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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一声狂笑,纵马如风,挟着威然之势,径向洛阳奔去。
身后,一万余铁骑轰然而动,追随着袁方直入京师。
城门外,那些被策反的御林军,无不为袁方威势所慑,纷纷伏跪于地,不敢仰视。
齐军大举入城,袁方分令诸葛亮、赵云等诸将,分率兵马去控制四门,武库等要害,凡敢抵抗之御林军,一律杀无赦。
袁方则亲率数千兵马。径往天子所居皇宫杀去。
御林军的战斗力,本就十分薄弱,今董昭策反,献开北门迎袁方入城,这消息传开,更是令御林军斗志土崩瓦解。
袁方一路所过,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铁蹄轰开皇宫之门,直往金銮大殿而去。
齐军入城,皇宫陷入一片恐慌混乱。宫女宦官们四处逃窜。生恐为乱军所杀。
袁方则严厉约束部下,不得滥杀无辜。
金銮大殿内,已是人去楼空,除了几个最忠心的宦官外。其余人都逃莠一空。
刘协僵坐在龙座上。形容惶恐而悲愤。却又无可奈何。
“怎么会这样,朕苦心经营的一切,就这样转眼间。被袁方那逆贼,化为了乌有么,苍天啊,你为何不佑我大汉,却护着那逆贼啊……”
刘协正仰天悲啸,大骂苍天不公时,一声晴天霹雳,击碎了他的悲愤。
硕大的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轰然击碎,四分五裂。
刘协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身形往后一倒。
当他颤巍巍的挣开眼时,蓦然惊见,一员身着银甲,背披银袍的年轻武将,正手执方天画戟,巍然如战神一般,屹立于破毁的殿门前。
那不怒自威之势,仿佛在顷刻间,填满了大殿,彻底的寒意,将刘协和他的仆从们,统统都袭卷其中。
袁方就那么傲立门前,鹰目如刃,直射龙座上的那大汉天子。
然后,他背提方天画戟,铁甲铮铮,缓缓的步入了大殿。
他的身后,百余名铁甲武士,迈着整齐的步迈,跟随着踏入大殿,那“哐哐”的脚步声,震得整个大殿都嗡嗡作响。
袁方就在刘协紧张的注视,缓缓入殿,踏上高阶,止步于刘协三步之前。
就那么平起平坐的,从容站在刘协跟前。
“臣齐公袁方,见过陛下。”
袁方以“臣”自称,却既不下拜,也不鞠躬,就那么直面着刘协,目光冷峻的盯着刘协。
“他……他就是袁方?”
惊怒的刘协,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颤巍巍的看着袁方。
一直以来,他所听说的那个袁方,都如传奇般的存在,今日亲眼所见,没想到袁方竟还年轻如此之轻。
以这样的年纪,竟能成为坐拥六州的霸主,将袁绍、袁术、刘备等群雄诛灭,他究竟有何等的过人之处?
惊异中的刘协,蓦然间清醒,强压下惊怒,冲着袁方厉声道:“齐国公,朕未召你入京,你却提兵杀进洛阳,还敢带兵直上金殿,你到底想做什么?”
面对天子大义凛然的质问,袁方只冷冷道:“臣要做什么,檄文中已经说得很清楚,自然是要清君之侧,诛灭陛下身边的奸臣董承。”
“你凭什么说董国丈是奸臣?”刘协瞪眼反问道。
袁方上前一步,厉声道:“就凭他指使种辑,借赐御酒为名,意图下毒谋害于我!”
洪钟般的声音,喝得刘协身形一震。
强抑下心中的惶恐,刘协正色道:“就算如此,也当由朕来处置董承,轮不到你这么个外臣来插手。”
“从种辑下毒到现在,已过去数月,我只见董承仍官居高位,逍遥法外,却未见陛下对他有任何惩戒。由此可见,陛下是铁了心徇私,要维护董承,既然陛下徇私枉法,那我就只有自己提兵入京,亲自来为我讨个公道!”
