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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这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孔融,当即派人去请袁方。
府堂外,袁方正策马徐行,在朱灵的陪同下,昂首进入到都昌城中。
城池一破,千余残存的北海兵,或死或降,轻轻松松的就被消灭干净,袁字的大旗,已然高高飘扬在都昌城上空。
大军杀入城中,袁方随后入城,下令诸将士不得扰民,违者严惩。
在袁方铁的军纪下,军士们自不敢烧杀抢掠,都昌一城百姓,得以幸免于难。
当袁方入城时,竟然欣慰的发现,城中竟有不少百姓,自发的出门来迎接慰劳入城的袁军。
“看来,都昌人倒是早盼着我们破城。”袁方感慨道。
身边朱灵叹道:“据末将所知,孔融自任北海相以来,不懂开荒修渠,恢复民生,只会以各种名义加征赋税,北海国人苦于孔融的苛政已久,今公子击破孔融,正是此间百姓盼望已久之事,他们焉能不感激公子。”
原来如此。
袁方脸上浮现讽色,冷哼道:“孔融这厮号称名士,看来也不过是个只会卖弄学问,却无经世之道的腐儒而已,汉廷养了这么多只会咬文嚼字,却不会动手做事的废物,天下不乱才怪。”
“公子所言极是。”朱灵也点头表示赞同。
话音方落,斥候飞奔而来,报称臧霸在太守府中,擒获了孔融本人,速请他前去示下如何处置。
“宣高竟生擒了孔融,走,看看那个酸儒去。”袁方颇为兴奋,打马扬鞭直奔太守府。
手提碎颅棍,大步迈入府堂,方一进门,袁方一眼便看到了高坐于上的孔融。
那孔融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书简,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一副沉浸于书海,不视外物之状。
见得此番情景,袁方剑眉一凝,鹰目中陡然迸射出丝丝的杀机。
孔融这厮,已然被俘,还敢高坐于上,一副淡定从容的名士之状,他是嫌自己死得不能痛快点!
跟随而入的朱灵,见袁方生怒,忙近前低声道:“公子,这孔融好歹乃圣人之后,当代大名士,狂是狂了点,若能收降还是收降的好。”
袁方明白朱灵意思,他是忌惮于孔融的名气,怕自己杀了孔融,会背上个杀名士的坏名声。
“我自有定度。”
袁方应了一声,昂首而人,喝道:“袁贵,我问你,这都昌城现在是谁的地盘?”
袁贵一怔,忙道:“当然是公子的地盘。”
“既然是我的地盘,那为何竟有一个腐儒,胆敢坐在我的位子上。”袁方目射孔融,沉声喝道。
正在装淡定的孔融,一听袁方竟然敢讽他为“腐儒”,不禁又惊又怒。
而这时,袁贵已明白了自家公子的意思,大步走上高阶,一把就将孔融拎了起来,不容分说的就往堂前拖去。
孔融遭此粗鲁对待,顿时恼羞万分,拼命挣扎,口中咆哮道:“放开我,我乃圣人之后,天下大名士,匹夫焉敢这般对我无礼~~”
袁贵一听孔融还敢骂自己,恼火之下是更加粗鲁,如拖死狗一般把孔融拖了下来。
袁方这才满意,昂首步上高阶,坐于上位,沉重的碎颅棍往案几上“砰”的一放,冷笑道:“败军之将,也敢在我面前装高贵,真是自取其辱。”
众目睽睽之下,被这般粗鲁的拖下堂,半生锦衣玉食,受人尊敬奉承的孔融,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孔融怒了,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倒地的孔融,腾的跳了起来,满脸涨红,冲着袁方吼道:“袁方,你袁家四世三公,你袁方乃名门出身,岂能这般无礼对我,你父亲袁本初的教导何在,你的修养何在?”
