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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数十万双方大军在井然有序中如潮水般的退去,空荡的营地留下了一片狼藉,和战场的尸骨一起提醒着人们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战。
忍住心头的焦急,表面上却是镇定自若的样子,直到呼兰大军离开了很远,并且和陈良、林玉寒握手道别之后,秋里这才下达命令:青龙军、白虎军原地驻守,秋风军率先回师凉城,黑狼军中路策应。
也正是由于如此的缘故,当风雨军返回凉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入暮,凉城内外也因为时间拖延得太久,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剑拔弩张之下,大有一触即发的态势。
皇甫嵩在蒙璇的陪同下走出了凉城,和步出皇甫军大营的风雨相向而行,当这一老一少半路相遇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
“风侯果然厉害,老夫佩服!只是如此对待盟军,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皇甫嵩显然还在为刚才被蒙璇所擒而耿耿于怀,毕竟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女子挟持,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盟军你个大头鬼!
风雨在心地里暗暗嘀咕,挟持皇甫嵩绝非他一开始的本意,等返回凉城之后他才知道第一炮是因为士兵不熟悉操作所致,后发的三炮则是原本就跃跃欲试的南天门在第一发炮弹发射之后,心想既然已经打出去了,索性就一起来吧,却不但打乱了风雨的计画,还差点害了风雨的一条小命,要不是风雨知道这家伙天生是一个不通世故的书呆子,又在许多方面还要仰仗他,这才按捺住了把这个老家伙大卸八块的冲动。
不过风雨还是很得意自己的应变的能力以及蒙璇配合的默契,当时事发突然,风雨立刻将错就错,以传引入密功夫提示蒙璇,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硬是乘乱拿下皇甫嵩、稳住皇甫华,将一场灾难消弭于无形。
当然,风雨明白现在还是得说些安慰的话给皇甫嵩,免得老家伙真恼羞成怒,再起周折,所以他突然向皇甫嵩躬身施礼,恭敬的说道:“今天对老大人多有得罪,还望老大人大人大量,不要和风雨计较!”
“哼,风侯何必如此前倨后恭,老夫身受不起!”
皇甫嵩显然还是怒意难消,这让风雨也有些恼火了,暗想道:有没有搞错,是你这个老家伙先打我凉城的主意,杀了你也活该!
不过想归这样想,毕竟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从天下战略的角度看,现在还不是和这个老家伙闹翻的时候,所以风雨无可奈何的摸了摸鼻子,陪笑道:“老大人何必如此气恼?其实皇甫家族和风雨军如今乃是合则两利、分则俱损,理应携手并进才是,风雨这里还有一份薄礼要呈送给老大人。”
说着,风雨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双手呈上。
皇甫嵩惊疑不定的接过一看,不由全身一震,因为这是一张详细列出在鄂州朝廷和庞勋大军分布情况的地图,而鄂州恰恰是如今皇甫嵩最想图谋的地方,所以风雨突然间拿出来,不能不让他心头乱跳。
“庞勋部众慑于朝廷天威,惶惶不可终日,有一些将领愿意将手中的地盘卖给风雨,以便日后有余财养老,不过风雨保住凉州于愿足矣,不敢再有其他奢求,如果老大人有兴趣的话,风雨愿意代为联系!”
