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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我自己把伤口敷上了药,药的清凉使得我那火辣辣疼着的伤口好了很多,我渐渐的合上了眼睛。梦中,火光再一次出现在长江北岸,我换了士兵的衣服,却没有喊出那句动摇军心的话。曹操的军队迅速的集合完毕,公瑾到来时,被早已布置的流矢射中,待要骑马跑,马却被人一刀砍短了腿,我站在那里看着着一切,却动弹不得,只有使劲的喊:“公瑾,快跑,快跑!”终于,他没有跑掉,跌落在泥坑中,被人一剑砍下了脑袋。我大哭起来,想要走过去,却动不了半步,我拼命的挣扎着,醒了过来。却看见公瑾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我,问:“做噩梦了?”我点点头。他双手扶着我的肩,沙哑着嗓子,对我说:“那天晚上,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无礼,请你,请你原谅我,继续呆在我的身边好么?”我看着他,他的眼睛不再有镇静和沉稳,满是惶恐和内疚,想起刚刚做的梦,不禁流下泪来,轻轻的说:“我从来没有怪过都督,自然,不需要原谅。”
第二天直到下午的时候我才醒了过来,挣扎着慢慢起了床,正在穿外衣的时候公瑾进来了,手上拿着一碗粥,他见我穿的艰难,便过来帮我穿好。我奇怪的问他:“都督没带兵去南郡么?”
公瑾笑着摇摇头,说:“你伤好的差不多了再说吧。”
我心下一阵愧疚,说:“都督千万不可因为我的原因而延误了战机啊!”
公瑾却顾左右而言它:“我在无人的时候喊你灵儿可好?”
我继续问:“镇守南郡的可是曹仁?”
公瑾:“你在无人的时候也叫我公瑾吧?”
“……”
“你昨天睡觉的时候喊了好多遍呢!”
“都督现在应该去攻南郡吧?”
“你若答应以后叫我名字,我便去!”
“……”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果然我叫了你就去?”
“当然!”
“……公瑾”
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叫道,却听他笑着答应道:“哎~~~!”
我看着他,发现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唇,没有一处不在笑,那种发自肺腑的开心和高兴,和他平时儒雅的微笑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也受了他的情绪的感染,笑道:“那你还不快去点兵攻曹仁?”
公瑾朝我眨眨眼睛:“我早就派吕蒙去攻了!”
我一时气结,没好气道:“想不到堂堂一个大都督,竟然用这种伎俩骗我!”
公瑾还在笑,他好象很开心的样子。
我恼羞成怒道:“笑什么笑?笑起来一点都不好看!”
公瑾颇含深意的说:“因为我昨天晚上听见你直着脖子喊了一夜我的名字啊~!”
我不禁红了脸,白了他一眼,说:“你笑起来难看死了,还是你平常板着脸的样子好看!”
正说着,外面有军士来报,说是张飞率了1000骑兵到了。
公瑾冲我挤了个鬼脸,就出去了,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回过头来,说:“快点把粥喝了吧,应该已经凉好了!”
他竟然冲我做鬼脸?我摇头笑笑,难道我答应以后喊他名字他真的这么开心么?我很早以前也常常喊他的名字,那时候他不过是对我微微一笑,时间,真能改变一个人么?
我随便喝了点粥,便忍着痛在军营四处溜达起来,军士大都知道我是大都督的心腹,而且作战受了重伤,是以我随意穿着棉袄棉鞋毫无军容可言的形象竟然没人责骂。
张飞的1000骑兵在大营中很是显眼,我不禁好奇当初吼断长板桥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便朝着那扎眼的骑兵走去。
那个领头的骑兵看了我的打扮,如我所想,鄙夷的瞟了我一眼,就再不看我。
我也懒的和他打招呼,四下寻找一个倒竖虎须,圆睁环眼,手绰蛇矛的黑脸大汉,却始终没有看到有这样一个人。
恩,这个时候张飞应该和公瑾在大帐中商议军事机密吧,我暗自想着,准备议事帐中去参观一下这个燕人张翼德,却不想迎面撞上一人。
那个人长的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身高至少1。78米,穿着青色的衫子,外套了身银色的盔甲,我楞了楞,穿银色盔甲,难道此人是赵子龙?可是赵云没事跑这里来干吗?我好奇道:“子龙为何在此啊?”
“赵云”也楞了楞,说:“你认识我?”
我见猜对了,便说:“常山赵子龙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对了,我听说张将军来了,怎么没看见他呢?”
“赵云”露出茫然的表情,说:“阁下找张将军什么事情啊?”
“我想见见他啊!”
“见他做什么?”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我见他干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阁下有什么事情的话告诉我也是一样,我可以带为转告。”
“我仰慕他可不可以啊?”我不耐烦起来,这个“赵云”,怎么这么多事啊!
赵云听我这么说,马上做出了一副了解的样子,然后指着议事的营帐,说:“张将军在那里!”
我头也不回的向他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朝那边走去。却只看见公瑾一个人从那边出来,我问他:“张将军呢?”
公瑾看着我背后,说:“喏,在你身后呢!”
我回身望去,却见只看见赵云,我疑惑道:“他?”
“赵云”笑道:“不错,在下正是燕人张翼德!”
我大受震撼,围着他,上上下下的看了几圈,然后叹道:“想不到,张将军竟然是个美貌男子!”
我回头看了看公瑾,继续叹道:“竟然和我们大都督不相上下呢!”
张飞用手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小兄弟说笑了!”
晚上公瑾设宴招待张飞,并把张飞的军队安排在东营,我作为公瑾的侍从,也参与了此次宴会,张飞似乎性格很开朗,不仅喝了很多酒,而且还当众舞剑,我奇怪的问公瑾:“张将军用的不是八丈蛇矛吗?怎么剑法好象也不错啊?”