袁方心中有怒气,直斥刘协徇私,已是公然挑战刘协的天子威严。
刘协气恼万分,腾的站了起来,指着袁方道:“袁方啊袁方,你休要猖狂,董国丈早已得朕所召,此刻必已在率军回师的路上,待他大军一到,你就完了,朕劝你好自为之,还是赶快率你的兵马撤出洛阳吧,否则后悔莫及。”
话音方落,一名亲兵匆匆入内,拱手叫道:“禀主上,文将军传来捷报,他已于偃师以西伏击董承成功,重创敌军,生擒敌首董承。”
一道惊雷,划破金殿。
刘协骇然变色,原本昂首傲立的身躯,一屁股跌坐回了龙座上。
第三百四十一章害我者,必诛之!
董承被俘,一万御林军,灰飞湮灭!
跌坐龙座的刘协,满脸惊恐错愕,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惊慌的望向袁方。
那般目光,仿佛他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无所不能的魔鬼。
“我师父在登陆平津渡前,就已料到陛下你会召董承回援,故派文将军率豹骑去半路设伏,这是师父送给陛下的第二桩惊喜。”
阶下,诸葛亮大声的解释了真相,语气中毫不掩饰对自家师父的敬意。
刘协恍然惊悟,气息愤怒而急促,仿佛要窒息一般。
半晌后,他才缓过神来,苦着脸瞪向袁方道:“袁方,难道你也想像董卓那样,做一个乱臣贼子,为天下人所唾弃吗?”
“我与董卓不同。”袁方淡淡的回了一句。
刘协冷哼道:“你提兵入京,擅杀大臣,威胁于朕,跟董卓有何不同?”
“董暴戾成性,视百姓为草芥,失尽民心。而我袁方却轻徭薄役,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保护他们的家园田地,不被盗匪破坏,不被豪强侵夺。我袁方今天敢提兵入京,直面陛下你,正是因为我有六州百姓做后盾,我无所畏惧。”
一番话,坦坦荡荡,震撼人心。
刘协心头也是一阵的震动,却又不屑一哼,嘲讽道:“真是笑话,万民心向大汉,而朕乃大汉天子,民心只在于朕,又岂会助你提兵入京。来威胁朕。”
“若民心向汉,张角振臂一呼,天下百姓为何群起响应?黄巾之乱又从何而来?若民心向汉,我袁方兵入洛阳,为何城中无一人铤身而出,为陛下来阻挡我?若民心向汉,陛下的身边,为何只余下这几个宦官阉人?”
袁方声色俱厉,一番凛烈的质问,把刘协问得脸色时青时白。竟生几分愧色。
“陛下。清醒一点,面对现实吧,大汉已失尽人心,天下百姓。谁能让他们吃饱肚子。谁能保护他们的家园。谁能真正把他们视为子民,而不是待宰的鱼肉,他们才会拥护谁。很显然。陛下你并不是那个人。”
“袁方!你——你——”
刘协已是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袁方,却不知如何来反驳袁方的狂逆之词。
“袁方,没想到你执意步董卓后尘,那朕就要亲眼看看,你如何被天下诸侯联手共诛,如何像董卓那样,身死名灭!”
气到极点,刘协疯了似的,向着袁方咆哮,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显然,刘协坚信,袁方绝不是三路诸侯的对手,必会在天下群雄联手之下,被诛灭。
“很好!”
袁方冷笑一声,傲然道:“那就请陛下睁大眼睛,好好欣赏我袁方,如何扫灭群雄!”