风雨毕恭毕敬的说道,这些天中原战事紧张,庞勋需要大量的军械物资,但是又拿不出多余的钱来,就向风雨提出愿意将手中的部分地盘卖给风雨军,当然其中也包含着想把风雨军拉下水,挑逗朝廷和风雨军内讧的意图。
风雨对这些地盘一点都不感兴趣,不过也不想因此中断了和庞勋之间大有油水可捞的买卖,幸好有皇甫嵩这个现成的买家,所以也乐得做个二道贩子,既可以拉近同皇甫家族的关系,又可以把皇甫家族的兵力引向中原,消除南面的威胁。
这一招实在和皇甫嵩帮助风雨进占高唐有异曲同工之妙,本质上都是慷他人之慨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从而换取自己的战略时空,虽然为君子所不齿,不过对于这两个深谙权谋之术的家伙而言,却实在是家常便饭的拿手好戏。
皇甫嵩当然不会相信风雨的那一番鬼话,不过鄂州对于皇甫嵩来说,是毕生梦萦神牵的所在。多年来皇甫家族始终把夺取鄂州当作家族大力发展的跳板,一旦拿下鄂州,就可以东进江南,控制全国经济命脉,北上京畿,实施问鼎天下的大计,只是一直被朝廷和令狐家族所阻,无法实现。
难得现在天从人愿,各方面的情况和形势都大大有利,对于这样一个礼物,皇甫嵩实在是无法拒绝。
不过多年来养成的谨慎,还是使他强压住心头的狂喜,皇甫嵩不动声色的问道:“风侯怎么会同这些叛逆做交易?”
“话不能这么说,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对于那些悬崖勒马的恶人,还是应该网开一面为好,更何况这也大大有利于朝廷的剿匪嘛!”风雨脸不红心不跳的信口开河道。
“老夫怎么知道这是真是假?”
“大人别忘了,风雨还很需要大人送来的补药呢,又怎敢戏弄大人!”风雨也是话里带话的说道。
皇甫嵩眼皮一跳,对于风雨真真假假的到底是否还需要他的解药,自己实在无法确定,但是既然目前的情形双方翻脸绝对捞不到什么便宜,他也就不想节外生枝,当下干干一笑,说道:“哈哈,风侯说笑了,为了风侯健康,老夫这点忙还是很愿意帮的!”
说到这里,对于风雨如此无事献殷勤,总是有些不放心,所以突然顾左右而言他道:“不知风侯近来有什么打算吗?”
风雨当然是闻弦琴而知雅意,立刻接口说道:“近来印月的阿育王朝狼子野心,居然干涉起尼国的内政,同时还出兵进入丹国和锡国的境内,这些国家都是我天朝的臣属,古人云:凡我天威者,虽远必诛!是可忍,孰不可忍,风雨准备教训一下这些蛮夷,只是势孤力单,而老大人雄震西南、德高望重,到时候还希望老大人能够助风雨一臂之力!”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皇甫嵩摸着胡须哈哈笑着说道,风雨的话无疑暗示风雨军将全力西进,无意中原,这让皇甫嵩感到了放心,当下应道:“重振天朝雄威、剪除四方蛮夷,乃是圣龙子民当仁不让的职责,老夫愿尽绵薄之力!”
对于皇甫嵩来说,至于风雨所说的什么要重振圣龙天威、担忧印月狼子野心云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那些小国从来都是随风两面倒,如同圣龙强大的时候四面扩张一样,印月乘圣龙衰弱而发展自己的势力原本也正常,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生存发展的根本准则。
不过既然风雨的提议符合皇甫家族的利益,他当然也就没什么好反对的,反正现在风雨军已经回师凉城,呼兰大军也早就撤得无影无踪了,既然无望夺得西北,那么重新考虑东进中原也就成了最佳的选择了。
于是,风雨和皇甫嵩击掌大笑,将先前的不愉快抛弃到九霄云外,一个新的合作计画就此产生。
第七集西征印月
作者:雨过天晴
第一章肃清吏治
“启禀风侯,涉嫌吞没公款、以次充好修建庆城的十一名官员名单全在这里了!”在凉城的风侯府议事厅里,魏廖面无表情的向风雨会报道。
自从和呼兰决战之后,风雨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严厉查处这个事件。
魏廖的血衣卫也确实发挥了惊人的效率,短短三天就已经将主要涉案人员给揪了出来。
不过这也同时给风雨出了一个难题,因为他意外的发现这些家伙大多都是李氏家族的成员。
魏廖的工作效率虽然很高,但是未免太过于认真,真的算是铁面无私了。
一个头两个大的风雨很清楚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会留下无穷后患,毕竟他并不准备和李氏家族翻脸,也不想因此和李中慧产生隔阂,但同时又不能不向军队、百姓和清流派做一个交代。
“风侯,这些蛀虫祸国殃民,实在是罪不可恕,下官以为应该予以严惩,绝不轻饶,不如此无以振纲常,不如此无以肃吏治,不如此无以向百姓和将士交代!”
