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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小环。”袁方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糜环也不含糊,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酒饮下,脸畔间顿生几分晕色。
袁方还待再跟她说几句时,那边颜良等几位武将,已围上来相敬,袁方只得离去。
糜环跪坐下来,看着春风得意的袁方,明澈的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她摇头一笑,自斟自饮起来,平素鲜有饮酒的她,竟是连饮数杯。
“今天可是主公大喜的日子,糜小姐你这般喝,倒似有点借酒销愁的意思呢。”郭嘉晃荡的坐了下来,玄外有音的笑道。
糜环苦笑一声:“我只是高兴,才多喝几杯,哪里来得什么愁。”
“似主公这样的少年英雄,谁家女子能不仰慕,换作是我,看到钦慕的英雄,娶了别家女子做妻,只怕也会惆怅吧。”
郭嘉灌着酒,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说给糜环听。
糜环被戳中了心事,脸畔顿时一羞,扁嘴道:“郭先生,你喝多了,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酒醉才吐真言嘛。”郭嘉嘿嘿一声笑,咂巴着酒道:“自古美人配英雄,可惜美人太多,英雄却恨少,实在做不了妻,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嘛。”
郭嘉话外有话。
糜环何其聪明,岂能不出郭嘉言外之意,脸色却愈红,不以为然道:“什么英雄美人的,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糜小姐是聪明人,一定懂的,哈哈~~”郭嘉也不再多言,起身摇摇晃晃的,又拎着他的酒葫芦,去寻别人拼酒。
“退而求其次么……”
糜环喃喃自语着,绯色的脸色。若有所思。
天色将晚,一众属下们喝得尽兴,终于是吵吵闹闹的散去。
袁方酒醉三分,方才兴意未尽的,在婢女们的搀扶下,去往了新房。
红烛高烧的新房中,甄宓已独坐许久。
原本无聊的她,听着外面的喧嚣声渐渐远去,一颗心儿跟着就紧张了起来。
她揉着裙角,脑子里胡思乱想。娇艳的脸庞一会红一会白。想象呆会袁方进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遐想之下,那略施脂粉的绝丽容颜上,悄然涌上些许晕色羞红。
正自紧张不安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春风得意的袁方。笑着步入了房中。
甄宓心头小鹿,顿时就乱撞起来,她的呼吸瞬间局促起来。甚至能听到那砰砰的心跳声。
新房之中,到处都结满红色的彩带,高烧的红烛,将整个新房,都映衬得火红喜庆。
醉意三分的袁方,笑着走向榻上端坐的甄宓,左右小翠等婢女们,皆让开两傍,暗自发笑。
袁方轻轻的坐下,甄宓就在咫尺间,她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浸鼻而入,诱得袁方心头怦然一动。
喜帕下,甄宓面色绯红,抿嘴浅笑,娇羞可人。
尽管相识已,袁方却如初见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自己的新娘是何等模样,伸手就想掀她的喜帕。
“公子,不能用手。”小翠赶紧拦下,将一根小竹棍递上。
还真是麻烦。
袁方接过竹棍,深深的吸了口气,将甄宓头上的喜帕,轻轻的掀了开来。
掀起喜帕的那一瞬间,袁方的心中,无法克制的微微一荡。
灯光之下,那绝丽的容颜,宛若水中绽放的莲花,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在袁方的印象中,甄宓一直是清丽动人,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名门闺秀的气质。
而今晚,她却略施脂粉,朱唇细眉,别有一番成熟的风韵,极是动人。