孔融气极之下,连声音都连了腔,尖锐沙哑,听起来如公鸭在嘶叫。
面对孔融的质问,袁方嘴角扬起一抹不屑,冷冷道:“现在你倒是想起我是名门出身了,当初你在城头,当着万千人之面,骂我贱种的事,怎么这么快忘了。”
敌对之时,辱没袁方是私生贱种,今被俘,落入袁方之手,却又说袁方是什么名门出身,想要袁方有名门的风范,对他客气一点。
袁方一言,揭穿了孔融的念头,揭穿了他的前后不一。
一番饱含讽意的话,把孔融呛得一时语塞,恼羞的脸瞥到通红,一时竟不知如何以应。
欣赏着尴尬的孔融,袁方才稍稍解气,冷冷道:“孔融,我也不跟你废话,今天我就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降还是不降?”
袁方不是没有大局观,朱灵的劝说也是有道理的,孔融虽只是酸腐,但好歹还是有点名气,若能逼降于他,这对提升袁方的影响力,有着极大的好处。
有好处,袁方焉能不占。
孔融听着袁方命令般的口吻,脸上的怒色却愈加浓烈。
堂堂圣人之后,当代大名士,若是屈膝降于一个黄口小儿,而且这小儿还只是袁家一个私生的贱种。
他孔融的名誉将何在?
尊严又当何在?
越想越气,越想越怒,孔融猛的挺起腰板,傲气道:“我孔融什么身份,要降也只能降你父袁本初,岂能降于你,哼~~”
孔融的回答,跟袁方料想的差不多。
很明显,孔融这话的意思,是觉得以袁绍的高贵,才配他孔融投降。
而你袁方,不过是袁家一个身份低下的私生子,根本不配他孔融投降于麾下。
袁方心头的怒火,正是迅速的滋生,拳头紧紧,眼眸中杀意渐燃。
“所以,这就是你的答复,我袁方不配你投降,是吗?”袁方的语气中,丝丝杀机涌动。
孔融也不答,只冷哼一声,负手而立,不屑于正视袁方。
这般态度,自然是等于默认,他就是瞧不起你袁方,就是不愿投降于你。
孔融得那倨傲的态度,那份对袁方的不屑,就连朱灵看着也眉头一凝,心中暗生怒意。
“孔融,当天我可是发过誓,不亲手敲碎你的脑壳,我袁方的名字就倒着写,现在,看来现在该是我履行承诺的是候了。”
字字如刃,袁方缓缓起身,手提着碎颅棍,一步步走向了孔融。
看着一身杀气的袁方,孔融这才有些慌了,忙故作硬气道:“袁方,我警告你,你可不要胡来,我跟你父袁本初可是有交情的,你敢动我,袁本初不会饶你的。”
孔融越是威胁,袁方眼中的杀机,就越是浓烈,手中的碎颅棍,已经缓缓的抬了起来。
孔融急了,公鸭嗓子颤声叫道:“袁方,你想干什么,我先祖可是孔圣人,你焉敢伤我~~”
到了这个时候,孔融仍不肯向袁方伏首,还在屡屡的搬出他高贵的身份,想要吓唬住袁方。
他却不知,他所说的一切,都在深深的激怒袁方。
碎颅棍高高举起,袁方面露狰狞,冷冷道:“辱我者,必杀之,自以为是的酸儒,给我去死吧!”
暴喝声中,九十二斤的碎颅棍,轰然砸下。
“等等,不要啊~~”
砰!
重棍无视孔融的恐慌嚎叫,重重的落了下去。
瞬息间,孔融的脑瓜,便如西瓜一般,被袁方一棍子敲碎。
第七十章太史子义,我等你多时了
脑瓜碎裂,脑浆四而射出,孔融一声闷哼,栽倒在了血泊中。
自恃为圣人之后,当代大名士,出身高贵的孔融,就这般死在袁方的铁棍下。
袁方长长的吐了口气,心中一阵的痛快
左右袁贵等士卒们,早看不惯孔融那份自恃尊贵的德行,今见自家公子将这个讨厌的酸儒击毙,也无不大呼过瘾解气。
朱灵叹道:“这个孔融自恃出身,对公子出言不逊,还不识抬举,杀了他也活该。只是,若是能收降的话,就更好了。”
“收降?”袁方冷哼一声,反问道:“把他送到我那父亲麾下,让他整天说我坏话吗?”