偏偏这个时候,陈善道的话更是把事情逼到了无法转圜的地步。紧接着清流派的重要官员:如夏长杰、金岑也纷纷进言,要求重重处置。
这段时间以来,以无忧谷为首的清流派和以李氏家族为首的权谋派,在地方吏治上的矛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自然是乐得痛打落水狗。
“说得好,中慧也认为不重惩这些蛀虫,天理不容!”正当清流派言辞激烈之际,李中慧突然卷帘而入,脸带着笑容,非常平静的说道。
一时整个议事厅顿时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李中慧和风雨的关系,更清楚这个女人的手腕。
这些时日凉州的许多政务都是在她幕后统筹进行的,如今这些贪官有许多和她的家族有牵连,许多话自然也就不便当面说出来了。
“中慧,你认为该如何处置呢?”
风雨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顺水推舟的把这个问题转到了李中慧那边,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女孩这次会给自己怎样的惊奇。
毕竟这件事牵扯太大,影响到军心民心,甚至会扩及手下两大文官系统的权力斗争,所以他只有尽可能的保持不偏不袒的中立立场,公正处理。
“中慧考虑的绝不仅仅是处罚这几个贪官,事实上更为重要的,还是应该实施一套完整的机制,来杜绝类似的事情不再发生。否则的话,即使今天把这些官员杀掉了,明天照样还会有无数人继续贪赃枉法,鱼肉天下!”李中慧妙目倩盼的说道。
“说来听听!”
风雨被李中慧的话引起了兴趣,自古以来贪官污吏层出不穷,屡禁不止,即使是最开明的时代都不能够免除,所以他真的很想听听李中慧的建议。
“我看还是由孔军师来说吧!”李中慧笑着把随后进来的孔宓推到了前台。
“启禀风侯,属下和李姑娘这些时日对官员贪墨的现象作了一些研究,发现官员之所以会如此胆大妄为、横行不法,究其原因,除了人心贪婪之外,多半还是因为官场相护,以至于包庇纵容,增添了那些贪官的胆量;制度、政令繁琐、百姓无知,让那些官员有了可乘之机;以及自身所得菲薄,无法抵制奸商的诱惑。”孔宓躬身说道。
这一次李中慧绛尊屈贵的求他帮忙,实在让他颇为踌躇,真的是想了几天几夜,方才想出一个可以让所有人皆大欢喜的主意。如今实施起来,就看能不能让风雨点头了,不管怎样自己也算是尽了努力,卖给了李氏家族一个人情。
“愿闻其详!”
风雨开始坐直了身体,毕竟惩治贪官、肃清吏治可以说是治国平天下的第一号难题,如果能够得到解决,实在是比打赢十场大仗都强。
“属下以为,首先应该强化监督,可以责令魏大人的血衣卫负责监督审查,同时对于基层官员的选拔,可以让百姓来自主选择……”
“荒谬,百姓目不识丁,怎么可能选择官员,这么做实在是坏了千古之规矩,实在荒谬!”
还没等孔宓说完,陈善道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不停的摇着头说道,此君对于一切打破陈规的方法都是毫无例外的加以反对。
“陈大人有所不知!”孔宓胸有成竹的说道:“在这里,下官要推荐一位贤才,黎县县令王眺,他在任内发动百姓自己选举村正、民官,方法就是让候选人背对选民而立,每人背后都盛放一个碗,然后所有的百姓手中都持有一粒黄豆,将黄豆放入自己想选的那一位的碗中。这样,虽然百姓目