月光从窗缝中钻入,洒在她冰肌如雪的脸上,更添几分美丽,袁方不觉看得有些呆了。
甄宓细碎的贝齿,轻咬着朱唇,嘴角一抹浅浅的羞笑,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显露着内心的紧张。
左右小翠等婢女,瞧见他二人这样子,均是暗暗发笑。
“公子和小姐早些休息,我们下去了。”小翠福了一福,引着一班婢女退将下去。
空荡荡的新房中,只余下了他二人。
无外人在场,甄宓紧张的心情,反而是稍稍平伏了不少。
见得袁方盯着不动弹,她便低眉羞笑,娇嗔一声:“你看够了没有。”
“宓儿你这么美,我当然看不够了。”袁方嘴角一笑,嘴甜的赞她道。
甄宓心中欢喜,却又叹道:“现在你当然这么说,待到再过几十年,我人老珠黄了,你就不会觉着美了。”
袁方却携起她的双手,郑重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袁方的妻子,不管是过十几年,还是几十年,你都是我唯一的宓儿,你在我心里的美,谁都替代不了。”
袁方的话是发自内心的,这样一个在自己最卑微时,就对自己好的女子,无论岁月流逝,还是世事变幻,都无法改变她在袁方心里的地位。
甄宓心中感动不已,水汪汪的眼眸中,噙起了几许感动的晶莹,望着袁方那郑重的表情,她只觉自己一切的付出,都没有白费,她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那动人的容颜,令袁方潮澎湃,轻轻捧起那张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甄宓面红羞色,紧紧闭上眼,迎逢着他的亲吻。
一吻过后,袁方的嘴角,悄然抹过一丝坏笑,忽然间,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她猛的抱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甄宓吓了一跳,从恍惚中惊醒。
“洞房花烛夜,夫人,我自然是干该干之事了,哈哈~~”
袁方大笑着,将甄宓抱上床榻,衣袖一挥,将那红烛扇灭。
窗外,月上枝头,正是良辰美景。
第一百五十七章吕布有求
整整一个秋天,袁方都在甄宓的温柔乡中度过。
自起兵以来,这是他难得的休息和放松,他很享受这份新婚的惬意。
趁着这段空闲,袁方也在休整将士,编练新军,屯集粮草,为下一步的南下徐州,做着充分的准备。
几次大战俘虏的士卒,再加上从青州招募的士卒,袁方的兵马,已经从战前的三万,扩充至了四万之众。
四万兵马,不算多,但若运用得好,也是一支可观的力量。
前番几场大战,让袁方认识到,骑兵超强的机动力,和其冲击力有多么重要。
因此,袁方把扩充骑兵,放在了头等重要的议程上。
只不过袁方的地盘,北有公孙瓒,阻挡了他从幽州购马,西又有袁绍,挡着他不能从并州买马。
于是,袁方在太史慈的建议下,借助糜家的商船,开尝试渡海从辽东公孙氏手中购马。
青州虽与辽东没有陆地接壤,但从东莱郡出发,横渡勃海海峡去往辽东,直线距离不过数百里,甚至比走陆路还要方便。
为了购得战马,扩建骑兵,也为了扩大海上贸易,增加收入,袁方遂下令,在东莱郡兴建牟平等数个海港,以方便与辽东间的贸易往来。
此外,鉴于屯田所获得的巨大利益,秋收结束后,袁方正式委任国渊为典农都尉,全权负责青州境内的屯田事宜,并将原有的屯田规模。扩大一倍。
为了招揽流民,袁方还下了赦免令,招降那些逃往山中的黄巾流寇,将他们编为屯田民,一方面解除贼患,另一方面也可为袁方提供更多的劳动力。
经营州中农桑渔盐,整军备战的同时,袁方还借助着糜家的情报网络,密切的关注着天下的局势。
北面,正如袁方估计的那般。吞并了幽州的公孙瓒。迫不及待的就举兵南下,试图趁着袁绍新败之际,一鼓作气夺取冀州。
袁绍虽败,但根基尚存。仗着冀并二州的实力。重整旗鼓。北上抵御公孙瓒的入侵。
袁方正乐得公孙瓒和袁绍狗咬狗,杀个难解难分,这样袁方才能腾出手来南下对徐州用兵。
而徐州方面。曹操依旧兵锋锐利,压得陶谦喘不过气来,形势跟他料想的差不多。
是日,州府大堂,新婚燕尔的袁方,抽得空来,从温柔乡中出来,与诸文武们共议军事。
正讨论着徐州战事时,袁贵匆匆而入,一脸兴奋道:“主公,好消息,兖州出大事了。”
兖州?兖州不是曹操的地盘吗,能出什么事?