朱灵身形一震,猛然间恍惚,方始意识到,这孔融是非杀不可。
以孔融对袁方的这份偏见,若真为了收降,将他送往袁绍那里,此人得势后,必会寻找一切机会,向袁绍进献针对袁方的谗言。
袁方已有袁谭等一派人马,处处针对自己,又岂能再给自己添麻烦。
孔融不降,就只能杀之
恍惚大悟的朱灵,深深点头:“公子做得对,这个孔融是该杀,况且孔融在北海横征暴敛,惹得民怨沸腾,公子杀了孔融,也正好了收取北海人心。”
朱灵是明白人,一旦体会到袁方的用意,自然是百分之百的支持袁方的做法。
袁方哈哈一笑,欣然道:“都昌已破,孔融也被毙命,青州再无人是我们的对手,速发一道捷报,给我那父亲一个惊喜,让他知道我这个瞧不上眼的儿子,已经拿下了整个青州。”
青州已下,袁方自然要用这莫大的战绩,来树立他的威名,令冀州人为他威望所折服。
“末将明白。”朱灵应道。
话章方落,一身浴血的颜良提刀入内。
“公子,这一役杀得痛快啊,只可惜,让太史慈那厮给走脱,这厮的武功倒着实了得,我颜良都没能留住他。”颜良兴意阑珊道。
太史慈的武道,至少也在练脏境界,颜良即使要胜之也得费些周章,更何况是乱军中留住他。
旁边朱灵一听,婉惜道:“若非太史慈,以孔融的庸才,焉能守住都昌这么久,这个太史慈倒确实是一员良将,可惜让他走脱,若是公子能收为己用,就再好不过了。”
“放心吧,他早晚会自己回来的。”袁方的嘴角,掠起了一丝诡笑。
朱灵和颜良二人一怔,对视一眼,皆似有所不信。
颜良摇头道:“公子这话我就不信了,那太史慈可是拼了命杀出去的,他好容易逃出升天,又岂会自己送上门来,除非他人傻了。”
袁方也不明言,只哈哈一笑:“太史慈会不会送上门来,很快就会见分晓,你们就耐心的等几日吧。”
颜良和朱灵皆是大为好奇,心想着自家公子,凭什么就断定,太史慈一定会去而复返。
二将遂也不多问,只能先按下好奇,看数日后怎么个见分晓。
都昌已破,青州最后的抵抗者孔融授首,袁方可以说基本铲除了公孙瓒,以及汉廷在青州的势力。
袁方便坐镇都昌城,一面安抚民心,一面分兵攻取其余未降诸县。
孔融一死,陶谦的援军也被击败,青州谁还敢抵挡袁方兵锋,是以袁军兵锋未至,诸县便是望风而降。
经过近九个月的苦战,大小十余战,在进入初平四年的第一月,袁方终于拿下了青州。
青州六郡虽经黄巾贼的肆虐,再加上袁方与田楷、孔融等人的战争,一州饱受战火荼毒,诸多郡县都人口锐减,田园荒芜,但好歹还存有数十万人口。
这数十万丁口,足以为袁方提供相当数量的兵员,成为袁方下一步自立的后盾。
除青州六郡,十余场仗下来,袁方通过招募兵马,收编降卒,麾下之兵已增加到了两万余众。
两万步骑,这个数字,足足比袁方起家时的两千,翻了整整十倍。
而且,除了这两万兵马,袁方手中还有四五千的降兵,等待着被消化吸收,彻底编入军中。
兵马翻了十倍,袁方也不再是光杆司令,左右还添了颜良、朱灵、郝昭、郭淮、臧霸五员可用之将。
甚至,袁方还与天下三大富豪之一的糜家搭上了关系,共享了糜家庞大的情报网络,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从糜家弄到钱粮的支撑。
府堂中,袁方负手而立,审视着壁上所悬的青州地图,心中神思如潮,感慨良多。
“这九个月的时间,我从一无所有,被人压迫轻视的私生子,变得握有一州之地,麾下将兵数万,威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