公瑾道:“灵儿对张将军感兴趣?”
我摇摇头:“只不过张将军和我想象的实在相差太远了!”
公瑾奇怪道:“灵儿想象的张将军是什么样子?”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原本以为是个豹眼虎须的黑脸大汉,没想到……”
“没想到竟然是个俊秀儒雅的美男子?”公瑾笑道。
我感叹:“看来世间很多事情,实际和表面看到的并不一样啊!传说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公瑾笑道:“你明白就好。”
正说间,帐中有人提议,让公瑾也舞段剑,公瑾笑道:“张将军剑法精妙,瑜可不敢班门弄斧,还是为诸军弹奏一曲助兴吧。”
说毕,便有人为他取了琴来,可是张飞不依,非要公瑾舞剑,公瑾也不怎么推辞,取了剑便耍了一套古朴的剑法,看的张飞不禁拍手叫好,说:“如此妙的剑法,怎可没乐相配?”说完,便自顾自的拿了琴,卖弄的弹了一曲,果然深有剑意,赢得一片掌声。
我笑了起来,张飞弹的固然好,却比不上公瑾,那知张飞见我笑,竟然不服气的对我说:“这位小兄弟,你也来一曲如何?”
我暗自觉得好笑,说:“好啊,不过我怕我弹的太过深奥,张将军听不懂呢!”
张飞一脸骄傲:“还没有我张飞听不懂的曲子!”
我一脸坏笑,对张飞说:“若过弹的将军果然听不懂,那又如何呢?”
张飞说:“若我果然听不明白,甘愿拜这位小兄弟为师,学习琴艺!”
第十四章-第十六章(全)
我从张飞手中接过琴,一扬手,便以奇怪的指法弹了起来,一边弹还一边唱:
Yanoestasmasamiladocorazon
Enelalmasolotengosoledad
Ysiyanopuedoverte
PorqueDiosmehizoquererte
Parahacermesufrirmas
Siemprefuistelarazondemiexistir
Adorarteparamifuereligion
Yentusbesosyoencontraba
Elamorquemebrindaba
Elamorylapasion
Eslahistoriadeunamor
onohayotroigual
Quemehizoprender
todoelbien,todoelmal
Queledioluzamivida
Apagandoladespues
Ayquevidatanobscura
sintuamornovivire
张飞果然睁大了双眼,说道:“你唱的什么鸟语,我完全听不懂!”
我哈哈大笑起来,说:“那我弹的曲子张将军可听懂?”
张飞倒是老实,说:“曲子倒是不错,不过太过女气,倒像个娘们了!不如当初高祖的‘大风起兮云飞扬’”
全军将士听张飞如此一说,便随即附大笑起来,张飞竟然也表演了一首《大风歌》,又是一片赞叹之声。
宴会散后,我正要回营,却不想张飞找到我,说:“小兄弟刚刚弹的曲子不错啊,有机会教教我?”
我忍住笑,这个张飞,果然和书上讲的完全不一样。
他又问:“你刚刚唱的歌叫什么名字?”
我说:“HistoriaDeUnAmor”
他又摇摇头:“看来要学曲子,还得先会说这个鸟语!”
我又笑了起来,说:“张将军天资聪慧,学起来自然比常人也要快的!”
正说着,看见公瑾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贯的微笑,对张飞说:“将军明日要破敌,还是早些休息吧!”
张飞高兴起来,说:“那公瑾是答应借我兵马咯?”
公瑾说:“明日便拨2000士卒给将军,将军自可领兵向江陵后侧进攻!”
张飞谢过公瑾,便对我说:“小兄弟,等哥哥我得胜归来,再向你讨教!”说完,便转身朝着他那1000骑兵的营塞走去。
公瑾看着张飞走远了,问我:“刚刚你和他讲什么呢?讲的那么高兴?”
我闻道空气中有股酸酸的味道。
我边走边说:“张将军刚刚问我唱的歌叫什么名字”
公瑾哦了一声,并不答话。
到了营帐,公瑾脸上的微笑也没了,我问:“公瑾你怎么好象不开心?”
“不是你说我板着脸比较好看吗?”
我笑了笑,说:“公瑾难道不想知道我刚刚唱的歌叫什么名字吗?”
他不说话。
我说:“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他僵了一下,说:“你想交朋友便交,我不干涉!”
我说:“歌的名字,叫《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刚刚张飞问我的时候,我只告诉了他拉丁文的名字,你可是唯一一个知道这歌的中文名字的人哦!”
他笑了起来,说:“这个歌一点都不好听,果然被翼德说对了,还不如高祖当年的《大风歌》!”
我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说,果然不懂欣赏,然后就躺下睡了。公瑾也依然和以前一样,睡在我对面的榻上,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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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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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飞走的时候,我作为公瑾的随从,和公瑾一起为他送行,张飞今天换了身玄色的袍子,和银色的盔甲交相辉映,更显的他英俊挺拔起来,手里拿了那传说中的八丈蛇矛,跨下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太阳射在他的蛇矛上,闪出五彩的光来,反射到他的脸上,平白的添了几分豪气,连我都不由的暗自在心中赞叹。公瑾一仰手,立即有人抬出酒来,公瑾开口道:“瑜在此为将军送行,共饮一杯!”
张飞在马上伸手,取了一坛,仰头便喝,须臾,坛便见底,只见他一手勒了马,一手握了蛇矛说道:“公瑾放心,张飞此去,定会不负所托!”说完,朝我问道:“小兄弟如何不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