“难道说,提前了……”袁方却心头一动,猛然猜到了什么。
袁贵将手中情报,往案上一摊,兴奋道:“细作刚刚送到的情报,陈宫、张邈等人已迎奉吕布为兖州牧,反了曹操!”
此言一出,大堂中顿时哗然惊变。
惊喜的众人,纷纷将目光望向袁方,一个个难抑惊叹之意。
“先前主公就料定,曹操一定会退兵,原来竟是预料到吕布会入主兖州,陈宫等人会反,主公的预见力,也太神了!”郝昭惊奇道。
其余诸将,也个个惊叹万分,深深为袁方的预见力折服。
袁方笑而不语,但内心中,其实也有些惊奇。
他是预料到,曹操会因吕布夺兖州,被迫撤兵前来跟吕布争夺老巢,那时,他就可以趁机南取徐州。
但袁方根据历史所知,曹操至少要跟陶谦打上一两年,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吕布才会夺了他地盘。
眼前的事实却是,陈宫叛变,吕布夺兖的事件,竟是提前一年发生,这多少让袁方感到有些意外。
“历史因为我的出现,已经发生了变化,吕布提前夺兖州,倒也不是没法解释……”袁方暗忖。
“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吕布来,还真是意外呢,主公,你是怎么想到的?”郭嘉也惊奇的问道。
袁方从神思中回来,轻咳一声道:“兖州人迎曹操做州牧,只是想借他的军事才华,来保全兖州。他们却不想,曹操这般强势,南面跟袁术打,东面跟陶谦打,上回还差点跟我也打起来,曹操屡屡对外开战,损害的是兖州士人的利益,他们当然会心存不满。”
负手而立,袁方接着道:“再说那陈宫,此人乃迎奉曹操入主兖州的第一功臣,可曹操坐稳兖州牧后,却并未重用于他,想必他也怀恨在心。那么,以此人在兖州的影响力,趁着曹操征战在外,劝动兖州士人迎奉吕布,背叛曹操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袁方洋洋洒洒一番话,倒也把兖州剧变的原因,解释得有理有据,众人听着是心服口服。
“主公言之有理。”郭嘉点头道:“兖州一叛,后院失火,曹操必撤兵回救,同吕布争夺兖州,如此一来,正是我们南取徐州的大好机会。”
袁方重重点头,眸中杀机已现,欣然喝道:“传令下去,命诸军暗作准备,克日兵发徐州,是到了跟陶谦那老贼,算旧账的时候了。”
众将的情绪,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一个个精神亢奋,巴不得即刻杀奔徐州。
陶谦这老贼,两度兵犯青州,前次他们和袁绍大战时,陶谦更是想趁机渔利,若非曹操的兴兵报仇,陶谦就已三度兵犯徐州。
袁方素来是恩怨分明,陶谦三度无故进犯,虽然没占什么便宜,但这份趁人之危的仇,袁方却牢牢记着。
有仇不报非君子,现在,是该收拾陶谦的时候了。
号令传下,三军将士很快就暗中动员起来,只等袁方一声令下,就杀奔徐州而去。
而袁方,则日夜与郭嘉、田丰等谋士,商议具体用兵之事。
三日之后,守城的将官忽然来报,称是吕布的使者魏续,已至城外,请求放城拜见。
“吕布的使者,来得还真是快。”袁方一笑,似已有所预料。
田丰捋须道:“曹操和袁绍为盟友,吕布窃夺兖州,就要面临袁绍和曹操两面威胁,他这是怕独力难支,想拉拢主公结为援手。”
袁方点了点头,却道:“吕布没那么聪明,这应该是陈宫给他献的计策。”
郭嘉却笑道:“不管怎样,敌人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