据点发生的这些情况被张胜他们了解得一清二楚,他们心里这个乐啊,别提多高兴了!
“和尚的方法真管用,据点的鬼子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的病是爷们给他们作的。”
“快来喝朱砂酒啊砸碎们,喝完就舒服了。”
占魁高兴得几乎要扯着嗓子喊起来了。
然而濑川却很清醒。
他心里骂道:“什么水质污染?狗屁!”
引起他警觉的是那些参与饮水工程施工的的士兵们的牢骚。
“我们真命苦!他们天天饮酒作乐反倒得病,还要我们替他们出苦力。”
“纯粹是饮酒过量把胃喝坏了。”
“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他们。”
所有患病的士兵似乎都嗜酒,难道是酒导致这一怪病发作的主要因素?
于是他把士兵们分成三类进行统计调查,第一类是滴酒不沾的;第二类是稍饮辄醉的;第三类是嗜酒如命的。
通过比对,他发现了一个大体规律,即第三类多病情严重,前一阵子死亡的士兵也多出自此类。
但这里又有一个特殊的现象,滴酒不沾者中也有人患病,而嗜酒如命的酒徒中还有身体健康如初之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问题似乎出在酒上,无论如何,对士兵饮酒问题,一定要重视起来,今后要严禁饮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柳林镇据点的鬼子们开始了他们的禁酒运动。
酒是不敢公开喝了,但依然没能阻止住还在不断发作的怪病。
据点里几乎每天都有士兵死去。
而没有了酒精刺激的士兵们一日日显得更加萎靡不振、面色阴沉。
那些没有得病的士兵则在胆战心惊的等待着厄运的来临,不知道哪一天这种病就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整个柳林镇据点每天都静悄悄的,死一般寂静。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冬天第一场雪来临。
濑川大队因病减员严重,还活着的鬼子在长期的忧心忡忡中几乎也都不同程度的患上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病,一个个几乎都快成了“人干”。
柳林镇据点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