言罢,袁方转身扬长而去。
眼看着这“狂傲”之徒离去,刘协是又惊又怒,几如虚脱一般,一屁股又跌坐回了龙座上。
“这厮,竟然比当年的董卓,还要狂妄霸道……”
刘协还在惊骇时,诸葛亮已步高阶,冷冷道:“来人啊,把陛下送往内宫,好好的‘保护’起来,不许任何人打扰。”
号令下,一众虎士,汹汹上阶,虎视眈眈的瞪向刘协。
所谓‘保护’,自然意味着,袁方要将他这个天子软禁起来,隔绝其与外界的联系,完全掌控在手中。
“陛下,请吧。”诸葛亮摆手道。
刘协无可奈何,只得恨恨的咽下这口恶气,从龙座上撑起来,在众虎士的监视下,有气无力的转往内宫。
“袁方,你想学董卓,朕就等着看你死无葬向之地……”
……
黄昏时分。
原本恐慌的洛阳城,已是恢复了平静。
除那些忠于刘协的清流大臣,以及董承的党羽被抓捕下狱之下,袁方对洛阳城中官民,秋毫无范。
残阳西血时,袁方立于洛阳东门,鹰目远望东面。
未久,尘雾扬起,一队骑如风而来,远望瞳中,那是文丑率得胜之军前来会师。
果我,不多时,数千豹骑奔至洛阳。
片刻之后,文丑押解着一人,兴冲冲的步入了城头,拱手兴奋道:“主上,臣遵主上之计,伏击御林军成功,已生擒董承,请主上发落。”
“子勤这一仗打得漂亮!”
袁方笑着赞叹,目光转向了文丑身后,那名灰头土脸的中年人。
那人,自然就是天子的岳丈,保皇党的领袖,朝廷的车骑将军董承了。
“董承,你可知罪?”袁方沉声喝问。
董承瞪了方袁一眼,嘶厉道:“我乃大汉车骑将军,当今国丈,袁方,你凭什么抓我,你难道想造反不成?”
“董承,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慷慨了,你以为我不知,就是你煽动天子,授意种辑下毒害我,还密诏三路诸侯入洛阳,共同对付我么?”袁方讽刺反问道。
被揭穿意图,董承神色一变,却厉声道:“你拥兵自重,不敬天子,分明意图篡夺大汉社稷,我董承乃大汉忠臣,当然要想方设法为朝廷除奸,只恨我实力不够,不能除掉你这奸贼。”
“忠臣,你也配称忠臣,哈哈——”
袁方狂笑起来,笑声中皆是讽意。
那董承听着是如芒在背,一时不知所谓。
笑声骤止,袁方刃视着他,冷冷道:“你与种辑多番密会,谋划着借天子的名义,谋害我袁方,夺我的基业,再仿效历代的外戚,架空天子,权倾天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野心么。就你,也配称忠臣,你的脸皮真是比那个自称皇族的刘备还要厚啊。”
刹那间。董承惊怖万分,以一种惊恐的眼神望看向袁方,就如同看到了鬼一般。
他与种辑密谋之事,自问天知地知,谁曾料到,袁方竟然也知道。
“难道,种辑那厮贪生怕死,竟然把我的秘密,统统都招认了不成?不然这小子怎么会知道?”
董承尚自错愕,袁方已杀机凛烈。厉声喝道:“来人啊。把这个妄图谋害我之徒,给我就地斩首,震慑群小!”
号令下,左右虎士一拥而上。将董承推按于城头。作势就要斩他。
董承又惊又怒。大叫道:“我乃当朝国丈,朝廷重臣,只有天子才配杀我。袁方,你敢杀我,就是大逆不道。”
“你想死得名正言顺,我就满足你这个要求。”袁方冷哼一声,喝道:“传令给诸葛亮,命他速让天子拟一道诛杀董承的圣旨,立刻送来城头。”
一骑亲军,直奔皇城而去。
不多时,亲军去而复返,已将一卷圣旨奉上。
袁方将圣旨抖将开来,示于董承面前,内中可是天子亲书的笔迹,更盖有天子玉玺。
显然,刘协已畏于袁方之威,对袁方的命令,不听不顺从,亲手写下这道诛杀自己岳丈的圣旨。
董承见得这圣旨,已是憋到满脸胀红,气怒嚎道:“袁方,你威逼天子,谋害朝廷忠臣,你必如董卓一样,不得好死~~”
“朝廷就是有太多你这种名为忠臣,实为蛀虫的奸臣,才会把好好的国家,祸害成现在这样!”
袁方厉声痛斥,手一扬,大喝一声:“还等什么,给我杀!”
威喝声中,刀斧手再无迟疑,大刀扬起,奋然落下。
“袁方,你不得——”
噗!
刀锋斩落,董承的人头,飞落于地。
当朝国丈,就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